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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那里也遇到了麻烦,他这个情况很罕见,罕见到接诊的老大夫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老大夫看着章怀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块很珍贵的恐龙化石一样,当时就要求他住院观察,并且费用可以减免。章怀听着,越想越害怕,出来拉着我就跑。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医院,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出来后走在大街上我和他都很郁闷,接近六神无主。
实际上我是一个预感很强的人,从看到那本小册子开始,我就预感到,这里面很可能有一股和我有关的暗流在涌动。而为什么会这样,它到底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们草草的吃了一碗牛肉面后就回到了铺子。
天热,店里没人,小林子伙计正坐在那里打盹儿,他旁边的传真机正嗞嗞的响着,可能有什么东西传过来。
我让章怀先到里屋的沙发上躺一会儿。眼睛的事够他受的,我完全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试想,一个东西总在眼睛里面蹲着,不动也不交流,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章怀起身刚要朝里屋走的时候,小林子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走过来递给我,说是下午有人送来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盘录像带。
我在长春的朋友不多,平时也不看这些东西,谁会送我这个?
第6章 录像()
章怀到里屋的沙发养神去了,我点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想把这件事重新捋顺一下,可是坐下后精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整个一个下午都是这样。
铺子打烊后,我叫醒了章怀。这厮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精神了,出来以后发神经似的非要打一套太极拳给我看,看他在那比划,我又想上去抽他。
“我这不是热热身嘛”,
他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对,嘟囔了一句。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录像带径直走出了店铺。
章怀在后面跟着,一路哼哼呀呀…“确认过眼神…你是那个对的人…”。
这二货大概忘了自己的脑子是怎么短路掉下沙坑的了。
到了住处楼下,在烧烤店要了些烧烤和啤酒请老板弄好送上去,我们就上了楼。
天热,进入房间后章怀就脱了衣服钻进卫生间冲凉。临进去之前有意无意的又向我秀了一番肌肉。
他进去不久卫生间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烧烤,想起了那个录像带。
或许里面是个不错的武打片,我这样想着起身把带子放进机盒,打开后,躺在了沙发上。
机器马上开始运转,好一会儿,屏幕上除了闪烁不定的雪花和嗤啦嗤啦的声音外什么也没有。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一样。
一定是带子消磁或者受潮了。我这样想着便打算去关掉机器,这时屏幕却闪了一下,接着画面竟然开始显示了!
我看着屏幕。好像是一部关于旅游方面的宣传片,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片子的拍摄时间不明确,更看不出具体是哪里,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在中国。
起初大部分内容都是拍摄的景色,我只是跟着镜头随意的看着,可是到后来画面就越来越不对了,尤其是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镜头,它出现的时候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也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接着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我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强烈,是完全有理由的。因为在一番景色之后,录像结束之前的最后一个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万分震惊,他竟然像我父亲,不是像,是极端的酷似。
这个情况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我不能承受。
短暂的惊愕后,我跳下沙发,把带子重新倒了回去。因为录像里的这个人只有刹那间的回头,我要锁定那个镜头才能看得清楚。
倒回去之后带子又从头开始播放。
它是从一片水开始的,伴有隆隆的机器声,可以判断拍摄者应该是站在船上。
镜头可能极力控制了取景的角度,范围仅限于水面,白茫茫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镜头拉长,远处有群山,树林,寺庙和林立的佛塔。
接下来,镜头对准了水中间的一座小岛并靠了过去。岛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树木丰茂,各种植被郁郁葱葱,但是一直没看见有人。不一会儿,船只停靠在了小岛边上,岛内的景致一览无余。
这时镜头对着小岛慢慢移动,最后在一个小亭子那里停下了。亭子里面除了一个石桌和石凳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镜头坐在石凳上,双手搭着前面的石桌,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水面。当时的船距离亭子应该很近,可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镜头又稍稍向下移动,看见一只巨大的红獒和两根铁链,红獒趴在地上,两根铁链一直延伸到水里。
片子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紧张,因为下一刻这个人就会转过头,同时录像也立刻结束。我必须让画面在这个人转过头的刹那暂停,这样才能看清他的脸。
我再次跳下沙发,一根手指颤抖着放在了暂停键上。
好在,镜头转换的一刹那我果断按键,那人的侧脸望向镜头时,刚好停住,最佳的角度。
这时,一张脸被定格在屏幕上。
我屏住呼吸,专注的盯着屏幕,足足有三分钟。
“爸,真的是你!”
我用肯给的语气自语了一句。
虽然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只有六岁,但我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是绝对超出常人的。这也是我能够在短短五年内从一个伙计做到掌柜的主要原因。因为做毛皮生意最重要的是观察力,那要天赋,学不来。
这张脸的五官和轮廓与我爸别无二致,仅仅是多了几分沧桑。
最重要的是,他的右嘴角很自然的微微下拉,带着一丝冷峻和蔑视,这正是我爸的特点,那种神韵装不了,也模仿不来。
那一刻,我能断定,这个人就是我爸,百分之百。
这种父子之间的感知,不会错!
片刻之后,我平静了下来,关掉了机器,收起带子。这件事没必要让章怀知道,那会造成恐慌。
一天里发生了两件匪夷所思的事,都有相同的特点。一,都和我有关,尤其是那个小册子。
二,都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我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综合一天来发生的两件事,隐隐的感觉到,我平静的生活可能要发生变化了。
这时有人敲门,是烧烤送来了,章怀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及时。
大热的天喝上三瓶冰镇啤酒,再撸上若干新疆大肉串,这正是他想要的。
当我洗完手坐下拿起啤酒的时候,他已经喝没了一瓶。但只是吃喝,一直没有说话。
“小七,你看哈,我在那个东西身上发现了一个和你有关的小册子,又在旁边儿看到了一面墙,我看了几眼墙上的画之后,眼睛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东西,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刚坐下,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起话来。
“瞎子,你说的我想过,但现在我们想的这些都是猜测。如果你对一件事没有确定的把握之前最好不要乱猜,那样浪费精力不说,还会误导方向。”
“那就这么等着?”章怀问。
“对,你说的对,等。”
我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现在关于小册子这件事儿不用着急,从上面的内容和格式看,这不仅仅是几个字的问题,它肯定是一个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已经关注和追踪了我很久了,也许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开始了,你觉得不是吗?
所以,既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我们不急一时。”
“嗯,你说的对,不过小七呀,你啥都不用怕,有我在,看他妈的谁敢动你!”
章怀的这番话倒是真的,他的仗义和身手我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他能说出这些,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但要说到怕,那不至于。
爷爷曾对奶奶说过这样一句话:“小七挺邪乎,就像一只狼”。
是的,我也一直这么觉得。确切的说,我是一只冷静的孤狼。
从母亲去世,父亲进山的那一刻起,也许这只狼的命运就已注定了漂泊与沧桑。
第7章 金兰万()
“瞎子,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有时候当事情没有方向之前你只能做一件事,等!这就像古龙说的,高手过招,没有必杀的把握就不要动,动就会露出破绽。要等,等机会。”章怀很认真的听完我说话,点着头,好像明白了。
我接着说:“通过干尸身上这本小册子可以确定几件事。第一,不知什么原因,有人一直在盯着我,可能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你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册子,这应该与此事关系不大,可能是碰巧罢了。实际上不管你是否掉进那个古墓,这件事都在发生着,只不过你掉下去之后,它提前被我们知道了。第二,册子上提到了我父亲和爷爷,可能只是为了更详细的注明我的身份,也可能重点不是我,而是他们。第三,那个人或那个组织准备了很久,可能只是在等一个时间或者机会。我在明处,很被动,以后的生活可能也不会那么舒坦,你也一样,你是无意间被卷进其中,但也不用怕,事情该来的总会要来。”
“有这么严重?这他妈的好像在拍电影”。
“瞎子,你听我的,这件事绝不简单,可能关系着生死,要当回事儿,别儿戏”。我严肃的说。
因为章怀一直不知道我的经历,也没有看过录像,所以并不晓得问题的严重。就连我在没有看到录像之前也一样没想那么复杂。
可是看了录像之后就不同了。这个录像的出现至少说明确实有人在盯着我,而且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现在我的房间是否开着灯他都知道。录像的拍摄者一直很谨慎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最后却给了一个我父亲的镜头,这也说明他们并非善意的引导我去追寻父亲的踪迹,而是在拿这个影像向我发出警告,无声的警告,至于警告我什么还不清楚。
“他来了,十八年后”,我又想起了那这句话。
那件事到现在刚好十八年,难道说和我扯上了关系?和我能有毛关系?
但无论怎样,他们这么做都是一种嚣张和无视,让我感到极度的愤怒。
不过今天知道了父亲很可能还活着,这倒是个突如其来超越一切的好消息。
“那怎么办小七,你说,我听你的。”章怀似乎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章怀说话的时候,距离我很近,我看着他时,心猛然咯噔一下。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说完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的城市是黑龙江省黑河市。
电话是打给黑河地下皮货市场的。
这个市场位于黑龙江省黑河市,与俄罗斯交界,是全国最大的地下皮货市场,也是在东北乱得出名的地方。那里的生意以皮货为主,每天交易量巨大,鱼龙混杂,小到市井地痞,大到元枭巨恶,都混迹其中。
电话是打给古玉的,那里的二老板。
手机接通后,里面嘈杂,很多人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古玉那边始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