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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朝瑰,指着她“她的第一夜,老子买下了!”
朝瑰一震,什么!第一夜!
她看向红姨,红姨犹豫着。
那人从口袋里拎出一沓银票“这里是五百两,够吗?”
五百两!足够把整个颐香苑买下来的了。
“够!够!”红姨的眼睛闪现出贪婪。
朝瑰呼吸一窒,红姨要把自己的清白以仅仅五百两卖给那个色鬼?
朝瑰再怎么挣扎,终究是个娇弱女子。
那人把朝瑰扔到床上就开始撕开她的衣服,朝瑰拼命地挣扎大喊救命,尽管她也知道这并没有用。
手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挣扎铃铃作响,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脸上,手上,有好几处朝瑰的挠痕。
那男人撕开了她的衣服,她香肩外露,朝瑰的茉莉花体香,激发了他体内的兽性。他疯狂地啃着朝瑰的肩膀和锁骨。朝瑰已经没了力气,但是她还是在挣扎着,拼命地用指甲狠狠地挠他,甚至折断了几根指甲。被羞辱的恼怒让一个女子变得可怕,朝瑰伸手够到了矮桌上的酒壶,朝床榻一摔“哐啷”碎了。
朝瑰发了狠,拿着那破碎的酒壶,朝那人的裤裆扎了过去。
“啊!”
众人涌了进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朝瑰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一脸的愤怒和惊恐,手上都是鲜血。
而那男子,浑身一丝不挂,捂着下体嗷嗷叫,那下体已经血流不止。
众人脖子一寒。
那男子被抬了回去。
朝瑰披好衣服,正要回住处,她遇见一个女子,那女子长得很漂亮,不过目光涣散,朝瑰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竟然是个盲人!
她说她的琴声让她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一位逝去的故友。
朝瑰没有搭话,扶着她朝住处走去。
那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随口而出两个字:芳草。她已经不是那个被父母视若瑰宝的相府千金,她现在只是一个极其卑贱的女子,就如那随处可见的芳草,虽然低贱,也倔强地活着。
那女子似乎很是失望。
“姑娘可认得左相府家里的朝瑰姑娘。”
朝瑰一怔“不认识。”
那女子无奈地笑了笑“罢了,我怎能还妄想她还活着。”说着就摸索着要离开,却看见了红姨。
朝瑰瞪了她一眼,她杀了少熙,还差点让自己清白被毁。可以说……朝瑰这辈子最恨的人也就是她了。
“以后,她和我同吃同住,只献艺,不接客。”那位盲女说。
朝瑰一怔,她竟然能命令红姨。
“可是……”红姨犹豫着
“有什么问题吗?”那女子脸色一沉。
“是。”
朝瑰心里纳闷她并不认识她,可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呢。
后来才知道,颐香苑的姑娘都说这个女子叫做水心,是红姨的远房亲戚,前些日子投奔来的。除了红姨无人知道她的过去。
有了水心的庇护,她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平日就是弹琴,再就是陪着那些纨绔子弟喝酒。再没有那日一般过分的事,那日之后,一些纨绔子弟也知道她的性子,他们听说那天那个人算是废了。他们又不是非朝瑰不可,虽然朝瑰的确貌美如花,甚至牡丹都不能与之媲美,但是,这朵玫瑰的刺太过坚硬。还是不要碰的好。
久而久之,朝瑰也能在一些贵族公子哥中斡旋,即把他们陪得高兴,又不让他们占到便宜。
满桌言笑晏晏,可朝瑰的笑容却从未达眼底。
甚至一些贵族公子将她视为红颜知己。发自内心的欣赏。
因为琴技卓越各大贵府公子哥在她演奏完之后纷纷将金银珠宝扔上台。久而久之她手上演奏的琴都是独一无二的冰清古琴,有市无价。可她本身的首饰仍然只有那一串银铃铛。
有些事一旦经历了,就会看开很多,所谓的富贵荣耀,不过过眼浮云。
睿王府
皇后离开不久,墨弈城就醒了,太医纷纷称奇。
墨弈城已无大碍,只不过人比以前更闷。话更少了。但是他却出奇地听话,按时吃药,虽然瘦了很多但身体也渐渐的复原了。
这一夜,墨弈城在睿王府偏院的柳树下为朝瑰做了衣冠冢。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衣,三千青丝就那么散在身后。他靠在树上,开了一坛稀世佳酿。
为自己斟了一杯接着一杯,从怀中取出那只银镯子,印下深情一吻。
朝瑰的离世让他恍然若失,原来……他对她的喜欢,早就超过了自己以为的程度。
珍惜眼前人,他以为他比任何人都懂,可如今,他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
他一直在等着像朝瑰这样的人出现,如今终于出现了,他以为此后他的生命或许再也不会孤独,如今看来……原来上天对我,从未有过仁慈!
他举杯,缓缓倾倒。
月光清辉洒下,墨弈城缓缓抬眸。在那月光的一片清辉下,竟然出现了一白衣身影窈窕嫔婷。那一刹墨弈城失了神,眉头一皱,滑下两行清泪。
是你听见我的思念了吗?他喝的太多了,走路都开始摇晃了。那女子将长袖甩起,就这么在月光下跳起舞来。墨弈城就那么痴痴地站着,那女子不说话,就那么笑着。整个偏院无人,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墨弈城的唇角缓缓上扬。
“你在哪儿?”墨弈城面色凄然,那女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笑着跳着舞,不回应,不答话。
墨弈城伸出手去,一阵清风拂过仿佛那女子划过的衣摆。
那女子,也渐渐消失。
果然,他喝多了
那额角一束白发随风扬起
“朝瑰,我很想你。”
颐香苑美女众多
可是朝瑰却是最不一样的一个,一曲《菩萨蛮》一曲成名,不少不要命的富家公子想要上前去一亲芳泽,都被老鸨出手,平日里朝瑰陪着喝酒的公子哥就直接给压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颐香苑的妓女都开始嫉妒朝瑰了。
这一日朝瑰演奏完毕退下台,
几位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在那里聊天“听说了吗?过几日睿王府要纳侧王妃呢。”
“是呀是呀,听说此次是皇上赐婚。场面定然空前豪华呢。”
“好想去看啊~”
芳草朝瑰咳嗽两声,那些孩子立刻噤声怯生生道“芳草姑娘”
“今天客人来的很多,一会儿妈妈来了搞不好你们又该挨打了。”
“是。”那些女孩儿怯生生的,一看就是平时被打怕了的。
那些女孩儿渐渐走远了,朝瑰轻叹了口气。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傅朝瑰了。尽管心里的某处很痛,但是她很理智,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入夜,朝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亲人的鲜血,狰狞的面孔,惊慌的眼睛。最后干脆起来就这么穿着内衫在庭院来回走。
她曾经想拼命的见到他,甚至,那个人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现在……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朝瑰回头,一看竟然是水心。朝瑰去把她扶下来。
水心笑到:“究竟是怎样伤情的事儿,让心如死灰的你如此心神不定?”
朝瑰一怔。
心如死灰?这个词形容她或许最合适不过了,但是……如果她真的已经心如死灰了,那为何还会心痛呢?
第17章 ——一并消怨恩()
心痛吗?她又以一个什么身份心痛呢,随后笑笑“姑娘说笑了”
木心挑眉,点点头“如此最好,明日睿王府那新妃,陪我去看看热闹。”
朝瑰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罢了,既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那又何必执着。她答道“好。”
她的回答水心明显也没料到如此干脆。
八月初八
睿王府纳妃,虽然是侧妃可这万人空巷的场面也够面子了。
都说沈氏貌美端庄,不会有男子拒绝吧。
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接亲的位置,朝瑰看着远处墨弈城骑着大马接过沈氏兄长手中的红马鞭。
墨弈城,在你心里,傅朝瑰到底算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傅朝瑰了,傅朝瑰的一切自然也于她无关。朝瑰心里乱乱的,那种感觉或许是悲哀吧。
“芳草,所谓情爱一旦经历生死,就会原形毕露。”木心说着,朝瑰明了地点了点头。她看不见,为何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侧妃轿辇经过,那一顶豪华轿辇当真耀眼夺目。层层红纱帐,由八个人抬着。沈氏的身影若隐若现。一些小孩子骑在父亲的脖颈上忍不住探出脑袋想要看个清楚。
朝瑰不禁想到了姑母为自己做的那件嫁衣。那让整个皇宫绣坊所有绣女一起纺织的豪华嫁衣。直到现在还没完成呢。怕是这辈子都派不到用场了。
“罢了,没劲。我们回吧。”木心似乎很失望。
朝瑰从善如流,扶着她下了楼阁。
往日种种,譬如往日死,今日种种,比如今日生。左相府已经不复存在,她的所有亲人尽数被屠,认识她的人,除了墨弈城和安相宇其他的全都死了,而她也换了名字,墨弈城也成了家,虽然新娘不是她,但是……她如今不过一个妓女,而他是风华正茂的王爷。的的确确没有什么理由再和过去有什么牵扯了。
安府
自从那件事之后,安相泽性情大变。完完全全变得玩世不恭,整日花天酒地。
这日,京中的那些纨绔公子哥来安府找他
“安少!颐香苑出了个新人,长的那叫一个漂亮。曲儿弹得也好听。”
安相泽一哂“就你那眼光什么胭脂俗粉都能当个宝贝,母猪也能算是个美人。”说着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要想诓我逛窑子你们倒是也选个新奇地儿,颐香苑,去过八百回就是那几张脸,你们不腻,小爷都看烦了。”说完就走远拎出一本兵书翻看。
那人一听安相泽这么说当下就不服了。走近安相泽低声耳语道“我听说……那个姑娘长得很像左相府的傅朝瑰!”
啪!安相泽猛地合上书本,及其不耐烦地说“你够了吗?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安相泽生气了,另一个公子哥赶忙来赶圆场“安少生什么气呢?子淳也是好奇,这傅府的千金我们谁也没见过。那颐香苑的芳草姑娘也是个尤物,若你安少看上了,赎回来放在府里当个红颜知己也不失为一个皆大欢喜。”
安相泽把兵书一扔,罢了罢了,他们是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反正在家看自家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不如出去透透风。
颐香苑处处莺环燕瘦各样式的美女都有,安相泽一来,众位姑娘一拥而上,竟然把三人冲散!
安相泽脸色一僵,果然什么样的女子在金钱面前都会暴露自己贪婪低贱的本性。
左相一门已经被灭已经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了。那个女子离开后,安相泽的世界都凋零了。
自那日起,他整日花天酒地,喝个烂醉,并不是因为伤情,而是因为除了喝酒,他实在不知道他应该干什么。
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丫头,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子淳叫来红姨,红姨扭着腰走了过来“子淳少爷~今儿是喝酒啊,还是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