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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明白,简闵是再厉害也是个姑娘,姑娘将来就要嫁人。
简闵自小长在总统府,总统府虽然纪律严明,但仍管不住一些爱胡说八道的嘴。
简闵是六叔给他养的童养媳这种话,盛朗熙就听到过不止一次。
他不想害了简闵这么好一个姑娘,所以平时跟她相处总保持着可以证明清白的距离。
“阁下,这么晚您过来,是有什么任务要属下去做吗?”
盛朗熙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拘谨:“没有任务,我就是找你随便聊聊,来,咱们坐下说。”
盛朗熙与简闵分别在病房靠墙的会客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茶几,简闵刚想给盛朗熙倒杯水,盛朗熙却已经缓缓的开了口:“听说楚源今天向你求婚了?”
“啊阁下怎么知道?”简闵红了脸。
楚源跟盛朗熙关系匪浅,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盛朗熙知道也情理之中。
但盛朗熙向来是不屑理这些八卦事的,此刻主动提起这么一桩,着实让简闵尴尬又奇怪。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阿闵为什么不接受楚源?”
“我”
“楚源自小跟一起长大,他的秉性我了解,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
简闵总算明白了过来,盛朗熙深夜到访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而是来当说客。
这让简闵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暴躁了起来:“我不喜欢他怎么能跟他结婚,阁下让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简闵恼羞成怒的样子,盛朗熙越发觉得这个事情根本就不该他过来说,就是换做简闵的对头苏宴过来,或许都比他强。
但既然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完成楚源的嘱托,不然没办法向楚源交代。
盛朗熙轻咳一下,端起长兄的架子,拿捏起长兄的语气:“阿闵啊”
还不等他把心中准备了长篇累牍说辞讲个开头,简闵就冷硬的打断他的话:“关于这件事阁下不用再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楚先生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他,跟不喜欢的人结婚我做不到!”
没想到简闵的态度这么坚决,盛朗熙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下,做一个说客最后的挣扎:“没人说让你马上跟他结婚,你们可以想相处一段时间,彼此多了解一下,或许在这个了解的过程中你能喜欢上他,感情都是培养的,现在不喜欢,将来说不定”
“阁下,你真残忍!”
简闵再抬头,眼中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盛朗熙看见,慌了神,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过去:“阿闵,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做这种事,如果你真的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楚源,那就算了”
“为什么是你?”
简闵拿着纸巾抽泣着:“为什么是你来说这件事,为什么?”
“我其实我本意也不想来的。”
“那你还来?!”
简闵不是个懦弱的姑娘,战场杀敌都不轻易掉眼泪,但是此刻她心里就是难受,得用眼泪才能缓解。
她红着眼睛望着盛朗熙,心里一遍遍大胆的骂着他是大傻瓜、
她喜欢的人,爱的人是他啊,他不接受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她推给他的兄弟?
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哪怕是一丁点的位置?
盛朗熙疑惑的看了简闵一眼,迟疑的问:“阿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对,我就是有心事,我的心事就是我疯狂的爱着你,但是我不能说。
简闵的眼睛一眨,眼泪又落了下来。
落在木质的茶几上,晕出一片不规则的湿痕,那是她伤心的样子。
简闵这么一哭,盛朗熙有些无所适从,他偏了头,不去看简闵落泪的样子。
心里把楚源骂了十八遍,下次打死他也不扮演这种角色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简闵不时小声抽泣的声音,声浪新尴尬的坐着,事到如今,不知该如何收场。
过来一会儿,简闵吸了一下鼻子:“阁下,如果您没其他事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这句话好像是对盛朗熙的赊令一般,让他全身轻松起来。
他站了起来,轻咳一下:“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随便回去楚衍跟他怎么闹,先出了这个病房再说。
太闷了!
当盛朗熙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简闵突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泪水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盛朗熙身体僵住,想要回头,只听简闵哽咽的说:“阁下不要说话,我马山就好。”
这一刻,盛朗熙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以前简闵的袒护与亲昵,以及她模棱两可的话语,都暗藏了一份对他的小心思。
“阿闵”
简闵深吸一口气,狠心松开对盛朗熙的怀抱:“阁下可以走了!”
盛朗熙转过身的时候,简闵已经背着身子站到窗下。
他看了一眼她高挑又落寞的背影,心中漾一丝怜悯的涟漪,可终是转了头,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盛朗熙躺在陪护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简闵那张伤心难过的泪颜。
他有些懊悔,不管简闵对她是什么样的心里,他都应该跟她说清楚的,那样绝情又冷酷的走掉是什么意思?
简闵跟楚源两个人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不能让自己再掺和进去。
他都想好了,天亮之后他就去找简闵说清楚,让她正视与他的关系。
他们是兄妹,是家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逾越这层关系。
想清楚以后,盛朗熙心中坦然了许多,瞅了一眼病床上的苏宴,安然的睡去。
翌日清晨,盛朗熙正在给苏宴喂早饭。
不得不说的是,苏宴矫情起来也真够可以,自己本来就是皮外伤,手脚都好好的,偏偏拿出重度病人的架势,装可怜扮柔软,一日三餐都要盛朗熙喂到嘴里,不然就不吃。
活脱脱一个脑残巨婴。
盛朗熙抱怨归抱怨,但也甘之如饴。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就背着众人偷偷的喂,搞的众人都得装聋作哑的配合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演出。
“行了别玩手机了,医生快来查房了,快点吃。”盛朗熙端着一碗软糯的八宝粥,催促道。
苏宴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能不能别催我啊,吃个饭跟个催命鬼似的,从医生的角度告诉你,吃饭太快容易消化不良。”
盛朗熙趁着她张嘴的空当把半个煮鸡蛋塞进她的嘴里。
苏宴的嘴被塞的满满的,睨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说:“给我喂饭让你很丢脸,跟个做贼似的!”
“是,很丢脸!”盛朗熙不客气的回复道。
他向内阁请了病假,说嗓子疼的难受必须住院,如果让内阁的人看到他置国家政务于不顾,好生生的给一个女人喂饭,少不了一番弹劾。
这也是盛朗熙避开众人给苏宴喂饭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怕丢脸,秀恩爱什么的在家里就行了,在外面能低调还是低调些。
盛朗熙心满意足的看着苏宴吃了两个水煮蛋喝了一碗八宝粥,夸张宠物的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玩半个小时的手机。”
苏宴欣喜不已。
可盛朗熙哪里知道,苏宴才不是为了让他高兴才吃这么多,而是为了几天后见盛尊形象好看才努力让自己吃胖。
她现在太瘦了,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鬼似的。
而且按照h国普遍老人们的思想,能吃能睡能生养才是好媳妇,苏宴虽然十分不认同,但是为了讨盛尊高兴,她暂且勉为其难的补一补吧?
她为什么这么怕盛尊?
她不是怕盛尊好么,她喜欢盛尊,非常非常喜欢,盛尊是全国首富,金钱大大的有。
听佣人为了奖励达达在幼儿园才艺比赛中得了一个小奖,盛尊一出手就是一千万,说是给他重孙的资费,让他多发展一些才艺。
什么才艺的资费需要一千万啊我的天!
苏宴觉得吧,达达小屁孩的一个小表现都能获得这么大的奖励,那她做为生下优秀小屁孩的伟大母亲,让他们老盛家后继有人,岂不应该获得更大的奖励?
在苏宴的认知观里,喜欢钱不是什么缺点,只要是通过自己合法劳动取得,不偷不抢的钱财都值得赞扬跟尊敬。
盛尊是盛朗熙的爷爷,她跟盛朗熙复婚之后,盛尊也就是她的爷爷,爷爷给孙媳妇钱,她也是不偷不抢,也应该受到赞扬和尊敬。
苏宴就是这么一个能自圆其说又十分表脸的女子,吼吼!
盛朗熙收拾了一下餐具,从洗手间洗手出来:“走,我带你出去走走,总躺着也不好。”
“不是奖励我玩半个小时的手机么?”
“回来再玩。”
盛朗熙的话音刚落,楚源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挥着手臂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第316章:多情总被无情恼()
楚源下手不轻,一拳就把盛朗熙的鼻子打出了血。
苏宴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张开手臂把盛朗熙护在身后,愤怒的说:“你凭啥打我的男人?”
楚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
“你才一边去,这里是我的病房,我交了钱的,你擅自闯进来就跟私闯民宅一样,都该治罪!”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开!”盛怒之下的楚源,不自觉就爆了粗口,他像是老鹰拎小鸡似的把苏宴拎走,指着盛朗熙的鼻子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盛朗熙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苏宴递纸巾过过来,他接住,淡定的用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渍,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楚源:“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楚源指着苏宴,狠狠道:“如果这个女人不吭一声的走了,你能冷静的了吗?”
盛朗熙把手里沾了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拒绝了苏宴递过来的消毒水,挑了一下眉梢:“你什么意思?”
“还装?护士站的人都说了,昨晚不知道你跟阿闵说了什么,把她说哭了,就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今天才走的!”
盛朗熙心里一惊,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阿闵走了?她去哪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楚源暴躁的大吼。
简闵走了,她住过的床铺叠放的整整齐齐,跟无数个在军营的日子一样,只要她住过的地方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
别人都以为是她从小受了军事化管理养成的习惯,殊不知,她是因为盛朗熙的洁癖才这么注重整洁度的。
盛朗熙爱干净,她就她所有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为的不过也就是跟她喜欢的男人有些共同点,为的不过也就是喜欢男人的一个赏心悦目,为的不过也就是盛朗熙心血来潮轻描淡写的一句夸奖。
在这场暗恋中,简闵爱的很辛苦,明知道她跟盛朗熙不可能,却还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他爱他。
她不仅爱的辛苦而且卑微,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跟盛朗熙站在同一高度,甚至跟他偶尔同桌吃饭都受宠若惊惶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