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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按捺不住了,后肢猛地一蹬跃上高空,凶神恶煞地朝着叶久泽扑来。
紧接着,它的獠牙狠狠磕在了镇山河上!
“吼——”它咆哮着,涎水溅在八卦阵上,腥臭非常。
叶久泽握住丛云牙,正要贯穿对方的咽喉,岂知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丛云牙抽出了万千紫红色的吸管,一把扎进了叶久泽的右手,穿透血管,汲取血液!
“草——丛云牙!”
叶久泽想不到,丛云牙会突然反水!
关键时刻关乎生死,他已将它当做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剑,丛云牙却选择背叛了他,想要掌握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丛云牙!你休想!
“砰!”镇山河的绝对防御撤去,外界的怪物冲到他的面前。
这一刻,时间像是放慢了无数倍,极快的画面都变成了一帧帧静止的画面,死亡的气息逼近,笼罩了他的全身。
要死了吗?
有点难过,他的两段人生,两段都是横死。
有点悲伤,上辈子直到去世他还是个处男,这辈子直到被撕还是个处女希望下一辈运气好点,能投胎当个种马
有点想奶妈,他要是死了,杀生丸会难过的吧?!
毕竟这年头,像他这种英俊帅气还会哄人的dps已经不多了。唉,像杀生丸那种高质量的奶妈也不多了
丛云牙在他脑海中纵声长笑,怪物往他面门凶猛袭来。叶久泽冷静了下来,正准备往兑换个炸|弹与它们同归于尽时,变故陡生——
无数条闪亮的锁链从天而降,直接将怪物勒得死紧,压迫住它所有的杀招。
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专攻神灵,越是具有神性的东西,越是摆脱不了枷锁的束缚。除非它能超越自身的神格,否则永远别想再往前一步!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忽地握紧他血淋淋的右手,一把撕下了丛云牙!
紫红色的触须在叶久泽的皮下涌动,倒腾出鲜血一波又一波。叶久泽惨叫一声,疼得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丛云牙!”头一回,杀生丸的杀气飙升到极致,十分可怕,“想被我折断吗?”
杀生丸抽出了“万象”,冷冰冰地说道:“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他是真切地,想要折断它!
第一百八十三只狗()
天之锁封住了“玖兰枢”的行动力,压制了他所有的反抗。同一时刻;高天之上的巴比伦之门洞开;两把宝具骤然袭来;直接洞穿了怪物的膝盖;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吼——”
烟尘弥漫;遮天蔽日。恍惚中有蓝色巨人裹挟着什么狂奔而至,夹杂着熟悉的犬吠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暴击的声响。
杀生丸高大的身影挡在眼前,叶久泽晃着晕乎乎的脑袋;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低头看向自己失去知觉的右手;就见褴褛的衣袖中、青紫的肌肤上;全是被丛云牙的触须扎出的坑洞
那把魔刀吸食着他的血,供给着它的力。由于贪婪地多吮吸了两口;导致他现在头晕贫血,连看个人都带着两三重叠影。
他瞧见杀生丸劈手夺过丛云牙,抽出了腰间的刀,似乎打算就地折了它!
这怎么可以!
折断它这种刑罚实在太轻了,像丛云牙这等心高气傲的宝刀,就该拿去通马桶!还可以镇在化粪池保来年大丰收啊!
叶久泽一急;伸出手扒住了杀生丸的袖子,心切道:“别折它!”
杀生丸停下了手;侧过脸看向她:“为什么?你在可惜什么?”
“摒弃它的威力;不过是一把刀。”杀生丸盯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语气冷得只掉冰渣子;“你想要刀,我可以给你千把万把,但丛云牙,不能留。”
叶久泽浑浑噩噩,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话居然有点感动。”
杀生丸:
吉尔伽美什:
这个是重点吗?啊?!
“没打算留着它。”叶久泽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帮我把它扔进化粪池,不泡个千八百年的别放出来。”
“折断太便宜它了!”
“折磨才是人间正道啊!”
众狗:
杀生丸静默了片刻,似是认同了她的说法。随即,他举起爆碎牙,对准了被锁链捆绑起来的“玖兰枢”,正打算将之毁灭——
“别、别动手!”叶久泽再度拦下了他,“留活口。”
这会儿,别说杀生丸了,就连匆忙赶到的狗子们都觉得不能理解。
饲主是疯了吗?好不容易制住了敌人,却还想着把敌人放了?他们怎么不知道她会如此圣母?简直愚蠢至极!
“我要问他一些话”叶久泽晃荡了一下,歪在杀生丸胳膊上,“有些东西,只有他能回答我。”
“你”杀生丸扶住她的肩膀,触到一手黏腻。
这是——血的温度和触感
“还有”叶久泽本能地将重量安在杀生丸身上,往他胸前拱了拱脑袋,喃喃自语道,“你能来太好了。”
杀生丸一愣,垂眸注视着她的发旋。
“果然还是栽了。”
“愧对列祖列宗”叶久泽头一歪,无意识地说着胡话,“我开始方了”
他彻底晕死了过去。
男人心,海底针,还特么是海底的绣花针==
丛云牙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原以为是万事俱备就差把叶久泽变成它的傀儡,没想到行差踏错把自己赔了受罪。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一只嗅觉灵敏度爆表的犬妖把它握起,还亲手扔进化粪池里?
杀生丸!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你亲爹犬大将的宝刀,是白犬一族世代供奉的神兵啊!
两百年前,你满心满眼都是我和铁碎牙,两百年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诶,等等!等等!不要把化粪池的盖子盖上啊!不要封印我啊!我错了——
丛云牙的剑灵凄厉嚎叫,搅乱了一池粪水,落得个惨烈无比的下场。
麻仓好觑了眼杀生丸的冷脸,伸出狗爪子往上画了个符咒,将丛云牙压实在腌臜的污秽中,连丝透风的缝隙也不留。
身为一名杰出的阴阳师,麻仓好自然听说过丛云牙的威名,但不料第一次与之接触,就是亲手将它封印在化粪池里==
麻仓好与杀生丸并行,说道,
“你在劝我收下这把背主的刀?”杀生丸目光幽冷,“白犬一族的至宝?不,白犬一族的耻辱。”
麻仓好微微一顿。
“从它应下她的那刻起,它就是她的刀。”杀生丸冰冷地嘲讽道,“背主算什么?言而无信的神兵,比柴刀也不如。”
“我本该折了它。”杀生丸沉声道,“丢脸的杂碎。”
本该折了它
麻仓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思绪翻转到大半天前——当他们匆匆赶到大战现场的那秒,杀生丸正抽出爆碎牙,准备劈碎丛云牙!
白犬一族传承几千年的利器,说折就折,委实有魄力和胆气。
或者说,在杀生丸眼里,折断丛云牙并非是毁了白犬一族的神兵,反而是在纠正犬族纵容一柄魔刀的错误理念。
丛云牙固然强大,可若是连最基本的忠诚也做不到,也不过是白眼狼而已。
他是犬族的王,更是西国的王,甚至会是妖族的王。他追求霸道、超越自己,但身为强者,他必须有强者的自觉——
他在前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定的每一条规则,都会对身后的追随者产生极大的影响。
原谅丛云牙的背主?那么,只会有更多的追随者背主。
于他人,自毁长城失了利器;于自身,摒弃外物正了本心。
麻仓好略感诧异地打量了杀生丸一番,说真的,他活了千年,见过无数人心险恶、妖心贪婪,倒是从未见过心智如此坚定的大妖。
杀生丸的心譬如美玉,自有尺度和标杆,也难怪难怪能够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麻仓好难道叹息了一声:
杀生丸不以为意:“与你为敌的格局。”
麻仓好一愣,不由失笑。的确,繁华平安京,他还是个正统的阴阳师呢!杀生丸若是生在那时,必然是他的头号大敌。
如果没有这一番际遇,他们中的任何两个相遇了,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吃吃狗粮看看电视,八成只会拔刀相向吧?
但自从变成了狗似乎连世界都变得简单了。
叶久泽因为失血过多,如今尚在医院里躺着深眠。眼见君麻吕同优姬看护着她,杀生丸没有多留,转身与麻仓好一道,前往一处新辟的“刑讯室”。
既然叶久泽没有生命危险,那么,他们就需要仔细探一探她说的话了——
什么叫做“有些东西,只有他能回答我”?
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才能让她如此耿耿于怀,甚至留下了这只杂碎的性命?
无论是他杀生丸,还是身边的同僚,都很好奇这句话之下隐藏的奥秘。
而想要刑讯一个俘虏,从他嘴里套出想要的情报,对于他们这批见惯腥风血雨的强者而言,实在太简单了。
深山老林,地底之下十米左右,被宇智波斑辟成了一个偌大的刑讯室。
天之锁依旧捆缚着“玖兰枢”,几只狗子或蹲或坐,直到杀生丸和麻仓好复归,方才懒洋洋的起身,朝“玖兰枢”渐渐靠拢。
蓝染说道,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瞪出了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旋转加速,交织成复杂多变的图案。
玄妙的能量骤发,在场所有人的精神体被拉入了幻境,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在烈日下升起,“玖兰枢”被吊在上头,已然成了另一副外貌——棕发蓝眸,衬衣长裤,糅杂着东方的柔美和西方的深邃,是个模样极为突出的青年。
但即使长相突出,他也完全不是“玖兰枢”的面孔和身体。且按照灵魂的气息推断,这青年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只一个照面,所有的世界boss都沉下了眼,神情冷冽。
许是他们的杀气太过强大,被吊起的青年苏醒了过来,待瞥见他们的穿着长相时,他满脸皆是错愕,却没有半分疑惑——
就像是,早已认识了他们一样。
真是奇怪得很呐!
他认识他们,他们却没一个认识他?!这又是为什么?
蓝染抽出了镜花水月,二话不说一刀捅进了青年的肚子。
伴随着横飞的鲜血和尖锐的惨叫,蓝染拧了拧刀柄,任由刀身转动起来,加剧对方的痛楚:“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啊!我说!”
“你是谁?”
“我叫、叫大卫,日美混血,银座酒吧的调酒师啊!”
蓝染扭头看向宇智波斑,后者点了点头:“在我的幻境里,他说不了慌,你继续问。”
“那好。”蓝染唇角微勾,卸掉了青年的一根手指,“大卫?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钻进那个躯壳里?”
“告诉我,为何一定要置本尊于死地?”
第一百八十四只狗()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危险而强大,在由永恒万花筒构筑的幻境里;只要他想;没有谁的心思能瞒过他的眼睛,没有谁的动作能避开他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