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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七爷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和太太闹了起来,把太太和那位童小姐都赶了出来,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里,里面好像有砸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
听下人喋喋不休,陈老师却看到了希望。七爷醒了?太好了!七爷既然醒了,那么七少奶奶就有救了!陈老师心中盘算着,她得想办法见到七爷。
然而,事情又怎么能尽如她意?
星河湾上下好容易安静下来,都因为苏听白的事情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这里,陈老师把魇住的阳阳哄睡着了,找了个机会出了房门,她的目标是苏听白的房间。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陈老师心跳如鼓,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慢慢走到苏听白卧室门口。
她伸手推了推门,门依旧是锁着的。
她抬起手来,在门上轻轻敲击着,嗓音也压的很低,“七爷、七爷!您听得见吗?听得见的话,就应我一声,我是陈老师啊!七爷,我有七少奶奶,唔!”
陈老师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人自后堵上了。吓得她惊愕的看向来人,眼中顿时充满惊恐,是童墨!
“陈老师,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没有陪在阳阳身边?”童墨一脸笑意,可是却让陈老师不寒而栗。
陈老师吓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个老实的家庭教师,心里是没有一点算计的,怎么会是童墨这种工于心计人的对手?“童、童小姐,你、你有事吗?”
“哼!”童墨冷笑一声,“不是我找你,是太太找你,走吧!”
说着转身往阳阳的卧室方向走,陈老师跟在她身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靠近阳阳的卧室时,陈老师就听见里面传来阳阳嚎啕大哭的声音。陈老师一惊,加快脚步想要冲进去,却被童墨拉住了,嘲讽道,“现在知道着急了?来不及了!”
陈老师茫然的看着童墨,口中阵阵干涩。
“进去!”童墨将陈老师生硬的推进了门里。
“噢,不哭不哭,阳阳乖,奶奶抱抱啊!”
房间里,陈雅静正抱着阳阳,一手还在他额头上轻揉着。看到陈老师进来,便把阳阳交给了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好好看着!小少爷要是再出什么差池,你们统统都不用做了!”
“是,太太。”
陈雅静随即转眼看向陈老师,目光森冷,充满怨气。陈老师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哆嗦,“太、太太。”
“哼!”陈雅静懒得跟她迂回,直言道,“陈老师,你是我娘家介绍来的,按理来说,我们还是远房亲戚,平日里我对你也是多加照顾。可是,没想到你对阳阳如此不尽心!”
“我……”陈老师想要辩驳。
可陈雅静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用说了,阳阳从床上摔下来,额头上磕了大包!这幸好是没出大事……可是,既然出了这种事,我就不能把阳阳再交给你照顾了。我会让管家多给你半年薪水,你马上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苏家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老师愣了半天,明白过来了。
“童墨,你看着她,送她离开‘星河湾’。”
“阿姨,你放心!”
陈老师就这样,被解雇了。苏听白虽然已经醒过来,可是她却连见到他面的机会也没有,就被逐出了‘星河湾’,到了此刻,苏家真正连一个可以帮助钟念北的人都没有了。
第226章 长势太好会吸取太多养分()
萧寒再打陈老师的手机,已经没有人听了。她的手机是苏家给配的,走的时候自然也要留下。
联系不上人,开庭的日子又迫在眉睫,萧寒头一次有了种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感觉,当事人不合作,他就是青天在世也没用啊!一大早,他拎着公事包出门,正在玄关处换鞋。
“舅舅,你是去见念北吗?”司徒行冽从房间里跟了出来。
萧寒略显烦躁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受王浩成所托,像钟念北这么不合作的当事人,他是真不想管。又捞不到好处,又赚不到名声,他图什么?
“舅舅,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司徒行冽蹲下来,看着萧寒祈求到。
“你?”萧寒一脸诧异,“你去干什么?马上要准备学校考核,留在家里把我给你买的资料都看了!”
“舅舅。”司徒行冽拉住萧寒,拧着眉,“你让我去吧!你不是说念北不肯合作吗?我好歹认识她,我可以想办法劝劝她!说不定有用呢?”
听了这话,萧寒半信半疑的看着司徒行冽,思忖片刻,“好,死马当活马医吧!你去试试也好,说不定有用,要是没用,你日后也不要怪我对你朋友没有尽心。”
“谢谢舅舅!”
司徒行冽面露喜色,赶紧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来换上。
会见室里,钟念北被狱警带出来。萧寒和司徒行冽都吃了一惊,尤其是萧寒。他才几天没来,她就比上次瘦了那么多?她在里面都不吃饭的吗?
司徒行冽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她,除了觉出她消瘦之外,最深的感触是她没了往日的生气。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么一个坚强而有活力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钟念北垂着眼帘,在椅子上坐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全部不见了,削尖的下颌有了成熟的韵味。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消瘦眼窝深深陷下去,乍一看去,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一半。
“念北。”司徒行冽心上一揪,轻唤着钟念北。
“……”钟念北听到这声呼喊,总算有了点反应,木木的抬起头来呆愣的看向对面,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司徒来。
见她红肿着双眼,神色茫然,司徒当即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眼眶一紧,睫毛就湿了。“念北,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司徒啊!”
“……”钟念北眼珠子动了动,像是化了冻,喃喃道,“司、徒?”
“是啊,我们一起去城西孤儿院、一起去水果市场接单子,去送店家、超市送水果,你还在我家里住过,我们还一起参加了‘玫瑰之约’,我们牵手了,你拿了两万块,你还记得吗?”
司徒说着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他本就是和钟念北相仿的年纪,性情纯真。
“司徒……”钟念北想起来了,极缓的点点头,“是你啊!你……还好吗?我,我一点也不好……我,就要死了!啊!”憋了这么多天,她终于哭出了声。
司徒看着不忍,站起来绕了过去,将钟念北抱进怀里。
“不会的,念北,你别放弃!我舅舅是f城的大律师,他会救你的!你不要放弃,我舅舅一定能救你出来的!”
“啊!”钟念北靠在司徒肩头,此刻哭的像个孩子,可她却摇着头,“不,我不要你们救我,他虽然不要我了,可是,可是我不舍得他死!”
“念北……”司徒听她话里有话,忙问到,“你在说什么?他是谁?你有什么瞒着我舅舅?你不能瞒着我舅舅啊!不然,你真的会……你别傻啊!”
可是,钟念北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司徒,问到,“司徒,你爱过一个人吗?”
“什么?”司徒一脸茫然。
钟念北接着说道,“初恋,你有过吗?是不是初恋,就很了不起?我不是他的初恋,是我的错吗?十几年,我要怎么追的上?”泪如泉涌,苦到心尖!
司徒莫名心疼,小声问着,“念北,你说的是谁啊?”
“……”钟念北摇摇头,凝望着司徒,拉住他的手,透心凉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以前,不管有多少人靠近他,又有多少人想要破坏我们,他都守着我、护着我,我以为执子之手,真的可以与子偕老,原来不是他非我不可,只是那个让他放弃我的人还没回来!”
这一番话,听的司徒和萧寒,包括在会见室里的狱警无一不动容。
世间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只怕就要消失了。
“念北。”司徒抬起手,扯过袖子替她擦眼泪,可是她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可是,他不知道,他是我的初恋啊!他扞卫了他的初恋,那么我的呢?我的初恋就这么低贱吗?”钟念北几乎要哭死过去,悲伤决堤、成灭顶之势!
“念北……”
“啊!”钟念北突然捂住小腹,面色苍白、很痛苦的样子。
司徒大惊,“念北,你怎么了?”
“疼、疼啊!”钟念北惊呼,死死扣住司徒的胳膊,“我要看医生!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只有这个了……司徒,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好、好,你别怕!”司徒抱住钟念北,朝萧寒和狱警大吼,“你们快救人啊!就算是嫌疑犯,也有人权吧?求求你们……”
萧寒朝狱警点点头,狱警立即去打电话了。
钟念北被紧急送往医院,萧寒果然神通,在即将开庭之际,居然还给钟念北办理到了保外候审,这件案子还没开始审,萧寒的名声已经传开了。
病房里,司徒守在钟念北身边。
“司徒……”钟念北悠悠醒转过来,精神和脸色都好了不少。
见她要起来,司徒忙扶着她,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在这里休息,我舅舅已经替你办理了保外候审,你现在不用再去监狱了。”
钟念北微怔,真的是吃了一惊。
她是法律系学生,自然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想要保外候审有多么不容易,可以说,前几天她的确已经放弃了。可是,她毕竟是只有一肚子书本知识却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大学生,哪里知道法律场上的汹涌暗潮?
此刻听说这件事,隐隐生出希望来。
“你……”钟念北才想起来问司徒,“萧寒是你舅舅?可是,我记得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
司徒神色微变,讪讪的笑笑,“是,我原来是孤儿,长到十几岁,才被家里人找到的,不说我了,现在你的事最重要。”
钟念北看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好再多问。“那,萧律师……你舅舅,真的可以救我吗?”
“可以的。”司徒忙点点头,鼓励钟念北,“你在景城可能没听说过我舅舅,在他手上,还有被告当庭释放的案例呢!所以,念北,你千万不要放弃,要听我舅舅的啊!”
“……”钟念北眼底燃起一丝希冀,掌心慢慢覆上小腹。
从苏听白抛弃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她,也和以前的钟念北不一样了。她要活下去,就算她的命再苦、再贱,她也要活下去!
肚子里的这个,是她的,和苏听白再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钟念北叫住司徒行冽。
“嗯,我在,你说。”
钟念北亮晶晶的杏眼里,一派坚强和隐忍,清晰的说到,“我要见你舅舅,我要活下去……”但是,她不会把苏听白供出来,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好……”司徒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萧寒此时却不在医院,他接到一个电话,赶去和对方见面。
“找我来什么事?”萧寒站在书桌边上,在他对面,有个男子背对着他,正在专心致志的侍弄手里的一盆龙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