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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吹着哨子,一脸的不以为意,“可我心里舒坦。”
苏宸沉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气得道了一句:“摔死你活该。”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叶宋在他背后道:“不送了啊。”
苏宸走了以后,沛青才很及时地出现,端来一盘红嫩的野山楂。叶宋吃得酸爽到了牙槽,听沛青道:“小姐,刚刚王爷来做什么?”
叶宋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抛山楂:“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无处消食吧。明明去南氏那里做做运动就可以不用消化不良了。”
沛青愉悦地笑了起来。
叶宋吃了一阵野山楂,忽然停了下来,道:“又一个多月了。”
沛青安静地拿帕子帮叶宋拭手,知她所想,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棋馆看看?若是像上次那样,公子等小姐的时候小姐不在,小姐等公子的时候公子有不来,奴婢也觉得不好。”
叶宋垂下了眼,若无其事道:“不用了,命里有时终须有。”
沛青一愣,道:“这话从小姐嘴里说出来,奴婢觉得不真实。小姐不是信命的人,想要的都会凭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怎么是不是因为王爷”
叶宋淡淡道:“你没觉得他这个人其实就很不真实么,若远若近若即若离。”
沛青想了想,道:“是小姐的想法在变吧,若远若近若即若离的,其实他就是一个人而已啊,跟我们一样生活在这个实实在在的世界里,怎么会不真实。”
叶宋笑着道:“嗯你说得有道理。”
眼看着要过中秋了,大夫却说叶宋需得卧床躺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仅仅限于在院子里活动不能走得太远,活动筋骨要慢慢来。于是终于想回娘家看一趟的计划泡汤了。叶宋正准备让沛青去准备一份礼送去将军府,怎料就收到了将军府的回礼。
沛青多问了两句才知道,原来前两天宁王府就已经以宁王妃的名义送了礼过去。这除了苏宸,还能是谁干的呢?只不过白白得了一份回礼,叶宋觉得很满意。
中秋节这一天,整个王府都在进行大清扫,弄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然后开始挂上贺中秋的小灯笼,摆上各种中秋吃点,整个王府都充斥着一种喜庆的氛围。苏宸下午就入宫参加群臣宴会了,估计要到晚上才回来,回来之后也多半是陪南枢赏月,然后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叶宋听闻晚上集市上真的有灯会,又是开心又是遗憾——她脚没好不能出府。遗憾之余,就把那大夫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
实际上叶宋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能够挪着粽子脚在院子里行走,也丝毫没有痛意,她烦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什么不顺眼踢上一踢。
后来她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大赦王府,给王府上下都放一晚上的假,让他们全部去街上玩玩。这对于下人们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可是管家期期艾艾地来到叶宋跟前,弱弱道:“王妃娘娘,府里这些事平时多有南夫人操心,娘娘这样做,夫人那边”
叶宋睨他一眼:“你是说本王妃说话不能算话?”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迟一点我会去跟南氏说的。南氏宽宏大量,又体贴下人,岂会这点儿事都不答应?”
管家领命下去,解放了王府上下,并规定必须在三更之前回来。一时间丫鬟家丁们穿了普通的衣服涌出王府,如出笼之鸟。碧华苑的四个丫鬟也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叶宋笑着对身边侍奉的沛青道:“不如你也出去玩玩,回来也给我带点好东西。”
沛青摇头:“小姐在这里,奴婢哪里也不去。”
这王府下人们一走,可就苦了芳菲苑的丫鬟灵月了。
眼下即将入夜,王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南枢先是要沐浴一番,换一身美丽的衣裳,再是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也好给王爷一种惊艳的感觉。
只不过这烧浴汤、灌浴桶之类的下等丫鬟干的粗活,就全部落在灵月一个人身上了。灵月一边烧火一边就咒骂,等到烧好浴汤灌满浴桶之后,她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满身脏污了。
南枢宽了衣,身段妖娆而***,理所当然地入桶沐浴,还道:“灵月,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灵月道:“奴婢不辛苦,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只是王妃实在太可恨。”
第47章 彼此心意()
皇宫里,一帮群臣陪了皇上回去还得陪自己的老婆孩子。御花园内灯火朦胧,一些酸掉牙的陈词烂句还在大臣们嘴巴里朗朗上口。皇上端坐在龙椅上,清贵无方,寥寥冷清。手边是触手可及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但是这位九五之尊看起来却不甚有兴致,几经走神。
直到皇城外面的天空里,燃放了入夜的第一批烟花,分外漂亮。烟花咻地一声直冲天际,然后砰地一下爆炸开来,姹紫嫣红,繁华一瞬。
那样转瞬即逝的烈焰般却孤凉的美,照亮了一个人的脸,还有没有温度的眼。无数纷纷扬扬的火花如坠落的星辰。
皇上执着酒杯,顿了良久,眼里依稀有了神采,开口却是道:“都散了吧。”不等群臣反应,他自己先拂袖起身,淡然离开。
群臣回味过来,半是惊半是喜。皇上阴晴不定他们捉摸不透,但既然宴会散了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了,是以三五成群地出了皇宫。
今夜没有四个丫鬟的闹腾,碧华苑也格外的冷清。烟花绽放时叶宋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缓缓飘荡。那样绚烂的色彩染透天边,伴随着声声巨响,叶宋安静地仰头。
沛青站在回廊上,见此美丽的光景不由赞叹道:“烟花真美啊。”
不知怎的,叶宋心中突然滋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不知道苏若清眼下身在何方,有可能在家里,有可能在棋馆里,也有可能在郊外的山庄里。可是不管在哪里,都在同一片天空下,看的是同一场烟火。
忽然沛青过来,惊道:“小姐你要干什么!”
只见叶宋低头,快速地拆了固定的夹板和臃肿的绷带,一圈一圈落得满地都是。叶宋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但是沛青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是一个信命之人,要是一点努力都没有就屈服于命运,那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屈辱。”
“小姐”
叶宋双脚落地,不要沛青搀扶,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脚踝上一用力还有轻微的痛感,但那对她丝毫不造成什么影响。叶宋试着走了几步,进屋换衣换鞋,头上的发髻拆了来不及束发,就只用一条发带在后把一头长发绑了起来,比女扮男装时看起来柔和许多,脸色是自然而然的莹白。正如初见那天,苏若清回头时对她的惊鸿一瞥。
沛青道:“既然小姐有此心意,沛青陪小姐一起!”
叶宋走出了房门,堪堪回眸,唇边生笑:“这次你不要去了。”
“可是小姐”
叶宋快速地跑出碧华苑,余音从空气里传来:“没有可是。”
当苏宸趁着满月的夜色踏进王府正门那一刻,叶宋正好从后门出去,一路狂奔。
喧闹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苏若清有没有在安静地等着她。如果有,她会为此更加努力,如果没有,就当是一场普普通通的邂逅。
她的邪念,早已经在当日那一个小心翼翼而又深深浅浅的吻中滋生。她有些迷失,有些喜欢。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叶宋还不曾经历过,但或许就是像这样,它可以把一个有条不紊的理智的人变得毫无章法混乱不堪。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耳边尽是喧哗。叶宋不知走了多久,还没能顺利地从街头走到街尾。
她被推推攘攘,不知不觉就挤到了街边。恍然抬眼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人群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是等她再仔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
叶宋垂下头颇有些负气地笑了一下,突然手腕一紧,她猛然抬头,可是还没看清楚人,自己便被一股大力给扯到了旁边幽深的细窄巷子里。幽幽的熟悉的香气扑鼻,两两都喘息着。
叶宋的身体被青年抵在墙上,青年浑身都散发着紧致勃发的气息。
两人隔得很近,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扣上了叶宋的腰,鼻尖对着鼻尖。但是叶宋的一颗心却因此而安宁了下来。她尝试着伸手过去,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低低哑哑道:“苏若清。”
良久对方回应:?“嗯。”
巷弄里回荡的是彼此的呼吸,在外面的满街喧哗的映衬下更显寂静。叶宋缓缓靠了过去,头枕着他的肩,道:“我嫁过人了苏若清。”
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炽热。
“万一我是一个红杏出墙背叛丈夫的女人呢?你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么?”黑暗中,她像一只猫一样轻轻地蹭了蹭苏若清的衣襟,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这样温顺过,勿自笑了笑,“就算不喜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苏若清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几乎把她整个人狠狠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算叶宋不说,他对叶宋的一切也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叶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我生病之后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嫁了人。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我会跟他和离,”她嗅着他的气息,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嫁人当嫁苏若清。我想问问你,还来不来得及。”
“嫁人当嫁苏若清。”苏若清喃了一遍,然后了笑了。他笑得很温暖,仿佛浸满了一世界的月光。
苏若清松了松叶宋,叶宋看着他的眼睛,再问:“还来不来得及?”
苏若清垂了垂眸,下一刻俯头过来,微微侧开分毫,淡凉的唇落在了叶宋的嘴唇上。他手掌扣住了叶宋的后脑,不容她后悔撤退,紧贴着碾压,呼吸变得紧促而益渐灼热。
他吮过叶宋的嘴唇,手指捋过叶宋耳边的碎发,吐出的话语万分暧昧,“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还会来吗?”
叶宋眨了眨眼,苏若清再度吻上她,湿热的气息蔓延在唇边,舌尖扫过齿端,往内探索。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这个吻深热得让人有些狂乱,理智仿佛也被渐渐地剥离。苏若清霸占了叶宋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汲取她的每一分甜蜜,都深深为之痴迷
叶宋指间拽着的是他的后襟和长发,脑中一片哄乱,嘴角溢出一两声轻叹,动听婉转至极,她仰起下巴,想再靠得近些,她也不知道还怎么热烈地回应,只好凭着本能生涩地回吻他,颤抖的舌亲吻他的齿端和嘴唇
良久,久到可以彻底地品味甜蜜地窒息,久到耳边回荡着的仅仅是彼此的呼吸,苏若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两人都喘着,没有一句话。
突然叶宋笑了起来,笑着皱眉,“呲”了一声,双手攀着苏若清的肩跳了两下。苏若清嗓音沉哑,搂着她的腰,问:“怎么了?”
叶宋愉悦道:“跑出来的时候太急了,脚有些痛。”
苏若清霸道地就把她拦腰抱起,往小巷更深处走去,问:“脚怎么了?受伤了?”
叶宋淡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