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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怕不是些年轻貌美的花魁小娘子哟。”绯颜朝他挑了挑眉稍,说出的话耐人寻味。
“这话也是你在鬼域时听说的?”夜君北的唇角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那可不,别说是,便是那些最喜欢到人间寻花问柳。人间,倒还真是个好去处。”
一想到在还有自己,她就激动地牙痒痒。
“你似乎很喜欢人间。”夜君北见她一脸欢愉的模样,似乎早已将复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喜欢谈不上,反正到了那,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欠债的。”她冷笑着说道,那双如星辰般熠熠生辉的眼睛后面藏匿着深深的仇恨。
夜君北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在一点点地扩大。
转眼到了中午,绯颜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她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又干又硬的烧饼,咬了一口抱怨道:“天天吃干粮,早晚得把脸色吃的和干粮一个样!”
第41章 梦魔()
就在二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南宫卿洗澡的时候,一片树叶从屋顶飘飘然落下。
“谁?!”也不知是发现哪里不对劲,正泡着澡的南宫郡主忽然从池子里一跃而起,扯过屏风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她目光如矩,望向屋顶上的某一处,正是长宁二人所在位置。
屋顶上的两人刚反应过来,南宫卿云就已经追到上面。
一时间,空气凝重地仿佛处处都透着悄无声息的杀意。
梦魔率先出了手,她的手上的紫色的软剑宛若一条细蛇,正在打斗的两人衣摆翻飞,发髻凌乱。
南宫卿云站了起来,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杀器?!”几乎只是一眨眼,在被南宫卿云用人骨剑划伤之后,梦魔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可能高看了自己,或者低估了他人。
谢长宁跑过来扶住她,“我刚想和你说,谁知道你而抢先动了手。”
就在南宫卿云抹了唇角的殷红,朝他们一步步走来,正打算杀人灭口之时,元臻在底下偷捻了一起遁地符念了口诀,有白雾在瞬间翻涌而起。
眨眼,便又到了城郊,谢长宁扶着梦魔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间破庙。
“刚才你为什么要跑?”梦魔喘着粗气,觉得谢长宁很有可能是个叛徒。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魔,我是人,我对付不了她的。”谢世宁眼见是瞒不住了,只得自己将实?说了出来,说不定还能被宽大处理。
“你可把我坑惨了,要不是你要我带路,我压根就不会受伤。还以为身旁有同类能够对付,结果你说自己个凡人。”她痛的呲牙咧嘴,看向元臻也愈发不友善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魔有伤在身,谢长宁觉得自己现在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谢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将她的衣裳挑开,再用清水将伤口擦拭干净,散了些金疮药,最后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一小片布条帮她包扎好。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半魔吗?怎么连你都对伏不了她。”谢甘宁到这厮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一句,兀自觉得有些好笑。
“凭她自然不能伤我,可她身上的人骨剑却是极厉害,要知道生者的怨念往往比死者有用,便是在我们魔界杀器也是不常见的。”梦魔有些鄙夷地看了谢长宁一眼。”
“剧说魔界有一柄名为千寂的杀嚣,威力甚大能够毁天灭地,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此剑的主人曾有仙,也有魔,甚至连凡人都拥有过它,但每一届的主人都不曾有过善终,剧说是。便是”谈及千寂剑,梦魔也不禁唏嘘了起来。
“那为什么要将,而不是毁去。
“剧说这剑乃是魔神的脊骨所化,火水侵,便是都不能将它融去。”
谢长宁听她谈起魔界,忽然来了兴致。
当年的仙魔之战,何曾恐,那一站天地变色,连天之涯都差点崩塌,而她也差点就挂了,身上至今都留有那细小的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抹去的伤痕。
“魔都的彼岸花比黄泉路上的还要美,虽然不及人间繁华,但是酒楼茶馆一应俱全,甚连妓院都有。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梦魇已经已经始沉迷于回忆当中。
“他是谁啊?”谢长宁很配合地往下接话。
“他啊,他可不是魔,他是仙,神仙。”
谢长宁一脸吃鲸,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妖魔居然会喜欢上神仙,这两者不是自古以来都是对头的吗?
“大约是三千五百年前的又一次仙魔之战。我那时候还是个空有一腔热血的小魔女,幻化成个童子想要偷偷混进仙界窃取情报。结果被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神仙给识破了,就在我觉要自己要完了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下手杀我。还说我本性不坏,只要能一向道,肯定能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梦魔说的一脸甜蜜,“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
“这就芳心暗动了?可你连他的为人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啊?”
这二人的对话完全就像是怀春少女在在幻想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能对我说出那番话,自然不可能是坏心肠。”她说完,望着天那轮滚圆滚圆的月亮开始傻笑。
“我有个朋友,是条九头蛟,可是他却只一个头,听他说其他八个头是当年仙魔大战时期被一个女仙斩落的。”
“我想,一个头应该也挺好的,看着不别扭。”谢长宁有些心虚,原来当年就是她提着三尺青锋将九头蛟的头砍去了八个。
“但是,魔为何要引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谢长宁。
“还不是为了放出被封印于镇魔塔的上古魔神。”梦魔说着嘟起了嘴,“大部分的魔都幻想着放着魔神,然后带领魔族一统六界,也不知他们怎么有这种荒唐想法。”
“这就是你来到人间的原因?”
梦魔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也骗了你,我可没本事破开结界,而是被驱逐到人间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还要施以魇术来乱人心神呢?”谢长宁想,既然想要修道成仙,在人间作恶总是不大好的。
梦魔无所畏惧道:“你也说了那是梦魇,魇破了人自然会醒。这百年来我在人间兜兜转转,可见过不少或悲伤或欢愉的事。时间久了我便生了好奇,那些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用梦魇住人心往往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你肯定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这倒是,大约是十年前,我曾入过一个书生的梦。那个书生家道中落,脾大的很,偏妻子也是个坏性子,就把他的妻子和女儿都给掐死扔到了后院的桔井里。”
“这世上的人心最是可畏。”经历那么多事,谢长宁早就习以为常了。
“后来我就把那书生掐死扔到了开里,”梦魔说道:“他妻女化成冤魂整日整缠着我,求我为她们报机。我若不把那书生杀了,就总不得安生。”
第42章 做好人不容易()
谢长宁离开倚月楼后,本来是想直接回巍国公府的。
哪料想中间发生了些小曲折。
她路过一家小酒馆,目睹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按在地下捶。
“让你没钱还喝酒!”“你个老狗比!”为首的大汉边打边气冲冲地骂道。
原来是这老头喝完酒,没银子付帐。
那个老头被众人围打,年纪又大,骨头架子都快被打散开了,却硬是连一声闷哼都没发过,更不要提开口求饶了。
难不成还是个哑巴?
谢长宁刚想离开,谁知那老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便被这双浑浊的眼睛盯得心里直发毛。
“别打了!他欠你们多少银子,我替他还就是了。”终于,谢长宁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出声阻止道。
再这样打下去,迟早得出人命。
几个大汉抬头,见是位俊美的贵公子,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位公子,你真要替他还钱?”领头的大汉不确定地问道。
“说吧,他欠你们多少银子?”谢长宁不太习惯与人废话。
“一百两!”
谢长宁冷笑着,“这怕喝的不是酒,是琼浆玉露吧?”
“公子有所不知,这老头点了好几坛上好的竹叶青,女儿红。”领头的大汉说道,“一百两,对公子您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吗?”
可饶是如此,这也花不了一百两银子啊!
看他们的样子,大抵是将谢长宁当成了头大肥羊,要宰他二两肉才肯罢休。
谢长宁当然不想当被宰的肥羊,可又实在不忍心看这老头被活活打死。
“罢了,这里是一百两,你清点一下。”她凑了凑手里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
领头的大汉数了数,见确实是一百两银子的数,便识趣地将人给放了。
——
“你跟着我干什么?”谢长宁转过身来,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才花光积蓄救下的老者。
老者一声不发,浑浊的目光打量了面前谢长宁两眼,忽然,他到谢长宇身前,不动声色地将抢走了她手上的画卷。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抢我的画?!”谢长宁压低声音质问道。
自己好心帮着这老头还酒钱,结果对方还抢自己的画。
果然,这年头好人做不得。
“这是你的画?”疯老头看着谢长宁,又看了看手上的那副画,连连摇了摇头。
原来不是个哑巴。
谢长宁见状,皱了皱好看的眉,。道:“你从我手上抢去的画,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这画本来就是我的!”谁也没料到那个疯老会头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我替你付了酒钱,你反而要来抢走我的画。”谢长宁有些气愤的。
她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好不容易做了回好人,想不到对方却是个老赖。
“你看这画,底下落款处是不是标记着‘云虛子’三个字。”白发老翁将画卷打开,指着底下的人字,朝谢长宁问道。
谢长宁定睛一看,在画卷底下果真有一行用篆书写成的小字,正是“云虚子”这三个字。
第43章 夕阳()
回到府里已是黄昏时分,太阳都快落山了,谢甘宁命来叫来许氏姐弟一起用饭。
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是谢长宁刚招进来的厨子做的,据这个厨子说他以前还在皇宫当过差。
四菜一汤,也还算丰盛。
饭饱茶足后,许白裳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帮我去找柳郎?”
在被追问了n次后,谢长宁第一次觉得许白裳比南宫楚怀还要粘人。
“这个嘛……“说实话,如果许白裳没提谢长宁估计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许白裳见她吞吞吐的样子,以为她不打算帮自己找了,着急道:“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出尔反欠的人吗,我说会帮你找,自然会帮你找到。你想,上次我答应去风月居赎你们,次日不就将你们赎回来了吗?再者,你那情郎的家不是在洛阳吗?洛阳和京城隔的挺远,现在疫症为患,真心不适合去。”谢长宁干笑两吉,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奔。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敷衍我,你不帮我,大不了我自己去找,就不信找不着。”许白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