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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回眸倾奕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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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看着安相泽深可见骨的伤口,多年来在前线治疗的伤兵,也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好一会儿军医走了出来。

    安泰赶上前去问:“少爷怎么样了?”

    军医说:“无妨,不过是元帅在猎人的陷阱里困的时间太长了,受的伤太重了,留血太多,神经又在高度紧张中才会这样。我开几副药,修养几天就好了。”

    安泰缓了口气,作揖道“多谢。”

    军医接着说:“但是这毕竟是瘴气,元帅这几年的体质会差一些,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才好。”

    安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军医出去开药。

    贺章对安泰说:“元帅今日就在我这将就一晚,我去别处,此处……就有劳安将军了。”

    安泰作揖。

    贺章来到贺雪的房间。

    贺雪站了起来。

    “跪下!”贺章历色道。

第27章 ——如愿以偿(一)() 
贺雪也是一愣,随着就跪下了。

    “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贺章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严肃。

    贺雪认真地答道“我救了安相泽,救了杀害傅伯伯一家的凶手。”

    贺章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贺雪啊,为父说的,不是这个。”

    贺雪叩头:“那贺雪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父亲明示。”

    贺章眉头皱了皱,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真的舍不得伤害她。

    “他如今贵为三军众将的元帅,关乎这四海边疆的安定,今天差点死在你手里。”贺章的拳头死死地握着,他出征这些年,不论什么事,都没有动摇过他的忠心,这是他和左相曾经一起守护的大煊国土。

    贺雪心头松了松,即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父亲,贺雪知错,还望父亲责罚。”

    贺雪从小就是按着男儿养大的,举手投足之间,丝毫没有小女儿的姿态万千,反倒有几分大将风骨。

    贺章眼中已恢复了平静“你已经长大了,至于惩罚,自己看着办吧。”

    贺章此时意识到,或许他真的老了,再也狠不下心来再对贺雪重复一遍那些他们都知道的事儿,比如……朝瑰!

    贺章迈出了贺雪的房间。

    贺雪愣愣地在那里跪着,也没起身,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转移。

    曾经,她是那么的潇洒,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和事感到牵绊。

    可是仅仅这几日,她全都乱了,她到底怎么了,她曾经认为她最爱的人就是她自己,就像那天上自由的云。

    曾经她离开帝都,离开朝瑰虽然有不舍,但是她知道,塞北是她终究要去的地方。

    所以,虽有不舍,但未犹豫。

    她暴躁地将十指插入了发根,揪着自己的头发。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放下右手,那原本修长白皙却不细腻的手,上面还都是血。

    在她下坠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他的手握的那样紧。他伤得那样重,皮肉被撕裂,也没放开她的手。

    除了父亲,她见过很多人,有的臣服于她的美貌,有的是她交过命的兄弟。

    她自认为她处理男女之事已经身经百战,游刃有余。可是,一个安相泽……和他们都不一样。

    她面对不了安相泽,更无法面对自己对傅朝瑰的背叛。

    月亮已经升起来,西夷的月亮很亮,很大,很干净。可是却没人有心欣赏。

    在西域将军府的右偏角,有一个小屋子,那里的陈设虽然简单,可是什么都不缺。

    贺章迈了进去。

    在那屋里的香案上,立着一个牌位,贺章走近。

    上面写着“大煊左相傅松柏之灵位”贺章坐在香案面前,就像是对生前的好友一般。拿出一坛酒放在香案上。

    他的眼中饱含着无限的思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间小屋是贺章早就派人安置好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来。今天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祭拜左相。

    他斟满酒,举起酒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直接一饮而尽,就这么一杯一杯,直到喝干了一坛,最后一杯饮尽,他狠狠地把杯子往香案上一放。

    西夷的酒很烈,贺章此时脸一直红到脖子。

    倏的,他咧嘴笑了。

    洁白的牙齿与又黑又红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兄弟,等到他伤好了,我就不得不让他走了。”

    贺章呼出口浊气,整个人转过来躺着,脑袋枕在香案上,正好能看见门外的月亮。

    “你说的,真他妈的没错,月亮,是这个世间最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

    他咧着嘴笑,笑得出声,笑得抽搐,笑得流出眼泪,伸手拿下香案上的牌位,转过来扣在自己身上“可惜,这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以后就我自己一个人儿能骂的出来了。”

    月亮啊,人间有离人,你怎么还能如此圆满?

    贺章知道,在这里他挫败,颓废,可是出了这门,他还是拿着封疆大印的封疆大将军。

    就像他活着的时候,他可以失败,因为他输的起。

    左相走了,他就没了战败的底气。他在战场上作战多年,见惯了生死,甚至知道左相去世的消息,他也只表现出了愤怒。而比愤怒更加浓重千百倍的悲哀让他咬紧牙关吞进了内心深处。

    他一向自制力极其强,很少给自己放肆的机会。以至于他真的给自己发泄的机会,他都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次日一早,管家就来找贺章“将军,小姐昨天跪了一夜,今早刚睡下,现在她说有事和你商量。”

    贺章挑眉“走不了了?”

    管家看了看贺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贺雪不是个娇弱的姑娘,多数情况逞能更多一些。如今竟然走不了了,看样子是真的走不了了。

    贺章起身“我们去看看。”

第28章 ——如愿以偿(二)() 
贺章刚到贺雪的房间,看见她一脸苍白地发着呆。贺章此刻是心疼的,如果是平时,谁要是把他闺女给弄成这个样子,他早就把他剁了。

    可是如今他毕竟不能,就如一只雏鹰在练习飞翔的时候总是会经历痛苦的。

    这是她成长所要必须经历的过程。

    贺章坐在她的床沿,隔着被子摸到了她的腿“怎么,疼吗?”

    贺雪一夜没睡,看来刚才也没休息好,还是有点木讷“爹,让他走。他要什么给什么。”

    贺章一顿,他真的没想到,贺雪会做出这个决定,难道……贺雪真的那么喜欢他吗?甚至想要逃离。

    贺章顿了顿,说道“好。”

    外面的天气很好,可是贺雪就是感觉很累,躺下来就是睡。

    贺章摇摇头,他伤的很重,至少要等到伤好了才能让他们走啊,难道这几天她就这么一直躺在屋子里不见他,躲着他吗?

    贺雪无论何时都是勇敢的,这是她第一次退缩。

    贺章到底还是心疼她的,没多说什么,走了。

    安相泽醒来又是三天过后,一觉醒来,安相泽看自己浑身捆得像个粽子。

    瞬间就炸毛了“安泰!安泰!”睡了一觉,精力也是养足了。喊的声音也大。

    不仅安泰,连隔壁院里的贺雪都听见了。

    贺雪坐在椅子上,阳光透过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零星的阴影。

    他醒了,贺雪的心情就更复杂了。安相泽,我贺雪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你。

    贺雪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安泰进了屋,看见安相泽醒了,终于缓了口气“少爷!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派人给老爷传信了。”

    安相泽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我在这你找我爹有什么用。”

    安泰一脸坦然“报丧啊!”安泰一脸坦然,好像就在说他喜欢吃土豆这么简单,丝毫没有注意到安相泽越来越黑的脸。

    安泰接着说:“好歹你也算安氏独苗,你这要是客死他乡,说好听了是英雄救美,为国捐躯,说难听了就是被女的给弄死了,你说这事儿老爷知道,不得……”安泰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

    安泰接住可是冲击力把他的胸口砸的也是很疼。

    安泰揉了揉前胸“好家伙,你这力度看样恢复的不错。”

    安相泽一拳砸在床上“安泰!你是看我现在残了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安泰看他这个样子,也是可怜,忍着笑不逗他了“少爷,少爷,咱们俩还要在这边疆待三年呢。”他说的也对,他可不想这三年和他在边疆因为这事儿被他欺负。

    安相泽的腹黑他从来不敢小觑,惹可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少爷,我给你端骨头汤去。”安泰说着,顺便溜之大吉。

    “你给我回来”安相泽叫住他。

    安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安相泽指着不远处桌子上的一面铜镜“把那面镜子给我拿过来。”

    安泰一惊,少爷不会要拿镜子拍死他吧?

    安泰看了一眼安相泽,想想能不能好话好说。

    安相泽根本不给他机会,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赶紧的!”

    安泰无奈只好把镜子给他了,把眼睛狠狠一闭。

    过了一会儿。

    “嗯,还好,吓死我了。”

    安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安相泽竟然很认真地照着镜子。

    “少爷,你在……”

    安相泽拿下镜子,白了他一眼“废什么话,拿镜子不照镜子还要干嘛?炒菜啊?”

    安泰挑眉“可是……您照什么呢?”

    “废话,当然是脸了。我这浑身都被困成粽子了,还好没毁容。要不然老子和那个疯女人没完!”

    安泰:……

    这时候还想着脸,除了自家少爷也真是没谁了。

    就在这个时候,贺章走了进来。

    “元帅,我听说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安相泽笑道“贺章将军,您这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好多了。”

    贺章也笑笑“元帅,末将有些话想和你说。”

    安相泽顿了顿,他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贺章想说什么,但如果他真的是如传言一般恨不得把自己杀之而后快。那么在他昏迷这几天的时间里,这是他的将军府,恐怕不知道他得死多少回了。

    安相泽了解地点点头“安泰,出去!”

    安泰自从贺章进来就提高了警惕“少爷,你……”

    “出去。”安相泽扬了扬下巴,眼睛一直看着贺章。

    安泰还是出去了。

    安相泽拍了拍床沿说道:“贺老将军,坐。”

    贺章走上前坐了下来。

    安相泽问:“老将军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吧。”

    贺章拱了拱手“元帅,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讲话,你不远万里来到这西夷边境,真正的目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安相泽挑眉,他的确没想到贺章会在这个时候和他挑明。

    “那依老将军看……”

    贺章站起来“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就只把你看作元帅,冤有头,债有主。”

    安相泽笑了,他根本没想过要让贺章原谅他,只要他能好好配合他三年,让着边境三年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他根本没想过。

    “如此……看来,我此次来西夷的任务己经完成了。”安相泽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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