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问?他当年害的我无家可归,现在害得我失去了母亲,如此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会不问?”
“你说过,我们之间两清了!”
“那是我以为你是真凶的情况下才那么说的,现在毁我家庭杀我生母的另有其人,要我怎么不能去追究?”
苏宴的咄咄逼人让盛朗熙十分后悔,都怪他太想获得她的谅解让原本快解开的疙瘩又成了死结,他要怎么跟她说,那个毁她家庭杀她母亲的真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让盛朗熙宁可自己背黑锅也不愿意说出来的人,一定是他身边想要保护的人,苏宴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她死死的锁着盛朗熙的眼睛:“难道是六叔?”
盛朗熙猛地抬起头,伤口一阵疼似一阵,碧潭一般的眼睛像是涌入了浪花惊慌莫名,对,苏宴猜的不错,不管是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是杜凤莲的死都是六叔授意属下所为。
当他暗中派人去调查杜凤莲的事,最后查到六叔的头上时,他震惊了,六叔讨厌苏宴原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夜召来那个用榔头击打杜凤莲头部致死的人。
没有怎么逼供,他坦白了一切,六叔让他真正除掉的是苏宴,那晚下了大雨,周围的灯光很弱,杜凤莲穿了苏宴的衣服从家里走出来,这个人视线受大雨的阻碍,以为穿着年轻女人衣服的人就是苏宴,便一路尾随最后找准时机用铁榔头击毙。
事情败露以后,这个属下才知道杀错了人,因警方已经介入,他不好再下手,杀苏宴这件事便耽搁了下来。
杀错了人,有辱使命,怕六叔责罚,这个人连夜跑到乡下躲了起来,没想到最后被盛朗熙的人找到。
没有词语能形容盛朗熙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的心情,六叔是他的长辈,从小看着他长的,不是父亲胜似父亲,他就是要苏宴死,盛朗熙也能理解,他不过是为了他好,能让他走的更远取得更辉煌的成就。
但六叔不知道的是,没遇到苏宴以前,盛朗熙的生活确实只有工作,只要国家和人民,可自从遇见苏宴,自从达达的降生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另一份责任。
他爱苏宴,这是六叔早就十分清楚的事情,明知道他爱她,还要对他所爱之人痛下杀手,盛朗熙忽地觉得六叔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疼他爱他,真爱一个人,不是希望他幸福快乐么,怎么舍得让他伤心难过?
为此盛朗熙把这件事还套用在他跟达达的身上,他想,如果将来达达遇上一个自己并不看好,但是他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他会怎么做,盛朗熙想了很久的,答案是他生气归生气,但最终还是会祝福他们。
一个人的人生不应该活在别人的目光中,而是活在自己的掌心里,撇去物质不谈,人这辈子没什么比幸福快乐更重要。
他爱达达,他希望他能幸福快乐,为什么六叔就不能这么对他?
盛朗熙胸腔憋闷的厉害,开了车窗,市郊的风夹杂着凉丝丝的雨迎面吹来,他闭了闭眼,轻声说:“别乱猜,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告诉我!难道是易珂?”苏宴说。
盛朗熙转过来头,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不是。”
“到底是谁?!”苏宴不可遏制冲他大吼。
“我不知道!”
从得知六叔是杀害杜凤莲的幕后凶手后,盛朗熙快被这种状况逼疯。一边是至亲至爱的父辈,一边是真爱着想要共度白头的妻子,他被夹在中间,烦恼的要死。
一气之下,推开车门,盛朗熙没穿外套就下了车。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疲倦的下着,盛朗熙站在堤坝上看着坝里不断翻滚的滔滔河水,心中一片烦闷。
怎么又吵架了?来之前都想好了要跟她重归于好,无论她说什么都顺着她的,谦让她一下又不会死,怎么就不能冷静一些?
思前想后,归结为都是萧慕锦那通电话惹的祸,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一定不会跟苏宴吵起来,一定的。
坐在车里的苏宴,透过半开的车窗遥遥的看着盛朗熙,无情的细雨不停的打落在他的身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风雨中却有几分孤单萧索的味道。
渐渐平静下来的苏宴轻轻的叹口气,如五年前的大火不是他派人放的,她的亲生母亲不是他派人杀的,那他何其无辜?她有什么权利对他发脾气?
推开车门拿了伞走过去,外面真冷,真不知道他受伤的身体怎么抗的?
苏宴走到盛朗熙的身后,把伞举过他的头顶,与他并排而立:“我再问你一句,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有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盛朗熙缓缓地转过来头,声音里带着苍白的沉重:“不是。”无论她再问一千遍一万遍,他的回答也是,不是。
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目光投向雾蒙蒙的远方:“知道了。”
行刺盛朗熙的时候,苏宴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凶手不是他怎么办,万一报复错人怎么办?
可杜凤莲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心痛的恨不得跟她一起去死,根本没有理智与思维去想那么多,她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盛朗熙的所作所为与杜凤莲的死都那么吻合,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解释,愤怒绝望之下,她被心魔迷乱了心智对盛朗熙下了杀手。
再次活过来,盛朗熙竟然没有让人找她,更没有报复她,依着他睚眦必究的性格,放过一个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奇怪了,苏宴疑惑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现在看来,她的疑惑是有道理的。
苏宴看了一眼盛朗熙受伤的位置:“对不起。如果你现在想要回捅我一刀,我绝不反抗。”
吹了些冷风,盛朗熙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他笑了笑,顺着苏宴的目光看向笼罩在一片烟雨中的小半个城市:“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我向你道歉是我报复错了对象,并不代表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我知道你知道那人是谁,无论你想保护的是六叔还是易珂或者其他人,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逼你,但是我一旦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势必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盛朗熙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他深知苏宴嫉恶如仇又倔强的性格,尤其是在她气头上,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去。
他看着她,忽地伸出手握住她没拿伞的手:“手这样冰,出门怎么不多穿些?”
苏宴有点接受不了话题突然这么转折,更是被盛朗熙摸她手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回来,盛朗熙却抓的紧紧的。
他不仅抓着她的手,还把她手里的雨伞夺过来,一手举着伞,一手抓着她的手。
“你可能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并不是跟你重新和好,就算和好,我们也不会是这种关系。”
苏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从盛朗熙的掌心拔出来,冷着眉眼偏头看他:“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还这么乱搞,就不怕有损你的总统形象?”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欲要说什么,胸腔一阵难受,蓦地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嗽一下,伤口就连着筋骨疼一下,最后脸都咳红了,伤口处像是钢针扎了一样疼,苏宴看着于心不忍,用手拍着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责怪:“你感冒了,怎么不早说?”
盛朗熙凑着不咳的间隙说了一句:“只要你不气我,我生再大的病都不算什么!”
第144章:跟你很配()
苏宴本来想要反驳点什么,看着盛朗熙咳嗽一阵猛似一阵心里不忍,道:“外面风大雨凉,回车里吧!”
盛朗熙看她一眼,碰上她有些心疼的眼神,勾了一个笑,乖乖的转身跟其回去。
雨越下越大,盛朗熙启动了车子欲要掉头回去,苏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头,让其停下开车,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盛朗熙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把车向前开了一段路,苏宴实在放心不下,让他从主驾驶下来,她来开车。
盛朗熙怀疑的看着苏宴,苏宴大喇喇的说:“放心吧,开不到沟里!”
这句话反而让盛朗熙更担心了。
苏宴平时粗心大意又马虎,但是关键时刻总能细心仔细起来,比如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比如现在。
因为连续两天下了雨,路况很不好,泥泞的地方车子很容易打滑,她竟然把车子开的很稳。
车子驶出泥泞的道路上了主干道以后,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盛朗熙,只见他脸色涨红,嘴唇干裂,眼睛微闭着,整个身体陷进座椅里。
苏宴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她低低的唤了两声盛朗熙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她紧蹙着眉头,猛踩了油门,好在没有行驶多久就看见一家私人医院。
大雨没有因为有人生病而减弱下去,依旧哗哗的下着。
苏宴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盛朗熙下来,怕被人认出他的总统身份,苏宴把他的外套套在他的头上,怕他受到二次伤害,雨伞尽量朝他那边倾斜。
从停车的地方到医院门口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苏宴的后背全被雨水打湿了。
医院里的人看见苏宴扶着一个被衣服蒙着头的进来,以为衣服里面的人得了什么传染病,纷纷向后避让。
这家私人医院规模很小,没有专门的病房,床位与床位之间仅靠一张帘子遮挡,苏宴把盛朗熙扶到最里面靠墙的一张病床上,呼啦一下拉上帘子,对脸色由通红转苍白的盛朗熙说:“你先躺到床上,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盛朗熙格外的听苏宴的话,有着严重洁癖的他,竟然主动脱了鞋躺到了狭小的病床上。
他平躺在床上,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黑色口罩戴上,用手拨弄了一下略长的刘海,觉得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才轻轻的合上眼睛。
苏宴带着一位年长的女医生过来,医生给盛朗熙做了一个简单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感冒引起旧伤感染,需要输液消炎。
医生一边刷刷的写着盛朗熙需要的注射的药物一边八卦的调侃苏宴:“男朋友挺帅,跟你挺配!”
苏宴的脸噌的一下热了起来,轻轻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躺在病床上一直成虚弱状的盛朗熙接话道:“我们是夫妻。”
女医生表情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在文件夹的白纸上奋笔疾书:“结婚挺早,有孩子没?”
苏宴等了半天不见盛朗熙答话,怕女医生难堪,说:“有个儿子,五岁了。”
女医生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苏宴:“你结婚真的挺早啊!”然后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盛朗熙。
苏宴怕女医生误会盛朗熙诱拐良家少女什么的,赶忙撒谎道:“也不早,我已经三十了,不过长的显小而已。”
女医生夸张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指着苏宴:“你三十了?怎么保养的,怎么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苏宴敷衍道:“就是多喝水多吃水果,少熬夜,经常运动,就是这样子。”
病床上发出一阵低低的压抑的轻笑。
女医生艳羡的啧啧的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