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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可够心狠手辣的,这么个小畜生也不放过!”黑人早已将那小白狐抱着怀中,甚是疼惜地轻轻安抚着,声音还是一味低沉得古怪无比。
紫萱没有回答,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黑衣人脸上挥去了长鞭。
小札打听得很清楚,宫中带玄色昆仑奴面具之人皆是当年钟离灭了冰雪高原上几个部落时俘虏到宫中的奴隶,面具是烙上去的,面容皆毁,年纪小的,几年一换,十八岁后便不能在摘下来了。
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宫中的奴隶吗?
黑衣人侧身地躲了过去,眸子里尽是轻松的笑意,道:“力道比上回还足,可惜啊可惜,鞭法没有一丝进步。”
紫萱自知打不过他,突袭胜不了,便收起了长鞭来,气定神闲地问道:“本宫可是思索了好几日,身上除了这黑龙鞭名贵点,可没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冒险了啊!”
一直忙着后宫的事务,若非日日见青奴脸上那玄色面具,她早就把这黑衣人给忘了,他究竟寻什么呢?竟能寻到这白玉凝池来!
“不就寻这只小畜生嘛,要是来迟了,你鞭下可就多一条冤魂了。”黑衣人仍是没个正经,怀中白狐很配合地低呜了一声。
紫萱看了那白狐一眼,淡淡道:“既然寻到了,就走吧。”
说罢便转身看似要走,却又是冷不防地身子一旋,长鞭咻地一声狠狠挥了过去。
黑衣人这回可真猝不及防,虽侧身躲过,右臂还是被鞭梢扫过,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立马鲜血染红了,而怀中的白狐却不知哪里去了。
“如何,这回鞭法进步了吧?”紫萱心情顿时大好,嘻嘻笑了起来,双眸灵动。
“啧啧啧,现在算是明白了。”黑衣人一点儿也不在意手上的伤。
“明白什么?”紫萱蹙眉问到。
“女人啊,真不能轻信。”黑衣人甚是认真。
“现在明白了不迟嘛。”紫萱一脸无害。
“怕是一辈子都记住了。”黑衣人笑了笑,轻浮地道:“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嘛,雪白细牙晶晶发亮的,这才像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嘛!”
紫萱微微一愣,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正疑惑着却听脚步声传来了,应该是小札来了。
黑衣人亦是警觉,笑了笑,道:“想知道我是谁,下回可得打准一点,往脸上打。”
说罢正要走,谁知紫萱身光影一般急速掠过,瞬间落到了他身前,她鞭法不好,轻功却是鲜有人能及的!
黑衣人又一回猝不及防,而当紫萱伸手掀起那玄色面具之时,脚踝上突然传来了巨痛,逼的她瞬间跌坐了下去。
黑衣人微微蹙眉,却还是翻身躲去,留下那小白狐匐在紫萱脚边,长嘴边染了鲜红的血迹,一双晶晶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紫萱看。
紫萱心中大惊,看着那小白狐,任由脚踝上的痛一阵阵传来,动都不敢动。
“主子……主子……你在哪啊?”小札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小白狐看了看紫萱又朝前方看了看,低呜了几声,一步一步地靠近紫萱的脚踝,紫萱更是僵硬,不知所措,忘了要躲。
只是,没有料想中的疼痛,只有痒痒的感觉,只见那小白狐轻轻地舔着她脚上的伤口,时不时抬头看她低呜了几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030玉妃回宫()
“公主呢?”善柔一进屋便寻紫萱,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泡茶的,今日怎么不见人影了?
“同玉妃在卧房里呢。”小札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插着那刚摘来的菊花,心想着一会也给青奴房里送一瓶。
“玉妃?”善柔微微纳闷,在暖塌上坐了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毛毛的,伸手摸了摸,还蛮舒服的。
“这是什……”话语未完,见了身后那东西,便是一下子惊叫着跳了起来,竟是只狐狸!
“小札!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来人啊……”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啦,会吓到它的,它胆子可小了。”小札连忙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轻轻安抚。
前夜里他亦是这样惊叫,结果把这小东西吓得缩在主子怀里不敢出来。
“宫里怎么会有狐狸,你知道多危险吗?立马给我扔出去?”善柔被吓得不轻,她一向怕那什么猫猫狗狗的,更别说是狐狸了。
小札微微纳闷,还真从未见过善柔这架势,还真有主子的模样,只是,这小狐狸可不是能随便扔的。
“主子最近闲了,特意差人买来的耍完的,又不是在你宫里,你紧张什么。”小札仍是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见小狐狸那招牌式的无辜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主子就是被这小畜生害至今都走不了路,他却还是很喜欢它。
“特意买来的?”善柔的语气这才柔了下来。
“嗯,主子心疼着呢。你可别吓找它。”小札再次提醒。
善柔又嫌恶地看了那狐狸一眼,没说什么便朝寝室里去了。玉妃不是明日才回宫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小札没多理会,把小白狐放到一旁,又修修剪剪这那瓶菊花。
“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小札抬头一看,正是青奴替主子取药回来了。
小札接了过来,笑着道:“见你午饭没怎么吃,给你留了好多糕点呢,一会送你房里去!”
青奴微微一愣,仍是惜字如金道:“我不饿。”
“现在不饿,一会就饿了嘛。”小札依旧很热情,每每看到青奴脸上的面具心中便不舍,她还未满十八呢,这面具不知何时会被换下。
青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澈澈,良久,才点了点头,亦朝卧房而去了。
善柔没走几步,便隐隐听到了卧房里传出的说话声,迟疑了一会还是侧身躲在了门外,这些日子她越来越少到栖凤宫来了,故意把出宫的事传到小札耳里,只是这公主倒是很沉得住气,从来不问,不得不承认,她还看不透她,完全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国公主,明明是喜欢寒王的,却能好脾气隐忍至今,究竟为什么,或者她在算计着什么,又或者月国在算计着什么。
屋内,隔着珠帘,隐隐可见紫萱倚在床榻上,而玉妃却在帘外的榻上坐着。
栖凤宫没有多少规矩,下人们都出入自由,只是这卧房珠帘内,谁都不许轻易进。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此事臣妾定会办妥的!”玉妃做了保证。
“有你这话本宫就放心了。”善柔笑了笑,又道:“此事,也先瞒着皇上吧。”
“臣妾明白的。”玉妃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刚回宫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紫萱终于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玉妃起身,却接过桂嬷嬷递来的锦盒,道:“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在宫外看见的,甚是喜欢就多带了一份,希望你能喜欢。”
紫萱立马想起了上回那份所谓的薄礼来,秀眉不由得紧紧蹙了起来。
“臣妾先告退了。”玉妃欠了欠身,这才退了出去,精致的小脸上仍是极富修养的笑容。
门外的善柔早已走开了,心中满满的不安,公主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玉妃的,她竟全然不知!
善柔没折回去,闷闷地直接回了宫,这几天皇上都带她出宫并非游玩而是亲自走访了郊区几户大的菜农,看样子她提议的在北部干旱之地改种耐旱作物的建议是被采纳了,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出去。
当夜,善柔等了许久,寒王却掀了玉妃的牌子。
“主子,玉妃娘娘是后宫第一个妃子,皇上宠她也是正常,你早些休息吧。”红玉低声劝说着。
善柔看着那收拾地整整齐齐的书桌,良久才开了口,“红玉啊,皇上身边能不能就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找寻一个安身立命的位置,还是真的留恋那双温暖的大手了。
“娘娘,你们月国的皇帝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为皇后空了三千后宫这事儿至今都好些人谈论着呢!”红玉只觉得纳闷,柔妃本是紫萱公主的婢女,此事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善柔似乎这才缓过神来,道:“我就随便问问啦。”
说着起身朝床榻而去,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玉妃,她同公主、宁妃都不一样,太傅之女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寒王不设防备,她怎么可以得宠呢?而今日公主究竟交待了她什么事呢?
031小札劝说()
紫萱无奈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云髻上随意点缀着几颗饱满的珍珠,额前垂着一枚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内着金丝玫瑰胸衣,束腰长摆群,外罩白狐球大袍,优雅而华贵。
今日的的重阳酒宴太后才是主角,她这般打扮怕是又要挨骂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折腾就成。”
“主子,不用折腾了,这就挺好的啦!”小札笑着说到,今日寒王也会去,他可不想主子再低调下去了。
紫萱笑了笑,取下了额上那红宝石来,开始动手卸妆了,从母妃那继承了这习惯,十分讨厌浓妆艳抹。
“哎呀,主子,别呀,青奴都忙活了一早上了。”小札急了,朝青奴挤眉弄眼地,只是青奴早就远远退一旁,无动于衷。
“好啦好啦,要真这样去了,就真成太后说的花枝招展了。”紫萱早已利索地将发髻上的发饰全摘下来了。
“这哪里花枝招展了,青奴,你说呢?”小札索性把青奴给拉了过来。
青奴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开了口,道:“皇上,喜欢素雅。”
话音一落,突然安静了许多,“皇上”二字似乎是种禁忌,似乎很久没有被提起过了。
“青奴,你先出去一下好吗?”小札迟疑了甚久,终于开了口。
青奴却没有一丝犹豫,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将门合上。
“小札……”紫萱都明白,寒王经常同紫萱出宫的事,小札没说,她也都知道。
“主子,你究竟为什么和亲到钟离来?”小札那清俊的面容上透出了认真。
“小札,先出去吧,一会要迟到了。”紫萱又一次回避。
“萱主子,你知道为什么小札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走吗?因为小札喜欢你那份执着,明明知道和亲皇后这个身份注定得不到寒王的真爱,可是你来了,明明知道替身一事会遭唾弃,却还任由寒王误会,你一直想要一份干干净净的爱,可是你真的去争取过吗?一个多月,你除了将皇后的角色扮演地无可挑剔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小札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萱主子,你不说来钟离这一年,要开开心心的吗?一个月来,你开心过吗?”
紫萱双唇紧抿,缓缓地转过头来,却见小札早已泪流满面,心一紧,就这么愣了,话迟迟说不出口,除了多年前她要他走的那一回,便再也没见过这孩子哭过了。
“主子,你有自己的打算,小札多事,以后再也不提这事儿了,你快点吧,别去晚了,小札在外头侯着。”小札吸了吸鼻子,抹干净了眼泪才退了出去。
青奴在门外低着头静静地等着,听到开门声,这才抬起来,见了小札的模样便直直地盯着他看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眼睛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