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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芸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那人急急拦着他,
“哎哎,先生,您不能进去,我们这里都是女客人,有的客人在美体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看到一个美容间的房门就粗暴的用脚踹开,扫一眼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张绍芸之后就转身走人,继续去下一个美容间寻找。
美容院的人急了,几个男的上来企图阻止他,直接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撂倒了,他踹了一个又一个房门,终于在靠近尽头的其中一个美容间里寻到了张绍芸的身影。
张绍芸正舒服地躺在美容床上,任由美容师给她做着脸部包养昏昏欲睡的,所
以外面的动静她根本就被注意到。
美容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的时候她一下子就从睡意中惊醒了过来,尚未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被来人粗暴的从美容床上拎了下来,然后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了她脸上,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就那样狼狈跌坐在了地下,口腔中一股浓郁的腥味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竟然直接被来人这一个耳光给打破了牙齿。
“谁?是谁竟然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她边吼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跟来人理论,重重一脚又落在了她的肩头,她再次被踹的又跌坐了回去。
“张绍芸,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薄玄参恶狠狠的骂着,他甩了她一耳光踹了她一脚还觉得不解气,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是个孕妇,刚刚那一脚她直接就踹到她的肚子上了。
他的怒气实在是太大,再加上美容院的经理匆匆赶了过来之后看清他是薄玄参,顿时都不敢上前再拦着他做些什么了。
张绍芸已然被这一巴掌和这一脚给打蒙,整个人都疼的那样趴在地上。
这会儿听出了薄玄参的声音,又想着他这样的暴怒,就知道肯定是她让人传的那些话都带到了。
她没猜错的话,他今天应该是陪纪如谨回老家去的,可想而知,被他未来老丈人知道那些事的话,他会是怎样的下场,所以他这会儿的暴怒,肯定就是东窗事发了。
当下就那样趴在那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薄玄参,这美容院可都是有监控的,你这样对我暴力相向,我还是一个孕妇,我去告你的话,可是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候可得要让你那位律师女朋友帮你打官司了!”
张绍芸故意那样刺激着薄玄参。
薄玄参上前一把将她给拎了起来,面容森然地冷笑着,
“有监控又怎样?张绍芸,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没人知道?在温城你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多少分量!”
薄玄参又怎么会怕有监控什么的,他要是怕的话早就不会这样直接冲过来了。
他的话让张绍芸心里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逞强的跟他对抗着,
“弄死我?薄二少,那么您是想要以很么样的借口弄死我呢?”
张绍芸坚信着自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个从她这儿最初得到那些传言的人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发着远走高飞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只是她有些小瞧了薄玄参的力量,也小瞧了薄玄参的能力。
其实在那天餐厅遇见之后,薄玄参就心生警惕了,他也怕她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就暗中派人也盯了她。
他还以为她会对纪如谨有什么不利的行为,却没想到她会这样恶毒的将那些过去捅到纪如谨的父亲那儿。
出了事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那个盯着张绍芸的人,将她这段时间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一详查之后就什么都明了了。
薄玄参听了她那些嘴硬的话脸上的嘲弄更深了,
“你知道吗,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所以,活着的人,你给予她什么样的好处,我再给她两倍,她就什么都招了。”
张绍芸这下不能淡定了,摇着头惊恐地否认着,
“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被我打发掉了!”
“你完了,我保证让你身败名裂,还保证你被踢出你要嫁的那个什么官宦之家。”
薄玄参将她丢开,站直了身子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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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05此生最爱53()
薄玄参在美容院处理完张绍芸之后就直接驱车回了薄家,他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他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打电话吩咐了他的人,将张绍芸以前的丑事全部曝光出去。
他给过张绍芸活路,是她自己非要作。
张绍芸刚刚一直在咬牙不承认那些传言是她放出去的,直到他将他手下的人找到的那个最初受她指使的人的照片给她看,又给她听了那个人招供的语音,她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那儿,然后哭着嚎着跟他求饶着。
他怎么可能会饶了她砦?
他一闭上眼,就是纪如谨肿着半张脸跪在纪父面前的凄惨模样,只恨不得将张绍芸撕烂了开来,又怎么可能会饶了她?
薄玄参还给路子陌打了个电话,他记得路子陌跟纪父纪母的关系也挺不错的,那次她不是还特意去纪家替纪如谨看望他们两人来吗?薄玄参觉得,也许现在只有路子陌能劝得住纪父了吧。
也只有路子陌能劝得住她了吧,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她不要再继续那样跪在那里,只求她不要再继续折磨她自己了。
路子陌听完薄玄参的诉说,当下就大惊失色,为纪如谨心疼不已鳏。
她就知道,那个张绍芸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从她当初没有素质的强行抢夺她的手机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张绍芸竟然这样恶毒,将这些事情捅到了学姐的父母那里,学姐的父母都是那样本分的人,会勃然大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可怜的,还是学姐。
路子陌挂了电话急的在家里团团转,她听薄玄参说纪伯父还狠狠打了如谨一巴掌,真是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当初纪如谨之所以会跟薄玄参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思索了一番之后,她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势,雪已经停了,不过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正如此时她暗沉的心情一样。
她跟阎皓南商量,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如谨家吧,你知道的,当初我——”
“我都懂。”
阎皓南打断了她的话,走了过去将难过到快要掉下眼泪来的她搂在了怀里,温声抚慰她,
“你的心情我都懂,这种情况下,我们也确实该亲自去探望一下。”
如果要说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两人做了决定之后先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有事要外出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来,让他派人过来将阎少衡和诺诺接到老宅去。
因为女儿还小,所以他们必须带着,路子陌收拾了女儿的一堆东西之后又跟阎少衡和诺诺交代了一番,便跟阎皓南一起带着女儿出了门,直奔小镇上的纪如谨家里去。
薄玄参回了薄家一头就扎进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浑身发冷,像是感冒发烧的症状,他想可能是在之前在她家门前的雪地里站了太久着凉了。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蒙了一层雪之后又化掉,所以身上湿漉漉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浴室冲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完全都爬不起来。
他正费劲儿起身呢,薄母急急敲门走了进来,
“我刚刚怎么看你的脸那么红?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身上全都湿了?”
薄母走近了他之后才发现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虚弱,急忙就伸手过去试了一下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薄母心惊,
“怎么这么烫?这得烧到多少度了?”
薄母转身跑出去拿体温计了,薄玄参躺在那儿,抬手自己试了试额头,确实挺烫。
等薄母拿了体温计上来重新到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烧的在说胡话了,薄母凑了过去,听到的依然是上次他喝醉时说的那些,什么纪如谨我爱你,是我对不起你之类的。
薄母又是气又是心疼的,前段时间不是说都跟那个纪如谨住一起了吗,难道不是和好了吗?她都已经不怎么反对了,这怎么又这样了?这个纪如谨,到底要折腾她儿子到什么时候啊。
薄母心里抱怨着,将体温计塞到了他的腋下,体温计上的数字嗖嗖往上窜,一路飙到了41度,薄母吓坏了,大声喊着薄父,
“老纪,老纪,你快来,儿子发烧烧到41度了!”
薄母声音都发颤了,在她的印象里,自家这两个儿子从小就身体健壮的很,不能说从来不生病,感冒发烧什么的也都会有,但还从来没有一次烧成这样,三个孩子中,身体素质最差的就数薄青黛了,每次感冒都少不了她,别人感冒她感冒,别人不感冒她也感冒,薄青黛小时候,薄母简直为她的身体操碎了心。
两个儿子从来就是省心的很,所以这会儿乍一见二儿子烧成这样,吓坏了。
薄父听见她的喊声匆匆上楼,瞧了瞧儿子的状态,直接说,
“送医院吧。”
薄母直
接心疼地抹起了眼泪。
就这样,薄玄参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急性肺炎,可能因为怒极攻心再加上雪水湿透衣物导致着凉,迅速引起了高烧不已,挂上点滴之后就被送进了病房里。
薄玄参不愿意住院,住了院被薄母守着就等于他没了自由了,奈何薄母强制要求他住院,他在病中虚弱的要命,根本争不过薄母,只好妥协。
进了病房打上点滴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薄母跟薄父在一旁守着。
薄母不满,
“叫青黛给他那个女朋友打个电话,过来照顾他,这都病成这样了,连个她半个人影儿都没瞧见,她是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心里还有没有咱们儿子!”
薄父瞪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消停点?刚刚来的路上你没听他说什么吗?”
刚刚在来的路上,薄玄参烧到意识迷糊躺在那儿就那样说着,
“纪伯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打如谨了——”
带薄父想要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他就又迷迷糊糊了起来。
薄母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抿了唇不再说话。
薄父却是又皱眉说着,
“听他那话的意思,那女孩的父亲是打了她,我看事情闹得挺严重,等他醒了好好问问,你别在跟着闹腾了!”
薄母不满地转过了头去,能有什么事让那个纪如谨的父亲打她?
她儿子条件这么优秀,他儿子能看上她,看上她们家,是她们的荣幸,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的人,整天的矫情什么。
整天折腾的她儿子要死要活的,这样的女人娶回家难道是要气死她儿子的吗?
路子陌跟阎皓南匆匆赶到纪家,纪如泽见了她简直就像见了救星一样。
“陌陌姐,你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到底该怎么办呀。”
纪如泽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一下子经历了这样混乱的事情,显得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