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宸脱下自己的外衣便兜头罩在叶宋头上为她挡风,道:“忍着点。”
终于,在叶宋忍无可忍快要到极限时,苏宸的马抵达宫门口,嘶鸣了一声。不等苏宸先下来,叶宋就倏地滑下去,险些站不稳,跌跌撞撞地跑去一边,扶墙就呕了出来
在宫门口呕吐,大不敬啊。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守宫门的侍卫见大统领都没说什么,只好纷纷当做没看见。
叶宋吐完了,轻松了,顺带用苏宸的衣袍擦了擦嘴,然后递还给苏宸。苏宸脸色很差,没有伸手去接,叶宋痛快地走过去,做了一件贤妻良母该做的事情,把外袍贴心地给苏宸披上,再贴心地拍拍他的肩道:“秋夜寒,别着凉了。”
苏宸嫌弃地扯下外袍,一把狠狠地丢在叶宋脸上,拂袖而去,道:“好好儿洗干净了再来还给本王。”
归已抽着嘴角看着叶宋把外袍从脸皮上揭了下来,然后毫不嫌弃地自己穿上了还道:“你不穿算了,正好我觉得有些冷,我穿。”
归已请道:“王妃请吧。”
叶宋打了个喷嚏,这才揉着鼻子进了宫门。归已和一干侍卫,跟在后面。
这一去径直就去了御书房。这个时候宫宴早已经散了,皇宫里戒备森严,巡逻的侍卫加强了巡逻的次数,时不时一队铠甲兵从眼前走过,似乎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
叶宋不禁问:“这皇宫里平时就是这样吗?”那光是走路都发出明显的声响,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宸正色,凝起眉,道:“不是。”
那应该是出了大事。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那高高的檐角下挂着几盏八角琉璃宫灯,十分漂亮,又有点孤凉。有侍卫严密地守在御书房外,另还有几个看起来老道的老奴太监。太监见苏宸正疾步走来,忙上前做礼,细声细气道:“宁王可算来了,皇上等了一阵子,还请宁王和宁王妃快进去吧。”
在进去之前,苏宸不问叶宋的意见蛮横地牵住了她的手,叶宋十分恼火,奈何用力挣也挣不开,苏宸推门而入,一个大力将叶宋扯得踉跄,冷不防撞在他的后背上。
叶宋怒:“贱人!”
苏若清正背对着门站在宽长的书桌前,清冷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夜深了,他依旧穿着一身龙袍,金冠挽发,负着手,尊贵无双。旁边还站了贤王苏静,一脸沉静丝毫没有平时不正经的样子。苏若清闻声淡淡转身过来,清浅的目光一下落在进来的二人身上,稍稍往下移了移,即落在苏宸牵着叶宋的手上。
苏宸洞察力非凡,一眼即看见书桌上那只蟠龙八宝金盒的盖子半开着,恭敬做君臣之礼道:“臣参见皇上。”
叶宋在一旁站着,她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得慌,半低着头侧脸笼罩在阴影里看得不分明,她只迟疑了一下还是欲像苏若清行下跪礼。
还没跪得下去,苏若清便道:“这里没有外人,四弟就不要多礼了。”
“谢皇上。”
叶宋也就不用跪了。
苏若清单手去摆弄桌上的蟠龙八宝金盒,苏宸眼睛顺着他的手往里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金盒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听苏若清道:“半夜找你来,朕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苏宸沉声道:“皇上请问。”
“戌时刚过,亥时一刻的时候你在哪里?”苏若清问。
苏宸顿了顿,应:“南氏身乏,臣送她到宫门。”
“王妃呢?”苏若清看着叶宋。
叶宋直觉这件事不简单,不是跟苏宸扯上了关系就是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也不敢含糊,道:“尚在御花园,有贤王作证。”
苏静点了点头,道:“宁王妃确实跟臣弟在一起,只不过后来臣弟糊涂,与宫娥多说了两句话,没照顾到宁王妃。”
叶宋耸耸肩,接着苏静的话:“我闷得慌,起身去走走,顺便醒酒了。”
苏若清一直看着她,声音放轻了些,道:“朕见到宁王妃时已是亥时将近,亥时二刻、亥时三刻,宁王妃到何处醒酒了?”
三双眼睛齐齐盯着她。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似在审她跟审犯人一样。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笑了两声,叹道:“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怎的?泡了皇上后宫的妃子?”
苏若清把蟠龙八宝金盒拿起,放在叶宋的面前,叶宋垂眼一看,里面除了铺着一层金色蚕丝绸缎,什么都没有。苏若清道:“宁王妃知道这是装什么用的么?”叶宋疑惑地对上他的眼,听他的声音如最华美的乐章却又有着一个凄美的结尾,“我北夏的玉玺,不见了。”
玉玺被盗了。
叶宋脑中轰地一声恍若惊雷炸开,她空白了一瞬间,讷讷道:“亥时二刻和三刻之间,我记不清自己做了些什么,只记得一直在走路,可能是迷路了。”
“进来。”苏若清对着御书房外面道了一句。归已领着几个太监进来,下跪。苏若清又道,“偷盗者出来时被他们发现了,跟归已交了手,归已扯下对方的蒙面巾,他们都看清了偷盗者的模样。归已认得你。”
叶宋看向归已,归已是不会撒谎的,他一字一句道:“那人的模样,跟宁王妃一模一样。”
叶宋不可置信,也有些混乱,她可以被怀疑,但是这个世界上唯独不想他怀疑。她道:“跟我一模一样么,你倒不如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我干的。盗贼穿了一身夜行衣吧,”她再指了指自己这身繁杂的行头,“那我呢,这身打扮花了几乎整个下午,你的意思是我卸了行头偷了东西再费心把行头装上然后去偶遇皇上?”归已看了看她的长发,她摸摸自己垂下来的青丝,“你莫怀疑我头发,头发不算,头发是我在回去的路上才摘下的。”她对着归已哈了一口气,那是满口的酒气,“还有,盗贼有喝酒么?你闻出来了么?”
归已被熏得皱眉,还是坚持道:“盗贼当真与王妃一模一样,属下并没有看错。”
几个太监亦表示看见了盗贼的模样,再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叶宋,都一口认定盗贼和叶宋长得一样。
太监退下以后,归已才又道:“有人假扮王妃盗取国玺,想栽赃陷害。属下派人监视了行宫,南瑱特使并无异动。但是盗者武功不低,怕属下看出路数,招式用得很杂,属下伤了她的腰部。”
叶宋气得给了他几脚,要不是苏宸拖着她她还要猛踹几脚:“你他妈现在才说了关键!老子揍不死你!要不要老子把衣服脱给你看啊!”
第61章 锒铛入狱()
苏宸手掌扶着叶宋的腰,暗自催动内力捏了一下,叶宋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眉头也没动一下。先前在马车里扑来扑去也不见她有什么不适,她根本感觉不到痛。苏宸道:“王妃身上没有伤。”
“朕知道”,苏若清眼神有些深暗地看了一眼苏宸的手,对叶宋道,“朕没怀疑过王妃。半路让你们返回,是想让王妃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叶宋问。
话一出口,归已道了一句“来人”,结果一队侍卫进来,把叶宋围住。归已道:“宁王妃犯上作乱目无王法出言不逊冲撞圣上,抓起来送押大理寺。”
原来是这个意思。叶宋脑子转得快,苏宸和苏静也没什么动静,两名侍卫就要上来押叶宋,叶宋冷喝道:“不必了,老子自己自己有腿晓得走!”
好歹她目前还是王妃,侍卫又不敢真拿她怎么样,归已在前面带路,准备把她带往大理寺。临走前,为了做足戏份,叶宋刻意靠近苏若清,来一个大不敬。错身开时,以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我帮你这一次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转身离开时,苏若清微不可闻地道:“好。”
尽管借口很拙劣,叶宋却真真实实地被送去了大理寺的大牢。这样一来,冒充嫁祸给叶宋的罪魁祸首才会松懈,这样才有利于归已暗中查案。而苏宸乃大理寺卿,查案自然少不了他的份儿。
南枢回到芳菲苑时,夜也已经深了,灵月在芳菲苑里已经睡醒了一个瞌睡,听到声响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眼睛看着南枢回来了,面上一喜赶紧上前迎接,伸长了脖子往后瞧了瞧,道:“夫人可算回来了,王爷呢,没和夫人一起回来吗?”
南枢道:“王爷在宫中还有事务,我便先回来了。”
灵月去打水供南枢梳洗,问:“夫人,今夜宫宴怎么样,还顺利么?”
南枢掩下情绪,道:“还好。”
灵月一看见她分明委屈但还强装无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奴婢看夫人脸色就觉得夫人不好,是不是又是那个王妃,为什么你和王爷去哪里都有她跟着,真是阴魂不散白白煞了风景!”
“好了,不要说了”,南枢无奈地笑看了她一眼,道,“姐姐怎么说也是王妃娘娘,我让着她是应该的。”
灵月忿忿道:“夫人总是要让着她,她还不知足!还好王爷的心始终如一都在夫人身上,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南枢卸了妆容,淡淡梳洗了一下,敛下眉目,轻轻叹息:“但愿如此吧。灵月你也早点下去休息,我累了。”
“今晚要等王爷来吗?”
“不用了”,南枢想了想,道,“若是王爷回来,你便说我已经睡下了吧。”
灵月感觉夫人在跟王爷闹别扭,也不再多说什么,道:“那夫人早些休息。”她出去掩上了房门,看见南枢在房中熄了两盏灯,只余下一盏朦胧的守夜灯,她也便熄了廊上的两盏灯,回自己的房中睡下了。
南枢在屏风后面一件一件地褪下了一身群裳,肌肤如玉,身材饱满,可是她却皱紧了眉头,守夜灯下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布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褪下最后一件贴身衣物,那白色的里衣上赫然一摊艳红的血迹,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而南枢纤细的腰上,她侧着头努力往自己的后腰看去,那里有一道剑伤,不深不浅,但是够痛,细嫩的皮肉翻卷出来还有鲜血在不断涌出。可见伤了她的人剑气之凌厉内功之深厚。
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便走出了屏风外,把装了清水的水盆端下来,用绢布汲水,咬着唇颤着手臂用绢布把四周的血迹擦干净。
只是后腰上的伤处理起来不太方便,她需得费力地扭头往后看,动作就显得相当的笨拙。眼看快要擦好了,忽然回手的时候手肘却不慎碰到了水盆,结果水盆哐当一声翻倒在地,发出了不小的金属声响。
灵月还没睡着便又醒了,她下床来去院子里一瞧,发现声音是从南枢的房里传出来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问:“夫人睡着了么?”
南枢咬牙没说话,灵月又是个惯有好奇心的,于是小心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结果一眼就发现南枢单薄地跪坐在地上,旁边水盆里的水倾倒在地上打湿了她的裤子,且那不是清水,是血水,在白色的裤腿上晕开红色的痕迹。
灵月看见南枢腰上的伤时,整个人都吓傻了,白着脸不吱声。
南枢手指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道:“进来吧,开着门有些冷。”
灵月回过神来,连忙进屋,给南枢拿了干净的亵裤,帮南枢换上,再麻利地清扫了地面。南枢坐在床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