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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瞪着他,再一次像条鲶鱼一样被他丢上案板。
他抱着我走进庄园的城堡别墅里,将我脱光后扔进浴室。
镜子里,我看见他眸子痛心的盯着我背上那道疤痕。
我只感觉脑子越来越重,看着镜子里自己背上那道疤,才终于回忆起在戒毒所那噩梦般的三年岁月。
我背后这伤疤,在腰龙骨偏左侧一点的肉窝上,足有三十厘米长,就是这道疤,令我差点死在戒毒所。
刚进戒毒所那会,我还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在一群毒瘾发作的女人中,就我一人从没毒瘾发作,她们怀疑我私藏毒品,于是撕烂了我的衣服,在我衣服里搜不到,最后觉得我将毒品藏在两腿间的洞里。十几个女人将我摁在地上想去扣,我绝望得不行,那次发了疯顽抗,奈何双拳难敌四脚,好在最后,是另一个女人救了我。
她是个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女人,浑身的气质除了邪痞还透给人一股子狠劲,那时整个戒毒所,没人敢得罪她。
她年长我十岁,叫司路,我便称她路姐。
从那时起,她一直罩着我,整个戒毒所,也只有我和她往来,但看我们不顺眼的人太多。
在戒毒所一年后,我们那圈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次骚动,其中一名女犯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大刀,一下子砍向司路,那时想都没想就替她挡了下来。
背上的疤,便是由此而来。
但戒毒所里的人不敢让上头人知道这件事,便一直压,于是我背上的伤一直没人管,后来伤口溃烂,司路没办法,在没有任何药物辅佐下,清理我的伤口,从警员那要来针线给我缝针。
当时疼得恨不得就那样死掉的感觉,至今想起来依旧清晰,叫我浑身战栗。
而此刻,将我亲手送进戒毒所的罪魁祸首就在我眼前,用力抱着我,像虔诚的圣徒般捧着我的身子亲吻我的背,迷离中,我听见他道,“疼就咬我。”
这话正中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当初司路给我缝针时,说的也是这句。
我张口用力咬在陆孤城肩头,只感觉脸上潮湿一片,我心头一片苍凉,痛得险些窒息,“陆孤城,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多痛吗?”
“那个时候,没有医生给我看伤,任由伤口溃烂,我反反复复,发了一个多月的烧,差点差点就死了”我哭得不能自己,这些话藏在心里头太久了,我无处可说,可不说,不代表不疼啊,“可那时啊,我不能死,你害死我父亲不说,还联合裴清妍一起陷害我,这么多仇,我还没报,我不能死,我一心想着要让你也尝尝这些痛苦,否则,我死不瞑目!”
这才是当时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可是啊,“可是啊陆孤城,你到底有没有心,那是我父亲,你当时开车撞向他的时候想过我吗?”
我脑子晕沉得厉害,心口也痛得厉害。
我感觉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陆孤城的身子一直很僵硬,但他还是用力抱着我,怎么也不撒手。
我伏在他肩头不停抽泣,兴许就如陆孤城说的吧,我刚刚喝的是最烈的酒,所以我现在说的话都不经大脑,也真的是倦了,“你说我言家欠你的,可我言家,到底欠你什么啊”
陆孤城没有回答我,我能感觉到他轻轻落在我脸上的吻,从眉眼,到唇角。
他吻得很细致,温柔得不像话。
那被他扣在怀里的火热,在我意志薄弱到神志不清而被他整个人包裹坠入鱼水之欢中时,我渐渐遗忘了一切。
隐约中,我似乎听见他伏在我耳边的喘息中轻轻的低语,但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唯独记得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那么清晰又痛不欲生。
第142章 发黄旧记()
我再次醒来又是在飞机上,身边依然都是陌生人,只有邻座那位,是去伦敦机上与我一起的男人,他依旧沉默不语。
我抓了前座女人的手臂,问清这飞机的目的地,得知是雁市,我不由松了口气。
看着窗外的白云,想起昨晚上在伦敦庄园里的种种,我不由有些恍惚,一切虚假得像是一场梦。
要不是还发疼的脑袋,很像宿醉的后遗症,我会怀疑我是否和陆孤城见过面。
意识到真的见过面,我忽然就反应过来,昨晚上,我真的和他说了很多话。
我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最后才终于接受这事实。
我不自觉摸上后背的疤痕,说了又怎样,跟没说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地方发生改变。
现在,我只担心在陆孤城手里的子诺。
下了飞机,我冲出机场,陆孤城的手下没跟着我,我也没留意他的去向,自顾打了辆车去找纪彦明。
他不在家,于是我跑去警局,才知纪彦明为了找我已经两天没睡,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见着我便将我揽进怀里。
但我现在顾不得安抚他的情绪,我焦急问他,“子诺呢?”
“子诺在我父亲那,怎么了?”
我不放心,让他立刻给纪局长打电话,直到在电话那头听到子诺的声音,我一颗高悬的石头总算落回原地。
纪彦明将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还是他先喊的我,“妈妈。”
声音噙着压抑的哭腔,我心口一疼,鼻子也发酸起来,“子诺,有没有乖乖听纪爷爷的话?”
他奶声奶气答,“有,子诺一直待在爷爷身边,哪儿也没去,妈妈,子诺这么乖,妈妈能不能来见子诺?”
我愣住,一方面是因为他请求想见我,但更多的是,他说他哪儿也没去。
可陆孤城
“子诺,没见过陆叔叔?”
他一下子急得要哭出来,“没有,妈妈,子诺没见过陆叔叔,子诺一直都有听话。”
我猛然想起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不许他再见陆孤城,要是他敢去见陆孤城,我就会送他出国。
我霎时笑起来,柔声道,“子诺真棒,妈妈晚点就去看你。”
所以,在伦敦的时候,陆孤城骗了我,他并没有抓走子诺以威胁我。
那个视频,多半是上次子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拍的。
我暗骂自己傻,却想起陆孤城拿子诺威胁我要我做的事情。
那杯交杯酒。
呵,我冷笑出声,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用意,都休想我会善罢甘休。
“希望!”纪彦明喊了我好几声我才晃过神来,我将手机还给他,“抱歉,这两天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没事,你两天没谁了,现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便传来程伯焦急的声音,“大小姐!”
我毫不犹豫转身走向程伯,疲倦道,“程伯,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好。”
程伯二话不说带我回别墅,车上的气氛一度有些沉闷,抵达别墅,一进书房程伯便愧疚道,“对不起大小姐,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小姐!才让陆孤城将你带走!”
我笑起来,“程伯,他真想做什么事情,你是拦不住的,所以,不用自责,我也不怕他。”
程伯还是苦着脸,我有些无奈,“程伯,我想喝你泡的茶。”
“我这就去泡!”话落人转身就走了。
我微微失笑,靠在椅背上闭目了好一会,程伯端着茶回来又道,“对了大小姐,南致选今早的飞机去伦敦了。”
我微顿,霎时倒吸了口冷气,“他那一身的伤跑去伦敦?”
特么该不是因为我吧!
不过,那货这是被陆孤城阴了吧。
虽说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可如果是为了我才去伦敦,要真死在伦敦,我也是会愧疚的。
“马上联系南致选的人,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程伯笑道,“你一回来,南致选的人就知道了,不用联系,相信南致选很快会回来。”
我捂住额头,真是折腾。
须臾,我目光微沉,“陆孤城呢?回来了么?”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
“他父母的死因还是没有消息么?”
程伯叹道,“没有。”
长吁了口气,我靠在椅背上,眯上眼睛假寐,却便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深夜的时候,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书房,身上盖着程伯为我披上的外套,我起身走到窗边,就看见纪彦明下了车直冲冲跑进来。
不多时便敲响书房的门,我道,“进来。”
纪彦明一脸风尘仆仆,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皱眉斥他,“你两天没睡,现在不睡,跑我这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趁天还没亮,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会。”
他微微露笑,摇头道,“这事,我想你是最想知道的。”
我刚想打断他的话,他又道,“和你父亲的死有关。”
我愣住,瞳孔微缩,什么叫做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纪彦明急道,“你先别急,我们先看个视频。”
他大步走到我电脑前,打开我的电脑插上芯片,“这是在局里的监控系统里找到的,先前,这视频被人做过手脚,今天深夜我手底下一个警员查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视频有问题就还原了回来。”
视频显示的是我父亲最后出车祸的那段监控,早前我就看过这个视频,父亲在前头开的时候,因为红绿灯缓缓放慢速度,可陆孤城却依然快速的撞了上去,才导致父亲因车祸去世。
然而现在的视频显示的是,父亲一开始平稳驱车,开到后面不知因为什么状况,父亲的车忽地像失控般左摇右晃,来不及放慢速度,后头陆孤城的车因本就开得快,于是就那样笔直撞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甚至来不及思考。
我的大脑一瞬间卡壳。
纪彦明道,“那天,你父亲是因为你在法院进行审判,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所以,不可能出现酒驾的状况,那问题只会出现在车上,但我先前查过那辆车,车子哪里也没坏,但不排除被我查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将那辆车重新调出来了,很快会有结果。”
我想起陆孤城为抓我和南致选交换裴清妍那次,他好像就是在我车里放了什么东西,让程伯不知不觉睡着,害我全身无力。
所以,陆孤城也在父亲车里放过那种东西么?
我手捏成拳,“查,一定要查,陆孤城一定在车里放过什么东西,只要找到那东西,就能判陆孤城蓄意谋杀罪!”
纪彦明愣了愣,好一会,他道,“希望”
话音又忽然戛止了,我看向他,程伯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后拉,往前迈了一步走到我面前来,“大小姐,这事交给我,我和彦明一起查,一定很快能查出证据!”
“好!”程伯办事,我很放心。
看向纪彦明,我道,“今天的事,谢谢你,否则,我可能还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让陆孤城绳之以法。”
纪彦明脸色微微有些怪异,笑得莫名有些牵强,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事情还没出结果,你先别太高兴,我怕让你失望。”
我摇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我转而看向程伯,“程伯,带他去客房休息后你也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