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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魔无所畏惧道:“你也说了那是梦魇,魇破了人自然会醒。这百年来我在人间兜兜转转,可见过不少或悲伤或欢愉的事。时间久了我便生了好奇,那些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用梦魇住人心往往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你肯定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这倒是,大约是十年前,我曾入过一个书生的梦。那个书生家道中落,脾大的很,偏妻子也是个坏性子,就把他的妻子和女儿都给掐死扔到了后院的井里。”
“这世上的人心最是可畏。”经历那么多事,元臻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猜我后来是做的。”
“怎么做的?”元臻猜测难道这厮后来杀了那书生。
“我入到了那地方官梦里,告诉他抛尸的地云还吓唬他明晚要是破不了案就将他带到阴曹地府。结果当天夜里那县官就带着官兵去了书生家,还找来仵作验尸,最后把书生关进了大牢问斩。”
元臻忽然觉得梦魔好生可爱。
“凡人所谓的永生,其实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永生,便是连上古神族都有灭亡的那一日。”
“你说这话时好像个人?”
“像谁?”
“我遇到的那个神仙,你们两个都爱说文诌诌的话,可偏偏听的人又不觉得厌烦。?”她说着,雪白的玉颈衬着紫色衣裳,恍若一只穿花夹蝶。
第187章 暗潮()
不知行了多远的路,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只剩下漫天黄沙,和路边的几丛野草。
转眼,日暮西斜。
正因如此,夜末央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也越发快了。经常行军打仗,还有经商的都知道,这样寸草不生,地势较低的地方,万一半夜起了沙暴,还未等人发觉,就已将生畜和人活活埋了。
“停,天色已晚,今日便于此扎营,休息一夜。”终来到了一片树林,夜未央扭转马头,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那些身穿轻甲的侍从,全是以一当十的猛士。与江湖中人不同,他们的剑除了杀人,最主要是用来护主。
“公主,您小心。”薰儿扶着沐清寒,从马车内缓缓走下。红色的绣鞋从如血嫁衣下,露出一点月华牡丹。
兴许是这一日的舟车劳顿,她的脸色依旧绝美,却泛着几分憔悴。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已被换下,青丝也绾成了最平常不过的流云髻。
沐婉兮也下了马车,她跟在沐清寒身后,见她此番打扮,心下讶异不已。
她一直以为沐清寒稳重聪颖,不想竟是如此的。历代的和亲公主,哪个不是规规矩矩,
可再看那夜太子的神色,竟连一丝不悦也没有。还是说,根本就是不在乎,所以才会好此。
夜未央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眷恋。几片树叶从头顶飘飘然落下,其中一片正好她的发上。
一瞬,他悄然走到沐清寒身旁,将她头上的叶子捻在两指间,低声道:“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规矩向来是人定的,而之所以定下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更何况,你又何尝遵守过规矩。”沐清寒轻挑眉稍,似笑非笑地望向他。
身旁的众人早识趣地走开了,虫鸣声隐约响起,清脆脆的,不似平日里的烦人聒躁。
“呵呵!说得好,你真是个——十分有趣的女子。”夜未央反常一笑,就连眸色亦是那般失神落寞。
“可惜,也只是其中之一,并非唯一。”沐清寒摇头苦笑,素手一扬,三千墨发如瀑倾垂,随风轻舞。
“今夜的月色倒是很美呢!”她眼眸含笑,就如天上那轮冷月。朦胧明亮,好似不染尘缘的月宫仙子。
“十六的月亮本就是最圆的,只不过月盈则亏,明晚的月亮也再不复今朝。”夜未央的话不知是对自己所言,又或是对沐清寒的提醒。
沐清寒听后,脸上并不泛起丝毫情绪,只抬头静静看着那轮冷月。明月繁星本不可交集一处,它们看上去离得只有咫尺,其实却相鄙遥远。
亦如她与夜未央,明明站得很近,却硬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能否为我舞上一曲,就当……抵了先前所欠的人情。”有些情不自禁,夜未央的长裳被风吹得卷起了一角。
“自然可以,只不过你帮过我两次,我为你跳支舞,也只抵一次。”沐清寒悠悠回答,眼底的光芒淡然如初。
夜未央点头,默然同意。
她惦着脚尖翩然起舞,红色的嫁衣如花绽放。沐清寒犹如林间的精灵,跳起,跃下,宽大的裙摆丝毫不影响她的曼妙舞姿。收放自如的女子,舞出了一支似荧火般的美。
不似那日在云水殿的凌利惊艳,而是那样的柔和清幽。即使用千言万语来形容,也依旧描不
只有真正见过的人,才会明白。
“红尘外,水玲珑,谁言别后终无悔。月已明,情难再,真真假假君可知……”清冷的词从她口中念出,则更加清冷。
夜末央在心中念了一遍。这样的女子,并不该沉沦在这尘世间,不是吗?
一柄剑带着化不开的锋芒,狠狠向他刺来。
“小心!!”沐清寒的心在刹那间几乎要跳了出来,不带一丝犹豫挡在了他身前。
有那么一瞬,曾冷如冰霜的男子错谔地看着眼前之人。脑海中,竟闪过些许残缺的画面,是莫明的,惊心动魄。
锋利的剑刃削落了一缕墨发,就在剑尖抵达咽喉的同时,不由往回收了收,一柄冷剑从她身前迎了上去。
发丝坠地,刺客头领的剑差点被打落开来。他踉跄着退后几步,看向沐清寒的目光也带着些许错谔。
冷剑如蛇,招招夺命,剑身带着寒光,很快就在黑衣刺客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那黑衣刺客的武功显然也是极高的,见大势已去,并不恋战,丢出一颗烟雾弹,逃走了。
“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还是说,你真的就那般想死。”夜未央看着依旧从容的她,心中生起一阵莫名的气愤。
相反,她却抬首轻轻一笑:“那样不是很好吗?至少你不用带着个累赘回盛元,坏了你夜太子的名誉,白白惹人笑话。”
“哼,确实。只不过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中,其他人——谁也不行。”夜未央冷笑一声,收剑入鞘。
沐清寒不语,望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黛眉不由微微皱起:“他们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这可不一定,这些刺客的武功都不弱,而且还经过专门的训练。”夜未央将剑往其中一个刺客身前一挑,衣衫划破时,一枚铜牌落入他手。
只见那铜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墨字,嘴角有笑意一闪而过。转而,看向对面的人道:“你觉得杀手为何要留下这般名显的线索?”
“是嫁祸!看来,这些刺客的目标更有可能是你呐。”沐清寒美目流涟,到底是谁要杀夜未央?是云耀的人,还是盛元,又或是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北辰。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你不用多作担心,此事我自会彻查个明白。”他的话语仍是如此淡漠,却偏偏惹得沐清寒心生不快。
“我还想在这林子多转转,你先回去罢,不用管我。”女子略带忧愁的声音响起,回荡林间。
夜未央停下步伐,回首看了沐清寒一眼,只缓缓嘴里吐出二字:“也好。”
话语落下时,沐清寒也笑着,笑的竟是如此苦涩。
第188章 心情糟糕()
元臻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劲。
宁安侯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这舒坦日子岂不到头了?一想到这里,元臻便再淡定不了了。
旦凡她心情不好便喜欢上街瞎逛。
许是疫症已经渐渐平息的缘故,许多店铺都重新开了门,而且生意还挺不错的样子。
是以,街上的百姓还真不少。
元臻的目忽然落到两个结伴而行的女人身上,那是两个相貌极其普通的女子,三十出头的模样,腰间却挂着标有的大内印记的令牌,居然是宫里的人。
这俩人的手上都拎着大包小包,全是些价格不斐的胭脂水粉还有霓裳布庄的衣服,看她们的样子,脸上擦的脂粉虽然不错但不算上等,身上穿的也都是寻常衣物。
照这个样子推算的话,应该是替嫔妃们采办东西的宫女。
有了!元臻脑子里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两位姑姑,来瞧戏法吗?“
其中一个穿蓝衣服倒很是赏识元臻,“你瞧,这丫头的戏法还真是巧妙,愣是把风筝变成了活生生的鸽子,要是带进宫去,说不定会有那主子喜欢。而且这相貌也是绝顶的,万一被上位那位看中了,咱们的好处还少得了吗?”
“你疯了不成?这私自带人入宫要是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担待得起吗?”穿紫色衣服的女人拉住同伴,责怪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不是有向老话说的好吗?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丫头,谁会蠢到把事情捅出去。”蓝衣女子得意洋洋道。
“这倒也是。”她身边的紫衣女子显然被说服了,目光连连在元臻身上打量。
“你看,是这么个理吧。”
于是乎,元臻就这样弄巧成拙地被两个大宫女领着进了皇宫。
玄武门前,元臻看着气势很足的云中城,只是淡淡地瞥了两眼。总结出一个问题:不如本仙君的紫奥仙宫。
哪料想,才入到里面没一会儿就遇到了南宫谨喻那个老对头。
他旁边还跟一个穿道袍的俊朗男子,应当就是来自昆仑山的修士之一。
元臻低着头蹲在角落里行礼,起初南宫谨喻还没注意,但没走几步似乎就发觉哪里不对劲了。
“等一下。”南宫谨喻突然回过头来,喊住了正要逃之夭夭的元臻一行人。
“怎么了殿下?”旁边那个穿道服的年轻男子甚是不解。
“这小宫女看上去挺眼熟的。”南宫谨喻走到元臻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元臻心中大呼糟糕,“完了完了!这下铁定要被识破了!”
两个将她带进来的宫女也着实慌了,这太子殿下的眼神不用那么毒吧,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抬起头来。”
南宫谨喻的声音在元臻头顶响起。
这我能抬头?元臻自然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假装没
“你敢违背本宫的命令?”
“回禀殿下,奴婢小时候害过一场大病,致使容貌其丑,因为生怕惊扰了殿下,故而不敢抬头。”元臻选择瞎说了一通,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来。
见元臻死活不抬肯抬头,南宫谨不耐烦地直接伸出一只手要来抓元臻的下巴,那只手已经伸到半空,离元臻的下巴很近很近。
“殿下,皇上有急事找您,快些去御书房吧。”好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赶了过来,很是时候地支开了南宫谨喻。
元臻长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那小太监两眼。那个年轻修士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落到她身上,吓得元臻又赶紧低下头。
小太监挠挠头,总觉得这宫女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等到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修士走远了,元臻这才起身离开,心里咒骂了南宫谨喻不下十篇。
“那丫头呢?”等到都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