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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影猛地放手,挡开了她的掌,双手被瞬间被震得麻木,心中顿惊。
紫萱缓缓转过身来,唇畔噙着鲜血,然而动作没有停止,身上仅剩的一丝丝功力又是化作一掌,随着她脚步急速移动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右侧击来。
本就奈何不了他,何况此时已经负伤,轻易便被他抓住了手,对上他眸中的怒意,她依旧没有丝毫的退让,寒彻的双眸有种视死如归的绝望,惊地他整个人都愣了。
一夜缠绵,换来了今日的你死我活,早知道她会恨,早就要她恨了,真真正正见她如此,才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如此对视了良久,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唇畔泛起一丝绝望的笑,身影一闪,顿时消失不见。
紫萱整个人都跌坐了下来,衣衫有些不整,任由寒风贯入颈中,双眸尽是空洞。
一旁,刘嬷嬷一脸纠结,迟疑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有上前来,而是追着独孤影而去,这二人到底反生了什么呀?
本一起找小札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给动手了,那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个去处,凌华宫。
“少主,其实……也不是非皇后娘娘不可啦,你的路还长着呢,指不定以后遇到个更好的,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容嬷嬷安慰着,无视德公公那一脸不屑,如此安慰,太多苍白了。
独孤影不语,静静地坐着,案前是一张布军图,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标注,一看便知是研究多时的了。
“少主,其实那丫头说好嘛,也好,但是也没什么特殊的,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也就一年不到呢!”容嬷嬷再次劝说,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德公公,再不劝,估计又得这么坐上个一整夜了,一会儿她还得去把善柔送到冷宫去呢,主子这会儿正在审青奴的事呢!
“可不是嘛,主子,你早几年好像有在找一个宫女吧,记得不?”德公公可是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事来,隐约记得主子提过一次,后面也就没同他提了。
“看上哪个丫头了,跟嬷嬷说说,嬷嬷一定给你找出来。”容嬷嬷一见有话题,连忙扯开。
“就是啊,少主,皇后也真没什么特别好的,你就别改变计划了,夫人至今还占卜出任何信息来,这一战不得不谨慎啊!还是先别揭穿身份了!”德公公心中更急的是这件事。
然而,独孤影却缓缓回过头来,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对她好,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说罢便是起身朝卧房而去,背影孤单落寞不已,话说得莫名其妙,德公公和容嬷嬷皆听不懂……
清明神殿。
有一个人动紫萱一样,不相信小札已经死了。
至于青奴,更不相信。
这几日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忏悔之后,独孤明月暂时逃避了内心的自责,将一切注意力转移到了善柔身上。
“我求求你,让我见皇上一面!”善柔仍是被固定在供桌上,心惊胆战地提防着游走在身上的那把小尖刀。
“见皇上?”独孤明月蹙了蹙眉,跃上高高的供桌,就坐在善柔身旁,煞是认真地问到,“当初那徐财宏让小札见皇上了吗?”
善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急急求饶,“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害小札的,我罪该万死,你就饶了我吧,要不一刀杀了我吧!”
“回答我,当初徐财宏让小札见皇上了没?”独孤明月甚是执着,仿佛定要问个清楚一般。
“没有,没有,他是动的私刑!”善柔不敢怠慢,脱口而出。
“这不就对了吗?私刑?知道什么是私刑吗?”独孤明月话音一落,手上尖刀直直朝善柔腹侧刺入,力道尺度把握地想到精确,不至死,却是痛不欲生,这个位子刺入意味着她必须时时直着腰板,否则便是刺骨锥心的疼痛。
果然,善柔一下子僵直了腰板,当然想喊,只是不敢,一旁百里瑄手上端着九十九枚银针,大大小小一整套。
只要她喊一声,便是一针扎在脸上,这小祭祀看上去无害,下手却比她当初对青奴的还狠。
百里瑄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一语不敢发,恨不得赶紧把这九十九枚银针用完了,她好离开,要是让长老们知道她为大祭司瞒下这件事,还不知要她在爷爷面前跪多久呢?
“既然是私刑,你给本司牢牢记住,要是敢透露这儿的事丝毫,本司一定扒了你的皮!”独孤明月不再是玩笑话,说得认真。
“我求求你了,小札和青奴真的死了,面容皆毁,尸体就丢在飘香院背后的那条街上,我能说的全说了,你把我交给皇后娘娘吧,我保证不提这里任何事情!”善柔哀求地说到,一脸煞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明月手上的刀朝她腹部另一边而去,她宁愿落在穆紫萱手里,也不愿意夜夜到这里来同这个变态的老巫婆纠缠,穆紫萱至今都不来给她一个了断,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尸体丢在飘香院背后的那条街?”独孤明月若有所思,然后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又是狠狠地刺入,精确无比,无伤性命,看不错伤口,什么是内伤,这便是所谓的内伤!
“知道今天才肯说!你到底还留了多少事,别以为不全说出来,本司就不敢杀呢!”骤然大怒,手一旋,刀一转,痛的善柔再也忍不住,大喊而出,还未待百里瑄手中银针插入,人便是给昏死了过去。
百里瑄终于是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今夜比昨夜早了几个时辰。
然而,独孤明月却是不动,挑眉看着善柔,发丝凌乱,除了脸色白一点根本看不出受了什么伤,就连脸上被百里瑄扎的几处亦是极细的口子,不挨近根本察觉不出来,这幅皮囊她可不想轻易放过,当然也不能轻易给毁了,等萱丫头同她算完帐,她再动手,只要在影儿出兵前便可。
“本司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再装下去,别怪我今夜留下你陪神像里那些孤魂野鬼过夜!”独孤明月冷笑着说罢,便跳下了那高高的供桌,在一旁坐下来喝茶了,自己下的手,轻重自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她失去了意识呢?这臭丫头倒是真真能装,此人不除,定是祸害!
瞥了供桌上人一眼便拿起了案几上的古籍来,占卜禁术,她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善柔仍旧是紧闭着双眸企图逃过今夜的折磨,伤人不留任何伤口,却是每一处都限制了她的活动,一动便痛!这个老巫婆究竟是什么人,这神殿究竟归属什么教派?
为何宫里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满腹的疑惑,却来不及多思索,思索的是方才独孤明月的话,神像里的孤魂野鬼,究竟是什么样,那夜自己掉进去,究竟是触碰到了什么?!
心顿时慌张了起来,睫毛颤抖着,却不敢睁开。
百里瑄第一回唇畔泛起了不屑的冷笑,这个女人其实想死也很容易的,她怕死,很怕。
缓缓退到了独孤明月身后,偷偷瞧着她手上古籍,全是她看不懂的字符,还有恐怖的插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占卜要用的,教里的长老都催促了好几回了。
208骂()
仍是从宫外回来,却让喜乐先回去了,独自一人在御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
十五都过了,春意更浓了,御花园很快便又会是一旁勃勃生机的景象。
今日回来得很早,她知道,该到冷宫去一趟了,只是,迟迟止步不前,在石拱桥上驻足了良久,望着前方的晴明神殿看了良久,双眸却是游离的,又走神了,脑袋里留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没有想,要是晚上也能这样那便能睡的着了吧?
终于,重重吸了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足尖轻点,白色的身影急急朝西边冷宫方向而去了。
冷宫,亦是有春意,没有红杏出墙,而探出宫墙外的枝干皆是绿了。
紧挨着的浣衣宫传来的一阵嬉笑声,随即又远远而去,顿时又是一旁寂静冷冷清清!
紫萱逾墙而入,却在院子里驻足了,双手紧紧攥着,仍旧是控制不住地颤抖,一股痛翻涌而上。
“皇上,臣妾要求宗人府重申这个案子,臣妾要为腹中孩儿申冤!”
“心服口服,我永远不服,就是你主仆二人诬陷我和我腹中孩儿!”
“我腹中孩儿就是你所害!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记住了!一辈子都要记住!”
玉妃当日的痛斥开始一句一句,一字一字萦绕上耳畔,紫萱急急捂住了双耳,然而那声音却闯入了脑海,依旧在回荡着,仿佛这整座宫殿都在回荡着玉妃那凄惨的声音。
“我腹中孩儿就是你所害的,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记住!”
“一辈子都记住!”
……
确确实实是她所害了!是她包庇了真正的凶手,是她间接害了那无辜的孩子!
“哈哈哈,皇后娘娘!”
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正是宁妃,披头散发,瘦骨如柴,双眸凹陷,俨然一副厉鬼模样。
见了紫萱便是直直扑了过来,先是称皇后娘娘,随即又改了口,“姐姐,玉姐姐,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你别死啊,你死了宁儿就没饭吃了!”
紫萱仍由她拉扯着,一动不动,双眸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大殿,紧闭的大门,她私下问过这里的公公的,玉妃那日就自杀了。
“姑妈!你是姑妈对不对,我偷偷告诉你,皇上他不是你儿子,皇上是假的,他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了!”宁妃猛地用力一扯,那肮脏的而尖锐的指甲便将紫萱的衣袖划开了,内里白皙的肌肤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然而,紫萱却仍旧是一动不动。
“你知道不知道,皇上他是假的,他是假的!”宁妃用力地拉扯着,突然,猛地使劲,狠狠将紫萱推到在地上,怒声道:“你们都是坏人,全部都是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去找我爹爹!”
又是尖声叫喊着,朝园中穿梭而去,不一会人背影便消失不见了。
紫萱仍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紧闭的退了眼色的淡朱红大门看,缓缓起身,不顾身上粘上的脏泥。
这时,咿呀咿呀,前方那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出来的人,一头青丝凌乱,一身衣裳残破,手臂上残留着在天牢被鞭打的痕迹,慢慢走出,动作却很是僵硬,见了紫萱,却是给笑了,她终于来了!
“柔儿参见萱主子。”即便是两腹侧皆是疼痛,仍旧是欠下身子行了个大礼,偏偏要刺激她,如若没有这个尊贵的公主的阻拦,和亲的会是她,名声言顺的也是她,如此后宫为妃独有一后的一切皆是她的!
正是这个一出生就尊贵无比,就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天朝公主,偏偏就要来跟她争这个机会,争她重生的机会!
“我不是你的主子。”紫萱却突然笑了。
“是!你是,你是天朝最唯一的公主,是琉璃宫的主子,是小札的主子,是这钟离后宫人人称赞的好主子!”善柔的语气显然激动了,发狂一般要刺激她,最后是让她怒到了极点,给自己一个了断,省得夜夜去那神殿受折磨!
要死也得死在这个主子手里,让她永远都记住,一辈子都记住跟她和亲而来的两个亲信都是因她而死!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