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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陆孤城开脱而我则很想关他,顶头上司不想得罪他,我和他吵起来。”他喝着手中的水,漫不经心说起来。
我愣住,怪不得他总是出现在宠物医院。
我低下头,“对不起。”
他抿唇,“毫无诚意,不接受。”
我无奈摊手,“那你想怎样?我一没钱二没权,帮不了你复职。”
“谁说我要复职?这样挺好啊,好久没这么悠闲了,我巴不得休久一点!”他笑得惬意,叫我委实惊讶,“你这人真奇怪,别人被免职都很难过,你倒挺开心。”
他笑了笑没接话。
我捧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他忽地转过头来问我,“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什么意思?”
他弯起嘴角,眸子闪闪发亮,“挽城的高索桥和蹦极我想去很久了,但苦于没有时间,眼下有时间了却找不到伴,要不要一起?”
我怔住。
于是我和这个认识并没多久的男人一起踏上了旅程。
抵达挽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我们依旧开的总统套房,一人一个房间,将行李箱放下,我打开窗户用力汲了口挽城的空气。
南方的风中惯有的湿意,有些粘,不太舒服,就像个预兆。
我皱起眉,迎着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微微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纪彦明站在我身后,伸手穿到我面前将窗户关上,“秋月的天了,虽还没真正入冬,但还是要小心受凉。”
姿态像个丈夫。
我不动声色与他拉开距离,并没有接他的话。
好在虽同住一个套房,但他从未打扰我。
第二天我们按照计划出发前往有着高索桥的明山。
这山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爬了一上午总算是登了顶看见高索桥。
然而刚爬上顶,就听得一声爆破的枪声响起,在幽空的山谷里久久回荡。
声音是从山里的密林传来的。
我心下一个咯噔,就听见纪彦明嘀咕,“百八年出来旅个游都能遇上这种事。”
今天来走高索桥的人并不多,但这枪声已经造成人心惶惶,人人不安的在左右徘徊,高索桥项目的工作人员不断在安抚群众。
纪彦明将我拉过去,“在这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我拉住他,他虽然是警察,可他现在被免职了啊,他的枪定也被没收了,“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不去!”
他摸了摸我的头,“在这等我。”
说完挣开我的手便跑了出去,蹿进密林里一下子没了影。
第34章 他念心不念情(34)()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极是不安,太危险了。
但我对此毫无办法,我什么也不会,去了反而添乱,只能在这里为他祈祷,同时帮忙安抚大众的情绪。
人数大概在二十来人左右,其中还有小孩。
来历不明的枪声让众人都坐立不安。
有人提出要下山,但枪声从密林里传来,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情况下贸然下山实为危险。
我和保安一起劝说众人。
高索桥的工作人员报了警,“警察很快会赶过来,大家稍安勿躁!”
这才暂时稳住了所有人的情绪。
而密林里那一声传出来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有人猜测是不是有人在狩猎,但很快被否决。
那声枪声实在太过响亮。
十分钟后,纪彦明还没回来,我更不安的望着他刚刚消失的方向。
警察也没来,有人开始坐不住了,等待的时间都是难熬的。
有人大着胆想走,无论工作人员如何阻拦还是没拦住他们。一部分人跟上了,也有一部分人留在了原地。
纪彦明还没回来,我成了留下来的其中一个。
走的大多是游客,刚下去几步,我依稀还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时,蓦地密林里又打了一声枪响。
那群游客吓得不轻,还未跑回来,密林里蹿出三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糙汉,手中持枪。
工作人员见状立即打开高索桥的栅栏,“快进高索桥!”
人们像疯了一样涌进高索桥,我被推着挤进去,意图下山那群人冲回来叫着,“等等我们!”
我看见那几个糙汉追在游客后面,一人攥住小孩的脖子就将他从女人手中夺走。
那女人冲回去要夺回小孩,被另一个糙汉当做人质压在怀里,枪抵在她脑袋上。
与此同时,密林里再次蹿出数道身影,手执枪对着几个糙汉。看样子是一直在追击那三个糙汉的警察。
其中,没有纪彦明的身影。
我不由更担心了,但在这一刹那紧紧扣住我心弦的,是那抹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夺目的身影。
我不知道陆孤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看见他为了救被制住的小孩赤手空拳与其中一个大汉打起来时,我脚下顿时一软。
他们都有枪。
警察们见状蜂拥而上。
“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划破天际的凄厉尖叫——啊!
挟持女人的劫匪打了女人一枪,在腿上,鲜血溅洒得到处都是,那人脸色阴沉,“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与此同时陆孤城将劫持小孩的劫匪打趴,拿着他的枪抵在他头上,阴着脸,却又沉着冷静,“放了他,否则我杀了他。”
我挤开人群冲下高索桥,有人拉了我一下,“不能回去!”
我没理他,满心都是陆孤城的身影。
看见劫匪朝他伸出枪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躲进树林飞速往下冲,结果被一块石头绊倒,于此同时又是一声枪响,我听见那劫匪冷漠的声音,“刀子,安心去吧!”
我挣扎起身就看见陆孤城劫持的男人浑身的血,似是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盯着开枪的男人。
看见陆孤城没事我不由松了口气,但看见那个被他杀的同伴心里又燃起一股无名的火。
那人还劫着那个女人,那女人腿上中了枪疼得瑟瑟发抖,他却粗暴搂着她退进树林里,扬声朝警察道,“谁要是过来,我可不敢保证她能活着。”
警察顿时不敢上前。
我蛰伏在暗处,拿起绊倒我的石头一步一步靠近那男的。
陆孤城率先看见我,与他视线相撞时,我似乎瞧见他瞬间白了脸。
但下一瞬我便听见他道,“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
劫匪嗤笑,“你当我傻?”
陆孤城也不怒,举起双手站起来,“我是陆孤城,劫持我,比劫持她更有价值,你如果担心我反抗,可以先朝我开一枪。”
这个不要命的男人,我吓得手下一哆嗦,但他与那个劫匪说话的瞬间,我也靠他更近了。
“你就是雁市的陆孤城?”
“不错!”
我看见那男人扬起手枪就要朝陆孤城开枪,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我直接将手里的石头往那个男人掷过去。
活到现在二十二年,我从来没有一次砸东西砸得那么准过。
准确无误砸中那人的脑袋,他疼得踉跄,他怀中的女人因此跌落在地,我冲上前第一时间夺过他手里的枪,用力一抛抛向陆孤城。
彼时,幽幽空谷里响起纪彦明变得极其尖锐的声线,“言希望,趴下!”
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声直线爆破。
在不足一秒的时间里,我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趴下来不来得及,可看着距我仅有五米左右远的陆孤城,我停止了所有思考。
如果我趴下去了,那被爆破包裹住的子弹穿过的,将是他的胸膛。
“噗”的闷响。
我的身体被惯性带着倾向前方,从我胸口飞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陆孤城倒映在我视网膜里的脸。
他脸色苍白,发了疯冲向我,那一刻,我感觉不到疼。
他背起我,转身便往山下冲。
一警察拦住他,简明扼要,“有缆车。”
陆孤城背着我马不停蹄冲向缆车点。
他抱着我,颤着手捂着我的胸口,“疼,不疼?”
我摇头,想说话可浑身点力儿都没。
“得先止血。”
他愣愣点头,笨拙清理我的伤,撕下衣角为我包扎。
我从未见他这样,那样霸道又冷冽的人,竟似乎被吓傻了。
我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看见我的笑,他恍惚才回了神,捧住我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听好了,不许死。”
我望着他眸底压不下的恐惧,心底终究流过一丝甜意,我挣扎了口气,咬牙道,“我和裴清妍你选谁”
他吻住我的嘴角,“你,一直都是你。”
无论是不是骗我的,我这一刻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慢慢闭上眼睛,只觉意识越来越浑浊。
堕入黑暗前,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我脸上,十分滚烫,“希望,求你,不要睡,不要睡”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好几次我有了意识,很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不堪。
偶尔耳边是白萧萧和楚小莫的哭声,偶尔是脚步声。
唯独,没有陆孤城的声音,可是很奇怪,好几次我有意识时,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终于醒来是在下午。
我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面孔是楚小莫,继而是白萧萧。
楚小莫眼眶发红,捂着嘴巴哽咽,“希望!”
白萧萧摸了摸我的额头,眼圈也有些红,“怎么样,看得清我们听得见说话吗?”
我费力点了点头。
再抬眸望过去便看见陆孤城,深邃的瞳孔沉沉锁在我脸上。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我面前,拿着听诊器在我身上一阵捣鼓后道,“脱离生命危险了,好好养一阵子伤就可以出院。”
医生一走楚小莫就哭了起来,攥着我的手趴在我床头哭得一颤一颤。
我有些心疼,想抬起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头,但我的手插满管子,挪不动,只得作罢。
叹了口气,我道,“好了,别哭了。”
白萧萧亦是动情,背过身抹眼泪,“你不知道,医生下了两次病危。”
我愣了愣。
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得这么重,“我昏了多久?”
“一个星期。”
说话的是陆孤城,我看向他,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白萧萧回过身红着眼眶望着我,“你昏睡不醒的头六天,陆总守着你一刻没睡,后面医生下了第二次病危时他晕倒了,今天早上刚醒。”
我心头一震。
楚小莫抓着我的手抽抽噎噎,“我们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鼻子一酸,“对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瞪着眼,“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与白萧萧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我虽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但身体还弱的不行。
陆孤城回来时手里提着白粥,我喝完粥后便又睡了过去。
连着三天我都是吃完就睡。
第四天时终于缓了许多,从下午睡到晚上九点,我醒来睁开眼却看见纪彦明。
这是他第一次来看我,我不由一怔,想起中枪前他提醒我的那一声,我道,“谢谢你。”
他没说话,一瞬不瞬盯着我,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为什么,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