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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洛太医抓来,来迟了哀家要他的命!”萧太后说罢,足尖轻点地,便朝大殿放心飞了去。
容嬷嬷蹙着眉,不知如何是好,亦是使起轻功逾墙出了冷宫。
大殿这边,桂嬷嬷硬是要出门,却被孙嬷嬷拉住。
“你别出去了,已经跟守门的徐公公说了,他去找,这儿他熟悉!”孙嬷嬷亦是抱着点希望,才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那徐公公。
“娘娘自小就怕黑,定是迷路了,我出去找,指不定就遇上了。”桂嬷嬷挣扎着,脸上老泪纵横,这主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从族里跟到了宫里,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的。
“哎呀,这宫里不干净,徐公公他……啊……”
孙嬷嬷话未说完,整个人冷不防被撞开了。
只见萧太后不知从何处而来,抱着玉妃直冲冲往殿里走,而玉妃那锦白的裙下红了一大片。
149小产&太医亡()
“主子!主子!”
桂嬷嬷一件玉妃身下那大片的血红便一下子冲了过去,一脸不敢相信。
宁妃本是绝望地坐在一旁,见萧太后来,立马上前,根本看都不看玉妃一眼,扯着萧太后的衣裳,哭着道,“姑妈,皇上怎么把你也关进来了,皇上一时生气对不对。”
“再废话一句哀家撕了你们的嘴!去烧些热汤过来,铺个塌!快!”
被萧太后这么一吼,三人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是是!”桂嬷嬷连忙提起一旁罐子,门外水缸里还有些雪水。
萧太后瞥了一旁盖着些茅草的石塌一眼,又看看宁妃和孙嬷嬷,厉声,“把外袍都脱了,铺上去!”
“姑妈!”宁妃退了一步。
“要哀家亲自动手吗?”萧太后一脸认真。
“是是是!”这气势,孙嬷嬷脚都抖了,宁妃亦不敢再多说什么。
两人利索脱下身旁宽带的厚袍子,孙嬷嬷又往石榻上填了些茅草才将袍子铺了上去,一旁桂嬷嬷依旧烧起水来了。
萧太后这才将玉妃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玉妃一脸毫无血色,双眸紧闭,精致的小脸尽是疼痛。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声音很轻,若有若无,桂嬷嬷早脱下了身上大部分衣裳,盖在玉妃身上,只留了件单衣,紧紧握着玉妃的手,“主子,撑着点,撑着点,皇上就来了,就来了……”
“皇上马上就来了,撑着点!”方才就同那徐公公说了,皇上不会来了,只是这欺骗一定有用的。
萧太后紧蹙着眉头,心中一烦,正要起身,便见门外容嬷嬷带着个人一脸匆忙而来,不是洛太医,而是李太医!
也顾不上什么,连忙起身,厉声道,“热汤都烧好了,还需要什么尽管说,要是保不住,你的命也别想保住!”
“微臣尽力尽力!”李太医是被容嬷嬷掳来了,一路飞檐走壁的,满腹的疑惑,却更是胆战心惊。
连忙上前抖着手把脉,心中顿时大惊!迟了!
“太后娘娘,饶命啊!”一下子跪了下来,连连求饶,“太后娘娘……迟了,来迟了!”
桂嬷嬷顿时恸哭起来,孙嬷嬷一脸绝望,她还不清楚,只将这孩子当作最后救命稻草,宁妃却是冷笑,看着一脸苍白的玉妃大笑了起来,“你们看,胎死腹中啊,是胎死腹中,皇上他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要了!”
“哈哈,胎死腹中啊!”走到了萧太后面前,亦是连连大笑,“姑妈,皇上连亲骨肉也不要了,他也不要你这个亲妈了!哈哈……皇上疯了!他疯了!”
“宁妃娘娘!”孙嬷嬷大惊,正要上前拉宁妃,宁妃却躲过,叫喊着朝门外跑了出去,疯了……
萧太后始终盯着李太医看,容嬷嬷在一旁,深知主子脾气,不敢多话说。
“太后娘娘饶命啊!微臣尽力不了,迟了甚久了,娘娘身子本就是……”突然住了嘴,缓缓伸手摸上了脖颈,是血,怎么会有血?
“太后,微臣有秘……”话语未落,人便应声到底,双眸瞪大,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他怎么会死,他知道了那么多秘密,还没说出口呢。
“啊……”桂嬷嬷大叫,孙嬷嬷却是惊地说不出话来。
“容嬷嬷。”萧太后沉着声音。
“是。”容嬷嬷眸子掠过一丝无奈,手中银针却还是射了出去,两个嬷嬷惊恐的神情仍旧留在脸上,同李太医一样的死法。
150交待()
整个大殿里,顿时凄清了起来。
萧太后双眸顿时清冷,没了先前的担忧消失殆尽,却看都不再看榻上的依旧昏迷不醒的玉妃一眼,转身便离去。
容嬷嬷不似以往那么劝阻,低着头跟了出去,孩子向来是主子的软肋,她又失常了,当年三公主一尸两命后,她便这样了。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玉妃那若有若无的疼痛声,还有一旁破旧水壶中的水沸声。
风又起,凌乱的幔帐飘起,案几上的的油灯芯左右晃动着,岌岌可危,一室忽明忽暗。
突然,一双大手将灯护住了,灯芯又旺了起来,屋顶恢复了明亮。
一身黑衣,身姿修长,黑色蒙面,眸子轻轻冷冷,毫无一丝情绪。
“皇上……皇上……救救孩子……我们的孩子……”
榻上的人儿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黑衣人转过身来,目光这才落在玉妃身上,轻轻探了脉,目光仍旧清冷,转身便走。
而栖凤宫这边,热闹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札喝得酩酊大醉,硬是不让青奴扶,自己回了房。
善柔和红玉走后,喜乐带着几个婢女收拾着一桌子剩菜残羹,青奴如往常一样,低着头,静静地侯着紫萱身后。
方才酒桌上小札的刻意,她尽数都看在眼中,奈何该说些什么,也不好说些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小札的事,连青奴都不知道的,在所有眼里,他本来就是个公公,平冤昭雪出了天牢自是高兴。
“娘娘,夜了,该休息了。”喜乐走了过来,欠身,小心翼翼地说到,不那么胆小了。
“伺候沐浴吧。”紫萱隐隐叹息,便起身来,青奴正要跟上,却被拦下。
“你最累了,去睡吧,不用伺候了。”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眸子掠过一丝不舍,开不了口,只得作罢。
“是。”青奴仍是没多少表情,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最早那模样。
喜乐迟疑着要不要跟上去,皇后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向来只有小札和青奴的,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早不见皇后了,也不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紫萱到了凝脂白玉池,这才想起一件事来,难怪心中总空落落的,寒羽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过来?
不是说下了朝要一起用膳的吗?一日没见人影!
小札这案子,岂能这般轻易就算了?
而独孤影一事,她可还想问清楚呢!
“娘娘,天凉。”喜乐见皇后发愣,连忙低声提醒。
紫萱缓过神来,这才觉得冷,连忙踏入水中去,到了水深及脖处,每夜在温泉中泡的时辰越来越多了,都快超过两个时辰了,除了在别庄那三日顺着他的习惯。
看着岸旁喜乐那稚嫩的小脸上尽是恭敬,唇畔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暖笑,轻声问到,“一会还去见乐铭吗?”
喜乐脸一红,心一慌,不知如何回答,她同乐铭都快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猜中了。”紫萱淡淡笑着说到。
喜乐一脸羞赧,仍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若是哪日乐铭要娶你,你就随他走,若是钱嬷嬷不放人,你便说是本宫答应过的。”紫萱甚是认真地说到,宫里的奴婢去留皆归秀宫中的钱嬷嬷管,青奴虽是奴隶应该也一样吧。
“娘娘,你也去哪里吗?”喜乐心下欢喜,却更多的是不解,娘娘这很像是再交待什么一样。
“哪都不去,就先跟说说。”紫萱浅笑着说到。
“嗯。”喜乐这才笑开来了。
“记住了哦。”紫萱依旧认真。
“嗯,奴婢记住了。”喜乐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娘娘大恩!”乐铭说得没错,皇后娘娘是个好主子,不用怕的。
“先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可是,娘娘……”
“下去吧。”紫萱说着,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便沉到了水里去,双臂环抱着自己,静静地感受这暖暖的水流,冰冷的双足这才渐渐暖了起来,只是,手依旧冰冷,似乎永远都暖不了,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春季到了。
151交给小札()
偌大的浴池,安安静静,紫萱独自一人静静地躲在水里,只是心中却是波澜汹涌。
过几日,南疆的战事便能结束了吧,朝中不再有什么事能为难他了,是不是能闲下来,多陪她一些时日了呢?而她,该做的事情,也该陆陆续续准备了,包括青奴,包括小札,还有玉妃这段仇。
几次浮出水面呼了气,再次潜下,水底才是最暖的。
良久,双臂放开,最后一次缓缓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锊起脸上的水迹,冷不防一惊,寒王不知何时到的,就站在岸旁。
“忙完了啊?”缓过神来,扯出一抹浅笑来,问到。
“还不起?”他蹙眉,她要泡多久?他在房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哦。”紫萱游了过去,本以为他要下来的。
他亲自取来宽大的浴袍,将她裹着严严实实的,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她仍是会脸红、傻笑,双臂紧紧揉着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胸前,轻易便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还为小札难过?”寒王淡淡问到。
“有一点点。”紫萱埋在他怀里,声音很沉,隐隐透出了哽咽,终于能有个人说说这事了。
今夜一宫的喜庆,都为小札高兴,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忍着,陪着小札笑,以往心里头难过都能和小札说说,这事,如何跟他说?他自己都不愿意提起!
“一点点是多少?”寒王蹙眉,明显听出了哭腔来。
“很多很多……呜呜……”紫萱终于忍不住了,埋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忍了好久好久了。
寒王心中一紧,满眼皆是心疼,不由得将她抱紧,快步朝前而去。
“让宗人府把玉妃交给你,你亲自审判。”突然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却似乎一切都太晚,除了宁妃和萧太后,后宫妃嫔间的争夺他并不那么留意的,心思全放在萧氏兵力争夺,还有冰雪神教那股力量上,
当初主动要求天朝公主和亲,亦是想借公主之威,牵制宁妃和萧太后,却没想到,宁妃不曾有多少动作,却是玉妃出了事。
“交给小札!”紫萱一下子抬起头来,一脸泪水,亦是一脸倔强。
“嗯。”寒王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
紫萱眸中掠过一丝阴鸷,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她也不插手,全部由小札决定!
突然,想起了那事,又是猛地抬头,问到,“独孤影到底是谁?”
关于独孤影,好几回要问,总是给忘记了。
“独孤大人?”寒王没有停下步子,微微蹙眉,心中早有预料。
“是,他对我……”怎么说呢?
“怎么了?”寒王淡淡问到。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