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更别说,——他会驱车到这里!
走出拐弯,远远的见到那辆稳稳行驶的汽车,顾瑾目光清冷,一眨不眨的盯着,能过一条街道,车子缓缓停在一家咖啡厅前。
顾建柏从车里下来,迈开步伐直直走进咖啡厅。
顾瑾停在不远处,透明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他走到一个男子对面坐下,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以顾建柏的工作接触那样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顾瑾起了要转回去的想法。
顾建柏回来了,那么可能会这周末安排他们回去,以他的顽固理念,一定要求门当户对。
呵,这真是一件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顾瑾收回眼打开钥匙的时候,猛地顿住。
他抬起头定睛看去,那人递了条坠子给顾建柏,被他接住。
一条不甚明显的坠子,但若有一样东西入眼给人带来很深印象后,那么仅仅只一眼,你还是会为此驻足。
顾瑾沉默的等在车里,足有一个多小时,从来只在手术室体验的耐心竟会使他这般沉得住气。
还真是环境变化,人在成长。
顾瑾嗤笑。
终于,里面的人动了,先是那个陌生男子走了出来,而顾建柏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没动,顾瑾拧眉,启动引擎默默跟了上去。
能走二十多分钟吧,顾瑾本意是想拦截住那男子问那条坠子的,但在跟着跟着,然后就看到了广告牌底下,一个用纱巾将自己包裹很严实的女人。
男子走到她跟前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递出去,轻起的风吹起一角,纱巾若影若现。
然后,顾瑾看清了。
小区的夜晚远离城市喧嚣霓虹,寂静安享,身处高楼往外看去,远处那些光点似乎就和她分割两个世界一样。
沉静中,然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能被扩大无数倍。
邻家的开门进屋声,毛球和j扑腾声
南瑜靠坐在落地窗玻璃上,身边扔了三四个啤酒罐,手里还拿了半瓶堆在大腿上。
镶嵌在墙壁上的led灯散发着幽幽光芒,使屋子忽明忽暗,静谧的仿佛没有人存在。
南瑜迷迷糊糊的,明明醉意很盛,可偏偏脑子却无比的清醒她有点恼怒,愈来愈醒,也愈来愈清楚,更是愈加的痛苦
正在脑海争斗的时候,房门传来喀嚓一声,j听到已经欢愉的摇头摆尾迎了上去,是顾瑾回来了。
南瑜眨了眨眼,将瓶子放在了身侧,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还没稳定,只听“啪”的一声响,客厅瞬间昼亮。
顾瑾走出玄关一眼看到她,拧眉,再看到她脚底下滚着的啤酒罐,眼神阴沉了下去。
笔直的双腿抬起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眸子更是直视着她。
短短的距离,也不知道多少步,南瑜还是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寒意,醉意使得她脸颊泛红,眼睛没有焦距的对上他。
顾瑾在她面前站定,冷硬开口:“为什么喝酒?”
南瑜回头看了眼脚下,醉意萌态,却也还是清醒的问他:“你见到我妈妈了吗?”
顾瑾怔了下,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要去做的事情,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刚要开口,面前的女人已经说道。
“她是不是也让你劝我啊?顾瑾,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劝?我要怎么面对处理?她,她得病了,噢那就不用出现在爸爸下葬地点了?就可以为自己的过错找个完美理由啦?”
她张开手臂,语调轻佻的说,明显是醉得不轻。
“他说,我妈妈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身体很严重需要动手术你看,他们的解释多好啊。但妈妈是知道的,从她知道爸爸出事后晕厥,再到醒来自己老公尸体无人料理,她怎么就安心动手术呢?”
顾瑾眼睛沉沉地看着她:“那个他是谁?”
南瑜傻笑,“噢,是我妈妈的现任老公。”她推开他朝沙发走去,“他们青梅竹马,最后被迫分开,然后这位说:外面的事情有他,他会处理妥当,让我妈妈好好治疗身体”
走到沙发跟前,她停下脚步,低下了头,“等事情过去后,妈妈到西安去找我,但我不肯原谅她然后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那些学费生活费一直都是妈妈给的,并不是姑姑我,并不是他们的负担!”
那低哑的嗓音带着深深的无力哽咽,她很无助,很悲恸
顾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出手将她搂进怀里,相较于南瑜的迷醉,他清醒的多了,然后从那些话里捕捉到这么一条信息。
“你今天出去了?”
怀里的人点点头,顾瑾再问:“见到你妈妈的现任老公了?”
“他约得我!”她隐忍着哭腔对他说:“顾瑾,这是一种道德捆绑,将我禁住出不去也许是我自己看不开,我就是好难过好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到解决办法了吗?”顾瑾看待问题很直接,这样的事情在于自己心底的感想,无论别人说什么,只有自己看得清楚,你才能知道怎么做。
但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他可以给予客观的评价,甚至说出自己的建议,但显然怀里的女人没有意识到那层,长久的沉默,过了会儿,她平复了下来。
嗓音沉静的出口,“如果,如果解决是让我原谅,那我宁愿回西安。”
第265章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顾瑾猛地低头看她,怀里的女人感受到了他的震动,起开了身,仰起头,那双眸,迷蒙不清。
顾瑾阴寒开口:“回西安?”
饶是脑子不清楚,南瑜也感觉到他的冷意,她显得无措起来,有些不懂他为何生气?!
顾瑾松开她,眯起的眼深沉难懂,却透着冷冽凛然,“抛弃掉你在北京经营的一切?那个店,我,和这个家对吗?”
她心里一紧,张了张嘴,头晕脑胀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瑾冷笑,后退一步,“南瑜,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为什么遇到事情就只知道躲?”
“我”
她启了个声,被他打断,男人眸子阴寒,眼里怒火翻涌,“五年前如此,现在也是”他双手插在腰上,侧过身,隐忍着语气,“你的作用难道就只起到招惹了别人,再毫无留恋转身离开就算完了?”
细细品味他这话,虽然重、可话里有话。
只是南瑜此刻喝醉了,根本就不会打弯的去想,她以为顾瑾是在说她打搅了艾梅的生活,却无勇气去面对。
顾瑾清冽嗓音沉声道:“就算你躲到天边去,现实你也无法抹去那个人是你母亲的事实。”
他回头对上她,忽视她脸上的苍白,下定论:“南瑜,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五年前学校那场风波也是。”
顾瑾说完,清楚的看到女人眼里映出他冷若冰霜的脸,没有细看,不知道有没有夹杂着失望,只是突然想一个人静静,或许他们两个都应该静静。
在这样的夜晚,无比糟糕的一天,都需要冷静!
顾瑾转身就走,胳膊却被一只手给拉住。
很紧的力度,身后女人微弱的开口问:“五年前,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南瑜糊涂的清醒,问出这句话就后悔起来,他们都知道,两人即便和好,却一致的选择回避五年前,因为那件事错过的是彼此五年,不管当时事情谁对谁错,只要提起,就是点燃火线的引子。
她嗫嚅着嘴唇,正要开口解释自己喝醉了,男人倏地回过头,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闪过纷杂的情绪,凛冽、恨意、失望很深切,直直击向她。
“原来你只认为的是我在哪里?”他咬牙切齿,很生气,点着头退后,恶狠狠的,“南瑜,你真好。”
南瑜张嘴,他已经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连带着的她也踉跄退后几步,顾瑾脸色很难看,布满寒霜。
那隐忍到极致的怒气,犹若翻滚骇人的雷池一般,让人心惊的不敢逾越半步,阴沉充满戾气。
顾瑾深深吸了口气,可好几次都有些控制不住胸间奔腾的怒火,为了不使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被挑开,但起码今日不是谈话的时机。
“我不想和你吵,早点睡。”
还算冷静的说完这句,他拿起钥匙冷漠的转身离开,不去管身后的女人,直到拉上房门。
随着他的离开,听到“喀嚓”的关门声,南瑜的心仿似空了一样,深深的懊悔,无措席卷着她
她滑下身体坐在沙发上,弯下腰,双手捧着脸搞不懂,好好的谈话最后会演变成这样那样的眼神,就像一根利剑狠狠扎进她心底一样,骤疼。
其实她也舍不得和他吵啊!
。
医院里长廊中,特别是夜晚给人的感觉格外的阴气森森,不过这种阴气也抵不过男人身上的寒意。
熟门熟路到三楼,打开那扇最近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的门,里面的人悠哉吊着腿,正拿着手机聊得起兴。
然后被这突然打开的房门唬了跳,抬眼看到来人是顾瑾,顾凯讶异的挑眉,双手捧着手机有点呆滞地看他。
顾瑾关上房门,高昂着下巴看也没看他眼,直接走过去单手拉起床头椅子,拽到了窗前,放好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不吭声了。
顾凯放下手机,翻过身,一双眼就如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直直盯着背对着他,男人冰冷无表情的侧脸。
看了有那么一两分钟,得到个结论。
正常人显示,每分钟眼皮眨动十五次以下,而顾瑾都这么久了,一次也没眨,可见他的神已经游走天外了。
顾凯干咳了声,直接开口问:“嗨,怎么了啊兄弟?”
顾瑾睫毛微动了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
但顾凯是谁,要是还看不到这他明显的不对劲儿,那他也太不合格做兄弟了,“怎么了啊?”话问出口,他想了下下午顾瑾离开时说的话,猜测道:“你老婆店里出状况了?”
不吭声,看来不对。
顾凯:“你们夫妻吵架了?”
他睫毛抖动了下,顾凯放下了心,多大的事儿啊不过这闷葫芦居然能跟女人吵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顾凯坐起了身,正要好好开导劝解呢,男人清淡的嗓音已经平静下来开口,“她回来了。”
“谁?”顾凯微怔。
顾瑾没出声。
他这幅表现,顾凯认真思索下,把周遭外出的人全部算上,能让顾瑾有这样反应的,真心不多。
所以最后定下个目标,他不太确定的猜测,“宝珠阿姨回来啦?”
“嗯。”听不出情绪的应了声。
顾凯惊呼:“真的是宝珠阿姨?你不会眼花了吧?”
顾瑾冷笑,他也希望自己是眼花。
看他反应,顾凯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情急之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动作猛烈下,撞到了伤处,疼得他倒吸口气。
顾瑾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顾凯不跟他计较,忍着痛问:“天哪,她走了二十多年你还能记得?”
“你不也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吗!”他冷淡出声。
“那不一样,”顾凯解释他的推理,“顾云凡去找药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