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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又好几日没过来了吧?”刘嬷嬷试探地问到,这些日子来,寒王到落霞宫的次数显然超过了到栖凤宫来,每回来都是很晚很晚,下人们都很少能遇到,对娘娘究竟如何也没人知晓了,她只能确定是来的是独孤影,那小子可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他政务繁忙,萧氏兵权收回需要些时日,年后四方布军都会有大变动了吧,定要好好准备的。”紫萱也不知为何竟和刘嬷嬷说起这事了,虽然心痛着,却早已舍得他多宠善柔一些了,这样的话,等她走了,他就不会那么痛了吧。不由得笑了笑,又道,“嬷嬷同我去趟秀宫吧,青奴你不用过去了。”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这大过年的去秀宫做什么?”刘嬷嬷不解地问到。
紫萱浅笑不语,加快了脚步,出了栖凤宫,一路上便更是冷清了,除了御花园中的红梅,不见任何喜庆色彩。
“主子,你可是去找钱嬷嬷?”刘嬷嬷再次问到,心中忐忑着,这丫头其实聪明地紧,心眼儿又细腻,不起疑便罢了,若是起了疑心,那还真得担心着被她出什么破绽来了。
“嗯。”紫萱点了点头,前方不远处,秀宫的大门敞开,里头倒是有些喜庆。
院子里,钱嬷嬷忙着吆喝着宫女们摆放东西,看这光景似乎晚上有场大的宴会了。
紫萱没让刘嬷嬷声张,刚要走了进去,却突然有人回过头来见了她,连忙下跪,紧接着便是齐齐的声音传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
钱嬷嬷一愣,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欠了欠身,道:“皇后娘娘吉祥。”
“都平身吧。”紫萱挥了挥手,亲自上前扶起了钱嬷嬷。
见一院子的人都站着不敢动,不由得浅浅笑了起来,“都别愣着呀,忙去吧。”
只是,众人皆是不动,一个稍稍年长的宫女走上前来,又跪了下去,身后众宫女齐齐下跪,齐声,道:“皇后娘娘,我们都愿意都栖凤宫伺候,不管做什么,求娘娘收下我们吧。”
紫萱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连忙道,“都快起来,快起来再说。”
钱嬷嬷无奈长叹一声,看了刘嬷嬷一眼,才上前来,道:“皇后娘娘可是来选婢女的吧,这小丫头们刚入宫不久,都知道您是好主子,盼着到您宫里伺候呢!”
紫萱心骤然一紧,小札的事过后,宫里的下人们便都这么认定她了。
看了跪了一院子里小宫女们一眼,淡淡地开了口,“都忙去吧,本宫今日不是来挑婢女的。”
说罢便朝一旁大厅走了进去,好主子?她怎么会是?
“都起来吧,赶紧把东西都收拾了,晚上咱好好过个大年!”钱嬷嬷说罢,亦连忙跟了进去,亲自奉茶而上。
看了一旁刘嬷嬷一眼,笑着问到,“皇后娘娘,不是来选宫女的,怎么有闲到秀宫来呀?”
紫萱轻抿了一口茶,道:“有件事来求你帮个忙。”
“哎呦,奴婢岂敢!有什么事娘娘尽管开口,奴婢定尽力而为。”钱嬷嬷心下一慌,又看了刘嬷嬷一眼,刘嬷嬷却紧蹙着眉头。
紫萱甚是认真道,“就是奴隶一事,本宫查过,狄狨奴隶最早是由奴宫管的,后来奴宫被太后娘娘废了,奴隶都由太后娘娘亲自掌管,现在太后仙逝了,不知这奴隶一事现在谁说得算?”
钱嬷嬷大惊,一旁刘嬷嬷却一脸阴晴不定了起来。
“娘娘,这奴隶就剩下青奴一个了,也没存在归谁管了。”钱嬷嬷蹙着眉答到,怎么突然过问起这事儿来了?
“那青奴就可以完全算本宫的人了?”紫萱仍是认真。
“这……”钱嬷嬷迟疑了。
“娘娘,青奴本就在栖凤宫里当差了,本就是娘娘的人了。”刘嬷嬷终于开了口,钱嬷嬷立马附和地点头,“是呀是呀,娘娘,青奴是皇上指派给你的,当然算是你的人了!”
紫萱心中大喜,道:“那本宫便可除去她奴隶的身份,摘掉那该死的面具了吧!”
钱嬷嬷大惊,不知如何回答,又看向了刘嬷嬷。
刘嬷嬷只是点了点头,眸子却掠过了一丝冷笑。
“当然,都随娘娘的意思。”钱嬷嬷说罢,心中亦是欢喜,主子看样子是退让了吧!还好青奴未满十八,这张小脸还能治!
“太好了太好了!”紫萱笑了起来,眼儿弯弯,梨涡浮现,像个小姑娘,而非端庄的皇后。
刘嬷嬷在一旁看着,双眸复杂了起来,似乎还是第一回见这丫头如此开心过的,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偏偏撞在独孤影那小子手上了呢!
“娘娘,瞧你高兴的,一会青奴知道了定也高兴!”钱嬷嬷又偷偷看刘嬷嬷一眼,笑着说到。
“嗯,小札定也会的高兴!”紫萱乐呵呵地笑着,只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给撤走了,先前同寒羽提过一回,无疾而终,没想到钱嬷嬷这边倒是这么容易。
“钱嬷嬷,还有一事……”
“娘娘请说!”钱嬷嬷连忙道,真怕这皇后有说出个“求”字来,一个“求”字便逼得她不得不先答应了。
紫萱笑了笑,道:“我宫里有个小宫女,名唤喜乐,若是以后她想出宫,还望钱嬷嬷通融通融。”
“哎呀,娘娘,老奴还以为什么事呢,这宫女想走,娘娘差人来传个话便可了,不用过来亲自交待的。”钱嬷嬷隐隐叹息,这主子还真是疼下人。
“本宫先同你打个招呼嘛。”紫萱浅笑着,眸子掠过一丝无奈。
“娘娘,不早了该回去了,一会皇上就过来了。”刘嬷嬷低声提醒,心中尽是不悦,自是知道喜乐同那侍卫乐铭的事,这丫头倒是替下人都想得好好的,自己的事儿也不担心担心,寒王可是连着好几夜都去了落霞宫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钱嬷嬷这可是要办晚宴?这么冷的天怎么设在院子里?”紫萱走到了门外,院子里已经搭好了几张方桌,摆满了瓜果菜肴,似乎都对着北面。
“这是一会儿祭拜神明呢,晚宴自然是设在屋里的。”钱嬷嬷答到。
紫萱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钟离的信奉的神明同月国不同,她和亲而来后,便极少过问祭祀的事情了,扫了几桌酒菜一眼,便朝门外而去了。
见皇后和刘嬷嬷远去,钱嬷嬷这才缓缓关上门来,对几位宫女厉声道,“都下去吧,任何人都不许到院子里来!”
“是。”宫女人不敢多问,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几处通道顿时出现了黑衣侍卫把守,皆戴着玄色昆仑奴面具。
大厅内,独孤影缓缓走了出来,沉着眸子,一脸沉重。
钱嬷嬷连忙上前道:“少主,皇后娘娘她刚才……”
独孤影冷冷瞥了她一眼,便步入花园里。
“别再提皇后!”德公公连忙低声提醒,那夜之后,少主似乎不愿意再提起皇后的任何事了。
钱嬷嬷撇了撇嘴,亦跟了下来,点燃三炷香恭敬地递给了独孤影便退到一旁同德公公静静侯着一旁,心下复杂不已,晴明殿里的神祗根本没有换过,不过是戴上了面具罢了,那尊神像里装着的可是狄狨冤死将士的灵位,狄狨祭拜的雪神,并没有真身,无处不在,主子已经好几年没有祭雪神了,年后真的会出兵了吧!
……
ps:这一战,到底会不会打呢?
174群臣逼迫()
凌华宫。
甚是隐蔽的书房外,一群奴隶静静地侯着,皆脸戴白色昆仑奴面具,从未再宫中见过的。
屋内,独孤影端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俊朗的眉宇间难掩的疲惫。一旁侯着的是六部的尚书,真正的身份皆是当年沦落在外狄狨贵族子孙,改名换姓,苟且偷生,只到狄狨最后的王出现了,十多年来,步步为营,混入钟离朝中,将一干文臣渐渐取代,朝政尽在掌握中,这该耗费多少忍耐和心思!
“王,依属下看,公主在钟离伏下精兵一说定是谣言!”工尚书上前。
“王,错过了南疆之战这大好时机,这回边疆驻军大洗牌,再不趁机动手,日后兵权仍旧要掌握在那些武将手中!咱依旧耗了快二十年了!”礼部尚书亦上前、
“王,你还犹豫什么,属下已经把诏书都拟好了,只要你点头,三日后便可到南疆将士手中,南疆一战,调动其他三方疆界的兵力,集钟离这十年的兵力,这一战中月国战和的可能甚大,到时候咱埋伏的大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兵部尚书一脸果决。
“确是机不可失,月国想以公主和亲,怀柔政策,彻底收服钟离,这几年定是大意于边境布军,若此次突发奇兵,并与公主为质,或许,不知是战和,直捣焱城亦不是可能!”吏部尚书说罢,仍是若有所思。
“就是,以公主为质!那公主竟一人能杀掉天牢一干侍卫,我看得先下手为强了!”兵部尚书连忙附和。
独孤影缓缓抬起头来,眸子冷光掠过,冷冷道,“她是本王的妻,狄狨的王后!”
“王!我狄狨的王后属下定无条件拥戴,可是,穆紫萱不是,她是月国的公主,钟离的皇后!”兵部尚书毫不畏惧,一干人也都清楚,王上对那公主不一般,否则一向果断如他,布了十多年的局,时机到,如何会一再错过?
骤然一阵风过,众人都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独孤影已经站在兵部尚书身前了,一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眸子闪过狠绝,力道陡然加重,狠狠将他甩了过去。
“王!”剩下五人缓过神来,立马下跪。
而被甩出去的兵部尚书,却早已口吐鲜血,命丧当场。
“本王最后警告你们一回,若谁敢动穆紫萱丝毫,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这兵部尚书上回的帐他可还没算呢!这帮臣子平日里劝说自是时常,只是未曾如此私下行动过,能唆使地了的,只有神教中人了。
“是!”五人皆不敢再多提此事。
良久,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出兵一事该如何……”
已经商议过多次了,这回不能再没有结果了。
“延后再议。”寒王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了一丝烦闷来。
“王上,早晚都要决断的。”礼部尚书仍是小心翼翼劝说,无论何时,这年轻的君王一向狠绝,即便是跟随十多年的属下,说杀便是杀,奈何偏偏过不了情关!
独孤影沉着眸子,没说什么便朝屋外而去。
只是,一出门,门外却站满了一群奴隶,手持白色昆仑奴面具,一个个皆是面容皆毁,狰狞丑陋无一完肤,双眸清清澈澈,齐齐看着他。
本都该是冰雪高原上无忧无虑的孩子,皆是贵族之后,却一出生便沦为奴隶子女,面容被毁,无名无姓,世世代代为奴。
独孤影看着众人,心顿时怔住。
一个妇人一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面具,一手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走上前来,那孩子生得极好,小脸粉嫩,眼眸灵动,朝独孤影乐呵呵地笑着。
独孤影蹙眉扫了她手中面具一眼,正想开口,那妇人却冷不防将那面具朝那孩子脸上覆去。
“住手!”
“娘……呜……”
小孩子撕心裂肺地大哭出声,紧紧抓住妇人的手,凄惨的哭声顿时响彻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