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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轻咬了一下嘴唇,走近盛朗熙,接过那张支票,眼睛瞬间瞪大,微张着嘴,抬头震惊的看着盛朗熙:“这”
“你忘了我们的一月之约?已经快要到了。”
“你真的要娶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总统夫人?”
“这不是我想不想当的问题,而是、而是全国那么多女人都想当总统夫人,为什么你独独选了我?”
盛朗熙微蹙了眉,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觊觎总统夫人这个位置的女人确实很多,但迄今为止只有你看过我的身体睡过我的床不是么?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我对你负责?”苏宴难以置信的拔高声音问。
盛朗熙点点头,沉默几秒:“去把高利贷还了,借朋友的钱也都还清,剩下的给你弟弟留着当医药费。哦,对了,这钱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的,等你成了总统的夫人,每月从工资里扣除一部分,直到还清这笔账位置。”
“我跟你成了夫妻也要还钱?”
盛朗熙微勾了下唇角:“亲兄弟明算账。”
苏宴盯看了盛朗熙几秒,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夜色了格外的亮,夜风夹着一丝的清凉抚着他的额角而过,棱角分明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格外的柔和,眉眼也因为这光线变得温柔起来,她轻咳一下:“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
“可是”
“如果执意过意不去,就当做是一个总统对子民的体恤吧,如果这么想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体恤?三百万的体恤款?
有了这笔钱,苏宴没有感到轻松,心里反而沉甸甸的,盛朗熙要她做他的夫人,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苏宴必定要为这三百万的恩惠跟总统夫人的头衔付出点什么。
她开始担心,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付出才能让盛朗熙做出如此牺牲,或者说什么样的付出才能与三百万与总统夫人的头衔匹配?他只是一个泌尿科的小医生,对政治一窍不通,盛朗熙究竟要干什么,非要娶一个名不见经也不见贫困区女人为妻?
即使前面是铺着荆棘的乱石岗亦或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也必须摸黑向前走,因为她别无退路。
“怎么,害怕了?”僧朗熙轻笑着问。
苏宴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碎发,微抬着头:“平白无故得了三百万高兴还来不及,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等你成了我的夫人,不怕我利用你做可怕的事?”
“等那时候我更不需要怕了,有总统夫人这个头衔护着我,我还不得嚣张的横着走?”苏宴说着俏皮话,想要化解此刻的忧虑,她自己干干笑了几声,沉默几秒:“如果你真要利用我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只能认命,路是我选的,我愿赌服输!”
盛朗熙临时有事,没有送苏宴回去,苏宴自己打车回到苏望所在的医院。
回总统府的路上,盛朗熙回想着今日见苏宴的情景,那个女人的心理该有多强悍,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后还能对他笑的那么从容?
第66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
监视苏宴的人给盛朗熙发了一些视频跟照片,夜深人静,他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对着电脑翻看着这些东西,苏宴在手术室外的痛苦无助,她为筹钱的四处奔波,对深爱的男人理智又让人疼惜的结束,面对凶神恶煞的高利贷人员时的果敢与机智,还有今日在收下他支票时的纤弱与感激,种种的种种,汇成了一个多面又始终如一的女人。
看资料回放,盛朗熙总会禁不住想,这个女人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坚强不催又韧劲十足?二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看穿一世的淡漠眼神,又怎会,在这种淡漠之后,遇上开心感到幸福的事,大笑着快乐的像个孩子?
盛朗熙的车子在人迹罕至的半道上停下,一个穿着便衣中年男人怀揣着一份密封的报告走到他的车前,盛朗熙打开车窗,中年男人把报告递过去。
盛朗熙在接过那份报告的同时,把一张支票塞进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淡淡的说:“马上离开h国,我不想再看见你。”
男人看他一眼,点点头,转身沉默的离开。
车子停顿二十几秒后,再次缓缓发动,借着车内的灯光,盛朗熙动作熟稔的拆开报告外的密封袋,然后细细的看着纸页上的内容。
从头至尾,他墨黑的眼中都没有一丝波澜,看完之后,他把纸张撕成粉末装进密封袋,把密封袋折了又折塞进外套口袋。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总统府。
不等盛朗熙从车上下来,达达朝他这边奔了过来,看顾他的女佣在后面紧追慢赶:“小少爷,慢点跑”
达达的腿伤恢复的差不多,家庭医生说可以适当运动,不可太剧烈,活泼爱动的达达根本管不住自己,从被“赦免”开始,就又开始了他小魔王的疯狂活动,每日把总统府搅得不得安宁。
达达拉住盛朗熙的手,把他往院子墙角带:“爸比你看,这是我自己种的小数,六爷爷说等这棵树长到跟你一样高,妈咪就回来了!”
最近总统府在搞绿化,怕打扰到盛朗熙工作,园丁们一般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工作,如果不是达达,盛朗熙还没发现内院的周边新种了一圈小杨树。
盛朗熙看了一眼达达种的歪歪扭扭的小树,轻勾了下唇角:“你这样种的树是长不高的。”
从旁边角落里拿来一把铁锹,把小树苗刨出来:“种树首先要把它立直,像这样”盛朗熙边说边给达达做示范,感觉角度差不多,他让达达扶着,重新给小树苗培土,铁锹刚挥动几下,忽地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个叠成方块的密封袋,弯腰放进树坑里,培土,用脚踩实。
“爸比,你刚才在里面放的什么?”达达背着小手,扑闪着的眼睛问。
“肥料。”
“什么是肥料?”
“供给小树苗养分的东西。”
“饭么?”
“嗯,小树苗的饭。”
盛朗熙帮达达重植好树,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干净手,见达达还在小树苗旁边站着,过去牵起他的手:“走吧,回去吃晚饭!”
“爸比,我想给小树苗起个名字”
“什么?”
“妈咪。小树苗的名字叫妈咪,好不好听?”
盛朗熙牵着达达的手边往屋子里面走边说:“换个名字,你妈妈快回来了,如果让她知道你叫一棵树妈咪,她一定会很生气”
苏宴用盛朗熙给她的“体恤金”还了高利贷还有借同事们的钱,解决了钱这个大难题,她总算可以暂时喘口气。
自从苏望成了植物人,苏宴几乎把苏望的病房当家,一下班就往那里跑,杜凤莲心疼她让她不用来的太勤,她偏不听,一天不过去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周末更不用说,一天24小时全陪着苏望,苏望小时候最爱听鬼故事,苏宴买了一本鬼故事大王,厚厚的500多页,苏宴已经给他读了一大半。
这个星期天,杜凤莲回家拿换洗的衣服,苏宴正读到“电梯里突然掉下一颗人头”,一个男人好看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她被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谈、谈师兄!”苏宴惊魂未定,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谈屿时前几天被派到外地出差,没在医院,苏宴为此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不用再躲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主动找上门。
谈屿时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望,对苏宴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
苏宴迟疑了一下,便同谈屿时一起出了病房。
谈屿时把她带到医院对面的麦当劳餐厅,给她点了一个全家桶放到她面前:“吃吧!”
苏宴看着满前金黄诱人的炸鸡腿,湿了眼眶,微微抬了头,让泪水倒回去,哑着声音说:“谢谢。”
别看苏宴很瘦,她特别喜欢吃肉,尤其最爱炸鸡腿,这些细节她没跟人说过,也不记得跟谈屿时说过,他却知道。
“苏宴,我仔细想过了,你的负担与失去你相比,失去你更让我难以承受!”
苏宴惊愕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
谈屿时抓住苏宴放在桌子上的手,动容的说:“那些负担,我不知道能承受多少,能承受多久,但我愿意尝试一下,给我个机会好吗苏宴?”
麦当劳里人来人往,小孩子的嬉戏声哭闹声不绝于耳,苏宴看着谈屿时,那双温和的眼睛里透着真诚与善意,他上扬唇角的弧度是最好看的形状,一如初次见他时的温暖与美好。她苏宴何德何能,这辈子会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她吸了一下鼻子,慢慢的把手从谈屿时掌心抽离,笑着摇摇头:“不要!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谈屿时微微一怔,继而凉凉的一笑:“苏宴我不是小孩子,别用这么拙劣的谎言骗我!”
“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如果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苏宴被辩驳的哑口无言,红着脸嗫嚅着:“我就可以。”
谈屿时伸出手摸摸她的发顶:“好了苏宴,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个时候你不想谈感情我不勉强你,但我向你示好表达爱意的时候不要拒绝我好吗?”
“不好!”苏宴暗暗咬牙,在谈屿时错愕的表情中,她强迫自己微笑:“我下个月月初就要结婚了,对方已经给了聘金,不信你可以去问小a他们,我借他们的钱都还已还清。”
谈屿时盯看着苏宴,发出愤怒的低吼:“苏宴你是不是疯了?”
面的谈屿时的质问,苏宴但笑不语。
“我今天过来就是怕你困难当头做错”谈屿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苏宴的面前,压抑着愤怒:“这是我帮你借的钱,你拿去,不够我再想办法。不管你要跟哪个男人结婚都马上推掉,跟他断请关系,以后不要再往来!”
苏宴看着面前好几个零的支票,眼睛酸涩的厉害,谈屿时的工资她是知道的,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存款。只要想到清高的他因为她放低姿态四处借钱她就想哭。
这么男人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拖累他?
苏宴把支票推回去,淡笑着:“谈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再穷也很少受人恩惠,受了恩惠想方设法都要还回去。如果你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再管我的事,我依然会感激你。”
谈屿时温润的眸子里像是注入了火,隐隐的火苗在里面跳动:“那个男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苏宴想要勾一个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为什么吗?因为他给的是三百万,而你的是三十万!”
“苏宴你不要再装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当初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就是看中你可以给我带来优越的生活条件才喜欢你的。现在不行了,我弟弟成了植物人,我必须攀上更大的金主才能保证我的生活!”
“苏宴!”
很少生气的谈屿时紧蹙着眉头,太阳穴处青筋暴起,愤怒的火苗好似马上从眼睛里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