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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萌萌安慰完贺芳,才发现小志还跪在地上,连忙伸出手,“快起来,跪着干嘛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跪着求你原谅我,只有你原谅我,贺芳才有可能原谅我。”
苏萌萌笑道,“嗯,我原谅你了,起来吧,这次还得感谢你帮我打电话,要不是你,我们也出不来。”
小志真没见过像苏萌萌这么好说话的女人,温柔甜美,看上去有点傻乎乎,但就像贺芳说的,最善良,最傻的人。
傻是因为她善良,不愿意去计较别人的过错,有一颗宽容的心。
她就像一个温暖的火炉,温暖人心,温暖冰冷的世界。
小志得到苏萌萌的原谅,又把脸转向贺芳,“小芳”
贺芳依然不理他,“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遇到你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这个错误也终于结束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苏萌萌摇着小芳的手,有些不忍心看小志受伤的眼神,“贺芳,算了吧,别怪小志了。”
“我没怪他什么,只是也不想再见到他了。”贺芳别开脸,“你走吧,我不想再重复说一些无用的话,你就跪到死,我也不会再理你。”
第224章()
贺芳的绝决有目共睹,小志虽然已经很厚脸皮了,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有些恍惚的站起身,垂着头,转身走了。
那一抹落莫的身影,让人看着心疼。
等到小志走远,苏萌萌才问贺芳,“你真忍心啊?小志虽然有错,但爱你的心是真的呀。”
贺芳摇头,“不要,我再也经不起这样苦难的日子,爱情和面包,我只能选择面包。”
苏萌萌叹息一声,问,“那你爱他吗?”
贺芳不语,倔强的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爱啰。”
“萌萌,爱情不能当饭吃。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孤独无依,遇到善良的小志,他在我最孤独无依的时候陪着我,我明知道他穷,也没有稳定的工作,却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可是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搞传销的这段日子,对我来说,像噩梦一样,虽然醒过来了,但曾经是真实的痛过,那个因为营养不良而流掉的孩子,是我心头的痛,我不敢再接受这样的爱情。”
苏萌萌能理解她的痛,所以不再劝她,“嗯,我明白的,感情的事情最难取舍,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对了,易凡尘呢?我记得是他救我出来的。”
贺芳怕她担心,敷衍道,“他回去休息了,医生说这里不能呆太多人,不能吵到你,所以我留下来照顾你。”
苏萌萌不疑有他,“这样啊,那萧寒呢,也回去休息了吗?”
“是啊,他们为了救你,三个人打了十个人呢,累得够呛,都回去休息了。”
苏萌萌担心的皱眉:“那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啦,他们都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伤?萌萌,你别乱想了,好好养好身体,等你再一觉醒来,肯定能看到他们。”
“嗯。”苏萌萌乖乖的闭上眼睛。
**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骆文静提着包包冲出来,周迁寻的视线一直盯着那盏灯,只要不灭,就还有希望吧?
“迁寻!”骆文静红着眼睛扑过去,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问,“怎么回事?你说凡尘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手术?”
“你先别激动。”周迁寻拉她坐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骆文静越听越气愤,“又是苏萌萌?他为了苏萌萌才受的伤?要我来签字?死了算了,呜呜”
她嘴里这样说,但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周迁寻沉默不语,他知道她会这样反应,但总不能瞒她,万一易凡尘有事,也是瞒不住的。
“文静,现在不要说这样的气话,他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又怎么样?他有把我放在心上吗?为了苏萌萌,他连命都不要了,那我算什么?”她泣不成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多吗?我连公司都卖掉了,跑到这里来帮他,可是他连个笑脸也不施舍给我,现在还为了别的女人连命都搭上。”
周迁寻依然沉默,拿出烟来吸,刚好有护士过来,警告道,“这里不能吸烟,要吸到楼道去。”
周迁寻赶紧放回去,“不好意思。”
骆文静吸着鼻子,红着眼睛瞪他,“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
周迁寻被她一句话哽住,咳了两声,“你别乱想,他一定没事的。”
骆文静扶着额头,无力的靠着周迁寻的肩膀,“迁寻,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即使看到我老公为了别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也不会觉得我可怜?”
周迁寻本来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想,还是忍了,她现在也确实有点可怜,他也不好再去打击她。
不回答,也算一种默认,骆文静瞪他,“你说话呀?”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他站起身,不让她再靠着自己,“我去那边抽根烟,心里闷。”
骆文静懊恼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其实,她只是想跟他说说心里话,可是他现在对自己好像有防备。
真的找不回从前,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她知道,可是心有不甘。
一支烟抽完,距离时间已过去五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有位护士擦着汗走出来,骆文静问,“情况怎么样?”
“还在观察期,情况不太稳定,病人的伤口很深,失血又多,我们在尽力抢救。”
骆文静吓呆了,心慌意乱,“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喃喃自语,扑到手术室的门上,喊道,“易凡尘,你听到没有,不要死掉,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
周迁寻丢下烟头,走过来拉她,“别在这里吵了,不会有事的。”
“我害怕。”
周迁寻用力抱住她,轻声哄道,“我保证,一定没事。”
骆文静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俯在他怀中,哭得无力脆弱。
等到她情况稍稳定,他轻轻松开她,将她拉坐到椅子上,嘱咐道,“文静,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办点事。”
骆文静无助的拉着他,“你要走吗?我害怕,不要走。”
“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骆文静如此脆弱,如此不安,虽然松开了他,但眼里里满满的恐惧。
她怕等一下医生会说出那句“我们已经尽力。”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局,她该如何反应?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就像那天,她站在手术室外,妈妈紧紧的搂着她,不停的说,“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她也用力的点头。
可是,那个灯灭掉的时候,她和妈妈用期望的目光等待医生的结果,却还是让她们失望了。
她还记得那个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冰冷绝望的话,从他嘴里飘出来,“骆太太,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看到父亲被推出来,身上盖着白布单,她无法抑制的全身颤抖,看到妈妈扯开床单,父亲面如死灰的脸,从此以后,她害怕医院,害怕手术室,害怕这样绝望的等待。
**
周迁寻直接冲进了公安局,拍着桌子问,“被你们抓的那个传销混蛋呢?”
警员都认识他,吓得不敢上前,手指着审讯室,“那那里。”
他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门,一个警员正坐在王总的对面,很斯文的问一些废话,他立刻火冒,“谁让你这样审的?”
警员莫名其妙,但被他的气势吓到,只好小声答道,“怎怎么了?都是这样审的啊。”
“审个鬼,这家伙就该下地狱,你给我滚出去,让我来审。”
警员很没眼力劲,皱眉道,“你是谁啊?请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他妈的,我就妨碍了,你想怎么着?”周迁寻揪起他的衣襟,将他扔了出去,关上审讯室的门。
王总吓得直吞口水,手腕被反拷在椅子后,“你,你,你想干什么?殴打犯人,也是犯法的。”
周迁寻走近桌子,笑得异常诡异,王总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别,你别过来”
周迁寻把十个手指头按得噼啪响,慢慢向他靠近,王总终于崩溃的喊道,“救命啊,有人谋杀啊。”
外面站满了警员,但没人敢进来帮忙,连同局长也很无奈,拉开一条缝隙,劝道,“周少爷,这个我们很难做呀。”
周迁寻回头瞪了他一眼,局长吓得缩脖子,“您慢慢审,只要不死人,我们就当没看见,请便,请便。”
王总原来还有一丝希望的脸立刻变为绝望了,杀猪般的大喊,“你们不能这样,严刑逼供是犯法的,我要请律师。”
“严刑逼供?谁呀?”周迁寻坐在桌子上,俯看着他,冷笑,“我没有逼供,我也不是审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的时间用来审你这样的混蛋,那不是侮辱了我吗?”
“我要请律师,我是正当的商人,你们凭什么抓我?”王总愤怒的嚷嚷,一副得意的模样。
周迁寻没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
外面的警员都抖了抖,好重的手,声音脆响脆响的回荡在屋内。
“继续叫。”他挑眉,拿出烟来抽,准备慢慢的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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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王总被打得直咧嘴,但还是不服气的嚷嚷,“救命啊,他打人了。”
外面的警察集体回避,各忙各的,局长也哼着小曲回办公室了。
“啪”又一嘴巴扇过去,周迁寻甩甩手,“热身动作而已,你继续叫吧,我还没打过瘾。”
王总终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狗腿的赔着笑脸,“我错了,您老别打了,我跟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为什么跟我过不去啊?”
周迁寻抽了一支烟点好,吸一口,将烟喷他脸上,又甩了一巴掌过去,“你问这话就该打,敢动我周迁寻的朋友,你就是在找死,还有脸问我?”
王总两边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嘴里不断着冒着血,有几颗牙齿都松了,疼得他直哭,“我错了,我错了,您老放过我吧。”
“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要请律师吗?怎么了,刚才的骨气都到哪里去了?”他说完,又补了一巴掌,直打得王总头晕目眩,欲哭无泪,“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放了我吧,都抓进来,还不知道要判多少年,您还不解气吗?”
“解气?他愤怒的抓起他的衣襟,暴红的眼睛瞪着他,“我的朋友现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你说我能解气吗?他在那边受罪,我能让你在这里舒服?”他将他提起来,用力砸在墙上。
连人带椅子,哗啦倒一片,门外又偷偷的聚集了一批警察看好戏。
王总缩在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小狗,怯怯的盯着周迁寻。
周迁寻拉开领结,愤怒的喊道,“过来,把他的手拷拿掉,这样打得太没意思了。”
王总无助的缩在角落,一个警员走进来,帮他拿掉手拷,他赶紧拉住别人的手,哀求,“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他会打死我的。”
警员只是摇头,拿着手拷出去了。
周迁寻冷笑着靠近他,“起来,如果你能打倒我,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