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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弈城起身,皮笑肉不笑道:“三哥,西夷此次入侵大煊,本王将他们击退边境五十里,在本王看来,我大煊的土地,容不得外人沾染半分。本王对大煊如此,对女人……更是如此。”
墨弈秦笑答:“好好好,估计有你,放眼四海,再无人敢犯我大煊了。”
见墨弈秦句句不谈正事儿,墨弈城挑眉:“忘了和三哥说了,本王此次回京,生擒了西夷王。”
墨弈秦面色一凛。
这似乎正是墨弈城满意的表情。
“说吧,什么条件?”墨弈秦问。
墨弈城唇角一提:“怎么?三哥不打算给本王接风洗尘了吗?”
墨弈秦脸色一沉:“她在我这里。”
墨弈城正色道:“你也知道,除了她……你的一切我都不敢兴趣。”
“她现在还没醒,七日之后,我将她还给你。”
墨弈城满意的点点头。不得不说,墨弈秦这个“还”字,成功取悦了墨弈城。是呀,朝瑰本来就是他的。如果不是那些人,或许此时朝瑰定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七日之后?本王等不了,我现在要见她。”墨弈城说。然后甩给他一串钥匙。“九日之后,西夷王至帝都。钥匙现在在你的手里,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和我无关,能不能如你所愿,还要看你的本事。”
墨弈秦看了看钥匙:“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墨弈城就不怕他变卦?
墨弈城冷笑:“我既然能救得了你,也能治得了你。”
墨弈秦皱眉:“你的大意会让你后悔的。”
墨弈城白了他一眼:“墨弈秦,你来说说……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我后悔?”墨弈城说的毫无顾忌,宛如在和一只蚂蚁说话。
“你的侧妃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墨弈秦不甘如此受他桎梏。
墨弈城一哂“侧妃?沈氏吗?我把睿王府的大门给你打开,随时恭候你来挑战。”墨弈城从来就没怕过谁,敢拿女人要挟他,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墨弈城的眸子如一汪寒潭,将墨弈秦浑身上下冻了个透。
一个丫鬟进来奉茶,直接被墨弈城拦住“带我去见朝瑰。”说完就入了内室。
层层回廊,墨弈城走的不急不缓,穆王府的后院繁杂往复。终于,那一扇清纱门后,那长床才若隐若现。
宫人来来往往出现在墨弈城的视线。那一瞬,墨弈城除了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声,听不见任何声音。那凤眸似是被什么刺痛,长睫寥寥忽闪几下,墨黑的眸子,亮了几点明星。
他坐到了她的床边,那修长的手指不觉开始颤抖,温柔地抚上了她的眉眼。任岁月几经枯荣,四季轮转,他终究还是会再见到她。
朝瑰虚弱地躺在床上,还未醒来。
他牵起她的手,如珍宝似的放在手心。“真的是你吗?”
三年了,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看到此刻的她,墨弈城内心还有一种及其强烈的不真实感。
墨弈城失笑:“三年了,本王来接你了。”
他轻轻的在她的眉间印上一吻。
他就知道,只要他见了她,就不会再乖乖地等七天。
安府
安相宇得知朝瑰去向,直接备了马车亲自前往穆王府。
墨弈城抱起朝瑰:“我们回家。”
就这么一步步当着整个穆王府的人的面,带着朝瑰离开,却没人敢阻拦。
到了前厅,墨弈秦拦住了他“她现在是我的侧妃。”
墨弈城从知道朝瑰被他掳走的那一刻起,几乎隐忍地要咬破嘴唇。他这一句让他忍无可忍,直接一脚把他踢开,连带着撞碎了一张梨木桌。
“我说过,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不要忽视我的警告。”墨弈城咬牙切齿。双眼如一只猛虎,随时可能把墨弈秦撕成碎片。
“放心,朝瑰在你这里受的委屈,迟早有你还回来的一天。”
说着就抱着朝瑰大步流星地跨过了当庭门槛。
刚出了大厅
安相泽正和墨弈城赶了个照面。
墨弈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一瞬,他几乎要崩溃:“你怎么在这。”
“我……”安相泽没法和他解释。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墨弈城红了眼眶。既然安相泽早就知道,为什么在他们并肩作战那么多天都选择隐瞒。
安相泽犹豫了一会儿“是。”
墨弈城几乎崩溃的点了点头。
压抑着语调“你给我滚。”
他与其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兄弟的背叛。不如说他不能接受背叛他的是安相泽。
“滚啊!”
墨弈城走了,不再看他一眼。
安相泽赶了过来。
“你离我远点!”墨弈城的呼吸变得沉重,那隐忍地咬着嘴唇“别让我做出后悔的事。”
安相泽叹了口气“你就骑着马带她回去吗?我带了马车,我送你们吧。”
第49章 ——互不相欠()
马车摇摇晃晃,墨弈城就抱着朝瑰,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遍一遍地看着她每一寸肌肤,反反复复地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她反复对照。满眼的心痛和怜惜。
三年了,她的面色不再如初见时那般红润,同时也消瘦了许多。直到现在他的视线仍然不敢离开朝瑰,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他宁愿永远醒不过来。
这三年,他想苦了她。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梦到朝瑰回到他的身边。
“这是她的东西。”坐在对面的安相泽在衣袖里拿出一串银铃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了墨弈城。这是当时他与朝瑰发生争执无意扯断的那一串银铃铛。
那日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那串银铃铛是朝瑰仅有的温暖回忆。他把这串银铃铛一颗一颗捡拾起来。本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心安理得地亲手送还。到如今……或许墨弈城更合适。
墨弈城接过那串银铃铛,原来……
当初她为了逃命,舍弃了银镯子,舍弃了小陶埙。连送给她的聘礼都来不及带走。却一直带着他送的银铃铛。想起当年出征的那一幕,如果可以,他宁愿时间永远停驻在那个时候。
朝瑰,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你可感觉得到吗?当他听说朝瑰竟然被人带进了青楼,还在那里待了三年,他几乎就要疯了。
不论如何,如果没有安相泽如今朝瑰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
墨弈城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理智一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相泽抿唇,撩起车帘看看外面。
墨弈城镇定地对他说:“你知道,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曾经他和安相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在尚武堂的同窗,曾经无话不谈到后来各自走散。虽然墨弈城对安相泽的背叛很失望甚至是愤怒。但是还是想听听他的解释,哪怕是欺骗,也好过让他知道他的背叛。因为他实在不能再次想像他们兵刃相见时的残酷。虽然他知道,安相的野心,皇帝的多疑迟早会让他们面对那一天。
“墨弈城,好好对她。”安相泽淡淡地说了句,咳了几声。“同样的错误,可别再错一次。”
睿王府到了。
墨弈城下了马车,外头的日头开始毒了,墨弈城抱起朝瑰的时候把她的脸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进了睿王府,整个王府的下人纷纷驻足,有的人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们没看错吧,他们的王爷竟然抱了一个人回来,关键还是个女人!一时间,王府炸了。
沈氏似乎是听到了风声,从后院赶到前院,向着墨弈城拜了个福身:“王爷回……”
谁料墨弈城视若无睹,直接绕过她抱着朝瑰走向华蓥居。
沈氏一怔,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墨弈城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身边的贴身侍女颖儿宽慰道:“小姐,也许王爷真的有事儿呢。”
沈氏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们不该习惯了吗?”
世人都知沈氏大度谦让,却不知,在墨弈城的心中,根本没有她半分位置,她虽然嫉妒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可又能如何呢,或许说……每个午夜梦回,她都能听见她枕边人的梦中呓语声声呼唤着他心上人的名字。她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
是她回来了吗?此时沈氏的内心陷入了矛盾,如果那女子真的是传闻中的朝瑰,她既高兴,又失落。怕是今后她的院子,王爷再难光临了吧。
“颖儿,这马上就要冷了,告诉管家一声,今年的银骨炭多备出来一份。”
“是。”
华蓥居
太医诊完脉,眉头紧锁,叹了口气。
墨弈城见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她怎么样?”
太医起身“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移步前厅。
太医若有所思,想着该怎么和墨弈城说。
墨弈城平静地说:“徐太医但说无妨。”此时的墨弈城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太医叹了口气:“姑娘体内的九夜葵,外加姑娘天生体寒,早年间可能落入过极寒的水里。寒气入体却没及时医治。最严重的……是此次姑娘损伤了心脉,虽然命是救过来了,但是这么久……身体的底子算是熬坏了。”
墨弈城心头一凛,又是九夜葵,他再熟悉不过了,那藏在心底的伤疤再次被揭开来,鲜血淋漓。
那一瞬,墨弈城心里很痛,当年母妃就是中了这种毒,最终失去所有,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绝食自尽了。
正是九夜葵,除了当年的沐怜公主,其他人无人能解。
沐怜公主多年前去世,这九夜葵自然就无解了
当他得知母妃自杀的时候,比让他知道他母妃让人害死还难以让他接受。他难以再接受自己心爱的朝瑰忍受这份痛苦。
墨弈城表面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内心却如波涛汹涌一般:“太医……可有救治的办法?”
“老臣定当拼尽全力压抑住九夜葵的毒性。至于姑娘的身体……老臣就算倾尽毕生所学,也只能确保姑娘十年无虞。”
墨弈城转头看向床上的傅朝瑰。
朝瑰,我经历三年才再次让你回到我身边,没想到,却仍不能携手白头,上苍与我们,当真从未仁慈。
墨弈城唇角一提,深深朝太医做了一揖:“还望徐太医全力以赴,本王感激不尽。”
徐太医忙回礼,匆匆退下。
已是三更天,墨弈城仍然守在朝瑰身边。
忍不住想起了那年初见。
墨弈城失笑一脸宠溺:“小傻子,本王将王府大门修的那么高大,你怎么还是找不到家。”一滴滴清泪从那双凤眸蜿蜒而下。“以后,你就在本王的身边,哪都别去,本王带你游览大川边塞,将那塞北送给你做聘礼。”墨弈城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自言自语到天亮。
王爷一夜未回,沈氏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清晨,在她还未睁眼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到了旁边,那入了秋风的被窝,随着她的手,冷到了她的心。
华蓥居
墨弈城一早起来,不知身在何处,身上让人披了件衣服。他方才想起,昨天他将朝瑰接了回来。他猛地抬头,却看见朝瑰正看着他。她什么时候醒的,自己竟毫无知觉。她的手还和他握着呢。
“朝瑰……”
“墨弈城……”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