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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有一事……”紫萱眸子凝着迟疑,玉妃是后宫第一个妃子,对寒王的喜好习惯都十分了解,有一事她早就想问了。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玉妃说到。
“这后宫中为何那么多昭仪为何皆是出身宫女,每年一次的选秀,难不成皇上一个秀女都没选上来过?”紫萱低声问到,选秀又要到了,这事本是宁妃管的,今年却由她来主持。
“娘娘,此事虽一向由宁妃娘娘管,只是人选皆要皇上过目的,这些年都不曾有秀女让皇上相中过的。”玉妃如实答到,是这后宫第一个妃子,寒王还未亲政她便一直陪伴了,寒王的喜好她都十分了解,却不曾真正摸透他那阴晴不定、变化莫测的态度和心思,她做不到,也不想再花心思了。
紫萱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玉妃却令桂嬷嬷取来了一个锦盒,同两回的一模一样。
紫萱心中一惊,对这东西不知为何总有排斥感,又是送子铜钱,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娘娘,这是第四枚,臣妾前年回乡省亲时,在雪山上的庙里求来的,礼表心意,望娘娘收下。”玉妃双手奉上,眸子尽是真诚。
紫萱接了过来,仍是那端庄而温尔的笑颜,道:“玉妃真的有心了,本宫记住心上的。”
玉妃看了那瓷盅一眼,又道:“娘娘,皇上最喜欢的是莲子羹,喜欢在午后用。”
“呵呵,玉妃确是最了解皇上之人。”紫萱心中虽是好奇,却偏偏不问,玉妃做的事看似无意,却极多是偏向着她的,看样子多半是有事相求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如今对付宁妃她便可放开手脚了。宁妃竟然收买了她宫里的人察替身公主一事,栖凤宫中不足十个下人是她可信之人,这倒是给了她极大的方便,想传出去的事儿,总能轻易到达众人之耳。
“娘娘,还有一事。”玉妃俯了过来,贴近紫萱的耳畔,低声道:“到凌华宫侍寝,皇上心中有你。”
紫萱心中一怔,唇畔却依旧噙着温婉浅笑。
061冷遇()
午后,天更是阴沉了,雪花飘落,御花园中一片银装素裹,枯枝上凝着冰,一片纯净的美。
长廊中,紫萱披着宽大的墨色袍子快步朝御书房而去,冷得顾不上端庄,双手环抱着,帽子也戴上了,身后跟着的依旧是小札和青奴,不似其他妃子这般众人拥簇。
小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盅莲子羹,双手虽冻得通红,却是一脸傻笑。
劝了好几日,终于劝动了主子,皇上喜欢莲子羹,喜欢他做的那味道,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放过呢?
青奴看了一眼小札的手,有低下头去,快步跟着,想起那夜他说的话来,心中有些不明白。
卑微,皇后娘娘到凌华宫侍寝是卑微,那么现在如此献殷勤,不是更卑微吗?为何小札还一再怂恿皇后娘娘呢?
下意识摇了摇头,真真不明白。
前面,御书房到了。
“主子,给,我和青奴在外头侯着。”小札笑着将手中端盘递给了紫萱。
紫萱掀起帽子来,拂去袍上的雪花,瞪了小札一眼,便径自踏进了御书房,小札撇了撇嘴,只得跟了进去。
屋内,寒王端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奏折,侍寝那夜后,她便没再见过他了。
“臣妾参见皇上。”上前恭敬地欠了欠身。
“平身。”寒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有专注在奏折之上了。
“皇上,天大寒,臣妾令人煮了莲子羹,皇上趁热喝了吧。”紫萱这才接过小札手上的东西来,走到了寒王身旁,唇边虽噙浅笑,心中却还是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搁下吧。”寒王淡淡地说到。
紫萱将瓷盅阁在一旁,抿了抿唇,又道:“皇上,趁热喝了吧,天寒,一会就凉了。”
只觉得今日他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淡漠,又或者是自己期许太多,本以为宫外一劫后,他会同先前不一样的。
“好。”寒王惜字如金。
紫萱连忙舀出一碗来,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低下小札一脸期盼地望着,连青奴也好奇地稍稍抬头,虽是小札一再怂恿,这盅莲子羹却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
“如何?”紫萱忍不住,低声问到。
“甚好。”寒王仍是淡淡地说到,取来了另一份奏折。
紫萱端着碗,傻傻地站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小札在地下使劲地使眼色,比划着提醒紫萱怀中那东西。
紫萱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寒王却道:“皇后若无其他事,先下去吧。”
心中微微一怔,本想拿出来的东西还是藏了进去,无奈对地下的小札笑了笑,退了下来,欠身告退。
寒王自始自终都不曾在抬头看她一眼。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肆虐着,长廊中三人身影仍是同先前一样快步。
“主子,帽子,风大,把帽子戴上!”小札努嘴示意青奴。
青奴连忙追上前,在紫萱身前拦了下来。
“娘娘,帽子。”
紫萱笑了笑,将兜帽戴上,裹紧宽大的袍子,双手紧紧抱着原本藏在怀里的暖水袋。
“主子,皇上太忙了,最近朝政好像很繁忙。”小札亦上前来。
“我知道,赶紧回去吧,这儿太冷了。”紫萱笑了笑,第一回主动找他,真不巧,他太忙了。
“主子,或者那玉妃娘娘骗人,皇上根本就不喜欢莲子羹!”小札又寻了个借口安慰。
“快走啦,冻死了!”紫萱淡淡仍是笑着,说罢较快了步子,最后索性使起轻松来,只见墨色身影沿着长廊掠过,须臾便不见踪影。
“完了完了!”小札一急,主子这几个月来笑着越淡然,越是伤心,顾不上什么,亦使起轻功来追了上去,显然速度没有紫萱的快。
青奴看着小札那逐渐消失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复杂,又回头看了看御书房,却见许久不见的独孤大人正同德公公一齐朝御书房而去。
062原点()
德公公仍在门前侯着,独孤影蹙着眉头缓缓走了进来,为的正是萧大将军进谏调整皇城卫兵一事,如此昭然若揭的行径,竟能寻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朝上同他争议,隐忍了那么多年,此人,已经不得不除了!
封彧一见独孤影便立马站了起来,将需要他过目的几分奏折搁在一边后便退在一旁。
“莲子羹?”独孤影瞥了桌上那小瓷碗一眼,打开瓷盅来,闻了闻,道:“谁送来的?”
“皇后。”封彧如实回答,平日里主子都不会多问的。
“她亲自送来的?”舀起一碗来,微微尝了一口。
“是。”
“说了什么没?”大口喝了起来。
“没有。”
“有说是谁做的。”就是这味道和口感,第一回如此对他的胃口。
“下人做的。”
“她刚走?”还热呼呼的,应该送来没多久。
“是。”封彧禀到。
独孤影唇边泛起一丝玩味,没再多问什么便朝门外而去了。这女人第一回主动来寻他,第一回献殷勤,想做什么呢?
还真久没有以这真实的相貌见见那女人了,见多了她那大方端庄的模样,久而久之,心中便会有错觉,她真的就是这么个无趣的女人,隐忍、委曲求全、大方得体、贤良淑德,总之,一切美好词汇都能用在她身上了,总之,这假面具,再好,他都不喜欢,甚至厌倦。
栖凤宫。
紫萱一回来就懒懒地倚着暖塌上,仍旧紧紧抱着那暖水袋,一回宫来便翻看着几封密报,莲子羹一事提都不提。
“主子,要不,我们出宫去?”小札试探地问到,主子手上那几封密报是他前几日买来的,都已经是看过了的。
“这什么天气还出宫。”紫萱淡淡地说着,视线仍旧停在密报上。
“要不,我们堆雪人去?”小札再次提议,还没玩过呢!
“你和青奴去吧。”紫萱头都不抬,手中的密报报的正是萧大将军克扣军饷一事,后宫基本肃清了,她该插手朝中之事了。
“主子,别看了,你管那么多朝廷大事做什么,自个的事都不主动点!”小札撇了撇嘴。
“有啊,我今早不就主动了吗?”淡淡地笑着,藏不住眸子无奈和些微疼痛,收起了手中密函来。得确是她多想了,在他接连几日都到栖凤宫来之后,在他知晓了她是真正的公主之后,本以为会好一点的,结果又回到了原点,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母后保证,只是,踏入栖凤宫起,她心中便退缩了。
寒羽啊寒羽,你知不知道,仅有一年的时间,或者钟离摆脱属国命运,或者迎来灭顶之灾,父王的铁骑不可能留情的。
“主子,我去同寒王说,你是真正的公主,不是替身!看他还敢怠慢呢!”小札心中总是急着,玉妃怀孕后,寒王便不在到栖凤宫来了,他比这主子还纠结着,感觉这似乎是个定局了,进展不了。
“他知道了。”紫萱人是淡淡地说着,抱起一旁那小白狐来,轻轻地抚摸着。
小札一愣,立马蹙眉,道:“那寒王他还……”
话一出口,见紫萱眸子的疲倦和无奈,立马便后悔了。
“皇上朝政繁忙,分不出心思来,以后还是少打扰他吧。”笑了笑,似乎是解释给自己听的,说罢抱起怀中的小白狐来,便朝内屋走去。
“主子该用午膳了。”小札连忙道。
“我倦了,晚些再送房里来吧。”紫萱没有回头。
小札又像个小老头一般,紧紧锁着眉头,那单眼皮小眼睛都快被挤成一条线了。
“你话太多了。”青奴主动开口说到。
“我急啊!”小札看了青奴一眼,大叹了一声,“哎呀,就是急,反正你不懂的!”
“我懂。”青奴道。
“你不知道,你不懂!”小札一脸烦闷。
“我懂,皇后娘娘很不开心。”青奴一直看着紫萱远去的背影。
小札双眸一沉,一咬牙,暗暗下了个决定,主子不主动争取,他帮她想办法!
063终于出现()
紫萱才踏进卧房,便立马警觉,珠帘内黑色的身影隐隐可见,只是,怀中小白狐却一下子挣扎开了,朝帘内而去。
独孤影!这家伙消失了甚久,终于肯出现了。
紫萱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在暖塌上坐了下拉,端起茶来轻抿着,不动声色。
“哎呀呀,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来探望你,你都一脸怨妇模样?”独孤影一袭黑衣,面对玄色昆仑奴面具,掀起珠帘来,看向了紫萱。
紫萱敛着眸子,没有理睬,神色慵懒地倚了下来,小白狐又乖乖地跳到了她身上。
独孤影慢步走近,亦在榻上坐了下来,眸子透出笑意,大手攫取紫萱的下颔来,玩味地打量,“又消瘦了。”
才三四日不见,似乎瘦了,这女人怎么那么容易染上风寒呢?那夜他明明把她裹得很紧的。
紫萱眯眼一笑,轻轻抚着白狐的一手却骤然伸来,速度极快,待独孤影缓过神来,脸上那玄色昆仑奴面具早已在她手上了。
这才打开独孤影的手,起身来,笑着道:“这面具本宫很喜欢,送给我吧。”
“我警告过你的,这面具不能动。”独孤影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