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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俩小屁孩就那样屁颠屁颠离开我的视线。
宋晴渍渍摇头,“言姐,子诺以后长大可不得了,绝对是老狐狸一条。”
可不是,现在已经是小狐狸一条了。
我抬手摸上小腹,很期待,很期待他的诞生。
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妈妈都爱你。
自从我怀了孕后,陆孤城没再准我干过累活,一天到晚只允许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东西。
从英国回到雁市后,我将星华还给他,他一开始不肯接手公司,我就威胁他,要是他不接手,我就亲自回去接手。
星华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天下,那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何况当年那出大戏,压根就是南致选整的。
哦对,在这里我还要提一下南致选。
我婚礼的时候他知道,不过他没来,而是让人送了一份礼物过来。
是一个巨大的精美中国结。
我感动了好久。
陆孤城看了那个中国结一眼后就将礼物收了起来,我以为他生气了,后来从英国回到雁市后,我看见他亲手将中国结挂在了大厅里。
也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陆孤城给南致选回赠了一份礼物。
这事儿是明瑜告诉我的,她说是叶煜霆告诉她的。
因为陆孤城回赠的那一份礼物,让南致选一口气将南守城的那些个祸害全端了。
那是一只布娃娃柴犬,柴犬上挂着一只木牌子,木牌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单身狗,谢谢你那伟大无私的奉献精神,我老婆很喜欢中国结。
夜间我和陆孤城提起这事儿,他笑得前仰后翻,“你一定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
我窝进他怀里,“老公,我和南致选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怀疑过我和南致选,但不管怎样,我都想让他彻底安心。
他‘恩’了声。
想起纪彦明,我紧接道,“彦明也没有。”
他亲了亲我的嘴,“老公知道。”
他抱着我大掌落在我小腹上,从英国回来时光匆匆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这三个月,陆孤城没有碰过我一下,每次憋得不行了,就去冲冷水澡。
看得我有些心疼,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哈哈哈哈,原谅我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奇怪的是,我不像其他孕妇,又是孕吐又是这难受又是那难受的。
大概是这些症状都还没来。
我虽然有些担忧,但也不怕。
陆孤城轻柔抚摸着我的小腹,压在我耳边道,“老公也是,老公从始至终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说不震惊是假的,毕竟裴清妍那么爱他,在我不在的那三年,定是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我回头想看他,他抬手蒙住我的眼睛,嗓音压得很低,好听得我心都酥了,“言言,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很压抑,我知道他憋得很辛苦,情动下,我抬手抚上他的背,“陆陆,可以的。”
他轻柔亲吻我,什么也没说。
为了引诱他犯罪,我双胎勾住他的腰,腿间坐在他身上,轻轻打磨。
我明显感觉到他呼吸一沉,遂即狠狠一沉,他托住我的臀一把将我护进怀里,“言言别闹,不可以,你是我的全世界,我不容许你再出半点差错。”
“陆陆没事的,陆陆很好。”他安慰我,哄得我眼睛发酸。
自从在婚礼上昏倒那次开始,他就将但凡可能会对我不利的一切行为全部扼止。
“老公,老公,老公”我紧紧抱着他,一个劲往他怀里蹭。
五个月的肚子成型,我的孕肚也渐渐的藏不住了,子诺很开心,“妈妈,妹妹还有多久出来见我?”
子诺一心想要个妹妹,后来检查结果出来,真的是个女孩,可把他开心得。
“还有五个月。”
子诺眼前一亮,在我小腹上亲了一口,“耶!十月怀胎已经过去一半了,还有一半,妹妹加油!”
我摸着逐渐鼓起的小腹,心下默念,乖女儿,我们一起加油。
晚间陆孤城陪我在后园里散步,这事儿还是我央求他他才答应的,他觉着我的肚子现在越来越大了,更得坐着。
但医生说了,最好能起来走动走动,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
可即便如此,陆孤城陪我在后园散步的时候,眉头还是拧得很深,一脸凝重的如临大敌,深怕我一个散步出什么事。
我笑话他太紧张了,他瞪了我一眼,大掌一直托在我腰上,将我一半的重量提过去。
我站在桂花树下,微风拂过,桂花从树上落下来,从我眼前擦过,我一下伸出手接住那枚花瓣,递到陆孤城跟前,“陆陆你看!”
桂花清香弥漫鼻尖,我又将花瓣凑到他鼻前,“好香,你闻闻看。”
我等着他回答我说‘的确很香’,等着五个月后我的孩子平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以后看子诺日常宠妹。
然而,一切都终止在这样一个祥和的傍晚。
小腹上骤然袭上一股生疼时,热流已经从我身下涌了出去。
我脸色一白,愕然看着陆孤城。
陆孤城瞧见我的表情,脸色一下变了,“言言,怎么了?”
他摸着我的小腹,看向我身下,当即打横抱起我,“言言你别怕,不会有事的,言言相信老公!”
我呆呆看向身下,不知何时已经被染红的长裙映入眼帘,我的小腹也越来越疼。
我紧紧抓着陆孤城的手,“陆陆”
陆孤城一路狂奔,老朱送我去医院的路上,他多次狂暴发吼,“再开快点!”
吼完又紧紧抱着我,柔声哄我,身体却在控制不住颤抖,“言言别怕,一切有老公。”
我嗓子发疼,眼睛都酸了,我抓着陆孤城的手,努力牵起嘴角,“老公,言言不怕,言言有老公,言言什么也不怕”
小腹越来越疼,我清晰的感觉到小腹里的那一团,越沉越下。
才五个月,才五个月——她才刚成型,就要离开我了。
被送进手术室时,我身下全是血,我的意识有些模糊,窄窄的视线里,我只看见陆孤城,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明明怕得要死的人是他,他却一个劲对我说,“言言别怕,言言别怕”
酸得要命。
手术里,我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状态,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我身下钻进去,能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轻声说话的声音,但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从我身下钻进去的东西是什么。
半睡半醒间,我忽然想起父亲,想起程伯,想起萧萧,想起纪彦明。
想起每个对我好的人。
最后我的眼前浮现一张模糊的脸,我很想拨开云雾看清那张脸长什么样子,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能看清那张脸的长相,只听到脆生生的奶音,是个女娃,这样和我说了一句话,“妈妈再见。”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既定的平衡规律,因果循环。
也是这一瞬间,我有些领悟过来,我欠下的,终归要以另一种方式去还。
我拼命去追女娃,我央求她别走。
我一路追着她,她终于回头,“妈妈,别再追了,爸爸会担心的”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神识被什么东西拉回来,我听见近乎绝望的乞求,“言言,别离开我,求求你”
那是陆孤城的声音。
陆陆,陆陆,“陆陆”
听见我的声音,陆孤城双手发抖捧着我的脸,“言言,陆陆在。”
我骤然泪流满面,“陆陆,我梦见梦见我们的女儿了”
我失去意识前,听见医生最后的惊呼,“快,产妇大出血,快止血!”
后来啊,我再也没有梦见那个喊我妈妈的女娃。
我昏迷了五天,和死神的拉锯战在第六天终结。
醒过来的第一眼,是陆孤城空洞失去生气的脸。
我心下疼得不行,努力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
可浑身乏力,我努力了很久,最终费了全力也只道出两个字,“老公”
还是小如蚊蝇的声音。
可陆孤城的瞳孔还是慢慢的恢复了焦距,见我看着他,猛然起身冲出病房,再回来,带着几个白大褂医生。
医生在我身上打了一针,我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身边坐着陆孤城和子诺。
“妈妈!”子诺眼眶发红。
陆孤城神情憔悴,“言言,饿不饿?”
我哽着喉点头。
他转身捧来一壶保温壶,打开迅速漫出一股香味。
那是枸杞红枣排骨汤。
我突然有些想笑,笑着笑着眼睛鼻子却有些酸。
我喝完了一整壶枸杞红枣排骨汤。
喝得肚子涨涨的,只是再怎么涨,那里,都没有了一个小生命。
陆孤城亲吻我的额头,沙哑道,“言言,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我轻轻点头。
子诺也凑到我跟前亲吻我的脸,“妈妈,我也梦见妹妹了,她勒令我要好好照顾妈妈。”
我揉了揉他的头,“谢谢子诺。”
我不喜医院的味道,所以身体好转了些后,陆孤城便将我带回别墅,让私人医生每天过来给我复查。
我流产的事陆孤城压了下来,所以这事传到明瑜等人耳里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医院了。
一个个的统统跑来看我,一见着我眼睛就红彤彤的。
孟月在视频那头哭得稀里哗啦。
刀刀怎么安慰都没用。
真是个傻丫头。
明瑜给我做了一个心理诊疗,确定我没有落下心理疾病后松了口气。
我回头看着陆孤城,“一切都是因为他。”
当然,子诺也功不可没。
从医院离开到现在,我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陆孤城和子诺脸上的笑容都明显多了起来。
前几天我是因为身体原因夜里睡得很沉没发觉,但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陆孤城夜里等我熟睡后就会悄悄爬起来。
我很疑惑,于是某个深夜,我假装熟睡,等陆孤城蹑手蹑脚离开,我悄悄起身跟在他身后。
月华下,阳台上。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因为太暗,我看不清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只听见子诺气得不行,压低了声音道,“老陆你怎么这么笨?这绣的也太丑了!别说妈妈嫌弃,我都嫌弃你!”
“啊,”子诺气急败坏,“你还恼羞成怒打我头!”
陆孤城平静道,“闭嘴,等下吵醒妈妈看我不揍得你爹都不认识你!”
子诺‘切’了声,“你不就是我爹。”
月色下,我看见陆孤城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子诺别扭避开他的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快绣你的!”
不久后,子诺一个劲‘哇’,“老陆你竟然会画画!而且还画的这么好看,我也要学,你教我!”
陆孤城淡淡道,“此门手艺乃家传,且传女不传男!”
子诺气哄哄道,“老陆,你竟然重女轻男!”
第二天。
子诺将我带到后园,陆孤城手里拿着一只巨大的风筝,不停在后园里狂奔,足有二十分钟,风筝才被吹上天。
我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