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第一个血滴到简闵的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流血了,刚想冲过去,盛朗熙却比她早了一步,抢在她前面抓住简闵浴袍的衣领,眼睛里跳跃着愤怒的小火苗,样子冷酷的吓人。
“你疯了!”他定义道。
他是男人,男人不能的女人,不然他一定会狠狠的打易珂一顿,简闵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打破她的底线。
“对,我就是疯了,有本事你打我啊,打了我,看我爷爷还会不会帮你,看你还能不能夺回总统的宝座!”
府里佣人里有个机灵的,发现情况不对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楚源。
楚源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说盛朗熙家里出了事,二话不说,开了车一路奔驰而来。
他赶到的时候,盛朗熙正抓着易珂的衣服与她对峙着,脸上是痛苦悔恨的表情,如果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他宁愿一辈子夺不回总统之位,也不要违背本意娶这么一个女人进门。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干嘛呢?”
楚源疾步走过来,掰开盛朗熙的手,使眼色给夏夏,让她扶着易珂下去。
易珂是个执拗的性子,豁出去一切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还羞辱了一番,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恶狠狠的甩开夏夏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喊:“别碰我!”
楚源轻咳一下,抓住盛朗熙的手腕:“反正今晚你也不可能睡到这个房间了,走,我们去客房,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说着,便用力的拉着盛朗熙往外走。
楚源来到这里后注意力全放在盛朗熙的身上,根本没顾得上简闵,当她拉着盛朗熙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简闵受了伤。
当即松开盛朗熙奔向简闵,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不用猜,他都知道是易珂干的。
冲着躲在门外面的一干佣人大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受伤吗,还不快点去拿急救箱!”
两个佣人闻言急匆匆的朝急救箱放置的地方跑去。
看着一滴一滴的血从简闵的额头上流下来,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染的血糊糊的一片,他真是心疼。
闭闭眼,定定心神,转身走到易珂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楚源跟人说话都是一副很轻松很幽默的样子,很少生气,但一旦生起起来,样子特别吓人,尤其那双眼睛,像是又无数泛着寒光的钢针从里面射出来,让人胆寒。
本来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易珂,在看到他冰冷至寒的眼神后,惊恐的踉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
十几分钟后,盛朗熙的书房。
楚源把简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包扎好,还没粘好最后一片医用胶布,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盛朗熙一拳砸在梨花木的书桌上。
楚源与简闵相视一眼走了过来,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劝慰道:“算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值当跟一个女人生气。”
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我真是懊悔,为了总统之位委曲求全跟易家联姻,气跑了苏宴,伤了阿闵,弄的府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自己没本事却只想走捷径,如今走到这般田地真是咎由自取。”
盛朗熙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睿智又沉默的,鲜有像现在一样失落,委屈又悔恨,失意的像个没有被科举题名的软秀才。
楚源轻叹一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跌坐在座椅里:“别自责了,你也是为大局着想,如不是为了兄弟们以及在背后默默支持我们的”
盛朗熙挥了挥手打断楚源的话,脸上是颓废又丧气的神色:“别说了,我就是自私,其实我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默默无闻过完后半辈子,我受万人敬仰,想青史留名可是、可是”
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脸,盛朗熙发出沉闷的,压抑的,充满痛苦的哽咽声。
从象州一战,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过的窝囊,颓废过,重新登上总统之位,像是一座巨大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之前都设计好的,事情的进展却意外的没有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他之前做出的种种计划是不是早就被人识破,怀疑自己舍弃了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能不能当一个好总统。
外界的压力已经如山一样巨大,他自己又给自己施压,终于,从前如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一般不可动摇的男人崩溃了。
盛朗熙像只被遗弃的小兽,捂着脸,声音呜呜咽咽,双肩微微的颤动。
简闵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欲要给盛朗熙一些安慰,楚源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一向粗枝大叶的简闵此刻却读懂了楚源眼神里的意思,她眼中有晶莹的液体在微微晃动,深深的看了盛朗熙一眼之后,转身轻轻离去。
楚源跟随盛朗熙多年,深知他的脾性,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去,盛朗熙是个明白人,楚源能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出。
明白人跟明白人之间无需太多语言,陪着他就好。
楚源离盛朗熙远远的,在墙角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自己的情绪消融的那一刻。
盛朗熙不是别人,他是盛朗熙,他坚信这位二十四岁当上族长,二十七岁继任总统的兄弟可以扛过来一切,他需要时间来释放,来发泄,他等着就好。
窗外的夜色格外安静,几颗明亮的兴致散落在天空温和的散发着静谧的光。
书房的窗子半开着,初秋夜间的风缓缓的吹进来,给室内带来一丝的凉意。
盛朗熙的哭泣持续了大半小时,他好像要把近几年来所有压抑的情绪都通过哭泣发泄出来,他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恣意的挥洒着心中的不快。
在书房里的电子钟报了凌晨四点的时间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抹了一把脸,闭了闭眼,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湿意的目光平静的盯着素白格子天花板。
看他的样子,楚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去书房的洗手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走出来,递过去,轻笑着说:“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儿?”
盛朗熙接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他的眼睛红红的,蕴了湿毛巾的水汽愈发显得通红,他把用过的毛巾叠了叠放在桌角,直起身体,双手惯性的交叉放到书桌上,又恢复成那个沉稳果敢的大总统模样:“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楚源轻轻上扬了一下唇角,眼睛里闪着与众不同的光彩:“几个小时前我们掌握了盛子清犯罪的证据,他这次彻底玩完了!”
第216章:六叔从中作梗()
第二天,盛子清派人在迪吧国蓄意谋害盛朗熙的事情引爆各大媒体,一时间弑侄夺权成为网络热搜词。
h国警方接到无名举报后,马上对此展开调查,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盛子清做为幕后凶手谋害盛朗熙的铁证,紧接着,h国检察院接到盛子清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在全国各大经济项目中均有贪污受贿的实名检举,举报人竟然是盛子清唯一的女儿盛笑笑。
因为盛子清各种罪名被揭发、坐实,其唯一女儿盛笑笑大义灭亲的话题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作为主要受害人,盛朗熙除了接受雨花台专题电视台的采访,其他时候都闭门谢客,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雨花台电视采访中他说,太相信正义的力量,相信政府会还所有受害人一个公道。
随着事件的进一步发酵,盛子清三个字成为街道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从易珂上过盛朗熙的床后,他就再也没进过那间卧室。
简闵让人专门又整理出一间卧室给他住,各种家具床全是新的,此时,他正躺在床头微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的病情加重了,早上发起高烧,家庭医生陈医生给他做了一个检查,说肺部有阴影受到了感染,要求让他住院。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住院?
陈医生既生气又无奈。
简闵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药推门进来,轻声道:“阁下,该吃药了。”
盛朗熙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直起了身体,习惯性的朝墙上电子挂钟的方向看去,发现墙上没了挂钟才想起他换了房间。
“现在几点了?”他问。
简闵扫了一眼手腕上的军用手表:“三点一刻。”
“楚源还没回来吗?”
“没有”
简闵的话音刚落,楚源推门进来,样子好像很激动。
刚想把心中的喜悦分享给盛朗熙,简闵制止住他说:“先别跟阁下谈事情,让他先把药喝了!”
楚源轻咳一下:“阿闵的话我不敢不从。”
盛朗熙看了一眼楚源,有些无奈,接过简闵手中的汤药,不管苦不苦也不管烫不烫,微微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简闵收了碗并不急着走,而是立在一侧,等着楚源开口说话。
楚源走到盛朗熙的床前,眉眼掩不住喜色:“法院的传票下来了,后天开庭,盛子清已经被警方控制,他这次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盛朗熙并没有楚源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嗯了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倒是简闵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插嘴道:“盛子清一倒台,阁下就可以重新当上总统了,这个消息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楚源看了简闵一眼,略一沉思,没头没脑的说:“阿闵,我饿了,你给我去煮点吃的去吧!”
简闵怔了一下,看了一下窗外太阳的影子,中午不中午,晚上不晚上的吃什么饭?
她刚想吩咐佣人去做,只听楚源又说:“不用太麻烦,就你上次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就行!”
他要简闵亲手做给他吃的意思不明而喻。
简闵虽然不大乐意,但是楚源是盛朗熙最要好的兄弟,她不想当着盛朗熙的面拂楚源的意思,瞪了楚源一眼后,便不情不愿的走出去给他做饭去了。
盛朗熙的卧室里安静下来,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闹钟,秒针的滴答声此刻十分清晰。
楚源盯看了盛朗熙几秒,迟疑的说:“你担心六叔从中作梗?”
不愧是盛朗熙最亲近的兄弟,他心里想的什么楚源一猜就中。
盛朗熙点点头,说出心中所想:“依着六叔的为人,不会轻易受人聘用,他之前辅佐萧慕锦定是受了他什么威胁,或者是萧慕锦许了让他心动的好处,才会跟萧慕锦站在一条战线与我为敌,近日来我一直在想,六叔无妻无子,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
不等盛朗熙把话说完,楚源就猜到了他的后半句话:“你是说萧慕锦以兵符为聘才让六叔出的山?”
楚源再一想:“就算萧慕锦以兵符为诱饵,但六叔要兵符干”
说到这里,楚源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六叔想自己当当”
得兵符着得天下,只要想要得到兵符的人,无一不是为了总统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