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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绿色长鞭横扫而过,叶久泽抱头鼠窜,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
“难怪温泉水这么难喝!原来充满了你的骚气!”叶久泽觉得自己免不了被揍的命运,当即装备上“死了都要怼”的精神,“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一大男的不仅在额头纹月亮,还特么戴美瞳抹眼影的!”
“轰——”
岩石被杀生丸一爪子击碎,在他动真格的时候,叶久泽再贼也难逃魔爪。
“卧槽!不——”莹绿色的长鞭将他捆成了粽子,倏忽一下拖到了罪魁祸首的眼前。
叶久泽如毛毛虫般蠕动,从一开始叼得飞起的做派一点点萎靡成“爸爸我错了”、“爸爸我不敢了”、“爸爸我再也不犯了”的状态。
他突然想给自己点一首“凉凉”
啊,富强,爸爸大概马上要去天堂见你了!
对不起,爸爸没能给你报仇雪恨,因为萝莉的外皮并不是敌军的正义==
他被安置在岸上,浑身湿透,在夜风中冻得像条咸鱼。而银发皮草男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像是掂量猪仔似的看着他。
“你要对一个小女孩做什么?”叶久泽警惕道。
杀生丸不语,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夜风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呵。
叶久泽:
是你在“呵”吧?你什么意思,嫌弃个啥啊?
莹绿色的长鞭从手指间脱落,化作具象化的妖力继续捆着她的身体。杀生丸并不是大度的主,对方是怎么对他的,他就要千百倍奉还。
林间寂静,叶久泽努力挪动着往前爬去。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只通体原谅色的河童怒气冲冲地狂奔而来,对他破口大骂——
“啊!又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
“我今天就要替杀生丸大人教训你!”
哦,那家伙叫杀生丸啊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卧槽你干什么?”叶久泽大惊,只见“原谅色”跑到他脚边,火速脱掉了他的鞋袜,“离我远点!你搞毛!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哈哈哈哈哈尼玛!”
邪见掏出了一把软草,奉命刷起叶久泽的脚底板。
说真的,他已经看不透杀生丸大人的意思了==
杀生丸大人不杀她,他可以理解为大妖有大妖的尊严,因此不屑与幼崽计较,可刷人脚底板不像是不计较的样子啊?
但为什么要刷脚底板呢?
邪见一脸困惑。
“哈哈哈别刷了!痒死爹了!哈哈哈!不妈哒!”
“哈哈哈不要啊别碰那里放开啊!”
片刻后——
“啊嗯痒死了求别闹”
“我错了不要了”
“放过我”
邪见脸色几经变化,总觉得自己似乎看穿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白柴闭上眼,耳朵轻抖,缓缓放松了身体,在她怀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侧头休息。
隔着村落的围栏,五步之外的地方站着三个耕农。他们提着做工粗糙的农具,警戒地盯着叶久泽和他怀中的幼犬,片刻都没放下戒心。
叶久泽理解他们的顾虑,想在这等混乱的世道生存下去,自是不能出现半分纰漏。哪怕来的只是个孩子,可谁能确定在孩子的表皮之下没有隐藏凶兽?
他欣赏他们的谨慎,唯有足够的小心才能积累乱世中活下去的资本。如果他能融入这个村落,应该能得到一段较长的安稳期。
心里计划着未来,他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
而就在此刻,他看见一行人从村落内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为首的人是一名老妇,她头花灰白,身形佝偻,枯朽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张长弓,身后还背着一个箭篓。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红白巫女服,爬满皱纹的脸上嵌着一双坚忍通透的眼。如鹰似枭,仿佛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和敏锐。
她一步步行来,缓慢却沉稳,带着一股饱经风霜的气势,历练得像是高山上卓绝的孤松。无论男女都不约而同地缀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尊卑分明的界限,没有丁点逾越。
叶久泽明了,这位老妇是这个村落的领头人。
围栏被老妇亲手推开,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发现,老妇的眼神在发亮,这种像是凝视珍宝的视线,炽热如火。
良久,她笑了,面上的皱纹堆叠起来,几乎看不出五官。可她眼神中显露的,却是真切的欢喜:“久等了,孩子。”
此话一出,几乎是一锤定音。
叶久泽露出纯良无比的笑容,明白自己这是被接受了。
简陋的木屋里,柴火煮着茶水,在哔啵轻响之中,叶久泽与巫女穗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份粗糙的饭团。
他们已经交流了一段时间,明明入村前还无瓜葛的二人,此刻就像祖孙般其乐融融地坐着,言辞间还带着相似的感慨。
叶久泽注意着巫女穗的口型,再对着耳内传入的话语,心头掠起难言的复杂。
他清楚地知道对方在讲另一种语言,可神奇的是,他不仅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同样流利的话语。
叶久泽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片刻的交谈,他基本摸清楚了这个世界大致的背景。这儿像是东瀛几百年前的战乱时代,有着无数流寇和分裂的势力,甚至还存在着灵力强大的巫女和血腥凶残的妖怪。
贵族每天都在无止境地争斗,他们对权力的追求远远大于管理平民的死活。流浪的武士成了强盗,成群的妖物侵略村庄,平民努力在夹缝中求生,却得不到善终。
“我们的村落叫‘穗之村’。”老妇解释道,“每一个有着巫女庇护的村落都会以巫女的名字命名,意味着一个巫女对此地的守护和责任。”
“我守了这个村落三十年,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叶久泽抬首,望进老妇慈祥的眼眸,一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有所求。”巫女穗笑了,“我活了五十多年,见过最狡猾的人类和妖怪,你们的心思瞒不过我的眼。”
这是岁月给予的通达和智慧,也是上苍对她的馈赠。
眼前的女孩年龄虽小,可周身的灵光强盛,犹如天穹之上的皓月。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或等你来撩
第一百八十七只狗()
此为防盗章叶久泽不愿搞特殊,也学着别人的模样;将油灯藏在箱底。
没有火光的夜;暗得太过深浓;月光浅浅,泛出华光。
叶久泽睡不着觉;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藏獒的肚皮;直把宇智波斑撩得火大。
真特么够了!你到底要对一只狗做什么?
他在黑暗中张开猩红的双眼;内里流动的血色仿佛有了生命;张扬着难掩的光辉。
这双眼,是忍者战场上拼杀而出的红玫瑰,踏着万千尸骨和鲜血凝结。它们肃杀冷漠、残忍美丽;哪怕仅仅是平静地注视着一个方向,都能激荡出万夫莫开的气势。
强悍之美;顶峰姿态!
叶久泽辗转;意外对上了藏獒沉凝的眼。在一瞬间,他像是从那双眼中看见了尸山血海。
他呆呆地注视着藏獒;放轻了呼吸。随后无害地抬起了手;盖住了那双红眸。
“挺漂亮的”
宇智波斑微微一怔。
漂亮吗?
不,她只是没有经历过写轮眼的邪恶!
这种需要用亲人的生命堆砌而出的美丽,是世上最扭曲的罪恶。而每一个宇智波中的强者,都背负着这种原罪。
他的亲生弟弟泉奈;为了他的成长;失去了生命;付出了眼睛。
一瞬间;他的身上涌出无法忽视的哀凉。
“不过民主啊,你们狗狗的眼睛在光线的反射下是会发光的”而窗外,恰巧有月光印入。
很快地,宇智波斑就被叶久泽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女孩拍了拍他的狗脑袋:“你这双钛合金狗眼太闪了,真的,爸爸还以为看见了床头的女鬼,贼尼玛吓人!”
“民主,爸爸没见过红眼睛的狗,你别是得了什么红眼病吧?”
宇智波斑:
宇智波一族没有红眼病!没有!
藏獒把狗脸埋进榻榻米里,表示不想再跟人类有任何交流。可身边的小祖宗并不打算放过他:“民主,我再给你讲讲富强的事儿吧。”
“啊,上次讲到哪儿了,哦,你哥富强被爸爸的一个屁熏出了山洞”
宇智波斑:
就算他明白年幼的孩子会将动物当成玩伴,喜欢倾诉自己的心事,可对方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精神污染==
“爸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它,那时候,你哥富强身受重伤”
宇智波斑:
他没有哥哥叫宇智波富强,就算真要起个书写相似的,怎么也得是“宇智波富岳”吧?
还有,他真心同情那只名叫“富强”的狗。
杀生丸循着一丝气息来到了人类城池的外围,隔着几重树林和浓郁的人味,追踪的气息已然消失无踪,再寻不到分毫。
他站在原地,任由风丝卷起银白的长发,暗金色的瞳孔注视着“人见城”的方向,微微眯起。
看到了城池中央升腾的瘴气。
紫黑色的扭曲气息,糅杂着妖魔的味道,腥臭且恶心。它牢牢盘踞在“人见城”的上方,对城中的生灵散发着满满的恶意。
城中的人类无知无觉,甚至不清楚死亡的阴影就在自己的头顶。
他们笑得怯懦且单纯,为生病的城主和少城主担忧,为今日吃什么果腹烦恼,又为耕作和买卖辛劳
那是杀生丸不愿意接近的地方。
他没有帮助弱小的善意,也没有遇人就杀的暴虐习性。他只是突然失去了追击的兴趣,哪怕他确定有一缕曾经假冒了他身份的气息藏匿在城里。
说走就走,没有余地。
邪见安分守己地跟在杀生丸的身后,对于自家大人这几日的阴晴不定有了深刻的了解。
大人前几天竟然纡尊降贵地挥动天生牙救了个人类女孩!
吓得他邪见连续做了三天三夜的噩梦,每一个噩梦里都是他尊崇无比的杀生丸大人挥动着天生牙救济世人,活成了一尊行走的菩萨!
大人两天前还给了那臭丫头一套和服!
吓得他连午睡都开始神经衰弱,恍惚间看到他家纯血的殿下迎娶了人类还特么生了一堆娇娇软软的半妖,每一个半妖都长了张犬夜叉的脸!
而大人今天来到了人类城池的外围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讲道理,邪见觉得这段时间的杀生丸高深莫测,心思复杂得犹如打结的狗毛。
他家大人变了,不复从前打架、圈地盘、找墓地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而是有了不能说也不让猜的小秘密,莫非
邪见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大人成年后的伟岸的身影。
莫非就算是杀生丸大人,也摆脱不了犬族交|配季的烦恼吗?
下一秒,前方白色的身影一闪——
“啪啪啪!”
“嗷——”
邪见捂着脑袋重伤倒地:“杀生丸大人饶命!”
杀生丸极为冷漠地踩着邪见往前走,一直旁观不出声的女孩悄然上前,伸手戳了戳躺尸的邪见:“邪见大人,你怎么惹杀生丸大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