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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峭壁,逼着双眼,他方才止步之后一系列动作她都知道,她甚至在一步一步算着他走到身边来的时间,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跟这倒挂下来。
自称为王,这个声音显示出的年纪,还能不受阻拦到雪上上来。
除了,百纳那小凌王,还会有谁?
从她四岁开始,这厮就说要来了,结果她现在都六岁了,不过这回比约的时间提早了两日。
见她不回答,动都不动,他不由得蹙眉,大手掰过她的小脸来,难不成是冻坏了?
这一双镶金丝边的绣花鞋,除了无名女王,这雪山上还有谁穿得起?
她这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他拢在手上,他的手真温暖。
然而,她却是冷不防侧脸,狠狠朝他掌心咬了下去,明亮的双眸这才睁开来,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公主无礼!”
第一讨厌别人碰她的头,第二便是讨厌别人碰她的脸。
知道他是谁,偏偏装不知道。
他一愣,瞬间放手,却又随即攫住她的下颌,亦是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王无礼!”
知道她是谁,偏偏不认“公主”二字,只认“女王”二字。
好个刁蛮的小丫头,怎么都不像传说中那么老成啊,她在娘胎里的时候,他可是替她娘调养过身子的!
就没想过她会是这可爱模样,同她娘还真有些神似。
她想动,却挣扎不过他的力道,武功相差不多,那么她这姿势让她动弹不得。
他眯眼看她,等着她回答,本以为这么个早熟的小女王会以国礼迎接他的来访,没想到会这么个见面方式。
她却是笑了,笑靥如花,道:“凌王叔叔,原来是您呀,无名可是盼着您来盼了好久了。”
他又是给愣了。
凌王叔叔。
他今年不过十三岁,有那么老吗?
他自小就自觉成熟,但是,成熟和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她看着他,笑得有些顽皮,等着他回答。
他那好看的狭长眸子又是微微眯起,清了清嗓子,道:“侄女儿,你都这么大了,叔叔来晚了,告诉叔叔,怎么就倒挂在这儿了,谁欺负你了?自己起得来吗?叔叔的手虽然被咬了,拉你一把还是可以的。”
“叔叔放心,没人敢欺负我,我看风景呢!”她很是恭敬,才不要他救呢!
番外六()
悬崖上,深渊上,寒气不断地从下面一阵一阵涌上来。
落满一层厚厚白雪的砖砌围栏上,一双小脚就这么勾着,很雅致的绣花鞋,金丝镶边却是一下子显露了主人的尊贵的身份。
一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闲适着坐着,支起右腿,左手随意的搭在腿上,仍旧罩着宽大的兜帽,一脸俊容,只留唇畔那一抹似笑非笑让人看见。
也不说话,右手修长的手指在雪上敲着,很是有耐心,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了,即便隐隐听到前方寻他的声音,亦是依旧不动。
终于,那倒钩着的小脚又开始朝前移动了,一点点而已,只是,每次就那么一点点,怕是不到中午,这小丫头就真得直直倒栽下去了。
隐隐叹了口气,再次仰躺下去,落在她身边,道:“侄女儿,风景美吗?”
她面壁,早已染了一脸雪水,侧过脸看他,笑了笑,道:“很美,尽收眼底。”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真真好看极了,道:“继续,继续!”
轻松起身来,跳下了围栏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走了吗?
她开始怨了起来,论年纪怎么说也比她大吧,论辈分怎么说也比她大吧,论性别怎么说他也是男的吧!
真就这么走了?
随着脚一点一点往前滑,她开始后悔了。
她不让他救,他就真的不救了吗?
一点魄力也没有,一点气魄也没有,一点王者气势也没有!
看样子,该喊了,声音要拿捏好,大了,让大伙都知道了,她苦心经营起来的形象便全毁了,小的,又听不到,这悬崖太过偏僻了,又是她练功的地方,鲜有有人会过来的。
清了清嗓子,突然发现自己喊也是得对着崖壁喊,怎么摔不好,偏偏摔出了这么个尴尬的姿势来,还好她今日穿的不是裙袍,要不多丢人啊!
“凌枫……”
冷不防地大喊了起来,只因转念那一想,是他害的,凭什么不让他救,并不亏欠啊!
“凌枫……”
“哎呦,小侄女,这么没大没小的,连叔叔的名讳也敢直呼?”凌枫早已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小树枝。
仍是坐上围栏,眯起狭长的双眸来,小树枝朝那脚踝而去。
“你做什么!”她立马觉得不对劲,脚踝上有些些痒痒的感觉。
“勾了那么久,这小脚定是酸痛了吧,叔叔替你按摩下。”他笑着说到,一脸无害。
“拿开你的脏手,为老不尊!”她怒了,其实不是怒,而是怕,她怕痒,超级无底害怕。
他俊朗的眉头一蹙,点了点头,却是扔掉了那树枝,抓起她一脚来。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她开始挣扎了,另一脚乱踢,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处境。
“我可不敢放,万一你皇爷爷怪罪下来,说我把你丢到深渊里,我可承受不起这罪名。”他说的认真,却是动手退去她的鞋袜。
“流氓!下流!”她猛地一踢,然而,用劲过猛,整个脸便结结实实正撞到崖壁上,幸好有积雪在,要不真真就给毁了这娇滴滴的容颜。
“瞧瞧你,真是没大没小,一点教养也没有。”他仍是笑着,手却很温柔,轻轻地替她揉着脚,虽隔着鞋袜,脚踝都勾着红了。
“本公主没大没小,没爹没娘,就是没教养,怎么样,你立马给本公主放手,否者我不客气了!”她怒声,头一回被这么欺负,被这么制的死死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老成,什么淡定,孩子的天性一下子便暴露了出来。
没爹没娘?
他却是一愣,手顿时松了。
番外七()
他完全愣了,一脸苍白,不知所措。
他怎么就这么给松手了?!
逗她玩呢,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迟迟才缓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就要往下跳。
然而,却见一道黑衣直直冲天而起,瞬间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凌空而立。
夸大的墨色披风被风吃得猎猎作响,三千白发在耳后凌乱翻飞,脸上带着一个玄色昆仑奴面具,双眸冷得比那不断从深渊里涌起的寒气还有冰冷,冻人心骨!
无名小公主就窝在他怀里,根本就忘记理睬凌枫了,也不说话,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裳,生怕他离开一般。
“大……”小凌王刚要开口,男子却是冷冷打断,道:“你推她下来的?”
“是……不是……”小凌王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原本见了故人的欣喜却是骤然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替代了,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很危险。
然而,这时,小公主却开了口,扬起红扑扑的小脸来看着他,问到,“你住在下面吗?”
还未落下多深,她都还未动用轻功,他就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轻易便上了崖。
“他欺负你了吗?”男子问到,眸中透出一丝认真。
“没有,他同我闹着玩呢。”她连忙答到,玩笑打闹总该有个度,她知道,而且,这双认真的双眸竟是让她害怕了,父王似乎认真地想杀人。
凌枫紧锁着眉头,不由得退了两步,不言不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住在下面吗?”她又问到,不敢认他,只想先问清楚,她觉得如果是相认,亦是要父王先认她的。
“不是,路过罢了,别在悬崖边打闹,你母后……和父王会担心的。”男子淡淡说着,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围栏上,看了凌枫一眼,就瞬间罢了,身影一幻便消失不见了。
“比以前更快了。”凌枫淡淡说到。
她却仍是望着深渊,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她似乎就看到了父王的身影,直直而下,他一定就住下下面的!
突然有股冲动,再跳下去试试,是不是父王就还会像方才那样,瞬间就出现了,抱着她,给予十足的安全感,纵使脚底下是无底深渊,她也不会有似乎慌张。
唇畔泛起一丝笑颜,张开双臂来,小小的身子缓缓朝前倾去,仿佛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一般。
然而,骤然,腰上一紧,冷不防便被身后的人抱了过去。
“小丫头,你别再害我了。”他却是笑了起来,没想到大哥哥会如此爱女心切,方才真真就要对他动手了,丝毫不念旧情。
“流氓,放开我!”她不挣扎,只是小手早已偷偷勾成爪了,方才倒挂着拿他没办法,现在可不一样了。
“你认得他吗?你父王。”他紧紧抱着她,防止她乱动,淡淡问到。
她身子却是顿时一僵,一直都是自己的猜测,如今却是有人告诉了她,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应。
是他,没错,父王。
记忆里从来没有过任何印象的一个人。
“我知道,他和母后就住在下面。”她的语气亦是淡了,故作心上没有任何波澜一般,然而,却是难掩眸中失落。
“你父王看样子还没打算认你了。”他却仿佛要揭开她伤疤一样,笑着说到。
她骤然蹙眉,缓过神,一爪狠狠朝他手臂抓了过去,他冷不防放手,她却是凌空而起,居高临下,厉声,“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挑眉,这小丫头武功确实高,这一爪,虽是抓的,却不见外伤,连衣袖都完好,然而疼痛究竟多甚,却是只有他自己清澈,若不是手下还留了点情,怕是他这一臂就要废了。
“你父王可是还欠我一笔帐呢!”他虽惊,却不在意,狭长的双眸眯起,笑得很是灿烂。
“少骗本公主,凌王陛下此次出访我狄狨,是否该先到大殿等候呢?”她厉声,甚有王者气势。
“访问事宜本王尽是将给使者了,女王陛下你该明白一点,使者出访才该到大殿等候,本王此次纯粹为私事而来!”他亦是凌空而起,语气硬了。
“私事?”她蹙起秀眉,不解,根本就不知道他同父王和母后曾经的交情,这雪山上,他能有什么私事?
“方才就说了,你父王还欠我一笔账呢!”他笑着说到,同样凌空,想看看这小丫头能撑多久,内力到底多深。
“说谎要打个草稿,我父王似乎不认识你。”她冷冷一笑,若是故人,父王方才岂会一声不吭。
“那是他无情无义!”他不悦得说到,这大哥哥方才不止不认这小丫头,亦是不认他。
“不许说父王不是!”她随即怒声,一空掌打出,掌风顿时如疾风直直朝她而去。
他侧身躲过,心下大惊,凌空那么久了,她竟还能击打才这力道十足的一掌来,六岁而已,怎么就有这么深的功力了!
“难道不是吗?他连你都不认!何来情义?”他继续问到,故意激惹,为了试探,更有其他算计。
“父王是有苦衷的!”她气呼呼了,这个话题总能轻易激惹她,惹得她大动干戈,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