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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是孩子话,钟念北还是认真的点头应了,“好,老师知道了,等你长大。”
“老师再见!”
阳阳挥挥手,笑眯眯的转身跑了出去。
钟念北低头看看桌上那支手机,无奈的装进了盒子里,回头带回去给诗雨,看看她需不要吧!一下子有三支一样的,真是资源浪费。整理好背包,出了校门。
校门口,杨律师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请问,是钟念北小姐吗?”
“是。”钟念北点点头。
“您请……我是杨律师的司机。”司机替钟念北开开车门,钟念北礼貌的道谢后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
这一次见面,杨律师是为了确认钟念北的身份,是以约定的地点是在外面的咖啡厅。司机将钟念北送到贵宾座门口就走了,“钟小姐,您请。”
“谢谢。”
道过谢,钟念北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杨律师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见到钟念北走进来,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目光一直凝望着她,渐渐透出感慨之色,禁不住叹息,“像、真像!这么看你,还真是和学心很是相似。来……坐,快坐下。”
钟学心,就是钟念北的母亲。
乍一听到母亲的名字,钟念北也不禁动容了,她在杨律师面前坐下,言辞颇为急切,“杨律师,您认识我母亲吗?”
“……嗯。”杨律师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叹息道,“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妈妈很聪明、也很漂亮,个性又很独立。钟家条件那么好,她却还坚持自己挣学费……她和你爸爸,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真的吗?”
钟念北很是激动,她从来就没听过关于父亲的半点事情,母亲是从来都不会提的。和外公见面的时间太短,他又一直病着。是以,这是钟念北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父母的事情。
“杨律师,你能多说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吗?我……什么都不知道。”钟念北恳切的望着杨律师。
杨律师眸光闪烁,想起那些往事,叹息着点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妈妈在a国念大学的时候,坚持半工半读,她曾经在你父亲的家里做过一段时间家教,你父亲就是她的学生……”
“啊?”钟念北大吃一惊,“那这么说来,我妈妈岂不是要比我爸爸年长?”
“那倒不至于。”杨律师摇摇头,“你母亲学的是外语,她除了主修之外,还擅长很多国语言……她去你父亲家,是负责教学外语的。你这孩子想到哪儿去了?你母亲当时只有20岁的年纪,你父亲……充其量和你母亲差不多大。”
“噢……”钟念北点点头,她现在有点明白了,自己所谓的语言天赋是哪里来的。原来是随了母亲,可是她在母亲身边长到7岁却不知道母亲原来是个语言学高材生。
“那……我父母他们怎么会没有在一起?”钟念北抬眸追问,她最关心的、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哎……”杨律师叹息着,直摇头,“你父亲家,背景并不一般啊!在整个a国,势力庞大到无可估量。如果只是一般的商家,钟家倒未必是配不上,而是……你父亲家背后牵扯到的关系网太过复杂。”
这个钟念北就有点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杨律师顿了顿,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
“那……”钟念北不死心,还想知道更多,“杨律师您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吗?比如,他姓什么?他还活着吗?他为什么不要我母亲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杨律师颇为无奈,“这个……我真的不好说。他是a国人,属于johnson家族,全名叫什么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听你外公说过,你妈妈给他取过一个名字,好像是叫做……”
思索片刻,想起来了。
“对了,叫北铭……对,是这个名字。”
“北、铭……北铭?”钟念北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她的父亲吗?北铭母亲给她取名叫做念北,竟然是‘念着北铭’的意思吗?
“……”钟念北激动的捂住胸口,眼底有湿意泛上来。
“孩子,你没事吧?”杨律师慈爱的看着钟念北。
钟念北眼里蒙着一层雾气,泪水已经到了眼角,“没事……杨律师,谢谢你。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做‘念北’了……妈妈,妈妈太可怜了,她一个人生下我,却还忘不了父亲……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好孩子,别哭了。”杨律师抽了张纸巾递给钟念北,“你父母的事,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但这不是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我今天约你来,是要确认你的身份。”
“嗯?”钟念北止住眼泪,抬头疑惑的看着杨律师,“什么意思?”
杨律师眸光倏尔晶亮起来,唇边一丝喜气,“念北,知道我为什么守着你外公的遗嘱吗?”
“不是说,你一直在等着真正的继承者吗?”钟念北神色茫然,只见杨律师盯着自己微微笑着,她慢慢回味过来了,不敢确定的指指自己,“杨律师,你的意思是……”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从小不是外公养大的,我和外公也只见过几面。”
“可是,你的母亲却是钟学心!而且,你很善良、很孝顺,在你外公断了医疗费的时候,不就是你补上去的吗?”杨律师眸光柔和,笑着点头,“钟博文没有做错选择,他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
寂静,因为不敢置信。
钟念北脑子里出现短暂的空白,尚且不能理解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好孩子,你不懂,我解释给你听不用紧张,万事有我。”
第271章 红豆冰是世上最苦的东西()
杨律师慢条斯理、详尽而又耐心的对着钟念北解释道,“你外公生前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包括名下的存款、现金、股权,也包括那份让所有人都艳羡的‘钟氏配方’都将归属于你所有!”
“……”
听完这些,钟念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副懵了的样子,杨律师好笑的补充解释道,“你外公的遗产,那份‘钟氏’配方我是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钱,但就其他的而言,总共价值差不多是30个亿……这还不算每年的收益。”
“……”钟念北已经连惊讶都不会了,她就是连做梦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继承这么一大笔财产!
“这、这是真的吗?”
“呵呵……”杨律师慈爱的笑了,“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了。我今天只是来见见你,改天,我们正式约个时间,你来一趟我的律师楼,我会安排你办理继承手续。”
“……是。”钟念北捂着胸口,呆呆的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呵呵,真是傻孩子……”杨律师笑着摇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己的晚辈一样。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家常话才出来。
“念北啊,来,上车……先送你回家。”
站在门口,司机把车子开过来,杨律师替钟念北打开了车门。
钟念北慌忙摆手,“不用了……杨律师您先回去吧!我还约了人,今天,谢谢您了。”
杨律师也没有坚持,点头应了,“那好……我就先走了,找到你我总算是松了口气。那念北,我们再见!”
“再见。”钟念北看着杨律师朝他挥了挥手。
车子往前开出一段距离,杨律师突然摇下车窗,朝着钟念北大声喊道,“念北啊!记得,来的时候,带着你丈夫一起来啊!”
“啊?”钟念北听到不是很清楚,想要再问一遍,可是杨律师的车子已经开远了。她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带着丈夫一起去?为什么?”
继承遗嘱应该和这个没有关系吧?那么,杨律师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哎……”钟念北叹息着摇头,“我哪儿来的丈夫啊!我早就离婚了……”
悲伤只是短暂的,口袋里手机震动打断了钟念北的心绪。掏出来一看,是司徒行冽打来的。
“喂?”
钟念北扬起唇角微笑着,“从图书馆回来啦?我现在在商业区,这边的verewall有一家咖啡厅,我已经出来了,站在路口这里好,我等着你。”
挂上电话,钟念北的笑容随即收住了。
萧寒的恳求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钟念北心头一沉,真的要答应和司徒在一起吗?虽然知道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可是……因为同情他而和他在一起,这不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吗?
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在苏听白抛弃她于囹圄之中时,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人了。
站在路口,晚风吹来,钟念北抚了抚发丝,长叹口气。
不远处的路边,几个人簇拥在一起,指着钟念北的方向,“是那个女的,没错吧?”
“是!没错……”
“动手吗?”
“现在不好下手啊!她站在那儿,人太多,再等等!”
钟念北站在路边,等了有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刚才在咖啡厅也只是吃了点蛋糕而已。抬头四处看看,发现街角处有卖炒栗子的小摊点,于是走了过去。
“喂,老大,人过来了!机会来了!”
“大家准备好!”
钟念北走近了,问着小摊点的老板,“给我来半斤,要小的……”
“好嘞!”老板装好栗子递给钟念北,“您拿好……您要饮料吗?我们家的红豆冰很好喝的,不来一杯吗?”
看着红豆冰,钟念北微微发怔。
当初在监狱里,怀着笑笑的时候,曾经疯了一样想要喝红豆冰。可是,监狱那种地方,怎么是她想喝什么就能喝到的?即使她想喝的,只不过是红豆冰这种简单的饮料。
孕妇就是这样,想要一样东西,往往就很执着。于是,她在忍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打电话给陆立仁,恳求他,“陆哥,你能来看看我吗?我好想喝红豆冰啊!”
陆立仁是个心善的警察,二话没说,第二天就带着红豆冰来看钟念北了。
“来,念北……你要的红豆冰。”
钟念北像是渴望了千年万年,连句谢谢都没说,捧过红豆冰的杯子就猛的吸了一大口,那副样子看的陆立仁不忍的湿了眼眶。“慢慢喝,这儿还有很多,以后想要什么,不要有顾虑,直接跟陆哥说!”
“嗯……”
钟念北来不及点头,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红豆冰才喝了一口,却让她抱着马桶吐了半天!直到把胃酸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是满嘴的苦涩!
“红豆冰……”钟念北指着桌子上的红豆冰,荒诞的摇着头,“好苦啊!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
从那以后,钟念北只要一想到红豆冰,便条件反射的和‘苦涩’画上了等号……红豆冰从此成了世上最苦的东西。
思绪被拉回,钟念北微笑着朝老板摇摇头,“不用了,我不爱喝红豆冰……”
接过糖炒栗子的袋子,钟念北付了钱,迈开步子往街边走,这街角处刚好有个垃圾桶,剥下来的栗子壳可以随手扔在里面。钟念北才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