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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醉,再清醒不过了,清醒地看着她方才又是隐忍了,又是包容了他莫名的责备,甚是将他推给了那个陪嫁而来的婢女!
诸多疑问,他岂能不怀疑?!
“奴才……”德公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这么多异常,他同主子一样,都也一直纳闷着,一直怀疑着。
“你说,这是为什么?!”寒王看向了独孤明月,双眸隐隐透出了一丝认真。
“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看不出来?不就因为那丫头喜欢你!”独孤明月亦是认真。
“喜欢?”寒王却是大笑了起来,“如何喜欢?她和亲第二日,我便纳了她的婢女为妃,你见过她有何不满过吗?直到现在,直到方才,她有过什么不满吗?这种喜欢,未免太多低贱了吧?”
他毫不在意用“低贱”二字,着实厌恶她那副大方的样子,而且是对寒羽!
“她……她……”独孤明月本就这对感情之事缺根筋,根本不曾考虑过那么多,只知道萱丫头是真心对他好的。
“她……她就是这么个孩子,怎么着了?你瞧瞧你那几位妃子,哪一个不是满腹心计的,我瞧方才那善柔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萱丫头她可是轩皇唯一的女儿,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复杂不了,是你自己太过复杂了!”方才那话,听得独孤明月亦是纳闷了起来,只是,天性的直觉,还是信了萱丫头。
寒王却是连连苦笑,她哪里简单了,如果真那么简单,他以独孤影的身份见她的时候,她就不会是那副模样了,同当年那小宫女一样的伶俐大胆。若是简单的喜欢,那方才,她又为何把他留给了善柔?
和亲而来,扮演这端庄的皇后,因为卑微地喜欢寒羽,抑或是因她手中那两封军机而来来,种种不解,种种疑惑,他选择后者,宁可相信后者!
“德公公,送太后娘娘回冷宫了。”眸中怒意退去,淡淡说罢,看都不再看独孤明月一眼,又是斟满了一杯酒。
156都要走了才说爱()
夜深深。
栖凤宫一片寂静,白玉凝脂池外,仅有小札和青奴静静地侯着。
“很久了。”青奴开口道,皇后已经进去很久了。
“嗯。”小札只是点了点头,估计以后会越来越久的。
青奴没说话,迟疑了一会,便朝前走去。
“主子交待了,不用伺候了。”小札上前,横了一臂,拦住,语气很淡。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青奴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担忧。
“没事的,过会就出来了。”小札仍是淡淡地说到。
“皇后怎么了?”青奴一双干净明眸直视小札。
“可能今日同皇上闹别扭了吧。”小札转过身,看着那白玉凝脂池的入口处,单眼皮小眼睛里藏不住了哀伤。
“可是……”即便先前皇上再怎么冷落,都不曾见过皇后如此的。
“青奴,你还是向以前那样安静点比较讨人喜欢。”小札打断了她,不甚客气地说到。
青奴心中一怔,退了三步,敛眸,低头,沉默。
这时,紫萱缓缓走了出来了,小脸上透着方出浴的娇媚,白纱睡裙外裹着夸大温暖的长袍,三千长发披散而下。
“主子,暖和了吧?”小札上前低声问到。
紫萱淡淡笑了笑,“好暖,都不想上来了。”
“那可不成。”小札蹙眉,“赶紧回屋去吧,我炖了热汤,一会就送过去!”
紫萱点了点头,却见青奴远远地站在一旁,不由得蹙眉,低声,道:“你又欺负她了。”
小札避而不答,推了推紫萱,催促道:“走啦走啦,快点,这儿风大。”
话语方落,突然发现了身后的动静,主仆二人齐齐转身,却见寒王一脸醉意和怒意地站在身后,不知从何而来的。
“皇上……”
“寒羽你……”
不待二人缓过神来,紫萱早已被狠狠纳入那温暖的怀中,一点儿都不温柔撞地她生生发疼。
“你怎么了?”这几天都不对劲,白日里在亭中,更是诡异,仿佛故意要同她吵一般。
寒王不语,只是醉醺醺地看着她,深邃的瞳眸里尽是复杂。
“羽……你到底……唔……”
又是这般毫无预兆,骤然覆下双唇,又是这老把戏,揉在她腰上的力道逼着她疼,痛然张嘴接受他的霸道。
“唔……”挣扎地想推开他,却反倒更激怒他一般,唇间好不温柔,仿佛硬生生要吃了她一般。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唇,却仍旧紧紧拥着她,一再吃上她那红肿的唇畔,低唤着她的名字“穆紫萱……穆紫萱……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羽,就是我呀,你怎么了?”她却满腹的不解,隐隐的不安,醉成这幅模样,语无伦次,到底出什么事了?
寒羽这才完全离开她的唇,俊美的面容上没了平日里一贯的清冷,却是不曾见过的迷糊醉意和满满的疲倦。
什么都没说,只是痴凝忘神着看着她,夜凉如水,四下寂静极了,小札和青奴早就自动退了下去。
纤纤玉手缓缓伸了过去,轻轻抚上他那俊美的脸颊,喃喃问道,“为什么要故意喝醉,为什么要故意凶我?”
如果不是故意的,今夜他来做什么?
他的意识仍旧迷糊着,只是习惯地拉下她那冰冷的手,紧紧握住,纵使他的手再温暖都暖不了她。
“又这么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般,便拉着她便要走,只是步子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醉得一塌糊涂。
紫萱急急扶住,蹙着眉,没多说什么,一路搀扶朝卧房而去。
好不容易伺候他躺下了,刚转身,却冷不防被拉了下去,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又是这么硬生生地撞上去。
“你要去哪里?不许走!”重重的双臂要缠将她缠住了。
“我不走,帮你倒杯茶。”紫萱无奈,低声哄着。
“不许再走……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走不走,就一直陪着你。”听不明白他说什么,轻轻抚拍着他的胸膛,这幅模样应该快睡着了吧。
“不许走……我喜欢你……穆紫萱……我喜欢你!”呢喃声,很轻很轻,双眸已经闭上了。
而她却听得清清楚楚,手,瞬间僵住,只觉得千言万语都瞬间全部涌上心头,带着千般万般酸楚,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痴痴地看他那一脸不醒人事的醉态,眼眶不知怎么的就湿透了。寒羽,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都要走了,你才说爱。
手越来越凉了,身子越来越差,半年都熬不到了,最多就两个月了。
小脸轻轻贴在他那炽热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劲的心跳声,耳畔依旧依稀萦绕着他的呢喃声。
“我喜欢你……穆紫萱……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为什么老是那该死的好皇后模样?”
“如果你不是……不是……那该多好啊……”
“不许叫我寒羽……我不是寒羽……我是……”
……
声音越来越轻,她完全听不清,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他什么上,听着那最真实的心跳声,也许,这样就够了,不奢求给的再多,有今晚这句话她便心满意足了……
翌日。
紫萱醒来之时已是将近日中了,身旁的人早已不在。
看着身旁那空荡荡的位置,微微蹙着眉,思索着昨夜的事,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昨夜的醉语,他今日定是忘了吧。
如今虽极宠她,心却依旧离得甚远,依旧感觉无法看透他,或者说他仍旧保留了很多很多。
懒懒起身来,方要下床,却猛地缩回脚,只见床榻下那小狐狸缓缓爬了起来,一双哀怨的眸子直盯着她看。
“怎么是你这小家伙!”微蹙眉头,俯身将小白狐抱了起来,着实不明白为何独孤影把这狐狸留了下来。
思及此,又是无奈地笑了起来,每每提到独孤影,都能见他眸子隐隐的不悦,他还是没有完全地相信她。
青奴听得帘内动静,连忙端了热汤进来伺候。
“小札呢。”紫萱浅浅笑了笑,抱着小白狐在镜台前坐了下来。
“不知道。”青奴淡淡说罢,默默地替她梳理起柔软的长发来。
看着镜中的青奴,个儿不高,亦是一身清瘦,静敛的双眸依旧如往常那边淡漠,倒像极了先前的寒羽。
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眼神不一样了,不知何时开始,再也没见过他眸子的淡漠和清冷了。
“青奴,过几日便是生辰了吧?”春节近了,只是宫里的气氛似乎不是很浓,偌大的后宫就只有她和善柔二人了。
“嗯。”青奴点了点头。
紫萱眸子掠过一丝狡黠,到时候定要给她个惊喜。
一番梳妆后,婢女正要送上早膳,却被紫萱挥退了。
带着青奴朝大厅而去,没多少胃口,只想喝喝热茶。
刚出了长廊,便见小札匆匆而来,一脸欢喜,“主子,好消息好消息!”
“快说快说,怎么好事让你乐成这样?”自处出天牢后,就鲜少看到他这般灿烂的笑容了,他强颜欢笑,她也顺着他的意,陪着笑。
“南疆捷报,咱太子殿下亲率的军队,同钟离几只精兵配合地天衣无缝,内外夹击,把叛军打地落花流水,最后残存的五万萧家军一夜间投降倒戈!而西南疆,因得百纳皇帝同意,借道西南山脉,得了天险之力,咱南宫大人根本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将叛军困得弹尽粮绝!”小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兴奋不已,话语中全是向着月国的。
“皇兄亲率的军!”紫萱亦是惊喜,难怪是他同南宫叔叔一起来了,那家伙还瞒着她!
“千真万确,宫外都传遍了!这回可是咱月国帮了钟离大忙!全部是咱太子爷的功劳!”小札压根就没记住自己已经算是钟离宫里的一员了。
“那也是寒羽他运筹帷幄,谋划周全,要不皇兄第一回带兵哪能那么顺利!”紫萱立马反驳。
小札夸张地讨好,道:“是是是,寒王也有份!”
紫萱亦是夸张地得意一笑,朝大厅而去,只是,传转过身,小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隐隐叹息,这件大事终于过去了!
一到厅中便见善柔不知何时来了,喝着茶,不知同红玉说些什么。
“公主。”善柔连忙站了起来,昨夜寒王醉得不醒人事,本已到她宫里,却还是没留下。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让婢女说一声。”紫萱坐了下来,青奴利索地端上了茶具来,这主子喝茶都是要亲自动手煮的,用的是透明的琉璃壶,不用什么火炉子,而是只是一小盏蜡烛,在地下慢慢地热着。
善柔自是见过这煮法的,只觉得同现代的煮法有些像似,却也没有多想,笑了笑,道“怕打扰你了,昨夜皇上醉成那样,定折腾很晚吧?”
“还好,闹了一会儿就睡了。”紫萱小脸微红,心里头却是暖暖的。
“昨夜寒王可是在落霞宫里闹腾了甚久,折腾地我都招架不住,还是公主有办法。”善柔说着,手帕颜面,羞赧笑了笑。
紫萱微微一怔,仍是一脸温婉,道:“估计是在你那儿折腾累了吧。”
一旁小札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