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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尽,无路。”他淡淡说到,面壁而立。
她亦是面壁,却是轻轻敲着峭壁,眸中隐隐有些失落,终究还是徒劳。
“饿死了我了,回去吧。”懒懒说到,便踏着花丛朝前而去了,花丛里的路不明显,她却是故意要将这条已经被掩盖了的路再塌出来一般,一步一步皆踩地很重,很快,还真就在这茂密的花丛里开出了一条明显的路来。
他看着看着,不动,等她走出了花丛,却是突然大喊,“你等等!”
“干嘛?”她转身,有气无力。
他凌空而起,俯视这花丛里被她刻意踩踏出来的小路,形状比方才还要明显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弧形,就像弯弯月牙一般。
她仰头看他,一脸狐疑。
他却是取出袖中一把匕首来,转身注视那堵峭壁,犀眸一沉,挥手,狠狠一划,同这小路一模一样的弧度。
她大惊,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还未开口却定一阵闷闷的轰隆声,似乎就从峭壁中传出来的。
番外二十五()
闷闷轰隆声过后,他急急掠下,将她护住,退得老远。
只听背后一声爆破一般的巨响,细碎的砾石一下子尽数蹦出,朝前方飞来,他又躲,凌空高高而上。
而她,被他护在怀中,却是看得痴愣。
一阵白烟,混杂着粉尘,看得很不清楚,只隐隐可见似乎是一个多洞口。
“没想到是这种机关!”他感慨地说到,视线亦是落在那已经渐渐清晰的洞口了。
“那又会通向什么地方?”她淡淡问到,心下清楚,父王定不会是从那里而来的,定还有其他的出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却是兴奋了起来,至少有了点希望,说罢便落了下去。
尘埃已经大致消散开了,一切都清晰了,是个很不甚大的洞口,内里一片漆黑,似乎很深一般。
他纵身跃了上去,就站在洞口处,侧耳,一脸认真,似乎在听着什么。
她看了他良久,亦是轻轻跃了上去,蹙眉问到,“你做什么?”
“你听听。”他却是认真说到。
她学着他的样子,侧耳,却是什么都没听到,索性贴着一旁洞壁。
见她一脸疑惑,他倒是乐了,不解释就这么,眯眼笑着。
她听了老久,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傻笑什么?”
似乎并不是真正问他的,嘀咕着便是径自朝洞内走了去。
“喂,你不回去准备个包袱?”他大声问到,话音里藏着笑意。以她谨慎的性子,该是回去一番准备才入洞的嘛!
“有风声,估计这洞不会太长。”她说着,头都没回。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快步追了上去,牵起她的手来,不说话,一样的步伐朝前而去,自然而然。
她却是开了口,道:“会不会只是另一个山谷?”
“不一定,看看再说,快到了。”他淡淡答到,听得出来她的认真,又或许,一样的山谷,一样的小屋,住着其他的人吧!
光线越来越凉,风越来越大,隐隐能嗅出了熟悉的气息。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止步,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般。
“你……先去看看。”她说着,不由得退了一步,自己都控制不住。
“是紫萱花的味道。”他如实说到,牵着她的手不放。
“你先去,先去看看!”她却是甩开了他的手,又是退了几步,怯了。
“怕什么呢?”他蹙眉,朝她伸出了手。
“你先去看看啦!”她却是急着大喊,手仍旧负在身后,丝毫不动。
是紫萱花的香味,能飘这么远来,定是很多很多的紫萱花的,盛夏到了,紫萱又花开了。
“真不自己去?”他再次给她机会,心下亦是隐隐有了猜测,前面怕真的能见一大片紫萱花了,真的能见到他们寻了好久的人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无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便大步朝前而去,越往洞口而去,紫萱花的香气越浓,似乎闻着这气息便能想象得出紫萱花开得漫山遍野的场景。
他去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回来。
终于,她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凌枫……凌枫……”
回答她的只有两侧回传而来的回音,弥漫着淡淡香气的风仍旧不停地吹来,她好一番迟疑,衣角都被双手揉捏出了一道道皱褶。
一步一步朝前而去,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凌枫……”又唤了一声,这个时候,似乎很需要有个人来牵着她的手,安抚她心底那一份紧张。
怯,盼了许久许久,执着了许久许久,真正就在眼前了,却是怯了。
父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母后,又究竟是怎样的性子呢?
会不会怪她没有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待在雪山上,会不会嫌她长得不够可爱?
似乎只又不孝儿嫌母丑,她却是怕母嫌儿丑。
已经隐隐可见洞口了,她不由得眯眼,有些不习惯,阳光很是刺眼。
“凌枫,你给我回来!你在吗?”再一次大喊,那家伙怎么可以把她给丢下了?
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最后索性闭眼,仍旧步步朝前,只是,没一会儿便止步了,明显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和清新,明显感觉到风拂过脸颊吹起长发,明显感觉到空中弥漫着满满的清香。
却不敢睁开眼睛来,看清楚眼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就这么傻傻地站着,双手相扣着,十指交缠,显露出了内心的不安。
直到,直到听见了脚步声缓缓朝这边而来,手便突然僵住了。
是谁?!
“喂,你又发生愣呢!”是凌枫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丫头这幅模样似乎先前见过几回了。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便猛地睁眼了,什么都没想。
只见,眼前是一个倾斜而上的悬崖,遮挡了所有的视线,他就远远地底部,手里捧着一大束紫萱花,狭长的双眸笑得很是好看。
“猜猜这是哪里!你一定想不到!”他似乎很愉悦,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她抿了抿唇,心底隐隐松了口气,轻咳了几声,忽视了他手中那一大束紫萱花,故作镇定,道:“难不成你知道这是哪里?”
“给你!”他却是将那花束塞到她手中,拉着她便朝崖上走。
“这是什么地方?你这花哪里来的?”她终于是开口问了,满腹的疑惑,朝前方高崖看去。
他止步,蹙了蹙眉,道:“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干嘛呢!你快说呀!这是哪里!”她急了。
“乖,把眼睛闭上,一会就知道了!”他笑得开心,一把将她抱起来。
“不说拉到。”她白了他一眼,猛地挣扎,手上的花早已掉落,身影一幻,朝崖顶落去。
“花都送了,连句谢也没有,小孩子就是不懂浪漫!”他嘀咕了一句,却慢悠悠地朝崖顶走去,方才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摘了那么一大把花来的。
而她,早已愣在了崖顶。
站在这里,放眼望去,不是别的,正是漫山遍野的紫萱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紫色。
“美吧,这里就是……”
他话未说完,她却是喃喃开了口,“西南大山漫山遍野开满了紫萱花……”
番外二十六()
两个孩子没有再返回去,而是不约而同地纵身跃下悬崖,幸好凌枫先前经常在这山林采药,也出入钟离几回,路还算熟悉。
走了一整日,终于在天黑前寻到了个可以歇脚的地方,筋疲力尽,饥肠辘辘,无名一路不语,任何凌枫怎么问怎么劝都不说话。
此时正背靠大树懒懒地坐着,虽是直视前方,却根本什么都没看在眼中,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乖乖的待着别到处乱跑,我给你找吃的去。”凌枫认真交待,都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是失望了,还是累了呢?
是想出来看看这世界的变化,还是想回家了呢?
见她又是没理睬,眸中不悦掠过,大步走了回去,俯身攫取她的下颌来,大声道:“独孤无名,你应一声成不!”
无名的视线被迫转移到了他脸上,愣愣的,清秀的眉宇间尽是疲倦之色,似乎想了很久,才开了口,道:“我想吃烤兔子……”
凌枫一愣,不由得隐隐叹息,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道:“等着,不许乱跑。”
说罢又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这才转身离去。
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日,在这西南大山里打野外。
满腹的疑惑,到底那深渊里,山洞里有多少盘根错杂的通道,到底那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是什么地方,位于何处,为何就通往了这片山脉?
大哥哥困他们于山中,究竟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无名亦是一直在想着,一直都想不明白,很想大喊,为何要这么折磨她啊!
本是直起身子,这会儿又是重重地朝后靠了下去,猜测来,揣测去,如何都替父王寻不到任何困住她的理由!
父王一直一直都在吧,一直一直都在他们身边的吧!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他们的吧!
小手支着下颌,紧锁眉头,一副小老太太纠结的模样。
又是沉思了好久,未果,索性也不想,猛地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随即又舒展起了筋骨。
双臂伸得高高的,止住,不动,缓缓地撅起嘴来,双眸骨碌一转,狡黠掠过,盘算掂量犹豫了一整日了。
终于,决定了,她要反过来占主动权。
不管父王是何目的,她都再不理睬了,出了这大山就到处流浪去,看到时候究竟是谁找谁!
重重跺脚,仿佛是突然开窍了,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
而这时,肚子却是很不合时宜地咕噜接连叫了两声,好饿。
纵身跃上树,有气无力地摊在树干上,看着前方,等着凌枫回来。
又有个要掂量思考的问题了,是甩掉那家伙呢?还是继续把他拐走呢?
似乎,身边多个人也挺好的,至少跟着他,即便再落魄都不愁吃不愁穿的。
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而来,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不作声,看着看着这才注意到,其实这两年多来,这小叔叔变化很多很多,只是具体是哪里变了,她说不上来,他应该快十六了吧,正少年如玉的年纪,此时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个野小子,远远没有十六。
凌枫到了树下,动作很是利索,这么一会儿,早就在旁边小池里把两只山兔处理干净了。
不见无名,却是不急,利索地拾来了枯枝叶,草草地生了堆火,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坐了下来。
两年的山野生活,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不像树上那丫头,有他在,她便是懒得什么都不学。
“还不下来吗?”没有抬头,视线始终落在渐渐金黄起来的野兔上,大声问到。
“还没烤熟呢!”树上传来她懒懒的声音,很是疲倦,心下隐隐怀疑着这家伙的武功是不是超过她了,竟能这么轻易就觉察到她在树上,方才至今她可是一直屏息着的,真真就不该脑袋一热把一身功夫都教给他!
“你有何打算?”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其实一路上亦是纠结着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