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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狱所以昧着良心撒谎!”
陆孤城没说话,摆了摆手,陆七递给律师一样东西,是一卷监控带,当庭播放,时间显示18:07分,陆孤城停在工作室转弯的一个死角上。在那个角度里,我看不见他,他却是能看见我的。
无论白母如何在庭上据理力争,我最终还是被无罪释放。
白母被白家人掺着,有些精神恍惚,我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会找出杀人凶手的。”
白母扬手甩了我一巴掌,“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她仰天长叹,用力垂着胸口,“我女儿死得好冤,死得好冤!”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口气上不去当即晕了过去,我想扶她,被人重重甩开,“别再这么假仁假义了,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我的手顿在原地,陆孤城将我搂入怀里,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抬头一笑,“我没事,我们去医院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
他捧着我的脸,依了我,“好。”
看着病床上的白母情绪趋于稳定后,我和陆孤城才离开医院。
回到黎样,我挑明了问陆孤城,“为什么看见我不出来见我?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腕压在门上,黝黑的眸子沉沉锁着我,“在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
瞧着他深沉的眸子,我松了口气,没往下问什么事,会问上面的问题也只是好奇而已,也是想确定,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目击证人,也觉得自己这牢坐定了。”
他将我搂进怀里,抱得极紧,“有我在,这种事不会发生。就算没有那段监控,我也是证据,我就是证据——你没有杀人的证据。”
我靠在他胸膛上,他那些无条件的全部新人叫我湿了眼眶,可我只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法庭的事即过去了,我于是全身心投入到抓真正的凶手上。
我不想在家里干等纪彦明给我消息或是陆孤城查到什么再告诉我,我想参与其中,于是我拨通了纪彦明的电话,在这方面上,纪彦明是警官,通过他,我才能正大光明参与其中,同时获取最新消息。
意料之中纪彦明拒绝我的请求,但他拗不过我。
打一开始我就考虑过他不肯带我的可能,所以一早便决定他不带我一起查,那我就——自己去查。
他为了不让我冒险,决定拉我成伴。
事发当天警方就测查了工作室里所有的情况,但纪彦明当时只是粗略看了一遍,没有细看,为了获取更多消息,他决定再次前往工作室,我和他一起去了。
这事我没有告诉陆孤城,一来我想自己办;二来我知道他可能会不高兴,索性能瞒多久瞒多久。
在去工作室的路上,我接到程伯的电话,程伯声音焦急,“大小姐,你惹上杀人的事了?先生得知消息,现在很生气,我们现在正在机场,要飞回雁市了。”
我之前便得知我父亲出国的消息,去谈生意,这生意还挺大,谈成了他这一辈子的心血便能在国外扎根。
关于消息透漏这事我没怪程伯,小事上程伯还能掩盖(至于我中枪差点死了的消息,估计程伯自己也并不知情,那个时候他们都在国外),但大事上自是瞒不住的。
白萧萧的事情上,因白母的一番凄厉说辞,在网上已经造成了不小的舆论风波,我现在只要一打开微博看到的就是对我的一片骂声。
“将电话给我父亲。”
一阵窸窣,之后是轻微的呼吸声,他接了,只是不说话,我简明扼要,“没坐牢,人不是我杀的。”
“该回来了,爸爸保护你。”时隔五年,这是言博安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
我深吸了口气,眼圈微红,“不用,我自己能搞定,而且,我不可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一直调查我在国外生活情况的原因,我们的关系刚刚有点缓和,别再拿以前那一套让我再一次闹失踪。”
言博安深汲口气,似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出口的话已然生硬,“我是你爸!我再不护着你,难不成等着你进去了还是哪一天有人通知我说你死了再护着你吗!”
我不想说那些难听的话去中伤他,然而那瞬间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冷不热的一句,“你早五年前干嘛去了?你早五年前护着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别回来,你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我浑身都在颤抖,最后我直接挂断电话。
我知道自己总是这样针锋相对是不对的。
我以前渴望他关爱我,他将我推得远远的;我走了,他现在回来想关爱我了,我却没那么容易接受了。兴许,我还需要多点时间释怀我们父女之间的那些过去。
至于现在,我不想他插手我和萧萧的事情。
我了解他,他是个护短的,要是回国看到网络视频里白母的那些言辞,只怕会气到他自己。
一直没有说话的纪彦明忽地碰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手里攥着一颗糖,见我呆愣,他将糖塞进我手里,“试试看。”
我拿着糖果看了眼,发现是芥末味的,不由失笑,可鬼使神差撕开放进嘴里。
辛辣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我下意识绷紧牙关。那瞬间,脑袋被放空,我全部的感知里只剩下一颗芥末味的糖。
尽管释放的压力只有一瞬间,但依然管用。
第47章 他携罂粟来过(3)()
纪彦明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勾起嘴角,“有时候案子一直压着,抓不到凶手不能为死者家属讨回公道时,我就吃一颗芥末糖,很爽。”
我不置可否点头,“再给我一颗。”
他拒绝我,“过满则亏。”
也有道理,可我一偏头便看见他未关上的抽屉里放着的那包芥末糖里头已经所剩无几。
我失笑,“小气鬼!”
被我戳破他也没不好意思,慢悠悠扣上抽屉,笑着没接我的话。
抵达工作室,我一下车便闻见刺鼻的烧焦味。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味道还是没被吹散。
这是继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次来看我的工作室。
烧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东西都烧没了,原本精致的装潢,简奢的logo,只剩下一个复式层工作室的轮廓。
我走到白萧萧当初靠着的那张桌角,再一次回忆当时的画面,我的眼泪仍是瞬间便掉下来,“她就靠在这里,死不瞑目看着大门。”
纪彦明拿着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泪,“坚强点,你现在来的目的是找出凶手。”
我接过纸巾重重点头,竭力平复情绪。
他站我跟头,轻抚我的肩膀,我深呼出口气,冲他道了声谢。
他揉乱我的发,痞里痞气道,“能查出新线索再道谢吧,现在受之不起。”
我有些抱歉抿了下唇。
他绕着工作室走起来,细细端详四周,“你说,你接到陆孤城的电话然后就出去了,就是出去的这几分钟里,白萧萧被杀,然后起火。”
“对。”
他正起脸色,“凶手是在你出去的那几分钟里行的凶,并且放了火。那么当时这个工作室里就不只有你和白萧萧两个人,凶手打从一开始就潜进了工作室,你当时冒火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细想了遍,很想从中搜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可不得不摇头,“我进来的时候正碰上火光向我舔过来,我立刻趴下来,一趴下就看见萧萧了,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周围的情况。”
纪彦明细细端详着四周,“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凶手不可能逃得那么快,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出口,那你进来的时候,凶手应该还在这里。”
“第二个出口?”
“有吗?”
我记得这里有个空调的通风口,但那个通风口是在整座工作室正靶心的位置。
也就是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
我指着原本应该是通风口却被火烧得压根没认出来那还是个出口的天花板。
纪彦明声音明显轻快起来,“通风口通向哪里?”
“这只是这一整栋写字楼的其中一个通风口,在这栋写字楼里,通风口纵横交错,通向哪的出口都有。”
纪彦明登时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最终他让人在警局弄来一把顶高的人字梯。
他借着人字梯进了通风口,我听见他朝下吼出来的声音,“你们出去外面等我。”
这一等,便是一个半小时。
在我焦急不已的时候,我接到纪彦明的电话,“我在你左前方的垃圾桶这。”
我一转身便看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冲我招手。
我快步跑过去,他前面的垃圾桶整个被他翻了一遍,乱七八糟中,我看见一套烧得七七八八的衣服。
我震惊不已,“这是,凶手的!”
带着东西回到警局,路上纪彦明告诉我他是如何找到这套衣服的。
他之所以会花那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凶手在逃离现场的时候抹掉自己在通风口里留下的痕迹,但再怎么抹除总会有疏漏的地方,纪彦明便是凭着这些疏漏以及多年来精准的职业判断找到了凶手通出的最后一个出口。
写字楼的十三楼。
他从通风口出来时身上是被火烧焦的衣服,为了不被抓到证据,他必须避开监控死角离开,然后在死角里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
接下来,为了销毁他那套烧得差不多的衣服,他会将衣服扔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所以要扔衣服也得挑监控的死角。
“我顺着监控死角,将这一路上所有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但并没有发现衣服。”
“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的?”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他扯松身上的领带,更突出性感的喉结,我看着他,脑海里闪过陆孤城的脸,那个男人最致命的点便是喉结。
“沿着监控死角一路出了写字楼大门,左手边是大道,右手边是你的工作室。正常来讲,一个人看见自己的生活圈里发生火灾都会去围观,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普通的正常人,一定会往你的工作室那边走过去。那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将手里的衣服当做垃圾处理掉,顺理成章。”
我笑起来,“你果然适合当警察。”
他勾唇没说话。
到了警局,他将衣服拿给化验室的人负责化验,回头朝我道,“我送你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随他走出警局,上了车,我系上安全带,偏头郑重与他道,“谢谢。”
他漫不经心,“等抓到凶手再和我道谢也不迟,现在说谢谢还太早了。”
他将我送回黎样时是下午五点。
我站在原地望着公寓,不知道陆孤城回来没有。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他在做什么?
想着我拨通他的号码。
通了但并没有人接。
我看了小区大门一眼,转身上楼,结果刚一开门就一阵天旋地转。
陆孤城搂着我的腰抵着门压住我,眸子黝黑发沉,“你和纪彦明去哪?”
“你怎么会在这里,”瞥着他眸子里流转的危光,我老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