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弈枫挑眉:“怎么?怀春了?”
墨弈臻一拍桌子“怎么了!我也是个纯爷们儿好吗?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喜欢女孩儿怎么了!”
墨弈城揉了揉眉心,缓缓说道:“没人阻拦你喜欢女孩儿,只是为父皇感到高兴。”
墨弈臻不解:“什么意思?”
墨弈城靠近墨弈臻轻声说道:“其实……这么多年,父皇一直有一个忧虑,就是……害怕你会被男子骗走。”
墨弈枫一口酒喷了出去,墨弈城,简直了。
墨弈臻咬牙切齿:“墨——弈——城!!!”
墨弈城不为所动,缓缓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轻泯了一口。
护城河上,河灯盏盏,数量不多,就如冬日苍穹的点点零星。
河上有两条大船,那是每年乞巧节的必备活动,男子一条船,女子一条船,两条船中央有一张大网,可是那张大网,是用根根红线搭成的,红线的一头在一条船上,等到每人都拿到绳子的一端,两条船就会慢慢靠近,绳子两端的人就回穿过层层阻碍,兜兜转转遇见对方。每年都会有人因为这个活动而终成眷属。
杜鹃不由分说地把朝瑰推上了船,朝瑰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随意拿起了一根红绳,还随手打了个结。
船缓缓驶进,女孩子们也在不断地牵着绳子来回走,为的是早点找到心上人,拥挤之间,朝瑰不小心失落了绳子,掉进水里。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杜鹃急得直蹦高。
朝瑰笑笑“无缘吧,说着就是看热闹似的看着这群少女们。”
两条船靠近了,有的人开心,有的人尴尬。
墨弈城拿着那一根打着结的绳子。
墨弈臻毫不客气地讽刺:“看来你真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哈哈哈!”
墨弈城无意朝人群中一瞥,一定是他看错了,他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那身形,那脸庞……
墨弈城直接冲进了人群。
墨弈臻和墨弈枫一脸茫然,也跟着下去了。
墨弈城挤进人群,挨个寻找着那个身影。可是,却被人群冲散再也寻不见……他找了好久,刚才他是不会看错的,那分明就是她。
墨弈臻和墨弈枫找到了他:“老七,怎么了?”
墨弈城怔怔地,仿佛没有了魂魄:“我看到她了,就在刚才,我看到她了。”
“你看到谁了?”墨弈枫看他这个样子有点紧张。
“朝瑰,是朝瑰。”墨弈城拽着他,眼睛里的兴奋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可能,朝瑰不可能活着,是不是你喝多了?”墨弈臻说,当年那样的围杀,少熙那样的变态都死了,她怎么会活着,活着为何又不来找墨弈城。
“不可能,不可能,她肯定活着。”墨弈城几乎快要疯了,这些年,他一直麻痹着自己,朝瑰已经死了,可就在刚才,这么多年来的麻痹,功亏一篑。一想到朝瑰可能受了很多苦,或许曾经在某个角落里呼唤着他,可他却没感觉到,墨弈城就要疯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对他们指指点点。
杜鹃看向了这里:“芳草,那里好多人,要不要去看看。”
朝瑰转身看了一眼:“我不喜欢凑热闹。”
说着就走了。
“朝瑰!”
“朝瑰!”
“朝瑰!”
“傅朝瑰!”
墨弈城一遍一遍朝着人群中喊着,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人潮淹没。根本盼不来回应……
这时,天上纷纷亮起了成双成对的孔明灯,那是两个相恋男女的姓氏。
一对一对的在天空中甚是好看。
这时,一个卖孔明灯的老板也来到她们面前“姑娘们,买一盏吧。”
朝瑰笑了笑:“我们两个姑娘总不能一起放吧?”
老板笑了笑:“姑娘,你有所不知,二位姑娘可以各买一盏,二位姑娘这样美艳,想必一定会有心上人吧,你们可以把心上人的名字写上去,放到天上,让他看到祈愿你们早日相聚。”
杜鹃挑眉:“老板,你果然会做生意,乞巧节哪有单个放的道理啊。”
那老板似乎一定要让她相信似的,指了指天上:“姑娘,你看那一盏。”
朝瑰她们仰起头,朝瑰视线瞬间模糊了,那灯上写的是
“傅朝瑰”
是他吗?会是他吗?傻子,还想她做甚!
“芳草,这个朝瑰是谁啊?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为她放灯等着她,真幸福。”
老板笑了:“小姑娘你们有所不知,那是我们的睿王殿下,每年他都会来放灯,唉,可惜了,这女子已经去世了。”
朝瑰想了想:“杜鹃,我们走吧,嘉玥还在家呢。”
第35章 ——念念不忘,终成回响()
沈氏自嫁入睿王府,几乎就看不到睿王的影子。三年之期已经到了,七日之后他就又要奔赴战场了。
睿王曾经的事她多少也是知道的,她很好奇那个传说中的相府千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让睿王如此痴情相待。
三年,沈氏也不是曾经那个娇羞扭捏的小姑娘了,三年,她成功地演绎好睿王府侧妃这个角色,睿王府上下,都交给她打理。整个王府上下井井有条。这么多年沈氏也知道了墨弈城真正需要她怎么做。
她安安静静地做着他心目中理想的侧妃,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坊间一段夫妻恩爱的佳话。
沈氏端着茶水,奉给睿王。远远看去,真像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可是墨弈城的目光从来未在沈氏身上停驻。
睿王桌案上绘有一幅丹青,一青衣女子亭亭玉立,那传情的桃花眼灵动传神。那一瞬,沈氏有一瞬失神。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圣洁,仅仅在画里就让一众女子自惭形秽。这些年,她一直在王爷的画里面,也在王爷的心里面。
“好看吗?”睿王的声音中断了沈氏的思绪。
沈氏盈盈俯身“她很美。”
墨弈城左右端详:“终究还是不像。”说完就放下那画走了。
这么些年,朝瑰的音容相貌他再难临摹了。连他都害怕会不会有一天,他真的会忘了朝瑰。
如果那样,他也想开了,如果没缘分,他就把她深藏在心里。
不向任何人提起,只把她当做自己毕生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走进自己内心的女人。
可是那天乞巧节,他发现,他根本忘不了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她,他依然会心痛,她送的护身符,他还是舍不得拿下去。
三年之期已经到了,安相泽该回帝都了。
三年不见,果然,贺雪再也没提过他,听说他要回京了,只是挑眉点点头然后狠狠地啃了一口苹果。
安相泽果然如当年他说的那样,一回来就扎进了颐香苑,安相也拿他没办法。
安相泽刚到颐香苑,那些姑娘们就蜂拥而上,也是,像他这种身份尊贵,长的俊俏,还有钱,才华更是没话说,而且刚立下军功回来,这可是青楼的女子可遇不可求的。
安相泽就这么被推进去了。更杯换盏间。
忽然整个大厅的所有人都喊起两个字“芳草、芳草、芳草……”
这就是传说中很像朝瑰的女子?安相泽不禁放下筷子,想好好看看当年那个挑起他兴趣的女子。
当他的目光转向台上的那一瞬。手上的酒杯都吓掉了,她的举手投足间的形态,不禁让他将眼前的一切与曾经相交叠,这……怎么能……那样像。安相泽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朝瑰!
芳草十指灵动拨弄琴弦,朱唇轻启,一颦一笑间再也没有昔日大家闺秀的娇羞,她的面容仍然是高傲而圣洁的,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
她竟然活着!她真的活着!
该死,她怎么会在这里?豪门贵族千金,如今变成了烟花柳巷之地的妓女。
到底是谁要这么折磨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彻底碾碎。
一时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那颗让边塞的风吹了三年的心再次为她而悸动。
她一直在帝都,为什么他们没有关于她的半点消息。想到这,安相泽心头一凛,想到这,安相泽根本坐不住了,朝瑰不能在这里!绝对不能。
朝瑰的声音悠悠传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朝瑰说话。
如果相遇已经那么难
相守还不够果断
斩不断这思念
可惜不能再续前缘
可若不是分隔天上人间
怎会拼命想再见
你容颜太遥远
恐怕再也难遇见
我寄的想念
在夜色漫延
像那月圆花好与你牵手夜色阑珊
多少遍多少年
寻觅不见
你的梦里可曾出现过
我的脸
就一眼就一面
想了多少遍
可惜此后再也牵不起那红线
看着她眼中流转的哀伤,安相泽的眼中也闪现出心疼的神色,已经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吗,即使他已经成婚了。透过层层的人群,安相泽方才意识到,一切已经都变了,三年了,他们中间隔着太多的事,让他们无法逾越。
这时,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满座惊艳,她缓缓退出,台上的金银宝器片刻就堆成一座小山。
子淳怕安少听不见,干脆喊到:“安少!怎么样?哥们没说错吧?这芳草姑娘不比当年那位相府千金差吧!”
安相泽不等他说完,直接向后台奔去。
那个身影他太过熟悉。他跑到她面前。
“朝瑰!”安相泽拦住她。
朝瑰看见他一愣,这么多年不见了,他怎么会来这里?这些年过去了,再一听朝瑰这个名字,太陌生了,仿佛好久不见的故友。
朝瑰退后一步“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安相泽并不买账,拽着她的手臂,那串银铃铛露出来。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
朝瑰忙拽回胳膊,撕扯间,银铃铛断了一地零零散散开来。
安相泽一瞬间明显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知所措地看着朝瑰。当年墨弈城出关的时候他也在,他自然知道那串铃铛对朝瑰的意义。
朝瑰一愣,但那错愕太过短暂,短暂的让人难以察觉。
脸上却又淡然无波:“罢了,如此,才能算是断的干净。”
说完,转头就走了。
安相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朝瑰,比以前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安相泽揽住她
“相信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朝瑰异常平静的看着他,曾经的伤痛在心底再次席卷而来,如海岸上的惊涛骇浪,击打着朝瑰的心,痛,并且苦涩。
“救我?你能我去哪?”朝瑰冷笑了一声“你要带我去安府,把我送到你父亲的尚方宝剑之下,告诉他我这个余孽还活着?”
安相泽的眼中充满着痛心和不可置信,从前的朝瑰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论何时都那么从容。就像当年被楚稤的人围起来,她也未曾有过这么大的反应,仅仅三年,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的那个骄傲高贵并且高高在上的朝瑰如此怎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对不起。”安相泽知道,这一切与他,与安氏脱不了关系。
这时,嘉玥小奶包跑了过来,抱着朝瑰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