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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原本不想理他,可是此是,却又不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有屁快放!”
安相泽一脸的不可置信,在贺雪耳边低语道:“这里就是一直囚禁着朝瑰的地方,你就不怕……”
贺雪眉头一皱:“你说什么?”手已经不经意摸上了腰间的长鞭,竟然敢把朝瑰关到这里来,安相泽是不是不想活了!
安相泽马上双手举起来:“姑奶奶,你淡定!”
贺雪白了他一眼,这些年她也知道些事,他不过就是右相的儿子,右相做的事,他又怎么能全都知道。
她听说……他一掷千金把朝瑰救回来,他喜欢朝瑰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件事竟然如此敏感。
台上的崔莺莺还在唱着自己的爱情悲剧,往日,贺雪是不会听这些陈词俗调的。
她不是崔莺莺那样的闺中佳人,她也不认为自己命薄如崔莺莺。可是……她就觉得,崔莺莺在唱自己。
贺雪感觉这时候的自己如此敏感真是可怕,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心里对朝瑰的羡慕,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时,安相泽干脆蹬鼻子上脸地把手搭在了贺雪的肩头。
贺雪先是一怔,随后笑笑,安相泽,你到底想怎样啊!贺雪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一直在她身边,甚至让贺雪有了那么些许错觉,下一次再见到他她真的会杀了他吗?
贺雪失笑,又喝了一杯酒。
不知不觉,酒壶里的酒就空了。
真快
贺雪站了起来,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喝了很多酒,又在他身边,马上回去睡觉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来人!”
一个小丫头赶忙来了。
贺雪拍了一下安相泽的肩膀:“他结帐!”
说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安相泽在那里一脸懵逼,不是,我什么时候同意要请客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安相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能像贺雪一样潇洒自由,那该多好啊。
第71章 ——岁月静好()
或许是出来看到了故人,让安相泽的心情好了很多,贺雪走了,他就坐在那里,看完了这一折的《西厢记》。
夜色已深,烟花的声音已经不再如前半夜那般频繁。
安相泽挥了挥手:“安泰!我们走!”
二人走出红袖招,远处的飞檐上蹲着一个人影,夜风吹来,长发微扬。
贺雪忍不住自嘲,她竟然……还在妄想……她想走,却又……舍不得,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她就坐在那里,挨着他,贺雪贪恋着在安相泽身边的美好,感觉到的心里的悸动。
“靠!”贺雪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就因为还想再看看他,她走着走着又折回来然后在房上蹲了这么长时间,全身都被冻透了。
贺雪感觉这么白痴的事儿,她竟然会有今天。
罢了,做都已经做了,贺雪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和蹲麻了的腿,身手敏捷地跳下了飞檐,疾步回了左相府。
这年也过完了,贺雪想着,朝瑰动身回京都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红袖招的二楼室内,水心拆下了自己的头饰,卸了妆,本就静雅脱俗的她更加清丽动人。
十指如削葱,一束长发顺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垂了下来,水心的皮肤依旧吹弹可破,在烛光中显得几乎透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算算日子他们已经十五年没见了,傅明灏,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自从傅明灏战死沙场如今也有将近五年的光景了,这四方虽然还有墨弈城压着可是这大煊的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那般兴盛。水心……这个名字已经跟了她太多年,水心苦笑,她不得不相信,朝瑰的命,比她好。
政王府,墨弈臻出息地没在这,墨弈枫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账本,这些日子的账目虽然照比以往并无太大波动,甚至还有上升的迹象,可是墨弈枫以其敏锐的神经嗅到了一丝不安。
如今的帝都已经就剩一副空架子了,商贾小贩的资金大多流向军队,照此说资金多少会有些回落,他从来不会担心自己回因此而赔本,他把大煊的产业还留在大煊的帝都及淮河两岸,是因为那里是大煊的要塞,他在那里有一席之地,消息也就会灵通些。可是今年收回来的账本却让墨弈枫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
墨弈枫此刻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天已经快亮了,院落也难得的清净,只有院里的长明灯还亮着,这灯要亮七天,守夜的小侍女撑着下巴睡着了。
墨弈枫摇摇头,这孩子心真是大,守护长明灯都敢开小差儿,要是遇见对此事看重的主子,绝对免不了受上一顿皮肉之苦。
这时,侍女身上披着的外衫落了下来,一阵风吹来,那小侍女似乎感受到了凉意,打了个寒战,却没睁眼。
墨弈枫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那件落下的外衫拾起来,再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如果是在普通人家,一定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可惜……却被卖到了王府里。
世人都觉得身在帝王家是几世修出来的福泽,然而……这么多年了墨弈枫在这皇宫到出宫开府建衙。他和众位王爷都长大了,可是除了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墨弈臻之外,就是墨弈城了。
皇帝有二十个儿子,能有兄弟交情的却只有两个人。
有的时候他忍不住会问自己,如果他和墨弈臻不退出夺嫡,他们和墨弈城又会是哪番光景?
墨弈枫看着月亮,或许“情”这个字,对于皇家的孩子始终都是种奢侈。
远处,渐渐出现了太阳的光晕,墨弈枫就站在那里,在过去的几年,他几乎每一天都能熬到第二天天凌晨,可是他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静静的,什么都不想地看日出了?
太阳出来了,墨弈枫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了屋里。
第72章 ——荣幸之至()
一转眼,已经是二月初三,这年关算是彻底过完了,距离婚期已经不足一个月,墨弈城和朝瑰自然也该回京都了。镇国公府的云夫人一直为朝瑰张罗着嫁妆,虽然朝瑰已经说过了,这份嫁妆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傅氏准备,皇后作为朝瑰的亲姑母这份嫁妆自然是不会亏待的,可是云夫人却很是坚持,称朝瑰到底是她的外孙女,这嫁妆怎么也要备上一份。朝瑰笑了笑,最后也没回绝。
朝瑰刚下了马车,就被一个人影飞速地抱走了,朝瑰被吓得一个失神,惊呼一声。墨弈城也被晃了一个失神刚要出手,却感觉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随后就收了手刃。
那人的身影停了下来,一路的车马颠簸,外加上被人这么抱着转了几圈,一时倒有点头晕目眩。腿一软,墨弈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朝瑰稳了稳心神,眼前的女郎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你是……”朝瑰头晕,一时间真的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女子和贺雪联系起来。
看着朝瑰的表现,显然没能让贺雪大小姐满意。
贺雪嘟起嘴,双手叉腰,一脸的不忿:“傅朝瑰,你还没成婚呢,就这么重色轻友了,这才几年不见,你就把我扔脑袋后面去了?”
这女郎的一举一动倒是让朝瑰有了那么些许的感知,朝瑰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贺雪?”
看着朝瑰怎么终于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了好歹才没至于继续嘟着嘴。
“怎么?这才几年没见,到底是把我忘了。”
朝瑰失笑,一脸的不可置信,将贺雪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当真是大姑娘了,这么多年没见,贺雪怎么又漂亮了?”
她们口中的几年,其实,已经快八年了。
想当年贺雪和父亲一起去了边境,一晃已经这么久了。
贺雪上去就抱住了朝瑰,倏的,竟然抽涕了起来。
朝瑰一愣,贺雪很少哭的,少到她都没见过,朝瑰安抚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墨弈城看着两人如此,干脆也不上前去打扰她们了。抱着已经熟睡的嘉玥直接进了左相府
贺雪呜咽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朝瑰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她视朝瑰如生命,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当她得知傅氏一族的变动之后,那一瞬间的崩溃不亚于父亲。
她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如此昏庸,她更不敢相信,朝瑰竟然会就此在她生命里消失。
朝瑰失笑,像哄孩子一般的安抚着贺雪:“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贺雪方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真特么丢人!”
朝瑰失笑,这贺雪,果然还是那样的性子。看见贺雪,她方才能找到些许过去的自己。
二人牵着手进去了。
一进大堂,午饭已经备好,这左相府的一切都已经置办妥当,更有几分曾经的样子了,不过这对于朝瑰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了,真正能留下父亲痕迹的东西当年已经洗劫一空,甚至父亲的墨宝都已经不知去向,更别提昔日里父亲收藏的金石字画。这些东西不在,父亲的影子也便不在。如此喧宾夺主的大肆装潢又有何意义呢?还不是把父亲原本的一片好地方给糟蹋了。
贺雪拉着朝瑰问着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可却没有深问下去,贺雪最懂朝瑰,有些伤痛她不愿意说,只是会自己亲自把它们渐渐忘掉,如此,也好。
贺雪很难想象朝瑰这些年的境遇究竟是如何,前一阵子安相泽来过一回,她耐着性子没把他打出去。
听着他嘴里说出的一件件事,她想过无数次拆了那红袖招给朝瑰解气。
朝瑰一个千金竟然要被卖到那个地方去,受到的凌辱可想而知,甚至还生了一个孩子……
既然朝瑰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不能说什么。一旦她要是知道这个混蛋是谁,非要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噔噔噔!朝瑰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菜都拨到碗外面去了。”
贺雪回神,颇有几分掩饰太平的意思:“没什么,我想着,我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帝都哪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如过几日你带我到处逛逛?”
朝瑰挑眉,看向墨弈城。
墨弈城正吃着饭,儒雅地放下了筷子:“放心,嘉玥会有专人照顾。”
朝瑰不说话继续吊着筷子看他,墨弈城一脸不解,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贺雪轻咳了几声:“内个……朝瑰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墨弈城一怔,倏的失笑。
“如若王妃邀请,本王……荣幸之至。”
贺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墨弈城这般的英勇雄武会和一般男子不一样,谁知遇到朝瑰也是这般没出息。
可是一回想她自己,也就……忽略不计了。
朝瑰咬着筷子,脸瞬间就红了:“那个……我看看嘉玥醒了没,你们继续吃。”
说着就逃命似的走了。
第73章 ——美人善感()
随着朝瑰和墨弈城的婚期越来越近,睿王府上下也开始置办起来。
在这来来往往的忙碌中,沈氏看着一众人脸上的喜悦,内心倒像是被一只调皮的猫儿抓着。
沈氏的肚子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