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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经过人工修整的宽阔平整的通道一直延伸到地下很深的地方,看得久了,再根据现场部分物品和细节,我就能看得出,这是一条修建于很久很久以前的通道,估计是在上面那座古墓之前,至少也是同一时期的建筑。
通道到头之后,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前,是什么?这一瞬间,我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
通道之后,是一个由人力硬生生挖出来的空间,我的目测能力比较差,观测不出空间的大概面积,只能感觉它非常大。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心,有一个深的几乎看不到底的大坑。大坑的直径只比空间小一点,当我站在这个巨大的深坑的边缘时,就好像面对着一个通往地狱的深渊,又像一个可以吞噬掉一切的黑洞。我的所有感官可能全部都消失了,只能感觉到头晕目眩。
“看吧,好好看看。”干尸在旁边对我说:“这就是古墓背后的秘密。”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被眼前的景观所震撼着。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由人力挖掘出来的像黑洞一样的深坑。它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随即就明白了,那个人工通道为什么那么宽阔,因为挖掘深坑的时候,每天都有大量的土方沙石要运出去。
“这个地方,挖掘于两千年前。”干尸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加以解释:“你可以随便看。”
说完这些,他就不理我了,掏出了一些东西,还有一面镜子。巨大的深坑吸引着我,但干尸的举动,尤其是拿出的那面镜子,让我感觉奇怪,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转移到他身上。
他接着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接下来,我的好奇就变成了一种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干尸的脸庞,还有身上的皮肤肌肉,溃烂的一片一片,他用胳膊夹着手电,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片,对着镜子开始刮。锋利的刀片轻轻从脸庞上划下来,一块块带着脓血的皮肉就脱离了身体,渐渐的,一种扑鼻的恶臭钻进我的鼻腔,很熟悉的恶臭,我曾经闻过,在金兰万的病房里闻过,那种极其难闻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就肯定不会忘记。
这种残虐的场面不断挑战我的神经,我受不了了,不仅仅是受不了难闻的气味,更受不了的是心理。我开始慢慢的后退,同时还在分析,能不能从干尸手里逃脱。
“不用紧张,我只是在换药。”干尸的心理素质已经超越关二爷了,就举着镜子和刀片,若无其事的说:“换药的时间,就是你观察这里的时间,要珍惜。”
“好吧,你已经把我折服了。”我无奈了,也放弃了要逃跑的打算,面对这样一个剐自己肉都无动于衷的人,谁有胆子逃?我慢慢坐了下来,伸手掏烟。
“不愧是沈名扬的儿子。”干尸嘶嘶的笑了笑:“有点胆识。”
“你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我的眼睛完全集中到了干尸身上,刚才已经平稳下来的情绪重新开始激荡,对方知道我的身份,这不安全。
“一个活死人而已。”干尸刮完脸上腐烂的皮肉,又开始刮身上的肉,我不知道刮脓血疼不疼,但看见刀片划过他身体的时候,就觉得头皮快要崩裂了。
“你肯定还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要到这里来?只不过,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意义,我只问我该问的事。”
干尸刮的很细致,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已经臭气熏天了,他又抖开一个小包,用一种类似肉色的药粉朝创伤处涂抹。这种药粉有股很淡的药草的味道,药味虽然淡,却相当有效,很快就把恶臭给压下去了。
不用他多说,我也能猜得出,这是个中了鬼影诅咒还未死的人。只不过他的情况很糟糕,离死估计也不远了。
“你的回答要是让我满意,我不会杀你。不过你不要想着逃,如果你真和你父亲一样聪明,你就知道,你逃不掉。”
他又提到了我父亲!
我必须保持不动声色。
“你要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摊摊手,表示遗憾。
“我还没有问,你怎么就说不知道?别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只问一件事,沈名扬告诉过你些什么?”
“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你在开玩笑?”干尸又开始笑,嘶哑的笑声里有一种嘲讽和极度的不信任:“你是沈名扬的儿子,他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你?他中了鬼影诅咒,拖的日子够长了,眼见要死的人,他会把最重要的东西带进棺材?”
他说我爸中了诅咒?这让我心里大惊!
“你不相信,我真没办法,我就这一百来斤,要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能这么说了,因为我的的确确什么都不知道。
“嘴巴不用这么硬,好,我退一步,别的我都不问了,就问一句。”干尸慢慢朝我走了一步,那张沾着还未渗入皮肉内的药粉的脸很狰狞:“密码,黑洞的密码是多少!”
第69章 沈名扬杀人了()
什么密码?”我愣了一下,干尸显得有点急躁了,用刚刚刮过脓血的刀子刷的架到我脖子上。
“我等了很多年!没有多少耐性了!黑洞密码是多少!告诉我!”干尸的急躁在升级,像逼供一样逼着我。
“什么他妈的密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杀了我还是不知道!”我被刀子架着脖子,也急了。
我这么一喊,干尸倒是平静了点,他的鼻孔呼呼的喘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慢慢把刀子从我脖子边拿开。
“沈名扬果然还是这么独,死守着密码,谁都不肯说,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干尸的眼睛带着一些自嘲,又带着一些愤恨。
“你到底是谁?你跟我爸很熟?”我不愿意听干尸对我父亲的评价。
“很熟,很熟的。”干尸又开始笑,笑声却愈发刺耳:“我劝你一句,不要再替沈名扬保守什么秘密,你以为你是他的儿子,他就会对你网开一面是吗?错了,大错特错,在这个世界上,沈名扬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我只能认为你在放屁。”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肯定不知道。”干尸惨惨的一笑:“不仅是你,如果我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是谁。”
我不能不承认,尽管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但干尸的话还是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和好奇。这个事情和我爸有密切的关系,和我自然也息息相关。我暂时不再和干尸在语言上较劲了,直接就问他:“你是谁?”
“我说了,你会知道吗?沈名扬会对你讲我这个人?”干尸回头朝我们来时的路看了一眼:“无所谓,他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我叫吴小天,你听过没?”
当我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心脏忍不住又颤抖了一下,因为在干尸吐露自己姓名的背后,隐藏着很危险的信号,至少对我而言,这个信号相当不妙。这个人活的很累,很痛苦,但他仍然熬着,忍辱负重,他当面对我讲出了姓名,就证明他根本不怕我泄密。
想要堵住一个人的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肉体消灭,至少也得监禁。我不知道干尸会怎么对待我。
“吴小天?”我皱皱眉头,这应该是个很陌生的名字,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从来没有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这种事,沈名扬不会跟你讲。”
“我本来是个该死的人,很多人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但我没死,一直活着。”干尸又掏出一些药粉,一边抹着,一边接着讲故事讲。
干尸说我父亲是个军人,而且在参军期间,绝对不止是一个普通士兵那么简单,只不过相关的内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说我爸在当年并不是一个严肃呆板的人,相反,他很健谈,很会跟人拉关系,往往接触到的人不过几天就会把他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当时的军队里,我爸是个很受欢迎的人,跟老老少少的同事关系都非常好。
听到这里,我就很怀疑,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变化的,我爸,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干尸讲述的和我自己认知的,为什么差异那么大?是我爸在伪装?
“沈名扬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这些,他可以表面上和人称兄道弟不分你我,但在他心里,这些人只不过是暂时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任何一个工具。”
我爸所服役的部队,当时负责的就是眼前这个巨大的工程,他从部队退伍,从这里离开,或许同时也带走了这里的一些秘密。他虽然离开了部队,但他没有停止过对这里的探索。不过,一支部队搞了几年都没有搞好的事,放到一个人身上,那种难度可想而知,所以我爸心有余力不足,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寻找可靠的人,做自己的帮手。
干尸,就是他的帮手之一。
在当年那个起风的夜晚,我爸趁夜进入了工程废墟中,当时,干尸就在我爸旁边,协助他进行摸索。
干尸说我爸进入工程废墟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些丢失的数据。
“这究竟是些什么数据?”我忍不住问。
“数据,可以破解出密码,黑洞密码。”
这是干尸第二次提到黑洞密码了,但我完全听不懂,不知道这会是什么东西。不过干尸不做解释,只说了这些,就避开了关于黑洞密码的事。
这些数据,都是在工程没有被人为摧毁时,由部队方面派来的专家采集提取的,但是,它丢失了一部分。
“如果人的胆量指数满分是一百的话,沈名扬的指数就是一百零一。”
事实上,所谓的数据丢失,并不贴切,应该说是数据采集时遗漏了一部分。当时的某个专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采取了补救措施,亲自进入了西海河工程主体部分,也就是那个无比巨大的深坑下面进行补救性的提取。
这时候,干尸说出一个让我无法置信的事,当时在专家提取数据时,我爸就在附近,他很清楚,如果数据被带上去的话,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接触到它的机会。
“所以,沈名扬杀了人。”
“你在放屁!”我恼怒了,尽管父亲在我心里的形象的某些部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我不允许谁诋毁他。
“他杀了人,但在当时,他没办法把数据带到上面,因而只能把数据隐藏在主体工程的深处。”
“我爸什么时候复员的?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去拿数据的?”我问。
“你爸是19岁提前复员,我们那数据那年他24岁”
“你放完了没有?”我冷笑了一声,对干尸的话非常不屑:“如果你把一个重要的东西藏到某个地方,会在事后第一时间把它拿走。你有耐心等那么久?假如他处心积虑杀了人,藏起数据,他会等待那么久之后才过去?大叔,一个智商不高的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永远把别人的智商看的和他一样……”
“你认为工程内部的人撤走之后,那里就荒无人烟了是吗?我告诉你,工程表面上荒废了,但暗中对它的守护还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有意的靠近,立即会从你根本不知道的地方传来警告,如果你不听从警告,接下来就是子弹。”
我接不上话了,我对工程的了解确实不多,当时的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