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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的坐了会儿,已经有客人陆续进来。
隔间的设置非常巧妙,里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白棠正好可以将那些客人都看个仔细。
今天来的客人少了四五个,大概是等不及,先行离去了。
阿梅不是还说了,有几个女子被客人带走,那是当真去攀高枝了。
这样的年纪,本来就是偷偷从家里头出来,如今跟着不知底细的人,远走高飞,那是准备彻底将自己的以往都抛弃了。
白棠自认没有这样的魄力,她舍不得爹娘,也舍不得弟妹,牵牵挂挂的一大堆。
她一早从翠羽口中得知,所谓的大人物依然不会出现,所以对宴席也没什么期待。
果然,余府的当家人一直没有露面。
那个长相严肃的余峰在正座边坐了会儿,乐声依然很悦耳,却没有昨天那种出格的举止。
阿梅伺候的那位老者来得更晚,稍坐片刻后就离席了。
而白棠要等的那一位贵客始终没有出现。
她才想要松口气,外面一片黑影。
大管事又回来了:“五娘,起身跟我走。”
白棠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反抗,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越走越是繁花盛景,而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了,你进去,好好伺候着。”大管事压根没给她可以逃跑的机会,将她直接推进了院门。
白棠一个踉跄,大管事推得太重,她差些摔了个大跟头。
一抬头,与阿陆大眼瞪小眼,看个正对面。
第26章 非礼()
阿陆的表情就是,怎么又是你!
白棠回给他的是,我是丫鬟,伺候贵客是我的职责。
阿陆见她低眉垂眉的小模样,倒是也挑不出什么错。
“贵客在哪里?”
“啊?你说我家主人,在屋里。”
白棠一脸的了然,这位贵客一看就是聪明人,估计也猜到大人物是不会出现,就懒得去看那些歌舞表演。
有人当成宝,有人当成草。
本来就是荀陵郡过来的,什么没见过?
她没多问一句,很自觉地推门进去,到底是给贵客下榻的地方,布置的真是精致周到。
但是,眼前,烟雾袅袅的,又是怎么回事?
白棠精神一振,神情严肃,为什么没有人和她说过,贵客这会儿在洗澡!
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陆,她想到进来时,阿陆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槽牙跟着一疼。
脚跟在地上蹭了蹭,里面传出来贵客的声音:“进来。”
没有退路了。
白棠硬着头皮进去,如果大管事存着将她送过来当饭后甜品的念头,那么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脱身?
贵客坐在浴桶中,热水没过他的肩膀,头发披散,背对着他。
“加热水。”
“是!”白棠赶紧抓过旁边的木瓢,将热水一勺一勺添加进去。
贵客听到个清脆的声音,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紧不慢道:“会伺候人吗?”
白棠腹诽,要看贵客说的是哪一种伺候了,这种话只能在肚子里悄悄说,当着面的话,那简直就是挑衅加挑逗了。
她此刻就是余府的正经丫鬟,眼不斜视,双手垂在身侧:“贵客,水温可够?”
“再加点热水。”
他始终没有转身,让她没有那么紧张,她真的不想和一个不熟的男人,赤果果相对。
又卖力的加完热水,白棠的脸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
对方不吭声,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贵客要不要搓背?”
既然是洗澡,那么搓背应该是必须程序吧。
贵客缓缓转过头,眼角斜飞而上,唇角一挑道:“你会搓背?”
白棠一听这话,顿时将双手的衣袖往上卷:“贵客试试我的手艺。”
“好,我就试试。”他的眼帘一垂,掩住了瞳仁中的情绪。
余家走的是哪一步棋,那个余家老二明明已经好奇他的身份,快要按捺不住,却派了这么个青涩的丫头过来。
只因为,昨天他在席间,对她没有露出嫌弃的缘故,就以为她可以近身,可以打探?
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要等的那个人不会在余家出现,所以准备不在这里浪费第三天了,所以连宴席都懒得出席。
结果,将人直接送到房间里,选的是他入浴的好时机。
一开口,就说要替他搓背。
他倒要看看,她说的搓背是怎么个搓法。
白棠得到他的回应,目光在浴桶边扫了一圈,没有找到香胰子,有个青玉光泽的盒子,旁边是质地细致的丝瓜络。
打开盒子,倒出一些青绿色的浓稠液体,淡淡的清香,白棠的鼻子很灵,闻出是桑叶和菊花融合的香气。
没想到,余府已经这样先进,连类似沐浴露的好东西都准备妥当。
白棠将丝瓜络浸泡过热水,液体融进去,变成细腻的泡沫,她双手齐上,从他的肩膀先搓起。两边肩膀都搓得发红,她还不忘记问一句:“力道够不够,要轻点还是要重点?”
这丫头的手劲还真大,他没想到,她询问过以后,真的是在努力搓背,手势还可以,让人可以很快的放松下来。
“就这个力度,很好,继续吧。”
屋中确保只有孤男寡女的两个人,阿陆不是个吃素的随从,余家根本不可能避过阿陆,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心里头挑起点兴趣,等着丝瓜络将上半身都搓了一遍,背后的那人,像是有些犹疑,余下的部分都浸在热水中,她的手臂长度应该够不到。
是在等着他主动起身吗?
他伸出手来,轻易的搭住了她的手背,一个使劲,将人从后面,拽到了正面。
眼帘一抬,紧紧盯着眼前的白棠。
白棠有种错觉,是不是热气过头,为什么对方的眼底也有水色潋滟,她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被对方的长相迷惑的。
她只求做好丫鬟的本分。
两个人的距离不足半尺,其实中间就隔了浴桶。
他的脸慢慢的凑过来,很明显,他是预备要站起身了。
“后背还没有擦好!”白棠大胆的喊了一句,她想要阻止他的举动,要是真的正面看到,她的眼珠子会不会瞎掉!
“我知道。”他的脸凑得更近。
因为那种浴液的香气缭绕,白棠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挣脱不掉,也不好挣脱。
这里要应付的只是一个,外头还有大管事,虎视眈眈,进来之前,软硬兼施的话,她都听明白了,余府是她暂时得罪不起的。
“你的手势不错,以前给谁搓过背?”他似乎很满意,她在他的掌控下微微发颤的样子。
有些反应是纯天然的,假装不出来的。
他就说这个丫头青涩的厉害,做不了奸细。
“我跟着个婶子学的,她说搓背搓得好,不但洗得舒服,而且还能够强身健体。”白棠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以下。
说谎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对方眼对眼,这是硬道理。
但是,为什么他的胸口已经露出水面一半,那胸膛,很结实的样子,和他穿了衣服的那种气场完全不同。
白棠不敢抬头,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明明不是害怕,明明对方也没有露出吓人的气势,但是她忍不住,就是想要抖。
“小嘴倒是挺能说的。”他的手,离开热水,抬高了几寸。
白棠的脸颊边湿热湿热的,却是他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湿漉漉的,热乎乎的。
这一下,白棠不抖了,她整个人都跟着石化了。
非礼啊,贵客在洗澡的时候,非礼丫鬟啊!
第27章 七公子()
那双手从白棠的脸颊边,一直摸到唇角边,停留在那里。
贵客的薄唇微微上挑,眼底却没有笑意,他用指腹在白棠水粉的唇瓣细细摩挲,低声道:“刚才不是小麻雀一样,怎么不说话了?”
白棠害怕啊,一张嘴,他的手指头该放在哪里啊!
要是伸进来,她是该咬一口,还是继续被非礼?
贵客已经离她更近,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边,温热的气息,被水汽染得更加润润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
白棠的整片耳朵都烧得通红通红的,想要往后退,另一只手还抓在他的手里,别看他就是手指不松不紧的扣着。
底下藏着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脸贴得太近,白棠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呼吸喷到对方的范围。
“你想怎么让人强身健体?”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用这样的姿态,用这样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样撩人。
白棠心里头发急,要是按着大管事的意思,是要她施展美人计来哄出对方的底细。
如今,到底是谁在诱惑谁?
白棠一咬牙,将手腕猛地抽出来,直接往浴桶边一跪,双眼再不敢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额头抵住了湿淋淋的地面,留下微微发抖的肩膀。
“你这是要做什么?”
“贵客见谅,贵客见谅!”
一叠声的哀求,外加砰砰的磕头声。
白棠能够想到的下下之策,也只有糟践自己了。
“我说你做错了吗?”
白棠咬着嘴唇,没吭气。
“抬起头说话。”
白棠的磕头声不停不休。
“停下,抬起头来!”
一声低喝,白棠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双眼紧闭,才敢抬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被精心打扮的妆容,糊作一团。
那小模样,又狼狈,又可怜。
耳边听到哗啦一声,分明是他从浴桶中起身,然后是温热的水汽,在贴在她的身边。
要是刚才白棠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那么这会儿是当真不敢睁开眼了,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你不是怕我,那么这里必然有你害怕的人。”
他根本不等她回答,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在摸一只落水的猫:“他们让你来套我的话?”
“贵客,我……”
“我在家中排行为七,你可以称我七公子。”
他突然有些讨厌贵客两个字,那些同样被称为贵客的,这会儿大概还在正厅中,做些道貌岸然的下作事情。
白棠低低唔了一声,总算是摸出个称谓了。
“还想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
白棠边回答,脸上显出一种茫然,其实不止是她了,连带着余峻,或者大管事,大概都不知道真正想从七公子的身上套出什么消息。
根本不知根底,又不敢得罪,怎么做都是错。
“还想问问,我是不是从荀凌郡过来的?”
白棠紧紧闭着嘴巴,这会儿的情形,她多说一句都是错,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就让聪明人搞定一切。
“回去告诉他们,我正是从荀凌郡而来,临出门时,郡府送我出门,送我上车,要是余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直接去见一见郡府。”
他的声音很冷,掌心却炙热如火,烫得白棠三番两次想要跳起来逃脱开来。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