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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视的崔红香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你只担心这里,府里那么多双眼睛倒成了摆设。罢了,我还是走吧。”
转身刚要抬脚,袖子被一双手拉住。
崔红香回头看向沁兰,后者讨好笑着:“别呀,娘。我这不是担心出什么岔子嘛。您坐,您坐。”把崔红香拖回桌边坐下,十足的狗腿范。看得心琪捂嘴直笑。
只要夫人一不高兴,小姐就吃瘪。
笑声惹来沁兰白眼,心琪顷刻就被哄了出去。她乐颠颠地告诉霁月这个消息,两个丫头笑闹一阵去膳房吩咐备些点心。
第103章 香茗有异()
屋内,崔红香攥着宝贝女儿的手摩挲:“沁蓉去了帝都好几日,听消息还要再住一段时间。她不在期间,老爷时不时提到你。我寻思着,沁蓉就快及笄,一旦出阁,你又得回去那个牢笼。”
她迟疑片刻,试探问道:“你从小就聪明,不显山不露水就能把大事给办了。要不?你寻个机会走吧。趁现在住在寺院,走,走得越远越好!”
沁兰感动地回握,展颜露出动人笑靥。“娘,我知你为我好。但是要走哪那么容易。别说你们都在这,我也不能给寺院添麻烦不是。现在事情还早,你容女儿仔细打算。就算日后要走。我也得把你一同带出这个牢笼。”
两人相视而笑,脑海不约而同闪现几个字眼“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
沁兰想了想,把沁蓉在太子府的事告诉了红香。
“沁蓉这孩子自小好使手段。如今有老匹夫做后盾,再攀上太子,定会变着法子找咱们麻烦。”担心之余,不乏对石相国的入骨之恨。
沁兰没有跟她说过同全家合作挤垮阮家的事情。尽管大快人心,更多的只会徒增忧虑而已。
哪个母亲能放任女儿在外做男子的交易。
拍拍她的手,沁兰叫红香放宽心,自己会妥善处理好一切。
赶路回来,又说半天话,不禁有些饿了。
心琪和霁月那两个丫头去哪了?
话说,这两个说说笑笑往膳房走去。
不远处有个纤瘦身影一闪,隐进了树丛。是朝寺后去的方向。
心琪眼尖,立马认出:“咦,那不是香茗吗?她不在膳房到那边干嘛。”
她想跟上去,却被霁月拉住:“哎,管她做什么,许是偷懒玩去了。”霁月不甚在意。
两人继续往膳房走。
膳房门大开,里面烧火小子笑呵呵迎上来:“两位姐姐,今天小姐想吃点什么?”
心琪把点心名一一报给他,又向里张望一遍:“香茗呢?”
烧火小子挠挠头:“她?有一会没见了。”
“知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这倒不知。”
正说着,香茗出现了,手里一束甘菊。
“哎?你们在啊。”看众人盯着自己,红着脸扬扬手里的花:“我去采了点菊花。晚上准备包点菊花饺子。天快转秋,怕小姐上火。”稍显木讷的表情一如从前。
霁月点头赞同:“嗯,还是香茗想的周到。好了,我们回吧,做好了小瑞端来就行。”
小瑞就是烧火小子。香茗等人是不能去前面的。
心琪还在对香茗注目,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真说不上来。加上被霁月一打岔,便压下了。
“我去把花摘了洗洗。”香茗转身出门,走与她们相反的方向。
越走脸上笑容越大,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
心琪,凭你的心智就想看透我?还嫩点。
花被随意扔进浣洗池子,任意揉搓着。
一池残花败枝。
第104章 药或毒()
午后,因为怕府里催。崔母用完午膳就回去了。
沁园那边可不能离了主人,舒玄又还没回。他要是在,可以省去不少麻烦,起码比她会应对那些眼线。
现在,我们可怜的沁兰只能在地道里一遍遍来回穿梭。
待到终于可以歇歇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可她闲不住。趁天黑,到井空那去了一趟。
“和尚,你到底跟太子怎么说的?”一上来就是盘问。
井空看惯了她不给好脸色,笑嘻嘻应道:“往好里说呗。这话一说是几年前了,他挺沉得住气。”仿佛还嫌太子动作不够利索。
“别苦个脸,你该谢我。看样子,怎么着都得涨一年茶吧。眼看快喝不到了。”不知是不是沁兰眼花,她竟从井空向来没正经的脸上看出了落寞与惋惜。
“别得了便宜卖乖。就因为你的‘好话’,我现在骑虎难下。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井空咂咂嘴,沁兰为他倒杯茶推过去。
“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还来问我。”斜视睨笑,井空指出她所想。凑过头去,靠近面前,“小丫头,想做就做吧。有些事,躲不掉的。”
说话间就不对劲。他反复耸了耸鼻子,“别动!”按住沁兰左右闻了好久。其间“咦”了声,表情不可思议。
沁兰自己也抬起袖子嗅嗅。难道是自己今天跑来跑去有汗味?她怎么不觉得。
可看井空的样子又不像。相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胡咧咧,什么时候认真,她还能分得清。
事情似乎很严重。
“你吃过什么?”哪知井空开口就是这么一问。
“你是指?”沁兰被他的严肃弄的心里毛毛,并且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她中毒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你喝过什么。你现在身上就有那种味道。”听他这么一说,沁兰忍不住又抬袖来嗅,可什么都没有。难道,他除了会卜卦,连鼻子都异于常人?
看她真的一无所知,井空娓娓道来:“想知道为什么我能闻出来而你不能?”
点头。
“因为你不会武,没有内力。”
沁兰恍然大悟。感情练武还能使嗅觉提升。
“不过我很好奇。他的地方连一般练武之人都很难进,你是怎么?还有,又是怎么得到的‘浥梅’?”
“慢着慢着,”沁兰打断他,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谁的地方?什么是‘浥梅’?“
“一片白梅林,别说你没进过。‘浥梅’是他酿的酒,确切来说,是药。”他现在肯定,这丫头几天未回定是由于那个脾气不好的家伙。
沁兰想起了那个让她几乎丧命的阵法以及不知伤势如何的舒玄。
“是,我进过。可那晚太子的宴设在诗织,到处是梅。我只知道循着琴音就走到那了,那个什么‘浥梅’也是我无意中找到的,只觉好喝。。。。。。”
沁兰说不下去了,因为烛光映照下,井空的面颊竟显得让人心惊。怎么说,像在现代的一些庙里供的罗汉,各异表情一瞬间全转到了井空一人脸上。
最后,在沁兰忐忑心境下,他佛祖入定似的闭眼,长叹:“造化!造化呀!不用说,另一瓶也在你这。”
这回沁兰没有诧异。她不否认也不承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意孤行惹来了麻烦。
见她闷不作声,井空宽慰:“只要不喝另一瓶,用香把身上味道盖住,就不会出问题。这酒,说它良药,也可说它是毒。是江湖人士纷纷想占有但很多人却无福消受的一样东西。”
沁兰青筋突突搏动,果真。。。。。。
井空的声线此时是无底的深渊,“喝一瓶,百毒不侵。不明就里把两瓶喝光,直接的后果就是让人进入假死状态。所以即便有人得到也不敢轻易尝试,即便有人喝了也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杀死。因为,没人希望这件东西落入他手,一旦醒来,他的功力便会大增,是别人努力三十甚至五十年的成果。”
沁兰听得很认真。看来这东西对练武之人真是个宝贝。那么对她这个武功白痴呢?
“说它是毒,因为它有一个致命弱点。这酒一旦暴露在空气中,部分成分就会变质,带有毒性。虽然饮后仍会让人出现假死状态,但毒已深种,并随时间加剧。你拿了,那人一定有所察觉。而你说它还在你身上,我想,你手里这瓶已经是毒药了。”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色。“只要事情不被人发现,你会没事的。”拍拍沁兰肩头。
小丫头,尽管知道你会选择哪条路,我能做的只有顺应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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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大吉!流深给广大读者拜年!
第105章 见之心安()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原路返回。
一回去,沁兰就找出那瓶东西,连夜在书案下掘了个小坑把它埋进去。
干完后坐在凉丝丝的地上,满手的泥顾不上擦,胡乱一撩袖子,连脸上都糊涂涂一片。
但愿这是整个事件的终止。
可为什么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和它有脱不掉的关系?
夜风从门窗夹缝里漏进来。
秋意一寸寸渐近。
“舒玄回来了?”这天,一从暗道里伸出头来,沁兰就问守着的桂儿。
桂儿则捂嘴嘻嘻笑:“呵呵呵,公子,奴婢记得您可不是属狗的。”
白了她一眼,沁兰顺着桂儿手指看去。
房间那头站着的不是舒玄是谁。
几乎是扑将过去,翻前倒后查看舒玄是否伤势未愈,就差剥了他的衣服。
待舒玄和桂儿反应过来。前者闷红脸,尴尬地眼睛不知该往哪放。后者鬼鬼地偷笑,悄悄退出房间,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找机会跟夫人汇报一下,小姐着急嫁人了。
待桂儿消失,舒玄干咳两声,但却丝毫不阻止沁兰。
“我说,你要是再这么扒拉下去,是得负责任的。”嘴上这么说,沁兰紧张兮兮的小模样让他怎么瞧怎么欢喜。
这一顿挨得值啊!真值!
沁兰查看完毕,回到他面前,屈起肘亲昵撞他肩膀:“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得内疚死!”
舒玄笑开花的面上暗了暗,“只有内疚?”
“是啊。都怪我一时手贱。”大力拍打自己手背,一脸懊恼。
冲着她这举动,舒玄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他该欣喜,这家伙还没动情,表示有些担心只是他杞人忧天。
气的是,她是不是连自己也不会放进心里。
想到这里,舒玄整整心思,说起正事:“听说太子有意收你入麾下。还邀你住进太子府?”
提到这件苦恼事,沁兰记起,今日就是最后期限。
“确有此事。不过我并不打算住进太子府。不住也未尝不可吧?”
舒玄挑眉:“难道你不知?太子身侧四公子在太子府内人人都修有一处宅院。一是便于监视。”
他神情莫测又揶揄,“二嘛,可培养情谊。听说太子经常与几位公子对诗畅饮,酒至酣处边同榻而卧。。。。。。”
沁兰知他有意戏弄,顺着话接下去:“与太子同榻而卧啊,唔,真是天大的荣耀。哎呀!若不是舒兄提醒,我差点就错过大好时机了。小弟谢舒兄提点。”
装模作样的作揖让舒玄忍不住轻笑,斜靠在一边,一身雅痞样子又出来了。沁兰翘起嘴角,附和着。
舒玄心知肚明,她说这话就表示自己无意入住。
也是,她还有石家小姐这个身份,分身乏术。再说,若不是为了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