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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知道她在想什么,身姿舒展,闲散地靠在白玉之上,懒洋洋地说,“基本好了。”
“那?”楚思九眨了两下眼,你懂的。
东方昊自然懂,傲骄地瞥着她,“本王让你过来聊聊。”
聊聊?
这么纯洁?
楚思九呵呵呵,笑得极其暧昧,“王爷觉得本王妃很好哄?”
东方昊不语,只是凝视着她,眸光幽沉。
楚思九轻“咳”一声,款款地站起身来,语调轻扬,透着些调侃,“那本王妃,就来与王爷聊聊。”
她想得通,王爷的标准与陆道仁的不同,七日十回才是他的标准量。
做炮you要有觉悟,挺身应战好了。
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
她吃吃地笑,眉目含着春波,一边走,一边褪去外衫。
夜色如此美好,微风轻轻拂过树梢,月光下,她的脸庞白皙又细嫩,覆着一层朦胧的薄光,步伐缓动,衣袂轻微飘扬。
这一刻,她便似这谷中幽居的仙女,悄悄地跨入凡界,要与她的情郎赴一场午夜的花事。
东方昊的眼眸愈发的深幽暗沉,原本他真的是想聊聊,但是现在他唇干舌燥,喉口轻微的滚动性感撩人。
她入得水中,投入他的怀抱,唇角贴紧耳畔,气息缓缓地吹入耳廓,“王爷,咱们开始聊吧。”
东方昊心跳加速,手掌一路往下,抚上她的脸颊、脖颈、脊背她的皮肤娇嫩舒滑,勾得他心猿意马,哪里还把持得住。
“阿九。”他轻喘着喊她。
“唔?”楚思九投入地舔着他的耳垂,牙齿轻轻地咬一下,感觉到他轻微地一抖,她满意地笑一声,“王爷想聊什么?”
东方昊轻轻地翻个身,整个人覆住她。
唇瓣堵住她的嘴,他含糊不清地轻喃着,“别怕,你还有我。”
楚思九没听清楚,脑子晃了一道,就此一闪而过。
俊颜越放越大,呼吸滚烫,舌尖交相缠绕,尽力地攫取她的芳华,每一寸都不放过。
东方昊心里的噪动,渐渐地被她的唇舌抚平。
他温柔之极,全力地进攻,
楚思九轻呻着,又一次与他融为一体。
第16章 行刑,悲鸣声呜咽而起(。com)
初夏时分,太阳出得很早,巳时(九时)不到,白晃晃的日光已经耀得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今日是楚家行刑之日。
业城的气氛相当诡异,街面上的人欲言又止地聊着这个话题,很多人只听不说,熟人间更多只是交换一下眼色,怕说多了惹祸上身。
刑场设在南门附近的大广场,那里临时搭了一个高台,周边围了一圈御林军,他们个个穿着威严的轻软铠甲,面部线条刚烈,眸光冷峻,站在白晃晃的日光下,亦能感受到刺骨的杀气。。
高台之上,负责行刑的是韩李两家的家主:韩相庭和李乾。
在这次的楚家剿灭战中,这两家出的力最多。
楚家倒台之后,他们一路收割势力,韩家控制了工部,李家控制了户部,又分别往门下省和剩余的四个部里塞了部族亲信。
可谓战绩辉煌。
现在,只剩下丞相一职未有归属,留待皇帝东方归一定夺。
在灭掉楚家的行动中,这两家空前团结。
只是风水轮流转,日后,恐怕就是明争暗斗了。
巳时正(九时),楚家满门三百二十八人,俱已押送进来,五人一排,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平素里,这些都是趾高气扬之辈,此时只剩了呜咽与悲愤。
命运已定,他们不再控诉了。
楚德均跪在最前一排,胡须拉杂,面色狼狈,他的眸色极其诡异,似笑非笑地看着台上二人。
“报应,你们都会有报应的。”他嘶声道。
“塞住他的嘴。”李乾怒喝道。
立时有兵士上来,拿破布塞住楚德均的嘴。他尚有丞相的派头,威武不屈,跪得笔挺。
楚思恩和楚思慧跪在第二排。
此时俱是花容失色。
“肃王爷保了思九。”楚思恩未有看到楚思九,悲喜交加,心里头却苦得不得了。
楚思慧的眼皮早已哭得肿成了包,“大姐,你我二人所嫁非人,只有二姐嫁对了人。”
“思九就算活着,日子也会过得很苦,不如一家人一同归去。”楚思恩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不怕死,我只是伤心自己嫁的夫君,表面上情深意长,关键时候还不如天天与二姐争吵的肃王爷,我不甘心啊。”楚思慧性子骄横,在怡王府里说一不二,东方钰对她极好。
此次却被他亲手送入天牢,她心肝俱焚,日夜啼哭。
“他们有苦衷的吧。”楚思恩还在为二皇子辩护。
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睿王东方铭,每回看到他的温润眼神,她的心花儿都开了。
今日她与家人一同赴难,却一点都不怨恨他,她已经失了生育功能,没有办法诞出孩儿的王妃,根本没有用。
不如就这么去了吧。
楚思慧也没有怀孕,生死关头,她灵光一现,“大姐,我们都被害了。皇家肯定动过手脚,没道理我们三个姐妹都没有孩儿。还有宫里的姑姑,她也没能诞下孩儿。我们都被算计了。”
是这样的吗?
楚思恩一阵心惊,三年前她嫁入睿王府,不到三个月便怀了身孕,但在六个月时摔下台阶意外流产,从此生产困难。
当时,东方铭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隐约想起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之前不敢想,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东方铭下得狠手。
她面色惨白,眼前一阵漆黑。
“不。”她惨声叫着。
与此同时,台上的韩相庭拨出一枝羽翎,扔下高台,“行刑。”
神情冷峭,声音酷寒。
刽子手高高地挥起大刀,口中喷出烈酒,锋利的刀面与日光交相辉映,晃动出一道道白光。
鲜血横飞,一个个人影颓然扑倒。
悲鸣声呜咽而起,汇集成嗡嗡的声响。
这次行刑可能是太过残酷,过来看得人并不多。
围观之人刚开始还品头论足,极之兴奋,逐渐的面上隐隐露出了不忍。楚家满门包括妇孺、婴儿,均被斩杀一尽。
鲜血流成了小溪,缓缓地流入护城河内,血腥之气,经久不散。
据后世记载,楚家的灭门之刑,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6个小时)。
楚家满门,除嫡二女楚思九外,共计三百二十八人,尽数屠灭。现场惨绝人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
刑场南面的远处,有一排屋舍,屋顶上,早早地坐了一名身着浅冰蓝袍衫的男子。
他的年纪看着不大,约摸二十岁出头。相貌长得极好看,五官清隽,脸颊线条分明,眼睛大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扬。墨色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背后,用一个昂贵的黑玉扣住。
他似乎练有某种神功,酷热的阳光晒在身上,如泥入水,额角一粒汗珠都没有。
行刑之初,对面的屋顶跃上一名黑衣男子,衣饰考究,气质优雅,象是富贵人家的出身。
他长得也好看,眉清目秀,鼻高唇薄。此时,他的两道乌黑的长眉拧得极紧,眸光既悲伤又热烈,手指不由自主地捏成拳头。
浅冰蓝男子淡漠地瞥他一眼,心思晃了几道,却也不愿多想。眸子又移去了那个惨烈的现场
黑衣男只看了一刻钟,便悄然离去。
跃下屋顶时,他不小心踩碎了一块瓦片。
浅冰蓝男子的耳力极佳,这一声轻微的“咔哒”,使得他的眸光落在那块碎瓦之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拧,这男子的功夫不差,应该是极度悲痛或者生气,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看来,同情楚家的人还是有的。
终于,行刑完毕,大广场上堆满了无首尸体。有人指挥兵士在中间空出一个位置,将尸体按序摆放整齐,再泼上桐油。
只一会儿,便见得火光冲天。
不知何时,浅冰蓝男子已经站起身来,他腰背挺直,身姿俊挺,袍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时已近黄昏,日光早已倾斜。
大火烧了近一个时辰,渐渐消淡下来。
而天空之中,厚重的云朵迅速地聚拢起来,无意外,立时会有一场大暴雨。
浅冰蓝男子黑眸微闪,突地一个移位,瞬时消失了影踪。
豆大的雨滴,稀疏地落下来只一会儿功夫,电闪雷鸣,狂风夹着暴雨,浩荡地扫了过来。
业城迎来了今夏的第一场暴雨。
第17章 今日,她确实玩得够本了(。com)
崖庄。
今日,楚思九的状态很糟糕,从上午开始,她就觉得胸闷气虚,心脏象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捏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关键是她还耳鸣,嗡嗡嗡的声音,围绕着耳朵,又似乎进了她的脑子,搞得她头晕脑胀。
“王爷,我头痛。”她蹙紧了眉头,手指捏着额角。
东方昊仔细地打量她,眉头也跟着蹙紧,“很痛么?”
“也不能讲痛,好象被很多人围着,每个人都在讲话,但是我又听不清楚,嗡嗡作响,郁烦难当。”她形容得很精准。
东方昊的眉头拧出了一个川字,沉吟片刻,他扬声道,“让陆道川过来。”
“是。”李槐在外间应道。
楚思九拿一个枕头捂住头,又捏住胸口,“王爷,我胸口也闷,“
东方昊的心思转了好几道,他当然知道业城正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难道是那些魂灵来找阿九了?
陆道仁来得挺快,看到楚思九这副模样,他颇诧异,“什么症状?”
东方昊眸光复杂地看着他,“耳朵里嗡嗡作响,使得头痛,另外,胸口也闷。”
陆道仁一怔,莫名地,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气。
他眼眸微紧,舔了下唇,淡声道,“请王妃伸手,让老夫搭一下脉。”
楚思九的脑子里灌满了各种嗡嗡声,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东方昊眼眸一暗,乌黑俊雅的眉头微微皱起。拽过楚思九,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指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阿九,搭脉了。”
楚思九轻嗯了一声,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她鼻子发酸,眼眸湿湿的。每回觉得自己生病了,她就会露出这种大限已到的表情。
她不相信古时的医学,以前世的经验看,没有抗菌素的世道,感冒发烧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更何况,她现在的症状,极有可能是脑子里长了肿瘤,压迫到了神经。这种病在前世都不一定冶得好,在这一世的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
她眸底带了些瑟缩,落在东方昊的眼里,就是只怕死的小猫。
“咳。”陆道仁很响的咳了一声,“请王妃换一只手。”
这一回楚思九听到了,乖乖地交出了另一只手。
陆道仁仔细地搭着脉,神情愈来愈复杂。
他又重重地咳了一声,“王爷,王妃的身体很好,没有问题。她现在的症状,似乎是由不可预知的因素引起的,或许明日就会好了。”
东方昊冷凝着眸子,幽沉地盯着他,“你确定?”
陆道仁扁起了嘴,起身行了个大礼,“老夫行医几十载,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