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蟠白眼一翻:“我若贪图权势,现有的不就都是么?”
贾琏一想就失笑了,现有的三阿哥和九阿哥的门人,就都是权势,而薛蟠如今想的,则是避开这些烫手山芋的法子。
薛蟠想请贾琏做男方的大媒,贾琏当仁不让,慨然应了下来,又细细与薛蟠商议,如何给女方抬旗,合时下定,女方那边请哪位做大媒,等等,一应细节。
石咏却想起一事,连忙说:“薛大哥,你即便娶了正妻,也得防着点儿,回头人送你个小老婆,看你推不推得掉。”
这个时空里赠个妾室则更容易,甚至胤祉或是胤禟也不须什么门人出面,只要将福晋身边得脸的大丫头送给薛蟠,薛家还少不得拿人家当个贵妾娶了来。而且这样一来,薛家就永远烙上了三或九的烙印,怎么抹也抹不掉。以后这个时空若还是雍正登基,那薛家以后倒霉的日子还有的是。
“这简单,”薛蟠哈哈一笑,“不早就说了么,我就瞧中了那香菱一个丫头,其他人,都是不娶的。”
贾琏素知薛蟠的脾性,知他是个耐不住的,登时笑道:“我不信,回头你能耐得住,不偷鸡摸狗?”
薛蟠则早已胸有成竹,哈哈一笑道:“耐不住就找两个清俊的小厮泄泄火,干嘛非得女人?”
贾琏与薛蟠两人玩笑惯了,熟悉这等“荤话”,然而石咏却被雷得外焦里嫩,三观碎裂。原来这个时代的男性同胞们,都是能这么泰然自若地坦诚这方面的偏好的吗?
他想想,忍不住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感到悲哀。在这个时空,他无法用后世通行的道德观念去批判薛蟠或是贾琏。可是这样一想,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们实在是太可怜了些,从内宅到外院,竟全是竞争对手。
薛蟠打了个哈哈之后,才掩饰着说:“说笑,说笑了。说是这么说,以后可也不敢了,听说这一位”
薛蟠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二”字。
“就是因为这个,被皇上罚得不轻,但凡毓庆宫二十五岁以下的,全都给杖杀了。”
薛蟠说的应当是太子未废时候的旧事,看来康熙本人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也是深恶痛绝的。可是石咏却纳闷了,康熙要罚,为什么不罚二阿哥本人,反而将毓庆宫里的人都杖杀了呢?可见龙椅上那位的是非观念,也实在是应当大大地批判。
“所以眼下风声紧,这种事儿最好还是别沾!”薛蟠望望贾琏和石咏,笑道,“反正我媳妇儿样貌好,又是母亲养在身边的,整日又和妹妹一处,品行定然不差,三年五载之内也看不腻,我是只打算守着媳妇儿一个的。”
他瞅瞅贾琏,知道贾琏经过璃官的事儿之后,只管守着凤姐和平儿,此外无论男女,都不敢再生什么旁的心思了。
薛蟠又瞅瞅石咏,与贾琏一起憋着笑说:“石兄弟,怕还是个不晓事的雏儿!”
石咏板着脸,作势要走,不理会这两人对单身狗恶意满满的嘲笑,被薛蟠赶紧留住,说:“别,哥哥还有正经的要紧事与你商议!”
石咏勉强慢了脚步,听薛蟠所说的当真是“正经事”,这才留了下来。
薛蟠与他商量的,则是过不了几日,十三阿哥生辰的事儿。
第121章()
十三阿哥寿辰那日;金鱼胡同自然要摆酒席。
而石咏、贾琏和薛蟠;这臭皮匠三人组自然是上不得台面在那天去贺寿吃席的;以这三人的地位;至多是前两天将寿礼送去;再捡个时间去请个安罢了。
然而几个人商议的却是借十三阿哥府的寿宴;继续推销自鸣钟的事儿。
他们仨商议了一下;决定再挑几具做工精美的自鸣钟,给十三阿哥府上送去。尤其是那种风格婉约,做工又极精美的;回头搁置在内院,算是专门给女眷们看的。
此前在京里的铺面,前来选购的大多是各府的男主人或是大管事之流;内院那边;因女子较少抛头露面的缘故,那些设计精巧玲珑的款式反而卖得慢些。毕竟内院的夫人太太们;见不到这些自鸣钟摆在家里的实景;而仅凭“名录”上的一帧图画;很难让她们这些女眷有直观的感受。
当然了;内宅的消费能力是谁也不能小觑的。织金所的成功就是眼前的一个例子。
这仨一起上十三阿哥府的时候;十三阿哥便连连夸他们想的周到。然而贾琏却一本正经地说:“十三爷;这可不是咱们哥儿几个孝敬您的。这本就是您张罗的生意,是您的东西。这几件,才是咱们的寿礼。”
说着;贾琏将礼单递上。
十三阿哥一怔;这才省过来,他们这几个是要避免“送钟”。十三阿哥哈哈一笑,道:“好精乖的几个。这下子爷可明白了。若是有人来想讨爷这府上的几座自鸣钟,爷可有由头回绝了,回头就让他们自己上铺子里去买去。”
他接过礼单,见也是三人联名的。这次贾琏与薛蟠不容石咏推辞,硬是要帮他一把,于是将石咏那一份寿礼也凑出来了。
“好,好爷代福晋谢过你们几个!”十三阿哥见单子上有不少织金所的布料之类女眷用得着的东西,自然也难免感激之情。
三人一起,又提前拜了寿,才从十三阿哥府退出来。
*
然而到了十三阿哥生辰的正日子,石咏从内务府府署下衙,正巧遇上十六阿哥。十六阿哥一拐石咏的胳膊,便笑道:“今儿十三哥的生辰,怎么样,跟爷一道去讨杯寿酒喝喝去?”
石咏原本想要推辞的,无奈十六阿哥坚持,非要拉他同去,说是一会儿遇到十五阿哥,一定得亲口听他叫十五阿哥“姑父”。
算起来十五福晋是石咏的堂姑姑,所以十五阿哥是石咏的“堂姑父”。十六阿哥拖石咏同去,就是为了将这“长辈”的身份坐实。石咏无奈,但想十三阿哥应当不会介意的,这才勉强跟了去。
半路上两人遇上了十七阿哥胤礼。
胤礼对石咏十分好奇,而石咏也一样为十七阿哥而侧目。
石咏知道十七阿哥是个隐形的“四爷|党”,将来会为雍正所重用。然而这时候的胤礼,还只是一个年轻的无爵阿哥,从上书房出来未久,偶尔奉皇父的谕令,在光禄寺与理藩院办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差事。
胤礼却问胤禄:“这就是你内务府里那个运气特别好的下属?”
胤禄点点头。
石咏倒是全没想到自己这个“运气好”的美名已然远扬,这时听见,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向胤礼行礼致意。
胤礼是个好脾气的青年,便也冲石咏点点头。
三人一道,结伴来到了金鱼胡同。
十三阿哥今日精神很好,一直在前头迎客,见到十六十七和石咏,就只管点点头,让管事带着往花厅里迎。石咏自是明白,十三阿哥并不把他们这几个当外人。据说十六十七这两个年幼阿哥都与这位十三哥交好,至于他么,可能只是因为他属于“臭皮匠三人组”的一员吧。
然而三人进了十三阿哥府的花厅,却大吃一惊。
在这里,他们见到了一大堆数字,自三阿哥以下,除了那几个还在阿哥所养着的稚龄阿哥,余下的,竟然全来了。除了数字以外,还有一个皇孙,二阿哥的长子弘皙,竟然也来了。
十月初圣驾回京,随扈的阿哥们随之归来,正好赶上十三阿哥的寿辰。
说实话,十三阿哥寿辰,四阿哥、十六十七他们来,都不奇怪,可是像今儿这样全聚在金鱼胡同,才是大大的奇事。十三阿哥这里门庭冷落惯了,以往三节两寿,都只有岳家和亲近的几个兄弟往来走动。可是康熙这才刚刚交待了一点差事给十三阿哥做,而且还不是官方的动作,只能算是民间的小打小闹,竟然吸引了这些龙子凤孙们,全都出动了。
见到这么多人,十七阿哥忍不住面露惊讶,十六阿哥却泰然自若,先把他自己的亲哥哥十五阿哥找出来,然后指着石咏,说,喏这是你侄儿巴拉巴拉。
石咏赶紧冲十五阿哥行礼,叫了姑父。
然后十六阿哥非常高兴地宣布,论这辈分,这花厅里就全是石咏的长辈啦。
石咏无语至极,但也只能从三阿哥往下,一个一个地挨个儿请安,见过各位长辈。在这些阿哥们当中,四、八、九、十这几位他都是见过的,其余没见过的则大多扔给他个荷包什么的做见面礼。
倒是没想到,四阿哥竟然也解了荷包下来,连里面几个小金锞子一起抛给他。石咏知道想必四阿哥不想叫人知道以前曾见过自己,他当然很乖觉地不提这茬儿。
八阿哥他们几个,见了石咏倒是颇为温煦,还提起了当初在顺天府堂上的旧事,还说那会儿他们可不知道石咏竟然是“亲戚”。石咏心里则暗暗帮他们补足,在这些皇子阿哥眼中,天下人怕都是他们皇家的奴才,哪来的什么“亲戚”。
好容易一一都见过,石咏正想退在一旁,稍许喘口气,九阿哥却慢悠悠地开了口,说:“小十六——”
十七阿哥站在十六阿哥的身边,伸胳膊捅捅他,胤禄当即冒了一声:“啊?”
九阿哥当即开口,说:“小十六,听闻你这个属下做事极有才干,运气又特别好。哥哥这儿新得了皇阿玛放下来的差事,想跟你讨这个人。你——不会不给哥哥这个面子吧!”
这竟然是当着胤禄的面,直接强要人了。
若是九阿哥与十六阿哥商量好了石咏的去向,回头去吏部那里一说,一纸调令,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胤禄的反应,只见胤禄拽拽自己的耳朵,问:“什么,九哥说什么?”
九阿哥无奈,将自己刚才所说的重复了一遍,没想到胤禄还是听不清:“九哥,弟弟这耳力不行,这会儿聋得厉害。九哥你再忍会儿,待会儿好了我自然回来找九哥,九哥你等着,我去偏厅上歇一歇,你等着啊!”
说着胤禄掉头就往花厅外头走。
九阿哥则说:“不成,我得寻那小子先亲口问一问。”
岂料他一扭头,见石咏也正悄没声儿地往花厅外面退。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儿呢?”九阿哥没好气地招呼石咏,“爷话还没说完呢!”
“来,你自己说说,愿不愿意转到爷手下当差?”九阿哥故意这么问,回头石咏要是看在他们哥儿几个的面子上暂且答应了,回头他去向十六阿哥讨人,就会以这个为借口——连石咏自己都同意了,对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至于石咏拒绝么?——九阿哥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近几年九阿哥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号称是京城里的“财神”,石咏被他看中也是因为“自鸣钟”的生意渐渐起来,九阿哥听说这背后的主意都是石咏出的,就想将这小子挖过来,帮自己打理几门生意。至于当差云云,都只是挂着的虚职而已。
“还有你为啥一声不吭就往外退啊?”九阿哥黑着脸问。
石咏则一脸茫然地说:“我听我娘说起替人说亲的时候,都是让人家要说亲的姑娘小子都回避的呀。”
他这话说出来,花厅里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诚亲王胤祉刚才才喝了一口茶,此刻实在是没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这傻小子,你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