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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个时候,黄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从偏门里溜出去了。她扭着腰甩着屁股走进了胡同,倚身敲响了那扇门。
刘捕快迅速地开了门便把她扯了进去。两人在院子里凉快地缠绵了一阵,男人道:“连着两晚上过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会的不会的谢明那王八蛋,就只知道念着雪娘那贱人和那个孽种,老娘在外面偷男人他都不管不问没人会知道的”
刘捕快如狼似虎,低低咆哮道:“不许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
院子外面,一干人等都在,连叶青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死活磨着叶宋要来瞧热闹,眼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是面红耳赤的。谢明给气得快吐血了,当即忍不住要带人冲进去,被苏静拦下了,道:“谢老爷不妨再听听墙角,说不定还有更劲爆的噢。”
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鱼水之欢,这种感觉真是醉了。偏偏谢明还得忍着。
那双男女隔着墙一通心肝儿、宝贝儿地乱叫,叶宋听得兴味盎然,这几个字不是没从苏静的嘴里听过,可是味道就是不一样。
等两人正欲生欲死之际,黄氏再也忍不住,哆嗦着说道:“儿子!我要给你生儿子!让他做谢家的孙子!一辈子过上好日子当家做主,掏光他谢明的家财”
话到这里,谢明忍无可忍,抬脚一脚就踢开了院子大门,怒气冲天。
刘捕快和黄氏哪里料到有此变故,一偏头看见满院的火把和大群的人,吓得呆若木鸡。继而黄氏惊恐地尖叫。
谢明指着两人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见官!刘捕快你知法犯法,与有夫之妇通奸,我们谢家平时没薄待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我倒要看看,青天大老爷知道了会如何处置!”
刘捕快和黄氏衣不蔽体,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刘捕快显然还没回过神儿,临走前瞪着黄氏,低吼:“你不是说不会有人发现吗!”
此时黄氏早已是六神无主,哪里顾得上刘捕快在说什么,挣了挣手上捆绑的绳子,见挣脱不开,又见谢明眼里尽是冷意,对她从来都没有半分感情可言,不由心灰意冷,疯狂地大哭大笑,惊扰了临近的犬吠和孩童的啼哭。
“谢明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黄家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可以妻妾成群,就不许我外面有男人吗!我就是要偷男人!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骂骂咧咧了一路,不少人提着灯开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叶青看得直摇头,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怎么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呢?说好听的,说不定谢老爷顾念旧情还会放她一马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了,回去听审咯。”苏静手指像毛毛虫一样绕过叶宋的肩,在她肩头上轻轻蠕动了两下,能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天晚上刘捕快便被送去了官府,太守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干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是怒不可遏,当即就吩咐人赏了他一顿鞭子,打得刘捕快皮开肉绽。
第166章 新的线索()
叶宋带着叶青回谢府听黄氏那处,而苏静单独去听刘捕快那处。
苏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太守跟个孙子似的陪在一旁。
苏静单手支颐,笑眯着桃花眼,悠悠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和黄氏合谋起来干过伤天害理之事?”
刘捕快双手被吊着,健硕的胸膛上尽是血污,似乎痛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指什么通奸么,是谢明不懂得珍惜,我和她你情我愿,伤什么天害什么理了”
太守气得不行,又命人甩鞭子:“不知悔改的东西!再给我打!”
苏静抬手止住,从刘捕快的话里听出了端倪,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喜欢黄氏了?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口味各不同。能够喜欢黄氏那样张扬跋扈的女人,应当是需要一点儿勇气的。
刘捕快也不再隐瞒,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她家里嫌我穷不同意。是谢明,看上她家里殷实的背景,才横刀夺爱娶了她。结果呢,吞并了黄家,让她无家可归。她爹”,说到这里,刘捕快咧嘴笑了一下,“九泉之下一定没想到吧。”
“除了这些呢?有没有干点儿别的?”苏静看着他,收敛了面上懒散的笑容,“比如拐卖孩子,还比如杀害雪娘?”
刘捕快一听,咬紧牙根道:“我这辈子都是凭良心办案,除了这一次,没有栽过跟斗。我万不会干有损百姓、监守自盗的事情!”
“你不会干,不代表黄氏不会干。她可是憎恨雪娘和小宝得紧呐。”苏静道,“你们俩的关系会让你包庇她。”
“她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根本不会干那些事情!”刘捕快瞪着苏静,“你怀疑我们?”
“你现在才看出来?”苏静挑挑眉,“说说,你在谢府查案时,发现了什么?我听说,老夫人和谢老爷可是专门让你查一查黄氏的房间,你不会是没认真查吧?”
“你可以说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但不能说我的办案态度有问题!”刘捕快急眼道,“谁说我没认真查,全部都查了!不光是黄氏,其他妾室以及谢老爷的房间我都看过了,就是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凶手不会是谢府里的人!”
“凶手若不是谢府里的人,那雪娘怎么会死在谢府的墓地旁呢?”苏静疑惑道,“还是被人用谢长安石墓前的石狮子给砸死的。”
刘捕快沉默了。
“你真没帮黄氏做过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苏静再次问道,想了想,又坏笑起来,“你是衙门里的人,说不定黄氏做了不敢让你知道,她外面还有别的奸夫兼帮手。”
刘捕快薄怒道:“我指天发誓没有!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万不会起歹心。还有,雪娘和小宝失踪那天晚上,她和我在一起。”
苏静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且目光坚定,想要套出一点儿别的怕是难上又难。于是坐了一会儿便欲起身离去,回谢府再看看另一出好戏。
太守命人把刘捕快收监,押后处置。刘捕快被带走时,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苏静。苏静笑道:“想起什么要紧事告诉我?”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接手了这个案子,请务必救出那些失踪的孩子。”刘捕快道,“还有,如果真如你所说,凶手跟谢府有关系,我在谢府没有查出异样,但是也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查。”
“什么地方?”
“谢老太太德高望重,我没有查她的房间。只此一处。”
谢府里灯火通明,喧哗不堪。大家都知道大夫人在外偷汉子一事了。谢明给气得糊涂,也不想遮着掩着,把黄氏带回去之后,立刻家法伺候了一顿。黄氏被一边打她还不依不饶地一边骂,那眼神,视死如归无所畏惧,直直盯着谢明,又哭又笑:“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打不死我,你谢明这辈子都没种!”
“你个贱人!”谢明一根粗粗的藤条都打断了还不解气。
叶宋叫住谢明,把众多瞧热闹的妾室和下人们都遣散。叶宋蹲在黄氏面前,眼神有些冷然锐利,道:“雪娘是你杀的吗?”
黄氏“呸”了一声:“那贱人死不足惜!我杀她还嫌脏了我的手!自有老天收她,哈哈哈她克死了我的孩子,一命偿一命”
“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偷了别人家的孩子?”
黄氏看着叶宋,突然不哭不闹了,摇头道:“我没有,孩子不见了他们的爹娘得多伤心。就跟我一样。我没有。”她抓着叶宋的手,又看看叶青,有些神智混乱,摇晃着叶宋的手臂,“你听我的没错,别让你妹妹进这个家门来!谢明他不是个好东西,他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以前他爱老二、老三、老四哈哈,娶进门的都会新鲜几天。雪娘给他生了儿子,他才紧张得不得了。你们进来,他也会这样对你们的!”
谢明恼怒道:“贱人你胡说什么!”
叶宋看她良久,拍拍她的手,道:“我们只是在这里住几天,很快就走。”
黄氏吁了口气,松懈了下来:“那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大户人家的锦衣玉食,不如寻常百姓的粗茶淡饭,有相公疼,有儿女绕膝”说着四处张望,惊恐至极,“我的刘三郎呢!刘三郎呢!你们把他抓到哪里去了!”
叶青迟疑:“二姐她是不是疯了?”
黄氏倏地扭头,瞪着叶青:“你才疯了!你个黄毛丫头!”
或许她的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被生活和现实一遍一遍地折磨着,浑身磨尖了刺,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
苏静回来时,正巧看见黄氏和叶青在酣畅淋漓地对骂。
正好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在谢明面前便跪下,颤声道:“不、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他”
谢明倒吸一口气,问:“小宝他怎么了?”
丫鬟急得哭了出来:“小少爷在房间里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奴婢本是去打了一盆水来想给小少爷梳洗,没想到、没想到回来以后发现小少爷就不见了!奴婢找了整个院子”
话还没说完,谢明就迅速地冲了出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骂架骂得高兴的黄氏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谢明跑出去的方向,喃喃道:“老天这么快又要来收小宝了?”
叶宋把叶青送去厢房,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出来时苏静正等在门口,斜斜依靠着廊柱,左肩后的发髻很是随意,像是用一根青藤挽起来的。他回身看着叶宋,道:“现在先去找小宝还是先听线索?”
叶宋道:“刘捕快交代什么了?”
苏静揽过叶宋的肩,和她勾肩搭背地走下石阶,道:“刘捕快说这件事他和黄氏都没有做过,小宝失踪当天,两人厮混在一起。就如今晚一样,小宝失踪,两人都没有作案机会呢。”
叶宋便道:“那先找小宝。”
苏静在叶宋耳边吹了一口气,笑:“小傻瓜,案子浮出水面了,小宝不就一起找到了么。”
叶宋嘴角狂抽:“你一次把话说完会死?”
“不会”,苏静道,“但我喜欢吊着你的胃口说啊。”
谢府上下,把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都没能找到谢小宝的下落。谢小宝一个孩子,还能插翅而飞?定是有人把他掳走了。
正当谢明着急上火的时候,叶宋和苏静依照刘捕快的提示,进了谢老夫人的房间。房间已经被找过,没有发现小宝的下落,下人也在老夫人的房里点了两盏灯。
老夫人的院子很是清净。除了寝房,还在院里设了一个小小的佛堂,佛堂里这一两天没有老夫人在礼佛,看起来十分冷清。
那摆在中间的金灿灿的佛像,明明是慈悲为怀地笑着,愣是叫人觉得诡异。
老夫人的寝房布置得一丝不苟,有些像寺庙里的厢房。没发现有什么端倪,叶宋和苏静转而便来到了佛堂,在佛堂里查看了一阵,敲敲木鱼,翻翻佛经。苏静若无其事地道:“这老太太去寺里祈一次福就要住个几天,家里也有这么大尊金灿灿的佛像,可见是真的很爱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