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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进屋,不欲理他,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云莒羞红了脸,捂住耳朵,仓皇逃离。
此后墨奕臻每夜都准时来到云莒的房顶上,时间一久,她倒也从一开始的不忿变成习惯。
直到有一天,他未来,她不甚在意,可此后他也未来,她不解,却也一日一日的思念他,盼着他来。
待他们终于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年关了,国宴上
他嘴角依旧擒着一抹不羁的笑意,对着她遥遥举杯。那个笑容当真让她怀念呢。
原来,他竟是先皇最宠爱的孙子,当今圣上的皇六子——墨奕臻。
她愕然,原来,他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女子,她移开眼,偏头看向别处,心中苦涩。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想他就是她心中那个简简单单的登徒子。
也就是那一天,父亲和兄长一起辞了官,皇帝当时直接给他们赐了一处富庶之地,取名“忘忧郡”。
忘忧郡虽然富庶却离京城很远,大人们说那里什么都不缺,过得要比帝都舒坦多了。她信了。
临走,墨奕臻来送行了,可是不同的是,他穿了一身铠甲少了几分温润如玉。也是,他是王爷,不是自己心中的登徒子。
桃花树下,他吹起箫,或许是离别的愁绪太浓,让她的理智无影无踪,她以琴声相和,她想就这么一直到老去,死去。
他拿出玉簪赠予她“你等我三年,凯旋回朝之日,我会来娶你。”墨奕臻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玩味气息。
那一刻,云莒是如此的雀跃,可是……
她没有收下那根玉簪,冷笑道:“战场刀剑无眼,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可是她心里却已经想着大婚时候的十里红妆了。
忘忧郡,的确是个很美的地方,家族在这里扎了根,父兄再也不用上早朝,云家的孩子更不用没日没夜地摇头晃脑背着枯燥乏味的八股文。
是的,一切都是一应俱全,什么都不少,可是云莒的心底却变得荒无人烟,深夜无眠时,院中独舞,蓦然回首,却再没有那一抹熟悉的影子。
她守着承诺,等他一年,又一年。
获胜的消息传来,却没有他的消息。
父亲曾说,云家的女儿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嫁入皇家,否则父兄费尽心血全身而退就将功亏一篑。不得不卷入九子夺嫡中去,当时,她还在想,无妨,只要他想要,她云莒可以给他一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然而……左相姑丈一家灭门的消息传来,云莒一愣,那个时候,她懂了,他不会来了。为了云氏,她也不能嫁给他。因为那样的代价,她给不起。
她的心,渐渐的凉了。
这么多年了,云莒依旧高处不胜寒地生活简单。而墨奕臻则是深处花花世界,想必该有很多红颜知己吧。
这时,墨奕枫忽然从门外闯入,看他的喘息,好像是一路跑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让墨奕枫如此失态?
“发生什么事了?”云莒的语调依旧那样冷清。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全身,因为她感觉……墨奕枫在抖,他在害怕!
“出什么事了?”云莒再次问道,语调依旧那样冷清,尽管她此刻的心也被提着。
墨奕枫看着床上的墨奕臻,眼睛里的神情复杂:“他吃的那半根虫草事先被麻芋浸泡过。”
云莒一怔,麻……麻芋?麻芋也叫另一个名字,就叫半夏,没有经过处理的半夏仅用一点点就能让人麻痹致死,墨奕臻……死了吗?云莒感觉得到自己的右手在不听话地抖,云莒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祈祷着别在抖了。
“他现在……要找朝瑰来吗?”云莒的语调不急不缓,可这前言不搭后语地表现已经让人看出,她此刻已经乱了。
墨奕枫摇摇头说:“我已经问过了王太医,他说半夏无药可治,只能靠他自己慢慢醒过来。可能会醒过来,可能……”墨奕枫没有说下去,可是云莒懂了,说白了,他们现在,只能等。
这个时候素问进来,看云莒在,就朝墨奕枫耳语几句。
墨奕枫皱眉还没开口云莒就说:“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的。”
墨奕枫没有多说什么,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墨奕臻,然后就和素问走了。
墨奕枫刚走,云莒瞬间就红了眼眶。她缓缓地走到了墨奕臻的床前,墨奕臻的眼睛依旧是紧闭着,没有半分的表情。云莒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坐在了床边牵起了他的手
“喂!你睡了很久了,你不是说你会来娶我吗?我都来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云莒的眼中含泪,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冷漠。这个样子倒是真的让人心生疼惜。“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靠谱啊,我还等着你看我跳舞呢,如果你不想娶我……”云莒吸了吸鼻子,直接哭出了声:“不娶就不娶嘛,那也要和我好好说啊,你这样算什么啊。”像云莒这种冷美人,一旦哭起来得多让人疼惜啊。
过了一会儿,云莒的情绪平复了:“没关系,我等你,反正你这个坏蛋,每次都让我等。这次,别让我等那么久行吗?”
第147章()
门外,素问和墨奕枫却在偷偷听墙角,素问低声说:“王爷,云莒小姐这么煽情,宸王殿下不会一个没忍住就醒了吧?那不就露馅了?”
墨奕枫瞪了他一眼:“你小点声!我告诉你,墨奕臻直到此时他醒来肯定比死了还惨。”
素问偷笑说:“我们在这里听人家说悄悄话不太好吧。”
墨奕枫点点头,心里想想,如此的确不太好,于是说:“我们走。”心里想着,小子,这笔账我跟你算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逍遥谈恋爱,老子却苦逼地给你收拾残局,等这件事过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熙王府
安相满头冷汗地跪在地上,头埋的极低,差点就挨着墨奕玦的鞋。
墨奕玦的脸上分不清喜怒,他双手交剪在身后。
安相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相爷,本王操了这么大一盘,如此可算功亏一篑了,你说,这笔账本王该怎么和你算?”墨奕玦的语调阴冷,让人很不舒服,如同一条湿冷的毒舌贴着皮肤来回走动,让人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王……王爷,看在老臣为您这么多年来马首是瞻的份儿上,请王爷饶命。”安相的额头不断地渗出汗珠。
墨奕玦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安相说道:“听说……令公子前月可是和本王的七弟相谈甚欢,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呢。”
此言一出,安相立刻磕头,把头磕得咚咚响。“王爷,犬子不懂事,请王爷开恩。”
墨奕玦冷笑:“无妨,本王自然不会和小孩儿计较。不过相爷你也该清楚,相爷搞不定的人……还有本王。”墨奕玦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安相一眼就离开了。
安相跪地叩首:“谢王爷不杀之恩!”
华蓥居
傅朝瑰将做好的菜肴全部上桌,宸王府的人来信儿说云莒今天不回来了。
傅朝瑰心下纳闷,写下:宸王殿下可是出现什么异常了吗?
来人笑道说:“王妃不必担心,宸王殿下很好,只是政王殿下哪里出了点问题临时去不了宸王府了。”
傅朝瑰点点头,和贺雪开始吃饭。
贺雪说:“朝瑰,你没想过学手语吗?”
手语?自从傅朝瑰失声以来,与别人交流都是靠纸笔,还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用别的方法。
贺雪又说:“这是墨奕城的意思,让你和橘秧一起学,这样橘秧能帮你翻译。这样能容易很多,墨奕城的生母那个时候就是如此,所以墨奕城能看懂,他说时间一久,经常看的人就能看懂了。”
傅朝瑰细细一想,也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她瞧向了橘秧。橘秧笑着说:“娘娘,我们可以试试。”
傅朝瑰笑了,朝着贺雪点点头。
橘秧面露难色:“可是……眼下帝都也没有好的手语老师啊,这……”
贺雪从胸前拿出一个地址说:“这是嘉贵妃生前的贴身侍女采桑的地址。我们可以去找她。”
傅朝瑰拿过了贺雪手里的字条,笑了。这可是两个月以来傅朝瑰手里唯一一个墨奕城的东西啊。墨奕城为了安全起见从来不曾给傅朝瑰回家书,有什么事直接让墨奕臻和墨奕枫转告,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墨奕城的声音了,还真是特别想念呢。
西夷皇宫
西夷王已经被大煊掳走一年了,这一年西夷群龙无首,整个皇宫陷入了一场沉静死寂,四处杂草丛生,那一间富丽堂皇的皇宫里。西夷的小皇子野伏臧云四处欢快地跑着。
宫女们纷纷用西夷语喊着:“小王子慢点。”
“轻点,别跑了。”
这是西夷王最喜爱的小儿子,今年刚刚六岁,正是最活泼的年纪。西夷王被掳走,西夷王后洛解律依监国,野伏臧云四处跑着,整个西夷皇宫,出了那个地方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年仅六岁的野伏臧云一时好奇,想去找寻那一处禁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家伙古灵精怪地躲在了喷泉花池的后面一下子消失在了宫女们的视线。
“呀?王子!王子?”
宫女们一遍一遍地喊着。纷纷四处寻找。
野伏臧云坏笑着蹑手蹑脚地跑出了宫殿,一出宫殿,他撒腿就跑直接奔到了一处地牢,这里已经被封了很久了,自己平时只能送饭的仆从才能进出,而这些仆从全都是聋哑人,也就是说这里除了西夷王没有人直到里面关的是谁。
野伏臧云轻手轻脚地钻进狭窄的门缝,里面阴暗不见光亮,长长的甬道野伏臧云有点害怕,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往前走去。
甬道的尽头一间牢房,借着甬道里的火光,一个人的背影忽然出现,野伏臧云被吓了一跳,直接叫出声来。
那人影一愣,背影依旧孤傲,这里的到处虽然阴暗,可是还算整齐,那人一袭长衫背对着他。
“这么多年了这里竟然有活人进来。”那人开口,了无波澜。
“你是谁?”野伏臧云用西夷的语言问着。
牢房仅有一处小天窗,狭小的空隙洒落些许阳光,将他久不见阳光苍白的脸庞,茶色的瞳孔被阳光晃的更加透明。
他薄唇轻启,用西夷语说道:“一个来自远方无家可归的囚徒。”
那人转过身来,野伏臧云看他并不可怕,于是壮着胆子靠近,将小手伸进牢房试探地牵了牵那人洁白的衣角。
那人垂眸恍若天神,他蹲了下来轻轻摸了摸野伏臧云的头发:“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朝旁边指了指。
野伏臧云朝那里看过去,那里有一条小路。
“那里一直到你父王书房里的书柜。走吧。”
野伏臧云看了直接跑走了几步回头说道:“我叫野伏臧云,我会再来的。”说完就跑了。
那人的唇角泛起些许笑意,野伏臧云,他都长了这么大了,原来……自己已经来这里这么久了。
西夷边境,墨奕城的大帐
墨奕城正在处理着这些天的军务,素节走进来说:“王爷,有发现。”
第148章()
素节直接冲了进来,作揖道:“王爷,有发现。”
墨奕城飞快移动的笔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