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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童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钟念北带着疑惑,在椅子上坐下。
“念北,我……来看看你。”
童墨端坐在桌子的另一端,颈间系着条丝巾。她不时拿手有意无意的拨弄着,像是要遮掩什么。可是,这动作却反而惹来钟念北过多的关注。
钟念北疑惑的看着她,突然间双眉紧锁,她看到了,在童墨颈间赫然有着暧昧的斑斑点点!
这种斑点,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是什么?可是,童墨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不是应该心里还没有忘记大叔吗?总不可能会是和别的男人?
看到钟念北的反应,童墨心头暗自窃喜。看来,她这个‘妆’化的很好,这是她费尽心思,送给钟念北的头份大礼!一点点小小的化妆技巧,再加上丝巾的半遮半掩,看起来就会真的像‘吻痕’一样。
“咳咳。”童墨故意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那个,念北,我其实是……是代表听白来看你的。”
“……”钟念北一怔,连日来等不到想见的人,来了个童墨,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凭什么代表大叔?生硬的扯了扯嘴角,钟念北笑道,“童小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个。”童墨把手里的文件袋推到钟念北面前,语气很轻、很和缓,“这件事,我实在是难以启齿,你还是自己先看看吧!我想,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了。”
钟念北疑惑的接过文件袋,将其打开。还没有完全拿出来,只拿出来一截,可是钟念北已经看清了最上面的一行粗体字,离婚协议书!
身子,瞬间如同坠入山谷,又似被扔下冰窖!胸口,却似万箭攒心!
“不、这不可能!”
钟念北摇晃着脑袋,抬头看向童墨,眼中的惊痛已然无可遏制的浮现出来,“这不是真的!这是什么?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念北!”童墨伸手拉住她,尽力安抚着她,“你别这样,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可是……这是事实啊!你冷静点,不要这么激动,好好的把协议书看完,你要是有什么要求,现在提出来,我会帮你跟听白说的。”
“不!”
钟念北目眦欲裂,眼眶一圈都红了,“你说的什么话?大叔不会跟我离婚的!”
“念北。”童墨紧握住钟念北的手,“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如果可以,我和听白都不愿意伤害你!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用理智来控制的,是我们对不起你……”
这一次,钟念北将她甩开了。
她赤红着双眼,狠狠瞪着童墨,“你不要胡说,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我不相信!”
“念北,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你要相信,我和听白都不想伤害你,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童墨哭诉着,低下了头。
钟念北心如刀绞,看着她哭,只觉得好笑!
她哭什么?该哭的人难道不该是她钟念北吗?她多像个笑话啊!傻子一样,被婆婆骗来顶罪。四处求人想要见苏听白一面,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初恋情人和一纸‘离婚协议’?
‘哗啦’一声响,钟念北抬手将文件袋里的协议书全部抽了出来。
协议上写的是什么,她根本无心去看。她只是急匆匆的翻到了最后一页,在南方那一栏上,赫然签着‘苏听白’三个字!天啊!竟然是真的!
苏听白连名字都签好了,只等着她把字签了,他们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啊!”
钟念北痛苦的捂住胸口,只觉得内里痛到麻痹!
“念北!”童墨担忧的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我叫狱警来……你撑着点啊!”
“放开!”钟念北吃力的推开她,泪眼朦胧,但却冷冰冰的看着她,“童墨,这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耍着我玩?我已经退出了,我已经放弃了!”
她哭的难以自持,“可是,他偏要说什么他心里现在爱的是我,还给我一场梦幻般的婚礼!这都算什么?这么快,就化为泡影了?啊!”
胸口太痛,痛的钟念北直不起腰来。
“我为他顶罪、坐牢,可是他却来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居然还让你带着这种东西来羞辱我!”钟念北嘶吼着、哭泣着,伸手一把拉开童墨颈间的丝巾。
怒目横视,讥诮的笑道,“呵!你们在一起了?”
“……念北。”童墨听的心惊肉跳,点了点头。刚才钟念北说的那些话,让她心中的怨愤更甚,誓死要分开他们才能解心头之恨!
“啊!”钟念北长舒口气,无力的松开童画,嗤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
“念北?”童墨故作担忧的看着她,“你、你还好吧?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刺激你……”
钟念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推开童墨,“我没事。”她把离婚协议书拿起来,翻到签名那一栏,问道,“我只要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是吗?”
“……”童墨犹豫着,答应道,“是。”
钟念北朝她伸出手,“笔。”
“啊?噢。”童墨没料到她如此痛快的答应签字,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钢笔。aurora金笔,还是十几年前苏听白在童墨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上面刻着童墨的名字,后面缀着个小小的英文字母‘l’。
看到这支笔,钟念北想到了有次在书房,她戴了只镶钻手镯,还因此被苏听白拽脱了手腕,想必,那只手镯也是童墨的了。
“嘁!”钟念北讥诮的一笑,抬头看向童墨,冷冷说道,“童小姐,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可是,我想问一句,你们泡在我的眼泪里,快乐吗?”
说完,也不等童墨回答,便拿起笔在女方一栏里果断的签下了‘钟念北’三个字!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童墨回答,答案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到了这一刻,她已经被苏听白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签完字,钟念北没有说一句话,便将笔连同协议书一起放下了。而后,她没有再看童墨一眼,站起来转身走向狱警。
“钟念北!”童墨突然叫住了她。
钟念北站住,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童墨犹豫着,问道,“你……你会把听白供出来吗?你会不会对法官说一些、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
“哼!”钟念北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摇头冷笑,眼泪滑下来,脸颊上的肌肤烧灼般的痛,“童墨,我和你们不一样。别人曾经对我的好,我会记着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钟念北再没多说,跟着狱警往囚室里去了。
她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童墨却是听明白了,即使收到了这份离婚协议书,钟念北也一样心甘情愿替苏听白顶罪!
童墨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心情却不若想象中那样轻松,她不但没觉得如释重负,反而沉甸甸的。至此,她明白了,为什么钟念北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填满了苏听白的心脏!
正因为这样,钟念北不能不除!跟她相比,童墨没有信心,她根本毫无胜算!
第224章 都给我滚出去()
星河湾,苏听白的卧室里。
当中的大床上,苏听白手指轻颤,眼皮微微扯动,已然有了醒来的迹象。
“啊……听白!”童墨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急忙冲到了床边。
苏听白头疼的很,镇定、安眠药物尚未完全在他体内代谢干净。昏睡了这么多天,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却听得到、依稀有着淡薄的感觉。
他努力扯了扯嗓子,干涩的唤到,“念北……”
那么一瞬,童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是只是一瞬,她迅速掩饰了。
童墨走过去,握住苏听白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听白,你可算醒了。”
苏听白迷迷糊糊的被童墨握住双手,但口中却还在固执的喊着,“念北、念北……”
“听白……”童墨泪雨如下,有一半是因为恨意和嫉妒!没想到,他一睁开眼喊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钟念北!曾经刻在他心坎上的名字,难道不是她童墨吗?
耳旁依稀听到‘听白’二字,苏听白尚不清醒的脑子里陡然一个激灵。不对,这不是念北!念北是不会叫他听白的,她总是一声一声软糯而娇嗔的叫着他大叔、大叔!
那本是放大了二人年龄差距的一声称呼,可是经过钟念北的口,却变成了二人之间无可取代的昵称。
“不!你不是念北!”
苏听白抬手推开童墨,捂着太阳穴,慢慢撑着让自己清醒过来,在看清眼前的人是童墨之后,脱口而出,“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念北呢?”
童墨委屈的咬着下唇,低声喃喃,“听白。”
一旁的陈雅静冷哼着走了过来,“哼!一睁眼、一张嘴就是钟念北!那个贱丫头就把你迷得这么厉害?倒是有几分迷惑人的本事,果然是个私生女,这是遗传吧!遗传她母亲!”
“妈!”
苏听白凤眸聚敛、浓眉紧锁,“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念北是我妻子、是你儿媳妇!”
“嘁!”陈雅静脸上讪讪的,却犹自冷笑着,“我儿媳妇?那你倒是说说,我这个儿媳妇,现在人在哪儿呢?你为了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人到底是在哪儿呢?”
苏听白不明白,冷声质问母亲,“妈,你什么意思?念北呢?她有没有事?”
看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在‘星河湾’家中,苏听白预感到事情不妙,脱口而出,“念北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听到儿子如此质问自己,陈雅静面上怎么挂得住?她是又羞又气,嘲讽到,“我把她弄到哪儿去了?你问这个话真是可笑!要不是看你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康复,我真想现在就撕烂钟念北虚伪的面孔!”
“阿姨!”童墨朝陈雅静低吼,轻缓的摇了摇头,似是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苏听白却不能不继续问。
他一把拉住母亲,蜜色的肌肤因为重伤和连日的昏迷而稍显苍白,“妈,念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她有没有事?”
“你!”陈雅静顿住,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叹道,“听白啊!你真是……你这么惦记着她,是不值得的啊!你看看童墨,这么多天以来,都是她守在你身边,一刻不离开的照顾你!”
苏听白神色恍惚的看向童墨,眸中含着疑惑,“是你?”
难道说,他在睡梦中,恍恍惚惚感受到的、精心的照料着他的人,不是钟念北而是童墨?这怎么可能?
可是,童墨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是,是我啊!听白,你现在看不到我了吗?”
“不……”苏听白不相信这是全部的事实,就算一直是童墨在照顾他,这其中也必定有隐情!“念北呢?你们为什么都不说念北在哪儿?让她来见我!妈,是不是你拦着她?”
“你……”陈雅静被戳中心事,又被儿子如此怀疑,顿时又羞又气,“你竟然这么想我?那我也不需要再顾及你的感受了!”
童墨急道,“阿姨!”
“童墨你别拦着我,我要是不说,他是不会清醒的!”
童墨只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