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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半晌,盛朗熙清了一下嗓子缓缓的说:“我不告诉你,是你担心你卷入是非中心深陷危险,并不是有意阻碍你跟达达相认。”
他看一眼苏宴,觉得这个解释不够有力道,想要再说点什么,苏宴却忽地拿起那份检测结果用力的撕扯,没一会儿功夫就撕的粉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苏宴抓着头发,神思恍惚的喃喃。
盛朗熙想要给她一些安慰,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受到惊吓似的用力甩开,语无伦次的说:“我不认识你们,达达不是我的孩子,我不当总统夫人了”
她闭了闭眼,站起来虚弱的往外走。
盛朗熙拉住她,眸色如墨:“你怎么了?”
苏宴掰开他的手,神色哀伤:“求求你放过我吧,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盛朗熙的眸色一点点冷却:“你不想认达达?”
“我”苏宴愧疚的低下头,她怎么能认?她才二十三,虽然生活一直不尽人意,对未来仍充满幻想。
认了达达,相当于被判了死刑,她一辈子都撇不开“有个孩子”的标签。五年前生下他就做好了一辈子不见的准备。她不想见,也不能见,生活已经如此艰辛,她不能让其更加糟糕。
五年前她对“孩子”的概念模糊而茫然,五年后她仍然模糊而茫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母亲,也不曾想过这么早做谁的母亲,关于人生,她设想过无数种规划,没有一种是附加一个孩子的。
苏宴此刻只想逃,逃的远远的,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进行过多么肮脏的一笔交易,没人知道此后她患过抑郁症对人生产生了怀疑,没人知道她用孱弱的肩膀抗过多么沉重的一段岁月。
她不想回到过去,有关过去的一切她都不想重新面对!
“你给我的钱我先还你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我分五年,不,十年,不管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还清你,求求你放我走吧!”苏宴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掉。
盛朗熙看着她,目光彻冷成冰:“达达是你的孩子,让你这么痛苦?”
“他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jing子注入我体内发育而成的。”
盛朗熙面色越来越冷:“你是医生,一个生命形成的过程你比我清楚,没必要在这方面狡辩。”
苏宴痛苦的捂着头,喃喃自语:“不行,我不能,不能”
盛朗熙掰开他的手,强制让她振作:“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达达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对他负责,也会”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直击他的胸腔:“你打算从我这捞点钱,然后再去跟你的谈师兄破镜重圆,认了达达,你还怎么回去找你的谈师兄?苏宴,这就是你的计划吧?”
苏宴惊愕的看着他,不错,除了谈屿时那部分,盛朗熙说的都对,她就是这么想的。没有谈屿时,也会有其他男人,她向往爱情渴望婚姻,更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完整的家。
认了达达,她对未来的一切设想,都将成为泡影。
看着苏宴哑口无言,盛朗熙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冷哼一声:“说中你的心事,让你难堪了?”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羞愧的满脸通红。
这个时候,盛朗熙的手机响了起来。六叔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问盛朗熙什么时候回家吃饭。盛朗熙简单应答了几句,看了一眼苏宴,缓缓语气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回家!”
苏宴苦笑:“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
“那又这样?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又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
空气在这一刻停止。
苏宴猛地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
盛朗熙轻咳一下,伸手拉了她一把:“走,跟我回家!”
第86章:请勿与司机说话()
盛朗熙开着车,车窗半开着,暖暖的风吹进来,吹的苏宴头晕脑胀,她越是越回想,越觉得几分钟前她出现了幻听。
她偏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盛朗熙瞥她一眼:“幼稚!”
他的头脑很清醒。
苏宴鉴定完。
但是头脑清醒的他怎么会说出那么不清醒的一句话?中邪了?
虽然苏宴以前经常都厚脸皮的说盛朗熙喜欢她,但那都是开玩笑,逗他玩。
从她嘴里说出来,跟从他嘴里说出来,性质完全不一样。
“你刚才说”
“请勿与司机讲话!”
苏宴撇了撇嘴,心绪莫名。
到了总统府苏宴从盛朗熙的车上下来,六叔从客厅门口等候多时,赶忙迎了过来,看见苏宴,面无表情的越过她,对着盛朗熙笑脸相迎:“阁下你最近胃不好,邱医生说必须按时吃饭,否则他就向内阁申请强制你休假!”
“知道了!”盛朗熙敷衍的应了一句,把车钥匙交给六叔,进府之后看见苏宴还在门外呆呆的站着,他折身回来,凑到她耳边说:“一个小孩儿就把你吓成这样?”
苏宴抬头看他,面色窘迫,局促的搓着衣服的一角:“我”
盛朗熙冷冷的嗤笑一声:“胆小鬼!”
达达听到门口有动静,迈着小胖腿飞奔过来,拽住盛朗熙的衣服,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爸比,达达饿了,达达要吃饭!”
盛朗熙看着苏宴:“不要再耽误时间,孩子饿了!”
苏宴一咬牙,走了进去。
以为自动忽略达达,就可以掩盖她是达达妈妈的事实,其实不是那回事,达达身上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苏宴不停的朝达达这边看。
达达发觉她的异常,以为她是觊觎他碗里的鸡蛋羹才一直看他,大方的把他特制的儿童碗推过去:“喏,给你吃!”
苏宴怔了一下,心绪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鼻子酸酸的,似乎有什么致命的东西狠狠的击打着她的胸膛,她吸了一下鼻子,把达达的碗推过去:“我不吃,你自己就吃就好。”
“那请你不要用那种饥渴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我会很不自在。”
苏宴马上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啥?饥渴?这小孩怎么学的语文,表达太不贴切了。
转头想要跟盛朗熙告状,他却给了她一个“达达的教育归你负责跟我没关系”的眼神,苏宴郁闷的差点吃不下饭。
吃完晚饭,达达照例在客厅看电视,盛朗熙去书房处理公务,苏宴在沙发一角发呆。
看似在发呆,其实她在想事情,最近发生了两件事偏离了她的初衷,明明跟盛朗熙的婚姻是假的,却真的跟他结婚登记。五年前的事情她早就尘封在心底,准备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却意外找到了那个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两件事从表面看起来都是苏宴走了大运才会如此,殊不知,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即使盛朗熙是总统,就是达达是盛朗熙唯一的孩子。
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
苏宴仔细端详着那个正在看动画片的小孩儿,秀挺的鼻子,白白的皮肤,肉嘟嘟的小嘴巴,漆黑透着机灵劲的眼睛,她实在看不出她跟他有哪里像,某些神韵跟盛朗熙像倒是真的。
“诶,女人,不要再偷看我!”达达转过头,忍无可忍的说。
苏宴却红了眼圈,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达达疑惑的眨眨眼,她今天怎么了?我刚才在跟她开玩笑呀,不会真生气了吧?
苏宴让书房门口的警卫通报一声,告诉盛朗熙她有事情跟他说,没几秒警卫出来了,告诉她总统阁下让她进去。
“我明天要回医院上班!”苏宴站在书桌的一侧,面无表情的对盛朗熙说。
盛朗熙放下手里的笔,十指交叉放到桌上:“给我个理由!”
“上班需要什么理由?”碰上盛朗熙执拗的眼神,苏宴轻咳一下:“好吧,我说实话,我不习惯跟达达单独相处,他的教育问题你还是找别人负责吧!”
“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你不负责,还想找谁负责?”
“你能不能别提这个?!”苏宴有些不耐。
“事实就是事实,我提不提都改变不了什么。”
“那样我会好受些。”
“达达哪里让你不好受了?”盛朗熙背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当年花钱买你luan子借你肚子生孩子的人是我,不然你怎么可能生出像达达这么聪明的孩子?”
苏宴总算找到达达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根源了,那个根源就是盛朗熙,有什么的大人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呃好像不对,怎么把她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不管,我不要管达达,我就是要回医院上班!”苏宴梗着头,板着脸,一副“我就要这样随便你怎么样”的样子。
盛朗熙扶了扶额头,也真是难为他,每天忧国忧民还不够,还要操心家里这种小事情,他沉思几秒:“我可以让你回医院上班,不过你每天下班之后必须回这里。”
“这又不是我家!”
盛朗熙微微蹙眉:“请正视你的身份!”
与盛朗熙是法律公正的合法夫妻,dna检测是达达的亲生母亲,这两条还不够让她把这里当成家?
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在盛朗熙的地盘,苏宴根本不能随心所欲,这是她早就发现的认知。
她妥协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万事不能操之过急,走一步算一步,先摆脱那个小人再说。
苏宴看着盛朗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当年你为什么要找代孕母?”苏宴职业病的朝盛朗熙下三路看了一眼:“你不会真有什么隐疾吧?”
盛朗熙轻咳一下:“没有隐疾。至于为什么找你代孕,抱歉,无可奉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达达的所以才同意当总统夫人?”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无可奉告。”
苏宴气的咬牙:“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在抢在盛朗熙前面说:“不能说无可奉告,不能含糊其辞!”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嗯什”苏宴忽地捂住嘴,呆愣的看着盛朗熙,好一会儿才找回理智:“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盛朗熙点点头:“嗯!”
苏宴一副被雷劈的表情:“你、你逗我玩了吧?”
盛朗熙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慑人的气魄令人心悸:“我从来不逗女人玩!”
苏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面的对话,呆愣着看着盛朗熙,怎么就一点都不真实呢?
盛朗熙轻咳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可以出去了!”
苏宴如游魂一般飘出了书房。
盛朗熙回到重回座位上,单手托着下巴,想起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一阵失笑,这是怎么了,二十九岁高龄怎么个跟青涩的小伙子一样沉不住气?
在酒店的时候,即使苏宴丝毫没在状态,他也失控的一塌糊涂,过去好几个小时,每每想起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