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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言之说:“你自己做一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让我把你的女人带走。”
慕早早跪倒在地上,想要祈求丹放过苏言之。这里面都是丹的保镖,如果他真的想要杀死苏言之,苏言之无处可逃。
“丹,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求你放了言之。我答应跟你走,去哪里都可以。”
苏言之微微蹙眉,弯腰,扶着慕早早的身体,让她站起来。
这个女人,又不听话了。
慕早早倒在苏言之的怀里,看着面前这张爱了这么多年的脸,不敢想象有一天彻底失去之后,自己该怎么样接受。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慕早早甚至觉得哪怕有一天离开了苏言之,自己也能活下去。她不是非他不可,正如当年一样,把一切忘记,从头再来。
而现在慕早早才意识到,失去了苏言之,她的确还是可以活下去。可那样的日子,虽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往后的日日夜夜,不管自己心里有多想念,不管她有多后悔遗憾,都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
她不要那样活着。
苏言之覆在慕早早耳边,轻声说:“相信我,我不会死。你不要跟他走,也不要担心。”
慕早早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苏言之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巧。他以为丹是多么善良的人吗?
“相信我。”苏言之紧紧握着慕早早的手,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连慕早早担忧的情绪,都有些被他劝服了不少。
“威廉姆。既然苏先生宁死也不想他的女人离开他,那就成全他吧。”丹明显没有耐心,站在门口,已经隐约听到那些步步紧逼的脚步声。再耽误下去,他们所有人都别想走了。要不是时时刚才打出去子弹之后,吓得把他的枪丢到地上,滑到城城的床底,丹根本就不用命令威廉姆,自己一枪就可以把苏言之彻底解决了。
他现在暂时没准备带走慕早早,且不说慕早早现在肚子里还怀着苏言之的孩子,他不愿意再一次喜当爹。单单是外面那么多警力,他想要带一个孕妇爬上天台坐直升机飞走,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重任,他相信,只要时时在自己手里,慕早早迟早会回到他身边。
威廉姆手中子弹上膛,再一次对准了苏言之的额头。
“不!”慕早早已经慌乱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闪身想要挡在苏言之面前,胳膊却被苏言之紧紧抓着,无法挪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苏言之额头上一个子弹印记,后脑也随之炸开一片血花。
耳中声音嗡鸣,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苏言之睁着眼睛,眼中带着笑,望着慕早早,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言之,不要,不要。”她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跪在地上,看着脑袋后面的地上已经散出一片血泊。心中一颗弦断开,只觉得眼前一黑…
耳边的枪声分不清是睡梦还是现实,不久之后,整个世界归于沉寂。
周围的黑暗并没有让慕早早觉得安全,她感觉自己好像沉入了海底,墨蓝色的水在周围涌动着,让慕早早的呼吸有些困难。耳边偶尔响起呼唤她的声音。
“早早。”
“慕早早。”
可那些声音之中,没有一个是她心中想要听到的。
或许此生再也听不到了吧。
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妈妈’。
医院病床上,已经昏迷两天的慕早早,在傍晚时分睁开了眼睛。雷阮沁和雷启明站在床边,看着醒过来的慕早早,一脸欣喜。可是当他们叫慕早早的时候,才发现慕早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尽管睁着眼睛,但是好像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她嘴巴干的,要不要给她喂点水?”雷启明提议。
雷阮沁点点头,从病房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端到病床前,用小勺子轻轻送到慕早早的嘴里。
时时从病床外面进来,看到雷阮沁在给妈妈喂睡,一脸欣喜:妈妈醒了?
他急忙跑到床边,兴高采烈的叫着:“妈妈。你看,我帮你买的花,外公说你最喜欢这种花了呢。”
时时将一小束紫丁香放到慕早早眼前晃了晃,又问:“香不香?很香吧,可都是我选的呢。”
昏沉中的慕早早,感觉眼前墨蓝色的水渐渐变的浅淡。她好像正在从深水区往上漂浮着,渐渐接近了岸边。
“咳咳。”有水呛在喉咙,拉回了慕早早最后一点游离的意识。眼前的水已不在,有两张熟悉的面孔。
“阮阮,启明哥。”慕早早开口,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想起苏言之走的时候,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如今还能开口说话,已经算是上天的宠幸了。
“妈妈,还有人家呢。”时时站在床边,没有听到妈妈叫他的名字,手里拿着紫丁香,不悦的嘟了嘟嘴。
慕早早刚才隐约听到时时的声音,可她以为那是幻觉。时时不是已经被丹带走了吗?怎么还会好端端的在这里?
是不是苏言之也没事?
她记得苏言之之前对她说,让她相信他。他保证过自己不会死,会不会苏言之还没死。
可是,怎么可能呢?慕早早亲眼看着子弹将苏言之的脑袋贯穿,那些刺眼的鲜血,他倒下去的动作,都不是假的。
慕早早转头,看着手里拿着紫色丁香花的时时,忽然想到当年妈妈去世的时候,慕早早从学校里回来的路上,看到妈妈最喜欢的紫丁香,特地帮她采了回来。而当时她没有时时这么幸运,因为妈妈没有再睁开眼睛,没能看一眼她手里的那束紫藤藤的丁香花。
慕早早抬起手,去拿时时手里的紫丁香。
时时原本有些不开心的,现在看到妈妈要他的花,又扬起笑脸:“妈妈你闻一下嘛。”
慕早早随他所愿,放在鼻间闻了闻。
时时一脸期待:“怎么样?好不好闻。”
慕早早皱了眉,丁香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这花的味道怎么这么浓。
时时见状,有些丧气:“我就知道不行。”
“嗯?”慕早早不解,转头望着他:“什么不行?”——
第七四三章:是不是梦()
时时从慕早早手里拿回花束,自己也闻了闻,他觉得很好闻啊,为什么妈妈会皱眉呢?
旁边雷阮沁跟慕早早说:“小小放寒假了,这两天经常跟时时在一起玩。估计又跟那小丫头打了什么赌吧。”
时时点点头,补充道:“我觉得这花没有味道,就让爸爸给我买了这个花味道的香水。小小姐姐非得说原来的味道很好闻,喷了香水就不是花了。所以我想让妈妈闻闻看。”
慕早早没有理会什么花的香味,眸子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爸爸给你买的香水?”
时时的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难道,苏言之真的活下来了?可那天她明明亲眼看到的。
“是啊,爸爸也跟小小姐姐一条心,说妈妈更喜欢原来的味道。但是如果妈妈喜欢丁香的话,应该味道越浓烈越好啊。就好像爱吃辣椒的人希望多放些辣椒,爱吃甜食的人希望多放些糖。清清淡淡的有什么意思嘛。”
“你爸爸他在哪里?”慕早早再一次忽视了时时拼命想要证明的理论,她现在不敢高兴的太早。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慕早早往门口看去,那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正迈步往床边走了过来。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对,这肯定是梦。她不想失去苏言之,所以做了一个这样不现实的梦。
“感觉好些没?”苏言之眼中带着些许愧疚,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没能跟慕早早交代清楚。让她再一次遭遇危险,害的宝宝现在情况危急,等慕早早醒来之后,就要准备进行引产手术了。
孩子能不能活下来,目前为止仍旧是个未知数。甚至连慕早早都不一定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你掐我一下。”慕早早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床边笑盈盈的苏言之,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苏言之哪里舍得掐她,胳膊伸到慕早早面前:“掐我吧,疼不疼你看得出来。”
慕早早没吭声,却听旁边雷启明哀嚎一声。
慕早早和苏言之下意识往雷启明那边看了过去,时时也看了过去。看到雷启明正捂着胳膊在地上跳脚,滑稽的样子把时时逗的咯咯之笑。
“启明舅舅,你怎么了。”时时笑的蹲在地上。
雷启明狠狠瞪了雷阮沁一眼。
雷阮沁也不理他,看着慕早早,说:“这不是梦。”
慕早早也忍不住笑了。
苏言之看她脸上的笑,想到之前自己被枪击中的时候,慕早早那么绝望又撕心裂肺的哭声。更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
慕早早一脸疑惑,问苏言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子弹明明都已经把你的头打穿了,你怎么会没事?”
慕早早看着苏言之的额头,的确有点伤痕,可是跟子弹洞比起来,这压根就算不上是伤了。
苏言之脸上带笑。
慕早早看着蹲在一旁摆弄着紫丁香的时时,又问:“还有时时,他明明被丹抱走了,是警察救了他吗?”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慕早早看着走进来的人,吓的身子一紧,急忙抓住苏言之的手。哪怕她现在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还是下意识想要把苏言之藏在自己身后。
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苏言之心里泛酸。他开口解释:“放心,他是自己人。”
站在门口的,正是之前举着枪对苏言之额头扣动扳机的英国保镖威廉姆。
而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之前跟苏言之过招的另外一个保镖杰克森。
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言之跟慕早早说起那天在那家废旧医院发生的慕早早不为所知的事情。
心理医生让苏言之拥有比常人更好的观察力,也能够用最简单的话语攻进人心。当时那种情况,苏言之是没办法真的打败杰克森的,只是当时他在杰克森的耳边说,想要解脱,就下去做准备。
所以杰克森才给苏言之留下了攻击的空档。
当时苏言之也没有真的用尽全力,杰克森之所以那么痛苦难耐,是他后来自己捏的。
听苏言之说到这里,慕早早脸上神情有些尴尬。看着病房里的杰克森,只觉得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为了让丹相信,他太狡猾了。”杰克森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了慕早早神情中的疑惑。
杰克森和威廉姆的中文很好,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们在成为世界上顶级保镖之前,就已经受过培训,目前为止,已经掌握了除英语和法语之外的另外十五种外语,中文自然也在其中。
而杰克森离开的时候,看了威廉姆一眼。这两个人之所以一见如故,就是因为能够通过眼神猜到对方的心思,可谓是心有灵犀。威廉姆察觉到不对劲,跟丹找了个理由,就去跟杰克森见了面。两个人害怕周围有丹的眼线,用他们两个独创的密码文字进行交流,布置了最后的计划。
其实早在丹去楼顶之前,杰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