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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重身体呀,现在还不能下床!”
老是拿皇上那一套来压他,屡试不爽。
这天晚上,他睡下不久,就做了一个梦。
过往的种种,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梦境里不断地旋转。以往,他从来不在意的那些细节,原来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
海棠花圃里,他不知道他正和谁快活,甚至看不清身下女子的脸,可是他回头却看见叶宋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都很玩味,自己丢了随身佩戴的白玉佩给她,可转而又把她打个半死。她嘴角的血,堪比海棠花的艳烈,让他的心一点点缩绞着、抽搐着。
紧接着是家法棍鞭。她血淋淋地趴在地上,很瘦弱,却很坚韧,自始自终都不曾叫一声。咬破了嘴唇,血也往喉咙里咽。她回头瞪着他,说: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宰了你的南枢。
南枢是谁?
第5章 夜闯将军府()
为什么要打她?一定是疯了,他心里明明就舍不得。
只不过这个女人实在有些可恨,居然教一个丫鬟一起叫他“苏贱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他还记得,南瑱送来一根九连环和一个九格木方,他费了一天的功夫都没有顺利解开,如此定然叫南瑱嘲笑北夏。没想到,叶宋却做到了,她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手法熟稔,教他解了九连环和九格木方,当时他只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她的神情更能吸引人的了。
原本一切都应该按照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趋于缓和,一切都可以从无到有,从头开始——比如感情。
宫宴那日,叶宋第一次在他面前穿了王妃的服制,居然好美,教他有些舍不得移开双眼。原来她和皇上早就认识,他不清楚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可是看见他们在御花园的某个角落单独说话时,自己会心里酸得很不是滋味。
当时他就只有一个念头——叶宋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
月夜下,花舞纷纷,泉池皎皎。
他把叶宋压在墙上,尝了她的味道,那是一种迷离的美好。
明明他和叶宋就说好了,可以不用和离。他让叶宋在王府里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他回来,发现叶宋躺在侍卫的床上。他想听她解释,她却一句都不愿解释。他愤怒过头了,把她关押了起来。
叶宋聪明、桀骜、目高于顶,她连他一个王爷都看不上,为何会看上一个侍卫?一切都有太多的疑点,可是他嫉妒,失去了理智。
他很想把她占有,所以用了一个很烂很蹩脚的借口想拥有她、以证她清白。若是别的女子,一定巴不得能够被他占有,可是只有叶宋,宁愿自己弄破自己的处子之身也不愿让他碰一下。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你让她对你绝望了,从此她便对你不屑一顾。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宋在他的生命轨迹里越走越远
耳畔萦绕着的是叶宋的咒骂,还有拳头打在脸上。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痛,可心在痛。
她说,他从来不相信她,就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别人说的。
她对他绝望透顶了。转身就去抽了院子里的荆棘,即便手被扎得鲜血淋漓,也要抽打那个害她身边的丫鬟断腿的婢女。
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
最为恐怖的,居然是他丧心病狂地把叶宋绑在了暗室内,用鞭子狠命地抽,他想要了她的命!
苏宸蓦地惊醒过来,头重脚轻,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明明只是一个梦,但他终于感觉自己是个活人。他的喜怒哀乐,在中毒以后怎么回想都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撇,然而这一切,都是围绕着叶宋转的!
他不喜欢什么南枢,他甚至都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他想要的女人,只有叶宋,叶宋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的喜怒哀乐。
“叶宋”苏宸扶着额头轻轻呢喃,鼻尖上的汗滴滴下,他犹记得前两天叶宋才来过,语气突然陡转,“敢让本王下跪,你死定了。”
苏宸揭开被子下床,满身的汗让他不舒服地蹙眉。他抱了自己的衣服便走出房间去,被值守的太医看见,立刻睡意兮兮地上前阻止:“王爷!王爷你要上哪儿去啊!”
苏宸拂手挥开太医:“滚开,本王要去哪儿还轮不到你过问吧。”
“可是,王爷的身体”
“本王已无大碍。”
“王爷!”
苏宸走出了东苑,去了泉池那边。壁上桃花仍纷纷,泉水水温没有夏季的冰寒,也没有冬季的滚热,刚刚好。苏宸宽下衣便跳了下去。
不多时便起身上岸,穿上银灰色的衣袍,神清气爽,长发湿湿地披在肩后,他不管不顾,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微凉的夜风迎面拂来,渐渐风干了他的发,他发丝柔顺,给平日里冷俊的五官平添了几丝柔和。
用过晚膳以后,叶宋正在叶青的院子里陪她闲话。叶青有些急性子,回来一两天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她双腿痛感消失,也没有那么肿了,拆开绷带一看,补骨的地方伤口也愈合得十分好,于是她就忍不住想起来走走。
叶宋经不住她磨耳根子,就和春春一人架起叶青一只胳膊,几乎支撑起叶青的全部重量,只让叶青垂着双腿凌空做走路移动的姿势。
叶青惊喜非凡:“二姐,春春,你们看见了没,我自己能这样走动了。你们放开我一点,我自己走两步看看。”
叶宋坚决拒绝:“不行,再养两天。”
“哎呀二姐,你就放一点点嘛,别那么较真,让我走两步就行!”
叶宋嘴上还是说着不行,但手上已经松了一丢丢力,让叶青的脚尖能够碰上地面。叶青边走着,就边咯咯清脆地笑。
叶宋忽然道:“阿青,等你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就让爹给你招亲。”叶青一惊,随之双腿一软,幸得叶宋早有防备及时抱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叶宋慢条斯理地把她抱回轮椅上,“今天晚上到此为止,不能再走了。”
叶青扯着她的袖子,道:“为什么要招亲啊?你现在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我、我不嫁。”
叶宋挑眉似笑非笑:“那我怎么说的?让归已娶你?”叶青闹了个大红脸,“那块木头,不刺激刺激他,他不知道着急。”
叶青垂头,闷闷道:“可是,他是大内侍卫统领,我听说像他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娶妻生子,否则容易被拖累。其实,我可以再等等的。”
“还没在一起呢,你就为他考虑了?”叶宋戏谑道。
叶青反唇一驳:“哼,我也是为二姐考虑,归已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人。”
叶宋一愣,笑容有些淡:“你考虑得倒多。”
叶青察觉到叶宋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叶宋就站起来,道:“好了,该进去歇息了。春春,你推她进去吧。晚上记得盖好被子。”
叶宋回到自己的晴兮院,今夜月色晴好、风清星朗,树下虫鸣悠闲得很,这里她不习惯用丫鬟,丫鬟只在晚膳后来此把灯点着便退下了。她推门进房,简单地梳洗一番就熄灯睡下了。
可睡到半夜,不知怎的就醒了。叶宋睁开眼睛,侧头一看,窗户微微有些敞开,凉风吹了进来。
下一刻叶宋翻身而起。
几乎与此同时窗外翻进来一个沉魅的黑影,叶宋迅速地转身闪开,黑影想要抓她,却抓了一个空,反倒被叶宋毫不客气地出拳打退。
屋子里光线昏暗,椅凳倒了几只,叮咚作响。
他无意伤着叶宋,遂只守不攻,最后飞身于五步开外停了下来,脸色阴沉沉的。
叶宋穿得单薄,不由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借着窗外月光定睛一看来人,就兴味盎然地笑了起来,道:“原来是三王爷,不知三王爷也探我将军府,有何贵干?”
此人可不就是苏宸。他抿着唇,定定地看着叶宋,眉目很是俊朗但透着一股冷气,道:“你是自己走过来还是要本王抓你过来?你若自己乖乖过来,本王可以考虑不跟你算账。”
叶宋嗤笑一声:“你当我脑子被门夹了?你要么滚要么放马过来,以为我怕你?”
苏宸嘴边也溢出一丝冷笑:“你以为你跑得了?”说罢不再跟叶宋客气,身手快如风,只一闪便已至叶宋身前,迅猛出手。叶宋在床上翻滚过去,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铁鞭,抬手便甩了出去,只可惜距离太近,反倒碍手碍脚,被苏宸抓住铁鞭就丢出了窗外,转身就是一拳,叶宋沉下心堪堪躲过,暗道好险。苏宸一而再再而三地攻击,可每次都是佯攻,叶宋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索性不躲了,苏宸一掌直劈叶宋面门,看到叶宋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时又很有分寸的停下。
叶宋转而就想逃,可惜已三两招被苏宸逼退至墙角,他手用力拽过叶宋的胳膊,便把她扯回来抵在墙角处。
叶宋微微喘着,眨眨眼,苏宸看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她便笑道:“你莫不是这大半夜的要来找我报仇吧,王爷好歹也该有点气度,不要这么小气啊。”
苏宸缓缓弯下身靠近,几乎与叶宋鼻尖对鼻尖。叶宋不悦地皱了皱眉,偏开了头去,就听苏宸一字一顿道:“叶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叶宋淡定地反驳:“错了,我从来都没离开过你。”苏宸怔了怔,她又补充道,“因为我从来都没跟你在一起过。”
苏宸听后,一股无名火直窜。他钳住叶宋,便想要粗鲁地强吻她。只可惜,叶宋早有准备,膝盖早就蓄好了力,突然抬腿往他腹下顶去。结果却被苏宸握住了膝盖,勾唇道:“女人的攻击无外乎这几样。”
叶宋亦勾唇:“是么,就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罢另一只腿也朝苏宸顶去。
苏宸怕她双腿没有着力点会因此摔倒,但他更加不想放开眼前的人,于是反而倾身过来把叶宋搂住。叶宋扬手就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然后飞快跳开,把他打得一愣一愣的。
第6章 可恶的采花贼()
苏宸回过神来,暴怒:“你这女人,还敢打本王?!”
“怎么不敢?你是我爹还是我男人呐,我不打你打谁?”叶宋哼道,“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三王爷,我早就休了你,你何必如此恬不知耻?休书带来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念念?”
苏宸一步步朝叶宋走来,道:“什么休书,我告诉你,那时本王不清醒,一切都不作数!你给我过来!”
“你还是不是男人,自己做过的事情一句不清醒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叶宋扒在窗棂上,在苏宸朝她冲过来的瞬间,扭头朝外伸指进嘴里捏了一声口哨,大喊道,“来人呐,有采花贼!”
这话如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霎时惊起千层浪。
像对付苏宸这种人,没有后招根本不行。叶宋实在太了解他,他睚眦必报,一旦身体好了铁定找上门来,幸好叶宋早在晴兮院外围布了护卫。
结果她这一喊,惊动了护卫,一群护卫立刻打起精神冲进了晴兮院。
苏宸脸色难看极了。叶宋不急不忙地走到屏风前揭下自己的衣衫披在身上,回头对他挑挑眉:“怎么还不走?你想明天大京城人人都知道你三王爷苏宸当了采花贼吗?”
苏宸破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