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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闻言,皱紧眉头,怪责道:这种尚未驯服的马匹你也敢带出来!?黄锦!你是不是掌印太监的位置坐得太舒服了,连差事也不懂得该怎么办了!?
厂公恕罪啊!黄锦是委屈得不得了,这匹里飞沙早就被九皇子相中,虽然还未求得皇上旨意,但已被九皇子视为禁脔。他怎会知道手下会这么没脑子,居然连这匹马也敢牵出来。
伴伴,我喜欢这匹小马。贾敛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摇摇戴权的袖子,痴迷的凝视着小里飞沙。
而远处,正悠闲地享受阳光的小里飞沙仿佛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注意着自己,直起马脚,傲气四逸的回视贾敛。
嗒嗒!嗒嗒!贾敛火热的小眼神仿佛引起了小里飞沙的兴趣似的,只见它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踏过来。
贾敛趁戴权、黄锦的注意力被小里飞沙吸引了,偷偷地爬过围栏,小跑到小里飞沙前。
小公子!!戴权、黄锦齐齐惊呼。
此时此刻,贾敛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前方的小里飞沙。
小里飞沙打了个响鼻,好奇的看着这人类幼崽,就连那些成年人类也不敢独自面对它,这幼崽倒是自己送上门。
贾敛友善的自我介绍道;哟!里飞沙,我叫贾敛,今年六岁了。我有一个国公爷的父亲,一个偏心二哥和姐姐的母亲,一个偏疼大哥的祖母,一个傻蛋大哥,一个没用二哥,一个病恹恹姐姐。嗯,我还有一个超疼我的小心眼师父,爱打我板子的伯伯,也很疼爱我的三爷和很照顾我的伴伴。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认真的道:我未来想做个大将军,重振天策府,弘扬东都之狼的名声。
那边厢,黄锦!你还不快把小公子带回来!?咱家告诉你,要是小公子有什么事,你就等着被发配皇陵挖石头吧!戴权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黄锦笑得苦涩,厂公,不是臣不愿把小公子带回来,而是小公子跟那畜生的距离太近了。臣怕臣一上前,那畜生发狂之下会伤及小公子啊!作内廷十二监里掌握兵权的部门,满门上下的内侍不论深浅都懂得一点功夫,而掌印太监黄锦手上功夫不弱,一手齐眉棍更是冠绝内廷,轻身功夫也不差,只是
小里飞沙有几次发狂,不巧撞上黄锦巡视马厩的时候,被心疼手下的黄锦狠狠地教训了几次。三番四次后,一般的马匹,就算是何等暴躁的成年马再见着黄锦时,也会乖乖安静下来。然而,这匹尚未长成的小马驹的表现却截然相反,每瞧见黄锦就狂性大发,等闲两三个内侍也拉它不住。
所以,黄锦不肯定依照小里飞沙的烈性,见着他会不会反而变得激动,踢伤了贾敛。
戴权和黄锦也只好站在一旁,忧心忡忡,提心吊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会惹起小里飞沙的攻击性。
实际上,小里飞沙却没有如戴权和黄锦所担心的,会突然发疯对贾敛痛下毒蹄,反而又打了个响鼻儿,仿佛是在回应贾敛似的。
我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小伙伴,以后一起打仗?贾敛满眼星星的邀请道。
小里飞沙外表可爱地歪头,深沉地思考起来。
去打仗?可以吃上好的马草?可以横冲直撞?可以随意踹人?去去去!一定要去!
想清利害关系的它忙不迭连连点头,伸出带有新鲜清草味的舌头,主动讨好地舔舔贾敛的小脸。
嘻嘻!贾敛被小里飞沙粗糙的舌头磨得痒痒,不禁笑了出来,瞬间就拉近了和小里飞沙的距离。
呼!虽然不明所以,但戴权和黄锦,尤其是黄锦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
只是,下一刻他们就得马上重新提起心。
来人!立即把那臭小子的手给爷斩了!!一把稚嫩尖锐的骄横声音响起。
真是老国公爷保佑啊!我的敛儿!我的乖孙啊!张氏眉欢眼笑的把小男孩揽在怀里,不住地揉搓,下巴抵住了他的小脑袋,那可是王学士啊!当年你老祖父最佩服、最推崇的人就是他了,你老祖父总是跟我说虽然王学士年纪尚小,不过与代善相约,但却有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才。不只这一点,王学士还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诸子百家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敛儿你得用心跟王学士学习才是啊!可不准偷懒、淘气的!知道吗?张氏欢喜完后,仔细交代说。
嗯!小男孩乖乖的点头,反正他本来就已经认了王翊当师父,说过要好好听他的话了。
弟弟,你真惨!这是贾赦的脸上挂着明显的同情心。他自己因着张氏的宠溺,也没有正经八百的上过一天学,但从别家关系交好的同辈里都知道读书进学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且听起来弟弟认的那个王学士还不是那种交上一笔束修,爱学不学的启蒙先生,而是要郑重其事地奉上六礼,叩头行礼式的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来的。
老爷,政儿一向勤奋好学又踏实沉稳,只是文章尚欠缺几分火候,也是没有名师之故,若能得王学士教诲两年,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史氏急了,这位王学士她都隐隐有耳闻,是个有大才的且人脉广泛,又得圣上倚重。这么好的先生又怎能让那个顽劣的寤生子得了去呢!该让她的政儿拜师才恰当。
哼!人家王学士是内阁的文华殿大学士,官居正一品,又是简在圣心的人物。即使是皇子想拜他为师,他若不喜欢,圣上也不会勉强他。他能够看得起敛儿,收敛儿为徒就已经是我们贾家天大的造化了!言下之意,贾政算是哪个门面的人物,能够成为王翊的弟子。
史氏闻言拧起了眉,只是看了看身边满怀期待、哀求之意的贾政,还是道:老爷,敛儿年纪还小,我们政儿一心向学,再过几年就是大人了,可担误不得。要是再没有明师,只怕会误了他啊!寒窗苦读十数年,可不能前功尽废啊!在心底里,她仍是以为王翊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多受皇帝重视也好,还不得给他们国公府面子。如果不是因着国公府的面子,她可不信就小男孩这一个小小顽童会入了王翊的眼,还收作弟子。
史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敛儿把先生让出来给你政儿吗!?你怎敢你怎敢!!张氏敏锐的察觉出史氏的话中有话,不由得大怒道。
老太太,儿媳的意思只是想反正敛儿也尚未正式进学,不如让王学士好生指点政儿一二碍着孝道和丈夫的关系,平日史氏是万万不敢当面顶撞张氏的,只是这次为了贾政,她豁出去了。
老爷,政儿上进又懂事,读书又勤奋刻苦。敛儿呢?他年纪还小,性子活泼,又是个坐不定的,活像个猴儿
史氏!!!
眼见一场婆媳大战又开始爆发,贾代善感觉脑门的青筋隐隐作痛。
正想制止她们之际,够了!一把稚嫩的吆喝声响起。
随声看去,却是她们话题中的主角──贾敛。
只见小男孩,不,是贾敛面若冰霜,不含半点内心情绪的盯着史氏:师父是我的,谁都不能抢!年纪虽小,却别有一番威势。冷看了一轮下来,他对史氏的心是冷了,这样的太太是二哥哥的娘,他的太太而已。
虽然不是注视着自己,但贾政却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发热,小男孩这话不就是说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要脸抢弟弟的先生吗!
敛儿,你怎能这样跟太太说话的!?你的教养都去哪了?还不快快跟太太道歉陪罪!贾政只觉众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恼羞成怒的大喊。
贾敛的眼神冷冽地扫了过去,刚张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贾代善板起脸,怒道:你这是究竟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政儿是我们的儿子,敛儿也是!敛儿被王学士看好,你不但不欢喜,反倒是生气起来了!
作了十多年夫妻,贾代善又怎会看不出妻子刚才被母亲质问是否对当初难产的事而耿耿于怀时,那一瞬间的慌乱和那险些察觉不出的丝丝心虚呢!
贾代善喝道:知道你心疼政儿,可你也别忘了,王学士跟咱们家可没什么交情,他是看中了敛儿才收他做弟子的,这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人家连皇子都可以甩脸,我凭什么要他卖面子给我,让他把政儿也收了!?一番话就把史氏刚刚的举动当作是心疼贾政,一时失言而已。
甩一甩袖子,贾代善不容置疑地举起茶杯,沾沾唇。
与贾代善成婚多年,史氏从未被他如此大喝过的,更何况是当着张氏、贾赦、贾敛和贾政面前,她的面上越发过不去。只是她内心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只得拿帕子捂住眼睛,哽咽道:我不过是盼着咱们贾家好,若是政儿能够成功成了进士,进得朝庭一展所长,我们以后还需要担惊受怕吗?
这话说到贾代善心底里,武官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他不怕马革裹尸,就怕他这些有兵权的将领被卷入皇子之间的倾轧争权,稍一不慎就落个全家抄斩,三族俱诛的局面。
见得贾代善不理会自己,史氏更是掩眼干哭起来。因着自己是武将,与妻子总是聚少离多,妻子替自己担惊受怕不再说,还要替自己孝顺母亲、生儿育女、管家教子,所以一向贾代善也很是敬重史氏,很少给她脸色看的。只是这次,妻子实在错得太离谱了!
好了,政儿还不扶你家太太回房打水洗脸。张氏冷眼看着儿子已经察觉到史氏真实的嘴脸,想来以后在有关赦儿和敛儿的事上,也不会再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史氏的了,才发话道。
看着贾代善大口喝茶,张氏又不容置疑的样子,贾政退缩了。
他在心底里不住地念吟着百善孝为先、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等等的句子,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下台阶。就如张氏从前所说,贾政已经被史氏养废了,他已经习惯了在史氏的庇护下,只要做出一副爱读书勤学不倦的样子,史氏就会替他争取一切对他有利的东西。嘴上吟着忠孝仁义,却理所当然的打压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说穿了,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却没有什么高明手段的伪君子。
我也来送太太出去。贾敛跳了下榻,却走向贾政的右手边。
贾政亲自替史氏撩开帘子,待得史氏走了出去后,贾敛靠近贾政,扯扯他的衣角,你的东西我都不要,可是
我的东西,我给你,你才能要;我不给,你不能抢。语气冰凉,眼神深寒,显示着他不是在说笑的。
杀破狼三星中,七杀星在数主肃杀,专司权柄生死。而破军星在数则为杀气,与七杀皆为紫微帝座下之二大将军战将。此星入于身命宫,主人性刚寡合,暴躁而易冲动。累世积聚的杀气即使不过万万之一,也不是现在才不过是十二、三岁半大小子的贾政能承受得到的。贾政纵是有点小心机都不过是过家家的程度,又怎敌得过破军星转世的贾敛呢!
贾政立时被吓出一身冷汗,脸色苍白,满眼惊恐的注视着贾敛,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弟弟似的。他只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抢了贾敛的东西,真的会死的!真的!
他努力想要正正脸色,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害怕。然而,贾敛冷冷的掀起嘴角,扯出一个半点诚意都没有的笑容时,贾政竟吓得同手同脚,磕磕绊绊地逃离这房间。
徒儿,你得记着,你