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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盯的我很紧哪。”元臻觉得老被人监视这一点简直不能容忍。
“这府中都是我母亲的人,想知道点消息又有何难。”顾曦微有些得意,“你真以为这些丫鬟婆是你能够收为自用?”
如姨娘在顾家十六年,根基深厚哪可能是元臻在个把月就能瓦解。
这一点,元臻从回来的第一天便知道了,所以只要如姨娘不自动找自己麻烦,她也不会缘无故得去对付如姨娘。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元臻自然不会相信那个刘婆子会值得顾曦微花费心思。
“你不是认识那位东方先生吗,他医术高明又学识渊博肯定懂得这些。”在说了这么多废话之后,顾曦微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你是说东方殊夜?”
果然,长得一副好皮囊有时候也挺憋屈的,老是被人在暗地惦记,元臻有些同情东方殊夜了。
然,东方殊夜何许人也,那个清傲如厮的男子连南宫卿云都未放在眼里,又怎会一个顾曦微而止步。
这一点,顾曦微应该从上次东亏殊夜对她的态庋便可看出。可偏偏,顾曦微太想赢元臻了,她想如果自己能让东方殊夜着迷,元臻便会输得一败涂地。
她想南宫瑾喻的心她可以得到,东方殊夜的自然也能只是得费些心思而已。
元臻的眉很细,眉稍微微向上翘起,立样的眉型无时无刻不带着一丝妩媚。
第64章 除妖()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谢长宁胡乱找了个借口,说是要陪苏白去上茅房,暂且与了凡不在一处。
显然,慕朝歌对于偷溜进别人房里探知些小秘密,已是轻车熟路。最后,他在了凡屋里找出了一瓶毒药,经过比对正是那让人患上怪病的毒药。
“这便能证明,了凡就是那下毒之人,也就是魔了?”谢长宁问道,“这事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难说。”慕朝歌看了站在边上不作声的苏白一眼,“不过倒是有一点能够肯定,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事不疑迟,那咱们先下手为强。”大多时候,谢长宁都十分信任慕朝歌,尽管这妖孽平日里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
彼时,了凡与悟慧在碧波亭里执子对弈。
她问悟慧:“当初佛祖伏大鹏鸟,若那时大鹏鸟依旧不受点拔祸害人间,佛祖是该灭之保天下苍生,还是该继续循循善诱?”
悟慧道:“大鹏鸟乃太古神族座下猛禽,身份尊贵,愈能与凡间那等蠢物相提并论?”
了凡落子天元,“你难道忘了那句众生平等?佛祖慈悲为怀,若大鹏鸟冥顽不灵,自然也容不下它。”
话语间,迎面走来三人,正是慕朝歌,谢长宁以及那叫作苏白的盲人少女。
棋便再下不下去了。
“了凡,枉你还是一方住持,竟然向无辜百姓暗下毒手。”苏白率先说道,脸上隐有怒色。
“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到的毒药,你作何解释?”谢长宁将毒药的瓶子向她掷去,其实是想看看了凡会怎么说。
奈何,了凡住持一个字都没打算说,而是选择了沉默。
慕朝歌提着剑向她走去,眼看那剑要刺到了了凡身上,执剑的人却反手向后刺了过去。泛着寒光的利刃贯穿了悟慧师太腹部,喷出大量殷红色的鲜血。
被刺的人径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
“你为何……”元臻看了眼慕朝歌,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了生气的悟慧,满脸不可思议。
“还打算再装下去吗?”慕朝歌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悟慧,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哪里是魔,分明只是只妖,看来那叫苏白的女孩到底还是骗了他们。
那些血似活了般,流动着又回到了那一袭僧袍的中年女尼体内。悟慧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一扫从前的慈悲淡然,露出阴狠神情。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坏我好事!”她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你,那些毒可是你下的?”慕朝歌挑眉,更显风流。
“是又如何?”悟慧的心神不由一怔,眼底却带着一丝轻蔑。
她再怎么说也是大妖怪,难不成还怕这两个有些小聪明的凡人。
“是的话,你的命——可就没了。”慕朝歌面上带了些许笑意,冷冷的。
悟慧只觉得这人狂妄至极,眼中怒气更盛:“你这凡人好大的口气,那便试试,有没有那个本事!”
无数触藤从她身上疯狂涌出,带着巨毒的尖刺将慕朝歌围在里面,形成了个像茧的东西。忽然,九把纯阳宝剑从里面破开,将那些解藤尽数。
谢长宁心下总算松了口气,以慕朝歌的身手她还不是挺自负的。
“原来是个小道士,还以为多大能耐。”悟慧的身后涌出更多带着刺勾的触藤,仿佛无休止般。
二人在院中激战,似觉得场地有些窄小,互相厮打着朝山顶去了。
谢长宁一无法力,二无武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二人在眼皮子底下逐渐没了踪影。
“山顶血昙是你被毁的?“悟慧的眼里流动着煞气,她认得那剑痕,与冰晶血昙被斩下的触藤痕迹一般模样。
“是又如何?”慕朝歌似笑非笑,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
“今日便拿你的血来祭。”悟慧怒道,那株上古灵药她养了之久,辛辛苦苦用喂,即将化精为灵的关头,却被人一把火烧了,如何能不气不恼。
却见慕朝歌周身光华大作,卷起一阵淡红色的氤氲,将树妖身上数以百计的枝藤尽数消退。
“不过是株得了些许机缘的树妖,也敢在本尊面前叫嚣,不知死活。“慕朝歌一袭白衣凌驾于半空之上,桃花眸子鲜红如血,杀机四伏,恍若从幽冥鬼域爬出来的修罗。
“你是……”悟慧见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眼里面上均是惧意,而那种恐惧却是从骨子里,从心尖透出的。
她扑通一声匍匐在地,颤着声音道:“求尊上饶了小妖!小妖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窍才敢对大人出言不敬,小妖愿自毁根基再不出魔界。”
“晚了。”就在两个字响起的瞬间,慕朝歌手上的剑已经彻底从她眉心一穿而过。
悟慧两眼珠子瞪得老大,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转瞬灰飞烟灭。
“你看到什么了,未亡人?”慕朝歌的目光瞥向身后一棵柏树,面上无波澜。
了凡从树后施施然走了出来,她的脸上除了震惊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恭迎帝君大人。”
“呵,你倒是比那树妖识相多了。”慕朝歌笑了笑,眸中有危险的意味一闪而过。
“大人的事,在下决不会泄露半句。”
习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妖孽男子并没有发话。他眯着眼朝对面的人看去,什么慈当为怀,他才不信未亡人会有慈悲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了凡之所以纵容树妖,自然是因为树妖手上有她把柄,如今自己除去了那树妖,她只怕高兴还来不及。
“如果大人还信不过我的话……”被称作未亡的了凡伸手朝自己咽喉抓去,皮肉不破,掌心处却多出了件东西——半截喉骨,
虽然再不能开口说话,但比起元神灰飞烟灭再不能轮回转世,可要好多了。
“如此再好不过。”慕朝歌面上依旧淡淡然,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袭洗青色僧袍的了凡,面色凝重,喉咙动了动,却只能发出极诡异的咔咔声。
第65章 刁难()
“大小姐,侯爷让奴婢来叫你去正厅。”有小丫鬟来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想是事出紧急。
元臻道了声知晓,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痕,三千青丝只随意绾了个垂云髻,迈着悠哉悠哉的步代与那丫鬟一道去了正厅。
“侯爷脸色似乎不大好。”走在府中的长廊上,小丫鬟好心提醒道。
“是吗?”元臻淡淡微笑了起来,“如姨娘与二妹也在吧?”
回想起今早顾曦微无缘无故便发火责罚了一干奴仆的事情,小丫鬟重重点了点头道:“二小姐今日似乎也心情不大好。”
元臻挑了挑眉,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南宫瑾喻虽心有不甘,但这么丢人的事,他自然不会说。那么又会是谁既心疼南宫瑾喻又厌恶自己呢?自然是顾曦微。
还没进到正厅,元臻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果不其然,刚走到里面没几步,耳边便响起了一声怒喝——
“这几日,你又跑哪去鬼混了?还知道回来?!”
顾侯爷坐在上方的主位上,眉眼皆带着怒意望向元臻。其实顾侯爷今年也才四十,面容清俊,还有些书生气,总的来说是个美男子,但老板着个脸,再好的五官也失了味道。
元臻按部就班地问了声安,走到位置上坐下,抿了口热茶道:“还能去哪,游山玩水观赏风光罢了,爹爹如果想去,下次一起啊。”
“好一个游山玩水观赏风光,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到处跑叫什么事?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坏吗,简直把我顾家的脸面给丢尽了!”顾侯爷听她说的满不在乎,心下怒火更盛,“这也罢了,怎么一回来就罪得太子殿下,难不成你一日不闯祸就不痛快吗?”
元臻眼也不抬,“我怎么就得罪太子了?”心道:本仙君还想问问你们,一日不找本仙君麻烦就活不下去吗?再者,你们顾府的脸面又值几个钱?
“还说没有得罪,你故意把枯井用树叶铺好设下陷阱,害太子殿下掉到井里,好在太子不与你计较。”顾候爷简直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有顾相逢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刁蛮任性不说,还敢公然和自己叫板。
“计较?凭什么与我计较?他自己掉到井里关我何事。更何况,太子殿下既已和二妹许下终身,怎么还能擅闯女儿闺房,真当所有女子都要上赶着过好他?”元臻不淡不咸道。
顾侯爷心里想的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连事情都没了解清楚就想拿本仙君开涮,这不是明显的针对吗?
“大姐,你怎可诬陷于我,坏我名声!”那厢,顾侯爷还未发话,顾曦微却已经怒气冲冲朝她质问开来。
要知道,如今这个朝代虽然还算开放却还不至于开放到可以自由恋爱。待字闺中的女子若在暗地里找情郎,可是要被旁人说成不检点的,尤其是名门贵胄,对这种事最为忌讳。
顾曦微不比元臻,对名声颇为看重,她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见此刻元臻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了一股子嫉恨。
“是吗?”
元臻施施然走到顾曦微身前,素手一扬将她领口的那条链子扯了出来,一时间,绚丽多彩的光亮煞是晃人眼目。
她嗤笑一声道:“那你脖子上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入眼,是一串金镶玉八宝璎珞,极精湛的雕功镌刻出极好看的纹路,点缀用的宝石皆是从波斯来的供品,花型坠子上镶着一枚极其罕见的血玉,好不华贵逼人。便是再见识浅溥的百女生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斐。
“我记得咱们府中可没有这样贵重的首饰。”元臻面上含了笑意,眼睛却是不笑的。
顾曦微直接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