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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谨防有诈。
可叶青不满意了,道:“不管是好孩子坏孩子,总之就是孩子。万一他是迷路了呢,找不到回家的路在那里哭也是很正常的,反正我们快进城了,不如带他一起。”
苏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青,玩味地问:“你这么爱管闲事你二姐知道吗?别好心办了坏事。”
叶青瞪他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二姐也一定会支持我!啧啧,真没想到你那么花心对女孩子那么温柔,却连一个小孩都不肯搭手相救。”
苏静扭头看着叶宋:“我听你二姐的。”
叶宋从窗外探回头,满不在乎:“我听阿青的。”
苏静:“你能不能不要太惯着她什么都听她的?”
叶青喜滋滋地道:“我知道你嫉妒。”
叶宋先行跳下马车,苏静不得不随后跟上。车夫便和叶青在这边先等着。现在马车外,苏静撩了撩脖子边的发,眯着眼睛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好好儿看看。”
叶宋仔细地看了两眼,似山坡上杂草丛生有些毛躁荒芜的感觉,还有稀稀疏疏像石块一样的东西倒立着,看不分明,只隐隐辨别得出方方正正的轮廓。不等叶宋说出答案,苏静就主动告诉她:“那是乱葬岗啊宝贝儿。”
那凉飕飕的语气,钻进马车里叶青的耳朵,叶青惊悚地扒着窗棂:“乱葬岗?!乱葬岗半夜啼哭的孩子会不会是那个、二姐啊,我看还是别去了要不,就听贤王的话,我们快走吧”
鬼神之说,像叶青这种小女儿家心思的,宁可信其有。她也看了不少关于小孩惨死然后半夜啼哭喊冤的故事,十分恐怖。
可是眼下叶宋被挑起了兴趣岂有说罢手就罢手的道理。这下轮到苏静幸灾乐祸了,道:“你看你,说去的是你说不去的也是你,女人鲜少有你这样善变的。”
叶青又是一瞪:“多谢!”
于是叶宋只回头对叶青道了一句让她乖乖待在马车里,便和苏静一起去了那个小山坡。苏静说,通常小城里有人死了家里没钱埋葬的,亦或是没有家人认领的,便会送到城郊哪个山谷集体埋葬了。
叶宋道:“那为什么乱葬岗却是一个山坡?”
苏静边走边懒洋洋说道:“埋的人多了,山谷不就变成了山坡么。”
听起来就令人感到一阵恶寒。
越是靠近,那半坡上的孩子就哭得越是凶狠。地上到处都是杂草和参差不齐的石碑,脚踩在上面凹凸不平,只要低头一看,还能看出是白骨模样。
两人离孩子几丈远时便停了下来,见那孩子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一边用手去刨地面,地上露出了半截手臂,并非白骨,而是有血有肉。
这下子不用问也明白了,这地面该是埋着他的什么人。
苏静缓缓开口道:“你把他挖出来是想他暴尸郊野么,等附近的狼啊豹啊来把他啃得只剩下骨头?”
这孩子才发现背后有人,泪眼汪汪地扭头来看,害怕地往那截手臂上蹭,泣道:“你们不要抓我!我只要我娘!我只要我娘!”
苏静蹲下来,挑挑眉问:“她是你娘?已经死了,你现在挖出来她也不可能睁开眼睛醒过来,你想你娘死了也不能安息吗?”
孩子满手泥巴,哭得正伤心地揉眼睛。叶宋便也问:“你爹呢?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小孩断断续续道:“不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娘扔在这里,我没有看见我爹来爹是不是不要我了”
叶宋和苏静面面相觑。最终决定把孩子带回城里,找家人不成便交给官府去处理。
苏静三言两语说要带他去找爹再回来好好安葬他娘,他又把刨开的土埋了回去把他娘埋得严严实实,生怕真有狼来把他娘叼走了似的。他在土包前磕了几个响头,便爬起来乖乖跟苏静走了。看来苏静的建议很有说服力。
回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叶青怯怯地看着一身脏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破小孩,咽了咽口水,问:“二、二姐,他是人么?”
叶宋道:“他有影子,不会是鬼。”
叶青看了看琉璃灯暗淡的光华下,小孩子的确有一团小影,这才放了心。
这小孩五六岁的样子,畏畏缩缩的,上了马车一会儿就要抽嗒一下,吸一吸鼻子,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叶青心肝软,一路上便絮絮叨叨地询问他的家人,可是他都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姓谢,声音软软的,乳名叫谢小宝。
看样子他是被吓坏了,叶青还想再接再厉地继续问时,哪知谢小宝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道:“我不能告诉你们,他们说只要我敢说爹娘是谁,他们就要杀了我爹娘!我没有了娘,不能再没有了爹和奶奶!”
叶宋皱了皱眉:“他们?是谁?”
小宝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到了城门那里,城门如苏静所说紧闭着。原本应该雀跃的心情却因为半途捡了个乱葬岗的孩子而变得有些异样。
这个时候根本有士兵在城下开门,就只有城楼上有士兵在彻夜值守。见到有马车他们也不会过问,只当是准备入城的,等明早城门打开了再一并放行。
车夫问:“公子,现在怎么办?”
苏静悠哉地走下去,踱到城门楼下,抬手便握住城门上的厚重铁环往门上敲,敲得门哐哐一阵乱响。
这一举动果真惊扰了上面的守卫,守卫是怒不可遏,厉喝道:“大胆刁民,城门已闭,要入城待明早!还不速速离去!”
苏静仰头轻松笑着回应:“我等有要事需得即刻入城,还望官爷行个方便呐。”
守卫被他惹火了,觉也不睡了,现在楼上骂道:“你以为这城门一天十二个时辰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又不是你家修的!识相的话快点给我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信不信老子一箭射死你!”说着果然就掏出一副弓箭来。
结果叶青一看,连连摇头:“怎么箭这么差,弓也不够张力,从城楼射到苏静那个地方,连一寸的深度都不够。再加上苏静衣服料子不错,顶多半寸。”
谢小宝终于不哭了,望着叶青道:“虽然不知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叶宋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都不知道姐姐她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很厉害?”
被一个小孩以崇拜的语气夸赞,叶青心里还是很飘飘然。
谢小宝道:“因为姐姐看起来很自信!夫子说了,自信的人是最有魅力的!”
叶青喜道:“你们夫子真有学问。”
外头苏静并没有走开,上面守卫真的开始拉弓了。这时他从怀里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张金灿灿的折子出来,扬臂晃了晃,那守卫见之立刻松了松手里的弓,听苏静笑吟吟道:“麻烦官爷先看了这个再做定夺,好吗?”
结果城楼上的守卫一时间也辨不出真假,立刻决定下楼来,打开了城门,检查了一下苏静给的那张东西。翻开只看了一眼,立刻跟眼睛抽筋似的又合上,恭恭敬敬地递还给苏静,迎苏静和马车入城。
马车晃悠悠地走在寂寥冷清的街道上,他们决定先找客栈住下,等明天再给谢小宝找他的家人。叶宋斜乜了苏静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么屌?什么东西,拿来我瞧瞧。”
第159章 小宝找家人()
叶宋说着作势就要上前抢,苏静眼疾手快地把东西揣进了最里的一层衣襟里,笑得不怀好意,懒懒往垫子上斜斜一靠,道:“想要?自己来拿。只不过要谨慎一点,我里面没穿衣服的,你摸到了我的胸膛,要负责的。”
叶宋呸了一声,道:“不就看看么,又不会怀孕。我想,一定是通关文牒一类的东西。”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看什么看?”苏静凑了过来,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其实不是想看,而是想趁此机会摸我。”
叶宋:“”她知道有这种东西,就跟签证一样有了它全国各处都可以去,但就是没见过古代版的签证,看看都不行?
一行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房。叶宋和叶青一间,苏静一间,车夫和谢小宝一间。
谢小宝活脱脱就是一个泥人,车夫要给他洗澡时他死活不肯,哭着嚷道:“我不要小哥哥帮我洗澡,我要娘帮我洗!”
车夫十分无奈,只好向叶宋求助。苏静进去瞧热闹时,只见叶宋两步跨进房间,一声不吭抬手就剐了小宝的衣服,任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有用,最后被光溜溜地扔进了木桶里。小宝还想大哭,叶宋一边操起皂角给他抹头,一边勾起嘴角笑道:“再哭,就把你丢回去,找不到你爹,也没人去管你娘。”
谢小宝瘪瘪嘴,想哭又不能哭的样子着实可怜。他趴在木桶边缘,叶宋上上下下给他洗了个干净,一桶水都浑了。
这时,苏静看地上的一堆衣服,似乎有个什么可疑的东西。他蹲过来,手指一件件捡起小衣服丢开,最后见地上躺着一只金色的如意锁挂坠,如意锁上有几个小铃铛,拿起来轻轻一晃便清脆作响。之所以先前没听到,想必是谢小宝把如意锁揣在了衣服里面,响起来不太明显。
苏静在手里掂了掂,挑起眉头,道:“还是纯金的,起码有十两。”他看着小宝,小宝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格外讨喜,便问,“这个哪儿来的?”
小宝吐了吐小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苏静作势便要将如意锁收进兜里了,道:“不说就没收了,抵你今晚在这里的房钱。”
谢小宝急了,道:“那个,那个是奶奶送给我的!你不能拿走!奶奶说,我戴着它,才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苏静细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如意锁可以打开,打开一看,里面刻着一个名字,问道:“你叫谢长安?”
谢小宝摇了摇头,支支吾吾说:“我叫、我叫谢长生”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以后,在谢小宝的苦苦哀求下,不知甜甜软软地叫了苏静多少声“叔叔”以后,苏静才把如意锁还给他,并帮他挂在脖子上,塞进衣领里。
大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叶青睡到了日上三竿,叶宋比她早起片刻,下楼去让人准备午饭,没想到苏静先她一步,已经站在了楼下,身体斜斜地往柜台上一靠,***倜傥,正拿着菜单思索着点菜,看得在客栈里用餐的食客们眼睛都直了。
他见叶宋下楼来,便好心情地对她招手,笑道:“快过来,看看你想吃什么。”叶宋一过去,苏静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举止亲密无间,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俩不是一对情人。
相较于苏静的热情,叶宋就比较冷淡了。一物降一物嘛,她随便点了几个叶青爱吃的菜,转身就上楼,苏静一个没搭稳,差点摔在地上。
客栈小厮便笑趣道:“公子家的娘子,可真有性格。”
苏静掏了一锭银子塞给了那小厮,小厮目瞪口呆,听苏静边上楼边回头眨眨眼睛,道:“听你嘴儿这么甜的份儿上,赏你的,别客气。”
大家吃了一顿饭,下午便准备去给小宝找亲人。然后几人计划好晚上在这城里逛一逛,明早继续赶路。在这之前,苏静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问问这城里有没有一户姓谢的人家。
谢小宝衣服的料子都很好,做工也精致,而且还带着那么一块纯金的如意锁,必不会是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