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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北极星。”东方殊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面色一僵,这丫头怎么连二十八星宿都分不清。
“是吗?”元臻一脸狐疑,那没办法,各星君里她只认识文曲。
更何况这么多的星星都长一个模样,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嘛!
她虽进宫只有两年,但宫中的皇子公主亦是全数见过,唯独这位浑然没有印象。
“娘娘,她好像是……是霜降宫的沐清寒!”旁边的宫女回过神来,颇为诧异地惊叫道。
柔嫔脸上闪过惊讶之色,随即化作丝丝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寒公主啊!怎么没在冷宫待着?竟敢跑到这来了?来人哪?,将她给本宫押回霜降宫去!”
“这样的盛气凌人,傲慢粗俗,父皇的眼光果真是越来越差了!”陆清寒冷笑着看向她,任凭两个满脸厌恶的宫人向自己走来。
“慢着!”就在那两双手即将接触她衣角的瞬间,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一乘桥辇落于此地,从那桥辇里走下名衣着华丽,端庄高贵的貌妇人。
只见那人穿着梅红色的新式宫装,面若芙蓉,唇似牡丹,蛾眉杏目,神色飞扬。两支金鸾点翠步摇斜插入髻,每走一步,便发出金玉碰撞的清响。虽已年过三十,却因保养得当,看上去只二十出头的模样。
第178章 戏码()
朱红的宫门被打开时,一身明皇龙袍的君王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的气势威严如虹,无形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寂桐无声,没有一片枯叶随风舞零,这棵老树就如人到了迟慕之年般,便再也冒不出新芽绿叶。树下的石桌斑斑驳驳,厉经沧桑,也不知曾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沐君离,云耀自开国以来第一个踏进冷宫的君王。光鲜亮丽的背后总是充满了不为人知的孤寂,而冷宫,无非是整座宫庭最为血腥的地方。
“在这里死去的人,没人坟墓,没有牌位,甚至连骨灰也不曾留下。就在黑暗中一寸寸地腐蚀,直到彻底消失……”很多年前,她在一次迷路经过霜降宫门口时。一名头发银白,满脸坑洼的老妪笑着对沐清寒浅浅说道。
她的笑容是那样狰狞恐怖,她的眼神更像是条毒蛇。直至如今,只要想那如诅咒般的话语,沐清寒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后怕。
“儿臣参见父皇。”缓过神来,沐瑄华慌忙行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沐清寒早已从容不迫行过了礼,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奴婢参见陛下。”一时间,院里的宫女纷纷跪下,身子忍不住发颤。
如果说云帝平时总是一副温雅儒雅的模样,那他若发起怒来,绝对比殊妃更加狠辣决绝。当年的昭月皇后,如今的沐清寒,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朕的皇宫,养得就是这些到处沾惹事非的宫人吗?”云帝的语气很冰很冷,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半刻的犹豫不决。
当接触到沐清寒那同样冰冷的目光时,他的心不由微微一凉。透过那双明澈如水的眸子,他仿佛看到另一个人,看到了十多年来,她在这冷宫默默所经历,承受的一切。
是艰辛,酸楚,恐惧,绝望,直到最后的麻木……当初他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却是以这样一种姿态在面对自己。冷漠,淡然,甚至不存有半点恨意,就如陌路人般。
其实,沐君离更情愿她内心能憎恨他,毕竟当年是自己亲手将她推进了冷宫之中。回想以往,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果然终有一日会让人后悔不已。
“奴婢们万万不敢放肆,只不过四公主她下了命令,奴婢们也只能……”领头的宫女小心翼翼看了沐瑄华一眼,发颤的声音唯唯诺诺。
她们还不想死,尽管知道得罪沐瑄华决没有好下场。但此时不这样说的话,那就只会死得更加难看。
“你们这群狗奴才说什么呢?要不是你们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我岂会……”
“大胆瑄华,父皇在此,你竟还敢如此胡闹。”沐瑄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二哥……”沐瑄华望向说话之人,正是她那同父异母的二哥。
沐谦允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这同父异母的四妹,可谓连一点好感都不曾有过。甚至,怀有的还是化不开的仇恨……
尽管那张俏丽的小脸,在大多人第一眼的印象都是漂亮,讨人喜欢的。但沐谦允看来却只觉得恶心,只要一看见这嚣张的神情,他就会想三年前那浑身满是血的女子,在自己怀中死去的模样……
殷红的血渍染透了衣衫,他就那样抱着她,在大雨淋漓下站了整整一天一夜。从那天开始,他便再也不是那个只想着当逍遥王爷的沐谦允。眼神冷冷从沐瑄华脸上移开,从前发生的一切,他都会加倍从殊妃母子身上一点点讨回。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是三姐她先动的手,儿臣气不过才会如此!”沐瑄华低眉睑目,声音柔柔弱弱,哪还有半点想教训沐清寒时的狠辣之态。
她向来以为云帝在众多皇嗣中最疼爱自己,只因在沐清寒被逐入冷宫后,便间接成了云耀最尊贵的公主。
沐瑄华的吃穿用度总比其他公主高出一筹,甚至不亚于皇子。仗着父母的宠爱,她做许多过出格之事,沐君离纵使知晓,也未从有过怪罪。
在她的眼里看来,身份卑微的宫人,永远不过是脚下的一只缕蚁。孰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沐君离对她与其说是父亲对儿女的宽容,不如说是君主与臣子间的利益权衡。
“哦!是吗?你若要想待在冷宫,朕可以立即下旨,你母妃那边应该也不会任何意见。”
沐清寒蹲下身子将古琴拾起,抱在怀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嘴角莫名勾起一丝浅笑,若不是这把古琴是千年水沉木制作而成,应该早就被沐瑄华给摔烂了吧?
“儿臣再也不敢了!再不敢如此胡闹了!求父皇千万别把儿臣扔在冷宫……”一口一个儿臣,她倒是把自己公主的身份记得很是牢靠。
过了好一会儿,云帝才缓缓开口道:“行了!你的小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今日之事,确实是瑄华不尊嫡姐,惹事在先。就罚她在这霜降宫思过十日。”
思过十日?沐清寒真想就此冷笑出声,她却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沐瑄华与她的区别,真真是叫人倍感意外呢!
从未犯过过错的自己,就因为是萧氏之女,被无辜打入冷宫数十年。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又有谁会怜悯她一丝半毫?而沐瑄华呢,即使犯了再多的错过,也依旧能够得到宽恕。
语毕,云帝又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其他人一律不得为其求情,不然依法处置。”这话虽听上去公私分明,但言下之意却截然相反。只不过沐清寒此刻却完全没有听懂般,不予理会。
转而,君王终于看向沐清寒,“还有清寒,从即日起搬回清凉殿居住。至于这些宫婢,尽数杖责三十大板,如若以后还敢阳奉阴违,不尊主上,定然严惩不待。”
“谢父皇。”沐清寒优雅地欠了身,这样的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毕竟,云帝是个挺明智的君王,自然不会因为宠爱哪公主便破了规矩。
人心,难测啊,君王之心更是如此。
第179章 离家()
江南金陵城
“离笙,你可知错?”一位美貌妇人端坐在厅堂上方,品了口香茗发问道。
下边站着两名少女,左边稍大点的身着鹅黄烟萝裙,头挽月髻,长相甚是清丽脱俗,可身上却透着股冷冰冰的气息。右边的少女一袭雪衣翩婷,墨发三千即腰,手中拿着柄佩剑,虽还有些稚嫩,却已然出落的绝美倾城。
绝色少女撇撇嘴,模样甚是委屈,“母亲就知道怪我,却一昧地偏袒烟姐姐。”
“南烟又不曾犯错,何来偏袒一词?倒是你,女孩子家家整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顾夫人厉声道。
“什么打打杀杀,我那是修仙,将来可是要斩妖除魔的。”顾离笙反驳道,手中的长剑一扬,颇有几分女侠风范。
顾夫人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只得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你若是犯点小错,闯点小祸也是无事的。可这次竟将知府家的小公子打成那副模样……”
说着,她又想起今日赶到事发现场时,看到那鼻青脸肿,头大如斗的少年。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却不想竟是被顾离笙给揍成如此。
这女儿从小到大也不知捅了多少搂子。但毕竟血浓于水,夫妻二人难免有些溺爱,可顾离笙却并无半点骄横,反而是丹心热血,嫉恶如仇。
“这样吧,你随我去宋知府家走一趟,向他们倒个歉。以咱们顾家皇商的身份,人家自不会再计较。”
“我本就无错,为何要向那种人道歉?”奈何顾离笙也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改不了,不是她做的也决不承认。
今日,她本是出门行侠仗义去了,却在半路遇到宋知府的小儿子调戏良家女子。于是,英雄救美般站了出来,不想那宋小公子见顾离笙生得极美,竟色胆包天先动起了手。
想她顾离笙是何许人物,小时候便有幸拜得五岳散仙为师,且一身正气,又岂会怕他。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站在一旁的苏南烟上前,缓声说道:“表妹既不想认错,我倒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顾夫人母女二人同时问道。
“我记得府中的门客里,似有个颇懂术法的老者,其中就会种易容之术,可以通过药物暂时改变人的样貌。若是有个和表妹同样长相的女子,除了知情者外,料是谁也不会识出的。”
“虽然这有些不妥,却不失为是个好办法。”顾夫人道,显然已同意如此。
顾离笙也不再说什么,此事因她的冲动而起,却因苏南烟的妙计化解,本就有些尴尬。
——
“小姐,夫人她说得对,您是该跟南烟小姐学学了!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然后……”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道,她叫秋儿,是顾离笙的贴身待女。
“然后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做个相夫教子的黄脸婆对不对?”顾离笙黛眉一皱,“若你也是这么想的话,我倒不介意先将你嫁出来。”
“小姐既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了。”秋儿低着头,顾离笙对她向来是极好的,而那南烟表小姐虽大方淡然后却实在太过冰冷。
“爹爹还未回来吗?”饮了一口清茶,顾离笙继而问道。
“老爷此次去的是盛京,来回的路程便要七八天。再加上这次货物又多,至少还得半个月。”秋儿道,她知道小姐这是在想念老爷了。
“半个月,竟然还要那么久!”顾离笙喃喃自语,母亲虽也是疼爱她的,却并无父亲那般肯听她讲事情原委,教自己辩善恶忠奸,明大是大非。
想着,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竟冒出了个大胆的想去:“不如,我们也去盛京找爹爹吧!”
“小姐!”秋儿一惊,她家小姐为何就不能像别人家小姐一样,做点女孩子该做的事。
“我是商贾之女,虽不能像男子一样走南闯北,但若连盛京都不敢去,岂不是白白丢了顾家的脸面?”
看着手中的佩剑,顾离笙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