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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菀和宫扇熙在破庙草草地吃了一点肉,正打算就在破庙里歇一夜,突然耳边似乎隐隐传来些声音,晚菀走到庙门前一看,惊呼一声道:“坏了,他们上山来了!”
宫扇熙挣扎着起身,只见远处一排火把正缓缓地向山神庙走来,看那火把的数量不下十一二支。
“走!”宫扇熙喝了一声,两人出了山神庙,此时下山已是不及,也只有往山上跑了,至于跑到哪里去,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宫扇熙腿上吃痛,晚菀将他手臂架在自己肩上,两人借着晦暗的月光,慌不择路的一路逃去。
那伙黑衣人远远便看见破山神庙里点些一豆烛火,再加上有先前那死去的黑衣人做的标记,直直就奔向破庙,一进庙门,烛火下,那黑衣人的尸体赫然便在角落里蜷着,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过去,一翻身子,不由地怒道:“兄弟们,他们肯定上山了,给我追,我要亲手宰了他,报我兄弟的大仇!”
众黑衣人齐声应了,出了庙门,循着宫扇熙和晚菀逃跑时压坏的杂草痕迹,匆匆追上山去。
好几次,宫扇熙叫晚菀放弃自己独自去逃命,晚菀不依,咬着牙道:“还不到最后呢,不要轻言放弃,真要走投无路了,那就是命,认了便是!”
微微顿了顿,只听晚菀有些嗔怪地斥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听到晚菀这声呵斥,宫扇熙非凡没有生气,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随着腿上渗出的血越来越多,两人逃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宫扇熙忍着剧痛,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
眼看着后面的黑衣人越追越近,晚菀和宫扇熙奔跑的脚步突然一顿,夜晚辨不清方向,两人竟一路朝着悬崖上走来,眼前已经没了路,只有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们面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坠崖()
“完了!”宫扇熙和晚菀脸色苍白的互相看了一眼。
“也罢,天意如此,奈何!”宫扇熙走到悬崖边,朝下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转过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晚菀,歉意地说道:“只是连累了夫人!”
到了这绝境处,晚菀倒放开了许多,本来她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她来讲死亡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恐怖。晚菀笑了笑:“公子都说这是天意了,也罢,跑了这么久了,人都乏了,我们坐下来歇歇吧,活了这么一辈子了,看这情况已经再无幸理了,慌慌张张的抽抽搭搭的也于事无补,倒似辜负了行将结束的大好生命!”
宫扇熙看着晚菀,脸有异色,许是被晚菀的这份豁达感染,也哈哈一笑:“夫人有此胸襟,实在令人汗颜,说的不错,一死而已,倒不如从容面对!”
两人相视一笑,安静地坐在了悬崖边,方知前人所言不虚,以往种种皆是浮云,一时间心境升华。
不多时,黑衣人打着火把,将宫扇熙和晚菀围在悬崖边。那黑衣人头目见二人气闲神定,不由地又惊又疑。
宫扇熙睁开眼睛,朗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谁做的了主,请往前一站,咱们打个商量!”
那首领往前走了一步,冷笑道:“你杀了我的兄弟,如今山穷水尽了,就像打个商量,你觉着可能吗?”
宫扇熙看了看黑衣首领,道:“你们对我如此穷追不舍,定然知道我的来历”
那黑衣首领打断宫扇熙,摇头道:“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也别告诉我,我不想听!”
宫扇熙见他眼中的神色,知道那黑衣首领有意隐瞒,是不欲其他人知道,毕竟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怕是得吓坏了那些不明情况跟了来的喽啰。
宫扇熙一笑:“我一旁这位夫人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各位能放过这位夫人,我任凭各位处置,如何?”
晚菀一惊:“公子你”
宫扇熙看了看晚菀,语气转柔:“小弟还需要有人照顾,我死了之后,小弟就交给你了!”
那黑衣首领冷笑道:“雇我来找你的那人可没说留活口的,再说了,你在破庙里杀了我弟弟,你觉得我能答应吗?”
宫扇熙叹了口气,知道已经没得商量了,回头起身对晚菀说道:“看来我们还得拼一拼!”
晚菀心头涌起一阵忐忑,却见宫扇熙伸出手来抓住晚菀肩膀,晚菀只觉肩头一紧,身体突然被抛了起来,直向山下草丛里飞去,耳边只听宫扇熙说道:“你跑,好好照顾小弟!”
“不!”晚菀在空中转头,只见自己离宫扇熙越来越远,奈何人在半空,身不由己。
宫扇熙一边大力将晚菀跑了出去,一边向相反的方向掠去,此时生死关头,任凭腿上伤口剧痛,宫扇熙却入脱兔一般灵活异常。
“抓住他!”黑衣首领指着宫扇熙大吼一声,一句话的功夫,一声惨叫,两个黑衣人冲上前去阻拦宫扇熙,不知道怎的,一人惨呼着倒地,喉头插了一把匕首,倒地痉挛了两下,就此没了生息。
一同上前的黑衣人大惊之下,心胆已寒,手上略微一慢,宫扇熙使个空手夺白刃,早已将他手中长刀夺下,反手一劈,又是一声惨叫,那黑衣人的膀子连同半截肩膀被宫扇熙劈了下来。
宫扇熙这次退了一步,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黑衣人们这才回过神来,持着长刀杀奔过来过来,宫扇熙腿不能起,只坐在地上举刀格挡,一时间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那黑衣首领也持刀过来,却不上前,如一只毒蛇一般,等着众黑衣人与宫扇熙打斗,只待宫扇熙露个破绽,便欲一刀取了宫扇熙的性命。
眼看着宫扇熙越发的不支,空门大开,黑衣首领手中长剑唰地一声,如灵蛇出洞一般,只取宫扇熙咽喉,时间分寸拿捏的十分精准,端的狠辣异常。
宫扇熙眼看着黑衣首领这招剑式向自己喉头刺去,心知断无生理,好在已经送出了晚菀希望她能得脱狼吻,如此虽有遗憾,但也别无可求,就要闭眼待毙,那知斜里窜出一道人影手里提着一根长长的树枝,一棍子打在在首领背上,黑衣首领正全神贯注的准备给宫扇熙最后一击,冷不防被人抽了一棍子,往前突了两步,回头一看,见是晚菀去又复返。
宫扇熙一刀逼退几个黑衣人,怒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晚菀举起棍子,一边格挡砍过来的长刀,一边说道:“跑不出去的,与其让他们杀了你,然后再追杀我,还不如拼一拼呢!”
宫扇熙见晚菀虽然打斗的不成章法,但是下盘却是极稳,不由问道:“你学过功夫?”
晚菀目下极是狼狈,险险避过一刀,回应道:“以前学过几个月的跆拳道,算是花拳绣腿吧,用不上!”
宫扇熙压根也没听过跆拳道这种功夫,以为是哪里不入流的粗浅功夫呢,也不说话专心对敌。
晚菀慢慢靠近了金瀚泽,也是自身力量不够,渐渐也有些招架不住了,那根树枝的棍子也被长刀斫得几乎就要断了。
黑衣人们被激出悍气来,招招大开大合,不一会,宫扇熙和晚菀就已力竭。
看着晚菀失望的眼神,宫扇熙心也沉到的谷底。
“束手就擒吧!老子给你们个痛快的!”黑衣首领叫嚣道。
宫扇熙轻笑一声道:“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上,今儿已经赚了,不亏!”
“哼!”黑衣首领重重哼了一声,手中又加了几分力度,咔嚓一声,树枝折断,长剑朝着晚菀当头兜下,眼看着就要划在晚菀脸上,“叮”地一声,宫扇熙忙里格开长剑,将晚菀向后一拉,却不料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晚菀要示警已是不及,身子直直朝崖下坠去。
宫扇熙回头恰巧看见晚菀坠崖的瞬间,登时目呲欲裂,嘶声喊了一声:“晚菀”左腿用力一蹬,也翻身追下山崖。
县衙丞厅,金瀚泽求见韩不屈,不一会就被带了进去,金瀚泽婉言问起糕饼店的事情,韩不屈低声说道:“公子是钱员外的义子,本来糕饼店里的那件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在平日什么都不是,可是,公子仔细回想一下,是否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呢?”
金瀚泽一惊,回忆半晌,摇头道:“我们夫妻二人,加上义父义妹平日里虽算不上乐善好施,但是也知道做生意一向讲究和气生财,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呀!”
韩不屈看了看金瀚泽,看他神色知道他没有说谎,韩不屈道:“金公子,我就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丞,谁也不愿意开罪,说实话,你得罪人了,得罪了一个我远远惹不起的人,之所以封了你家的糕饼铺子,倒不是我巴结着人家,而是你家的铺子已经被盯上了,我若不封了铺子,难免人家又要想出些别的法子来,到那时可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
金瀚泽一愣,仔细想想,韩不屈确实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连忙拱手道:“晚生实在不知道得罪了谁,还请韩大人明示!”
韩不屈看了看金瀚泽,叹了口气:“须知我告诉你这些,我也是担着风险的,至于名字,我就不提了,只能告诉你,这天下没几个人愿意得罪这位,对你而言,这是天大的祸事,我刚才说倒不是我曲意巴结她,实在是我去巴结她,她也未必看得上我这个八品的县丞,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闻言,金瀚泽大吃一惊,县丞的这番话对于金瀚泽来讲无异于一脚踩进绝望的深渊去。
韩不屈见金瀚泽神色间有些将信将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不相信,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若是你就算磕破头去,也要跟那位搞好关系,实在是惹不起啊!”
“难道是县太爷赵大人?”金瀚泽心里曲水的知县已经是他见过最大的官员了。
韩不屈笑了笑:“莫说赵大人如今只是七品的知县,就是在未贬谪之前,见到那位也不敢轻易得罪!”
金瀚泽一听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晚生就真不知道了,我们曲水县还有这样的人?”
韩不屈脑海中浮现出郑妍和盛雅斋的店东宫扇熙来,他叹口气道:“如今的曲水县水深得很,指不定从里面蹦出几天蛟龙出来呢!”顿了顿,韩不屈又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为难你的人是个女人!”
“啊!莫非是那位郑小姐?”金瀚泽突然想起了贵气逼人的郑妍来,曾经几次三番这位小姐与金瀚泽争锋相对,若韩不屈不说,金瀚泽还真想不起这位美丽富贵的小姐竟然拥有如此能量。
韩不屈咳了一声:“金公子,糕饼店的事就认倒霉吧!今后公子当好自为之!”
金瀚泽见韩不屈显出送客的意思,连忙谢了韩不屈,出了丞厅。
第一百四十二章死里逃生()
回到家里,金瀚泽左思右想,只得深深叹了口气。韩不屈的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起身将晚霜晚雪叫到屋子里。
“小霜小雪,以后你二人也到衣坊里去吧,糕饼店咱们不开了!”此言一出,金瀚泽被一股深深的疲倦攫住了。
“姐夫,我们的糕饼铺子开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开了,分明是那县丞故意找茬刁难我们!”晚霜瞪大了眼睛,心有不甘地说道。
“不为什么,就是不开了,明早我们一起去衣坊,我跟瑶儿姑娘说说,你们就在衣坊里做工吧。”金瀚泽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