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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啊,你施法开启那界门时他就去了。”
“嚯,臭小子”
风衷没有听完就坠入了黑暗。
扶桑树下施法亮着的阵法尚未灭去,龙大龙二牵引着车驾又飞了回来,既明笑嘻嘻地迎去车驾边:“父亲动用了不少神力,应当好好休息,我就自作主张去接了母亲的元神回来,不然肯定是要让您亲自去见母亲第一面的嘛。”
“嗤,少耍嘴皮子。”曦光笑斥一句。
面前的地面忽而开始震颤,地面有了裂纹,地下缓缓升出了沉睡的身影,周围倏然安静下来。
既明带着笑朝龙大龙二使眼色,二龙会意,飞上树顶接了太阳就随他一同往西而去。
晚风拂过脸颊,微微的麻痒,有了鲜活的实感。
风衷睁开了双眼,余晖从天边划过去,有人坐在她身边,背倚着扶桑树干,垂眼低眉凝视着她的脸,黑衣乌发,眉眼如旧,一手搭在膝头,挟了满身的慵懒。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唯有目光对视,似梦似真,不敢轻易打搅。
直到他将另一手伸了过来:“小种子,来。”
风衷坐起身,立即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他的手在她后脑勺上重重按了按,语气轻轻发颤:“下次还这样吗?”
风衷“嘶”了一声,搂住他腰不说话。
曦光叹了口气,手移去她腰后紧紧扣住:“回来就好。”
“嗯。”风衷在他肩窝里蹭了蹭,有暖日的温度,不知多久没感觉到过了。
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就这么静静地相拥而坐便觉分外满足。
“曦光?”
“嗯?”
“没事,我只是想叫你。”
曦光收紧了手臂,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又看,方才彻底心安。
天边余晖将尽,曦光终于舍得松了松拥着她的手臂,一手拂开了扶桑树旁的结界,露出了一棵枝叶茂盛的龙桑树。
风衷坐直身子,伸出手去,龙桑树化回龙桑杖回到了她的手中,忽然叫她生出了沧海桑田之感:“没想到都长成苍天大树了。”
曦光冷哼:“再等等我也可以长成树了,可能是石头,像涂山氏望大禹那样的望夫石。”
“”风衷抿了抿唇,往他身边靠了靠:“你望了多少年?”
曦光侧头望入她眼中,声音低了下去:“你想知道?就连多少天我都记得。”
风衷说不出话来,胸口酸酸的,又泛出一丝甜。
曦光带着她起身:“走,带你去看看这人间。”
东海就在前方,海水里时不时跃出大鱼,带出的水在淡去的余晖里连成了一串金珠,又落回海里。
远处仙雾弥漫,散去时显露了蓬莱仙岛,隐隐约约一片羽族仙娥童子穿梭的身影,迎接头顶并肩飞至的两只青鸟,大约是青离和青玄。
“他们现在如何了?”风衷问。
“谁知道,青离那脾气,我可懒得管他的事,不过看着倒是成双入对的。”曦光揽了风衷的肩,携着她继续前行。
过了海,又经过汤谷,曾经的山谷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树木遮掩,没有了凡人们的住处,这里成了鸟兽聚集的乐园。
南面有大片大片的仙雾,缠绕在九座山头之间,青丘比以往隐藏的深多了,大意一些根本瞧不见。
曦光语气里带了些笑:“涂山奉和秀秀倒是成了。”
风衷挑了挑眉,倒也没太惊讶。
“小黑和穷奇呢?”
“近来不知上哪里修炼去了。”
风衷倒也不急,反正有傀儡术,迟早会找到他们。
天色已晚,曦光带着她停在了一座高山上,山下是一处集镇,灯火绵延了十里长街,酒香、歌谣夹杂着鼎沸的人声扑入耳中,风衷惊讶地望着下方。
人间果然重回了繁华,甚至比她所想的还要好。
天愈发黑暗下去,头顶星河绚烂,风衷仰头望着,终于有了回到人世的感觉。
曦光席地一坐,拍拍身侧示意她坐下。风衷刚坐过去,面前忽然落座了一排的身影,轩卿、不合老祖、敖十三和涂山十方,齐刷刷地面对着她。
风衷偏头斜睨曦光:“你这又是玩儿什么?”
“你难道不想见他们?”
风衷故意白了一眼四人:“不想。”
轩卿抿唇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却温和:“回来就好。”
不合老祖深邃双眸却有些发寒:“未免叫老夫心寒。”
“就是,”敖十三腻歪歪地叹息:“太没良心了,我可是日思夜想地盼着你呢。”
“切!”涂山十方飞了个白眼,拂袖扭头:“本王还不乐意见你这祸水呢!”
风衷斜睨曦光。
“哦,方才没忍住。”曦光摸摸鼻尖,抬手一拂,分。身们消弭入体。
他偏过头问:“想见见我的新分。身么?”
风衷摇了摇头,凑近过去,捧着他的脸:“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曦光眉眼里蕴了深深的笑,揽着她贴至眼前,细细地吻了下去:“好,慢慢看。”
反正还有千载万世的好时光。
第107章番外()
曦光于混沌之中劈出的那一界名为存元界,顾名思义,为安置永久沉睡的神仙元神之意。
此界远在天界之上,与任何一界都没有相连之处,要想接引元神出来唯有依靠曦光多重身九重归一而结成的元灵。
所谓的元灵虚幻不可见,并非随时都能结成,施展过一次后,重结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养精蓄锐,所以既明对风衷说万年才有一次机会并非是夸大其词。
伏羲大神的预言精准无比,当初说曦光修炼六重身难上加难,果不其然,成为斩鄂便是九死一生。又说他修炼出七重身后会有叫三界望尘莫及的神力,一点不假,融合了极魔邪物之后他便等于突破了七重身,神力果然再无神仙可以匹敌。
但这之后的第八重身和第九重身就难如登天了,他足足耗费了一千年的时间才修炼完成。
风衷也因此在存元界里足足睡了一千年才醒。
曦光将这些告知给风衷时,他们正投宿在人间的客栈里,还打算在人间继续转悠下去。
风衷捏了把梳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一千年而已,人间的技艺便已恢复到了这般精巧的地步了。她一手拢着曳地的长发在手里细细地梳理,一边侧头看向身旁:“难怪见你这段时日懒懒散散的,我还当你如今与以前相比更加会犯懒了呢。”
曦光斜靠在她身旁,手里捏着描眉的笔把玩:“放心吧,消耗的神力休整些时日就会恢复如初了。”
风衷搁下梳子靠过来:“还是暂且不要四处走动了,找个地方好生修炼恢复吧。”
曦光瞥她一眼,唇边忽然溢出丝笑,一手托起她下巴,一手捏着那笔就在她眉间轻轻描了起来,丢开笔后退开看了看,很是满意,将她拉进怀里道:“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夫人都回来了,我还用得着苦修?”
风衷疑惑地看着他,下一刻就被他抽去了腰带,掀起了衣摆。
这么明摆着的意思,她自然懂了,一手掖了衣领:“去床上。”
曦光笑了一声,托着她往上一放,她便坐在了梳妆台上,背后紧贴着铜镜,微微的一阵凉。
过往这一千年间只想着早日练就九重身,早已心如止水。但如今她回到了身边,便如烈火炙烤,水早已沸了,他半刻也不想等。
风衷手被拨开,衣裳半褪,眼前雪白的肩头在铜镜里映出晕黄的重影,曦光目光幽幽一沉,抬手身上黑衣滑落,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压住那柔软的两团,瞬间全身的火都给点燃了。
风衷从没被他这么急切地亲吻过,颈边一阵阵的发热,细细地轻哼了一声,揽住他的背,腿不自觉地缠住了他的腰。
曦光很是满意她如此主动,又抱着她往上一托,重重冲了进去。
风衷惊呼一声,又紧紧咬住唇,浑身轻轻战栗,又觉虚软,手捞了捞,想要抓住桌沿,却伸到了旁边的盆栽里,倏然间枝叶茂盛地长出了一片。
曦光握了她的手含在唇边,一手托着她的后腰,攻城略地,汗水混着喘息,双眼牢牢地盯着她。
风衷扭头避开他的视线,脸到颈边都羞成了粉色,然而转头又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曦光的眼神透过镜子落在她身上,暧昧地压着她侵略,摇散了长发
这场面直击入眼,她只觉热血上涌,受不住吟哦出声,再也压抑不住。
曦光愈发动情,狠狠地宣泄出来,抱着她轻喘,继而又啄着她的唇笑道:“果真有效的很。”
说着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而去,风衷软在他怀里像是缠人的藤。
轻罗垂帐,彻夜纠缠。
一直到天光大亮,风衷睡了片刻,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外面传来鼎沸的人声。
曦光还赤条条地贴着她,一见她苏醒便暧昧地蹭了蹭。
风衷故意不作理会,自锦被里伸出白玉似的双臂搭在他身上,觉得他身上生气充足,放心地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起身吧。”
“急什么,时候还早。”曦光又将她按了回去,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你怎么又”
“我都等了一千年了。”
哪有这样的天神!风衷咬着牙想。
既明正躺在东君府的屋顶上小憩,龙大龙二送完太阳飞回来了。
“小东君,东君和种神还没回来呐?”龙大歪着脖子问他。
自打曦光自练成九重身后,天帝便敕封其为东阳帝君,这里也成了帝君府,但熟悉的人还是叫他东君,改不了口。
“是啊,今天祖母还问我来着。”既明翘着二郎腿晃了两下,心道母亲一向心系人间,少不得是要在人间多游历一番的,回不回来还不作数呢。
正想着,下方传来了低低地说话声,他起身往下一看,愣了一下:“父亲,母亲,你们回来啦?”
风衷抬头就看到个黑衣乌发的少年郎趴在瓦檐,招了一下手:“下来,你小心摔着。”
既明轻巧地跃了下来,看了一眼曦光,笑嘻嘻地道:“父亲气色好多了呀。”
曦光笑了一声:“去与你祖父祖母说一声,我们是特地回来拜见他们的。”
既明立即一阵风似的沿着回廊跑去了。
风衷怔了一下:“你父亲苏醒了?”
“嗯。”
龙大龙二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风衷奇怪地看过去:“你们笑什么?”
龙大龙二面面相觑,憋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上尊苏醒时的情形了。”
曦光瞪它们一眼。
虽然扶风山里早就有了动静,但其父苏醒过来也就才几百年前的事而已。
当时曦光一头扑在了修炼第八重身上,既明慢吞吞地刚长成个小小少年,比现在还矮上一截,每日都陪同父亲在山腹里一起修炼,嫌枯燥了就自己去旁边玩耍。
那日玩得正欢,忽然感觉山底深处一阵摇晃,接着就有脚步声从远处一点一点接近过来。
既明转着头盯着那方向,一道人影由远及近,从暗到明,与他一样的黑衣黑发,身形伟岸,眉目冷峻,停下脚步,沉着脸盯着他。
过了半晌,他冷不丁喝了一声:“曦光!你个混账,这么多年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